HP魔女的小问题

　　某位睿智的巫师小说家曾写过，“当你和某人共同经历了某件事后，你们之间不能不产生好感。”（注1）这话形容他们再合适不过。万圣节之后，哈利、罗恩和赫敏便冰释前嫌了，他们四个成了形影不离的好朋友。而康妮也履行了她曾在女盥洗室许下的诺言，和赫敏组成了图书馆学习小分队，还强行将两个男孩也拉了进来。

　　在哈利和罗恩将她们从巨怪手里救出来后，赫敏便没那么在意校规了，这使她变得好相处多了，而康妮则真心实意地庆幸自己交到了赫敏这样的学霸朋友。通过她的指导（威逼），他们的作业质量都得到了明显的提升。在赫敏禁止了康妮在作业中使用“看缘分”这个词组后，她最不拿手的魔咒课论文居然都能拿到“E”了。

　　被大佬带飞的感觉真好。

　　而哈利也在庆幸自己有了赫敏这样的万能作业外挂器，毕竟进入11月后，离他第一场魁地奇比赛已经越来越近了，伍德恨不得榨干他每一秒的课余时间。如果没有赫敏帮忙，他真不知道怎么才能完成这么多家庭作业。

　　繁重的功课也让康妮没法再像以前一样去观摩学习哈利的每一次训练了。但她有早起的习惯，因此趁赫敏还没收拾好时，她还是能去球场看上一会儿球队的晨练课。

　　早晨的室外非常寒冷，空气里仿佛凝着冰。远山已覆盖了积雪，在太阳下反射出矿石般冷硬的光芒。康妮匆匆跑下学校大门的台阶，朝训练场走去。哈利站在场边按照她教的麻瓜方法热身，一群魁地奇球员围在他身边围观。康妮走近后，才发现这里面还混杂着其他学院的队员。

　　“啊，小康妮来啦！”

　　“我们可爱的编外队员！”

　　“还是健身教练——”

　　韦斯莱双胞胎率先发现了她，一边一个跑过来夹着她进入人群中。哈利在地上做俯卧撑，但现在的他做不来几个。自从康妮在飞行课上给他们表演了一套来自健身大国美国的最新热身锻炼法，并教给了她身为正式队员的弟弟后，她在学校的体育圈子里突然有了全新的姓名。

　　康妮环顾了一下周围的人，小声问弗雷德：“今天怎么还有赫奇帕奇的同学在？场地不是租给我们了吗？”

　　“他们使用的是我们上一个时间段。”弗雷德回答道：“很不可思议吧？我以为我们已经算起得早的了。”

　　哈利结束热身，一头热汗地从地上爬起来，任由姐姐给了他一个清理一新（她已经不会再把他的头发变没了）。他看起来有些兴奋又有些担忧：“我看到赫奇帕奇的训练了，”他说，“他们的找球手很厉害，我看到他，就觉得自己还差的远。”

　　“别妄自菲薄，你也很厉害。”队长奥利弗·伍德走了过来，拍拍他的肩。“不要给自己太大心理压力，哈利。塞德里克·迪戈里和你是完全两个风格的选手——”

　　康妮注意到，当伍德说出对方找球手的姓名后，安吉丽娜、艾丽娅和凯蒂——队伍里三个女性追球手突然哧哧傻笑起来。她们一发笑，奥利弗·伍德的脸就沉了下来，就连弗雷德看起来都没有之前那么高兴了，他从地上揪起草屑朝安吉丽娜扔过去，两个人在一旁打闹起来。康妮一头雾水地看着他们的迷惑行为：

　　“塞德里克？这个名字好耳熟，似乎总是听帕瓦蒂她们提起来。”

　　“他是赫奇帕奇队的找球手，三年级，长得帅，所以很有名。”哈利撇着嘴说，“喏，他下来了。”

　　只见一个穿着赫奇帕奇队服的少年骑着一把扫帚从高空飞了下来，明黄色的披风在他身后高高扬起。他摘下护目镜，露出了英俊的面孔。康妮听见在场的女孩子们发出了小声的赞叹，而颜控如她，也忍不住看傻了。

　　霍格沃茨有不少漂亮男孩儿，但塞德里克·迪戈里应该是其中最突出的那一个。他高大挺拔，英俊得非常正统，让康妮想起迪士尼公主动画里标准的王子形象。难怪就连安吉丽娜这样强悍美丽的运动员型女孩都忍不住要对他发出傻笑，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嘛。

　　“迪戈里。”伍德对他点了点头。

　　“奥利弗，”迪士尼王子开口道，“久等了，我们的训练已经结束，马上就离开。”

　　“不着急。”伍德话是这么说，整个人已经跨到扫帚上了。

　　迪戈里又和哈利握了握手：“期待与你在场上相见的一天，波特。”

　　他眼角余光扫到旁边一个红发小姑娘直勾勾盯着他，定睛一瞧，便笑了起来。

　　“这不是大家说的那位小健身教练么。”

　　康妮感到自己的脸在微微发热。她能肆无忌惮调戏德拉科·马尔福这样的小坏蛋，对上比自己大几岁的经典款帅哥，却有些招架不住了。

　　她像个笨蛋一样点了点头，结结巴巴道：“啊，对，是我，我是健身教练，你要买课么？”说完她就想给自己一个大嘴巴：“哎，我开玩笑的，别当真。”

　　迪戈里并不知道买课是什么梗，他只是觉得眼前的小姑娘一番自说自话完后，又尴尬地恨不得躲到兄弟身后的样子还挺可爱的。他伸出手和康妮握了握：“幸会，我听说了很多关于你的事情。”

　　康妮的脸变得更红了。

　　塞德里克·迪戈里跟着他的队员们回去后，哈利老大不高兴地看着姐姐：“为什么女孩子看到迪戈里就都变了个样子？我还以为你要比安吉丽娜她们强一些呢。”

　　没有迪士尼帅哥注视着，康妮又恢复了以往混不吝的性格。她伸手轻抚弟弟狗头，大言不惭地说道：“我愚蠢的弟弟啊，你不知道吗？女孩子都是视觉动物呀！”

　　这话可是大大颠覆了哈利的常识，毕竟他以前只听说过相反的说法。这事困扰了他好几天，倒是缓解了一些比赛将临的焦虑。

　　比赛的前一天，他们四个人趁着课间休息来到院子里玩耍。赫敏研究出了一种可以放进玻璃罐随身携带的蓝色火焰，持久温暖不烫手。他们一人捧着一小罐火苗吹冷风，哈利突然又想起这件事来。

　　“赫敏，女孩子都是视觉动物吗？”

　　赫敏一头雾水看着他：“要看是哪种程度的视觉？”

　　哈利便立刻出卖了他姐，将那天早训练前发生的事跟她说了。没想到，一向高端大气上档次的学霸赫敏也捂着嘴吃吃笑起来：“哦，如果是那个塞德里克·迪戈里的话，那不奇怪啊！”

　　罗恩和哈利都不服气地嘟起了嘴。

　　正当他们一边取暖，一边热烈地八卦着他们的赫奇帕奇学长时，突然看到斯内普教授从院子穿行而过。他走路一瘸一拐的，似乎腿上有伤。他们立刻把小火苗塞进校袍袖子里，不想被教授发现。不过，再怎么讨厌学生，斯内普作为老师的直觉还是准得惊人，他一看到几个人脸上心虚的表情，便拖着一条腿走了过来。

　　他看起来心情十分不爽，似乎打定主意要拿几只小崽子祭天，他们——或者说只有哈利，不幸成为了被选中的对象。

　　“你手里拿的是什么？波特？”

　　哈利手里正捧了一本《神奇的魁地奇球》，是赫敏从图书馆借来给他的。哈利一头雾水地拿给他看。

　　“图书馆的书是不能带出室外的，”斯内普教授说，“书我没收了，格兰芬多扣五分。”

　　哈利从下午生气到了晚上。

　　晚饭后，他们窝在休息室里，赫敏正给他们检查作业。她将罗恩的论文批的一无是处，还不给他抄自己的。康妮的作业被赫敏视作合格了，她美滋滋地窝在沙发里，抱着猫看罗恩和赫敏斗智斗勇，这时哈利突然出现了，阴沉着脸一屁股坐在她身边的沙发上。

　　“怎么样，书拿到了吗？”罗恩问他。康妮这才知道她兄弟方才一言不发出门，是去办公室找斯内普教授讨书去了——看他的脸色，应该是没有成功。

　　果然，只见哈利轻轻摇了摇头，又压低了声音，把他在教师办公室看到的一切告诉了他们：

　　“……斯内普教授腿上好大的一块儿伤，鲜血淋漓的，费尔奇在帮他上药。我还听到他在嘟囔，说什么‘为什么这个东西要有三个脑袋’。”他睁大了圆圆的绿色眼睛，屏住呼吸道：“你们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这意味着他曾想要从那条三头犬旁边通过，也许就是在万圣节那天晚上——我看到他一个人从走廊跑过。也许巨怪就是他放出来转移视线的，他在寻找那头大狗看守的东西！”

　　康妮被这个消息炸得一时间反应不过来。

　　“不——我不认为斯内普教授是这样的人。”她惊讶地说，“哈利，你别忘了他可是妈妈的朋友！我不信妈妈会和——会和一个处心积虑要去偷东西的人做朋友。”

　　“我知道你不愿相信，但这是我亲眼所见的！”哈利反驳道：“那不然他非要去三头犬那里做什么？别跟我说他也是被洛丽斯夫人吓过去的！而且他还不敢去校医院找庞弗雷夫人治伤。”

　　康妮不说话了，她确实想不出来斯内普教授要去那里做什么。

　　赫敏同康妮一样，也拒绝接受斯内普教授会偷东西这件事，不过她单纯是习惯性地相信所有老师都是好的，罗恩因此和她打了几句嘴仗。之后几个人就被级长们赶去睡觉了，但这一晚上，谁都没有真正睡好。

　　第二天一早，他们到礼堂吃早饭。再过两个小时，就是本学期第一场魁地奇比赛了。这场比赛不仅是斯莱特林和格兰芬多两个死对头之间的较量，还是哈利·波特——一个世纪以来最年轻找球手的首秀。所有人都兴高采烈地议论着这场即将到来的球赛。

　　“这场比赛可以说是‘霍格沃茨德比’了吧？”狂热足球爱好者，麻瓜出身的迪安在桌前说道，康妮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什么是德比？”罗恩完全没搞明白笑点在哪里，他正举着一盘吐司热切地劝着哈利：“哈利，你必须吃几口早饭！”

　　紧张到面色发白的哈利摇了摇头，“我什么也不想吃。”

　　“吃点烤面包吧。”赫敏哄劝他，哈利依旧摇了摇头。

　　“你必须吃点儿东西，不然你撑不过比赛的。”康妮拉过他的盘子，往里面装了一些炒鸡蛋、几只香肠、小片的吐司，又递过去一大杯牛奶。“都给我吃了！”

　　被姐姐管教的哈利只得低头乖乖地摄入他的蛋白质和热量。

　　康妮正盯着焦虑发作的弟弟吃饭，一只棕色的猫头鹰飞了过来，在她桌前扔下一封信，上面还盖着国际信件的邮戳。

　　“罗莎琳姨妈的回信终于到了！”她欢天喜地地拆开信看了起来。然而看着看着，她脸上的笑容逐渐如冰雪般消失殆尽。

　　“怎么了？”赫敏问道，而哈利还在低头努力往嘴里塞鸡蛋，没察觉这边发生的事。“出什么事了吗？”

　　康妮从信纸上抬起头来，脸上的神情十分复杂。

　　她还记得第一天上完魔药课后，她在给罗莎琳姨妈写的信里问到了斯内普教授和妈妈的关系，那时候她只是抱着一种愉快的八卦心态，但经历了昨天的争论后，这件事突然变得微妙起来。

　　针对此事，罗莎琳姨妈在回信里写道：“我不能确定西弗勒斯是不是追过你们妈妈，因为大约从莉莉五年级左右开始，她再也没有提过他了。他们之间似乎发生了什么不好的事情，最后闹得朋友也没法做。莉莉从来没说过，我也不好问。我只能猜测他应该隐约喜欢过你们妈妈，别的不清楚。”

　　她在后面又警告道：“事情都过去多年了，不许你们拿这事儿骚扰教授，知道没！”

　　康妮心想现在您借我一百个胆儿我都不敢去问了。她又想起昨夜里哈利和她的争论——难道斯内普教授真的是个坏人，所以妈妈才和他一刀两断吗？

　　“没事。”她不愿在哈利比赛前让他分心，便朝赫敏笑了笑，把信塞到了书包里。

　　——会有什么事，让妈妈和斯内普教授闹到朋友都没法做的地步呢？康妮心里对斯内普教授没什么恶感，相反，因为他在对角巷帮她买东西的时候还挺友好的，她一直觉得这位教授只是单纯的刀子嘴罢了。潜意识里，她确实不愿相信斯内普教授会在背后捣鬼，搞一些对学生有害的事情。

　　但当哈利的扫帚在比赛中突然出了故障时，她又不得不正视这个问题了。

　　那大概是比赛进行到大约50分钟左右的时候，哈利在空中遭到斯莱特林队长马库斯·弗林特的犯规撞击，格兰芬多获得了一个主罚球。正当他们在进行罚球的时候，哈利的扫帚越飘越高，越飘越远，渐渐离开了主赛场。康妮举着望远镜正疑惑地瞧着，突然，只见他的扫帚剧烈地抖了一下，开始上下翻腾扭动起来。

　　人群中一片哗然。

　　“哈利！！”康妮急得快哭了，“怎么办，他要是掉下去的话——”

　　但哈利不愧是拥有波特家优良基因的人，他紧紧攀住了扫帚杆，姿势狼狈，不过勉强可以在扫帚上支撑平衡。扫帚又是一阵剧烈翻滚，他整个人的身体被甩了下来，悬在空中，只用一只手抓住了扫帚，没有从上面坠落。

　　“是不是弗林特冲撞他时，扫帚出了问题？”罗恩举着望远镜六神无主地问道。

　　“不可能，”海格说，“只有厉害的黑魔法才能干涉一把飞天扫帚——”

　　令康妮惊讶的是，赫敏听了他这话，一把抢过了罗恩手里的望远镜，却朝教师们所在的观众席上扫去。康妮心头一凛，也学着她把望远镜对准了那边。

　　然后，她看到了对面看台上，斯内普教授正紧紧盯着哈利，嘴里不断念念有词。

　　那一瞬间，她脑海里闪过罗莎琳姨妈信里透露的信息，心中翻滚的情绪瞬息万变，复杂难言。

　　赫敏没有她的顾虑，她一瞬间就推翻了昨夜自己的坚持，悄声说：“看我的。”就从人群中消失了。康妮尚未反应过来，因为震惊，她举着望远镜的手迟了两秒才放下来，就在这两秒中，她突然看到了坐在斯内普下面一排的奇洛——

　　奇洛教授专注地盯着扫帚上的哈利，并用他那宽大的摩洛哥袍袖子捂住了嘴巴。康妮在美国打篮球时，经常需要捕捉对面球员和教练之间悄声传播的暗号，以便她们转换阵型和战术。因此，她实在太熟悉奇洛这个状态了——以手遮嘴，两颊肌肉微微牵引，他怕不是也在悄悄地念着什么咒语呢。

　　康妮这时又想起那个夜游的晚上，在禁区走廊外面偶遇奇洛的事了。她之前以为只是教授夜巡，没把他当回事。现在回想起来，他当时在门外的状态其实相当诡异，也许事情并没有那么简单。

　　斯内普和奇洛，到底谁才是使坏的那个人？还是说两人其实是同伙？

　　她这一电光火石的念头闪过，就想钻过去找赫敏。不过褐发小女巫已经先她一步到达了教授们的看台。她低头猛冲向斯内普的座位，冲得太专注了，一头将奇洛教授撞得摔倒在前排座位上。

　　“看！”康妮听到身边有不认识的同学在大喊，“波特的扫帚是不是平稳一些了？”

　　赫敏没有看到这边的骚动，她在斯内普脚下点燃了蓝色的火焰，大约十几秒后，他才注意到自己的袍子着了火。教师看台上一片慌乱，而赫敏悄悄打开玻璃罐将火苗收了回去，又像只敏捷的猫一样蹿回了学生看台。教授们谁都没有反应过来。

　　等到斯内普教授扑灭了身上的火，哈利的扫帚也已经恢复正常了。康妮刚松一口气，就见哈利跨上扫帚朝地面猛地俯冲而去，然后像那次在飞行课上一样，轻轻巧巧一个翻滚落在地面上。他站了起来，用手捂住嘴巴，像是要呕吐一样，观众又开始惊叫起来。

　　康妮吓得以为是自己早餐逼他吃太多了。

　　但哈利并没有把食物吐出来，他咳嗽了半天，从嘴里落下了一个金色的、核桃大小的小玩意儿。

　　他将这个金色的小东西高高举过头顶。

　　“他抓住了飞贼！”康妮所在的格兰芬多观众席一片沸腾，“我们赢啦！”

　　最终，以哈利戏剧性地抓住金色飞贼为结尾，格兰芬多队以一百七十分比六十分获胜。斯莱特林队队长弗林特还愤愤不平地想要申诉，因为哈利是用嘴而不是手抓住的飞贼。然而这些就不是他们所关心的了。康妮、罗恩和赫敏簇拥着今天出尽风头的哈利来到海格的小屋，海格正给他们泡茶喝。

　　他们一边喝着茶，一边又不免聊起了比赛中途的那场惊吓。

　　“是斯内普干的！”罗恩说，“我们都看见了，他在给哈利的扫帚念咒，嘴里一直嘀嘀咕咕的。他想害哈利！”

　　海格自然又是否认了他的猜测，哈利于是将他昨夜的所见所闻以及猜测都告诉了海格。他的话把这个和善的巨人吓了一大跳。

　　“你们是怎么知道的路威？”

　　“路威？”

　　“是啊——它、唉！它是我去年从一个希腊佬手里买来的，我把它借给邓布利多去看守——”

　　几个小孩儿目光炯炯地看着他。海格自知失言，又不肯多透露一个字了，只说这是最高机密。

　　“但是，”在哈利失望的沉默中，康妮突然开口道：“我觉得斯内普不一定就是唯一嫌犯，我认为奇洛也很可疑。”

　　“奇洛？”另外三个小孩第一次听到这种说法，纷纷围了上来，康妮少不得把她在夜游当晚看到的场景、和方才比赛中观察到的情形都跟他们说了。哈利瞪大了眼睛：“怎么，奇洛也要害我？”

　　“有这个可能。”

　　赫敏托着下巴思索着说：“现在的情况又不明朗了，我们只能确定有人要害死哈利，还要偷路威看守的东西。但我们不知道这个人究竟是奇洛还是斯内普，或者是他们俩联手——”

　　“我说！”海格重重放下茶壶，“我不知道今天为什么哈利的扫帚会出问题，但是霍格沃茨绝对不可能有想要害死学生的老师！你们三个不可以再插手这件事情了，这是很危险的。忘记那条大狗，忘记它在看守的东西，这是邓布利多教授和尼可·勒梅的——”

　　“所以这事还牵涉到一个叫尼可·勒梅的人是吗？”康妮和哈利敏锐地捕捉到这个陌生的名字。海格更加生气了。

　　当天晚上回到城堡，他们还在讨论这个尼可·勒梅到底是谁。四个人都觉得这个名字很耳熟，但却想不起来是在哪里看见过。直到月上枝头，他们快熄灯了，康妮才想起来罗莎琳姨妈的信。她把信拿出来给哈利看了，哈利心中早就不喜斯内普教授，因此并不像她这样心情复杂。

　　“你看，我早就说嘛，斯内普是很有问题的。”他一脸了然地对康妮说，“他现在也算不上妈妈的朋友了，你也不用再一直偏袒他了。”

　　“我哪有偏袒他？”康妮朝他扔了个靠垫，“我只是觉得奇洛的嫌疑更大。”

　　几个小孩儿又开始猜测到底谁才是真凶，讨论了半天，苦于没有直接证据，只能一致决定暂时把这事搁置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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