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术业专攻之穿到古代做外室

作者:长三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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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 6 章


      秦良在早朝上借北方蝗灾为由,将他的门生,原本从四品下的文散官,调往太原做太原府少尹,职级相同,却是个实缺。太原府乃边疆前站,这从北至南又安插上秦府的眼线。

      朝中谁都知道,贤王与太子一派在打擂台,秦良虽是驸马,但乃贤王亲舅,连带着长公主都站与贤王一阵营,在朝中势力颇大。

      太子性子温和淳善,但更得帝心,李绡身为圣上跟前红人,已被暗中默许站与太子阵营。他虽说是朝中新秀,但吏部乃六部之首,位高权重,一时也与贤王一派抗衡。如今被秦良截胡,他面上不显,行至尚书府,却吩咐了接二,马车调转方向就来了流水巷。

      美男子又来了,虽让一片起了早,却仍是暗搓搓地打扮了片刻,推开门就见那人侧身站在院中,脚蹬乌皮六合皂靴,孔雀紫袍暗隐繁复云纹,腰间鸾带束出一截劲瘦腰身,金玉带上别着金鱼袋,白色交领上悬着漆纱幞头上的系玉帽带,从一片这个角度看去,衬得侧脸异常明朗。

      那人听见推门声转身看来,一片今天用心打扮过,自是不怕打量,两手在身侧自然摆动,缓缓走来。

      仍是素净的堕马髻,却留了一缕头发垂至胸前,眉毛轻轻带过,野生的长眉,浓密风情,眼角润了些胭脂,显得越发楚楚动人,唇色红润晶亮,褚色的衣裙外套了一件天灰色纱衣,随着她的走动,像天边泛起的水雾。

      只要不开口,一片自是风情万种,行动中自带绰约风流。

      她眉眼微弯,带着媚笑迎上去:“爷,您来啦!”

      她这声音如蜜糖般,让李绡喉间发腻,淡淡回应一声:“嗯。”

      笼纱下的那双手又自动自发地缠上他的胳膊,紫色硬朗官服衬得那双手越发白润。一片吊着李绡的胳膊,仍如上次那般将他带向屋内,鹈鹕与接二有眼力劲地没跟上去,一片奉茶拿点心忙得欢实。

      李绡原是带着迁怒的意味来这流水巷,此时看这女人在他面前来回殷勤晃动,忽然就换了主意,秦府竟抱着打探他的心思,他何不将计就计如他们所愿,就是不知这丫头在这里面能是个多大作用的棋子。

      “老爷今日不开心?”一片称度着问,她一向敏感,声色场所干的是讨好人的勾当,有时不需看脸色,从一个人的氛围就能感受到他的情绪。

      李绡一怔,他的心思向来隐藏的深,她竟然察觉了,不过依然回答道:“嗯。”

      果然如此,这是到她这边来找乐子来了。这让男人开心,是她的专长。

      她也不顾问男人如何不开心,只寻思着如何来哄。“老爷,昨日隔壁马欣兰出去玩马吊,发生了一件趣事奴家说与您听?”

      “嗯?”李绡适时表现了一点兴趣。

      这是个荤笑话,只不过是现代所听,被她借鉴来了,“昨日啊那胡老板被邀到合作方王老板家打马吊。王老板跟他的妻子一波,胡老板跟马欣兰一波。打了好久,胡老板便去如厕,忘了关厕所门,牌桌上的人听到了哗哗啦啦的撒尿声,马欣兰就很尴尬,谁知道王老板妻子一本正经地说,别担心。”她对着李绡促狭一笑:“打了一晚上牌,我还是第一次知道他手里抓的是什么呢。”

      李绡当然明白这笑话的下流隐晦之处,惊愕之余有些无语,这等女子真是,无耻!只不过他仍是给面子地在面上浮出一点笑意,如日光下消融的春雪。

      嘿,再接再厉,“既然爷喜欢听,那我就再讲几个牌桌上的趣事。”秦一片兴趣高涨,将记得的笑话都挖心掏肚了出来:“爷知道,奴家是爱打牌爱的要死了,以前常跟姐妹们打趣,以后死了,奴家的那个墓碑,一定要做成一个大马吊,墓碑上面要刻一副对联。上联:惊天动地清一色,下联:含笑九泉杠上花,横批:一缺三。”

      “噗嗤!”门外立着的鹈鹕先是忍不住喷了出来,接二也一手握拳放置嘴边假装咳嗽,李绡也着实被她天马行空的想像逗乐了,轻笑出声。

      秦一片自己也忍不住掩嘴笑了起来,这上下联还是会所里一个上了大学的姐妹帮忙想的,会所里她学历最高,但是最可惜,不像她是自小就做了这行,这姐儿是被男朋友哄逼的。入了这行,就是一生的污点,本该灿烂的人生,却过上了烂泥般的生活。她现在是脱离了苦海,不知那帮姐妹怎么样了。

      笑着笑着,声音里就有了落寞。

      李绡听出来了,不动声色地望了过去。

      秦一片自觉失态,很快调整了过来,继续说道:“我这边还有一个可逗趣的。东院儿马欣兰打牌手气臭篓遭不顺,便想脱手不干了。于是,她偏过头来对身边观战已久的丫鬟说:来来来,我有点内急,你想摸,我给你摸两把…,哈哈哈!”

      刚刚还有点雅俗共赏的意境,这一说又回到了粗俗的层面上,这女子在这方面真真是层出不穷,李绡虽不是个正人君子,但通常这些荤话只在男人之间或是青楼听到,秦府看上去家风倒是严谨,怎么教出来的奴婢如此不堪。

      他面带微笑,心中轻视,阑袖下的素手在椅柄上嗒嗒嗒,眼神却不自觉地从精致眉目移至那张娇软双唇上。

      “世界上最漂亮的花,是扛上花;世界上最美丽的湖,是碰碰湖;世界上最幸福的人,是全求人;世界上最强的生产队,是七小队;世界上最美丽的颜色,是青一色……”

      ……

      这一说又是半日过去了,李绡坐够了,起身准备回府,“接二,拿些银钱过来。”

      接二闻言进屋,奉上钱袋,李绡随手扔给了秦一片:“有秦娘安慰,我今日确实开怀不少。”

      秦一片心里乐着,嘴上却谦虚着:“为老爷解忧,是奴家的分内事。”

      “呵。”李绡瞧一眼她紧紧攥住钱袋的手,也不拆穿她,抬脚离去。

      秦一片依依不舍地送至院外,看着马车驶离巷口,才转身回屋,关上门打开钱袋,一蹭三尺高,妈耶,这金大腿太粗了,不过讲溜了几下嘴皮子,就得了这袋子银钱,看来要像在古代衣食无忧,就得好好抱紧金大腿!

      “小鸟,小鸟!”

      “咋啦!”鹈鹕翻眼进来,说了多少遍不要叫小鸟,还是屡教不改,懒得纠正她了。

      “这是老爷今天给的赏钱,咱俩平分了。”一片将银钱通通铺在桌上。

      “作甚给我,这是大人给你的。”

      “见者有份见者有份,攒着以后做嫁妆。”一片也不管她的拒绝,将银钱拢了塞了她袖袋子里,又将她推出去,“通知那些婆娘,等下过来打马吊。”

      鹈鹕站在院中却不迈腿,这些时日秦娘子以她长身子为由,总是将好吃的推到她面前,分明两人不过一般大,出去买衣买首饰,总也给她捎上几套,说是女孩子就要打扮,银钱也总是以替她攒嫁妆为由推给她。

      她是爷派来盯着她的,难道是她察觉,对她使了怀柔之策?就凭她那副皮囊下的一脑袋草包,谈计策?高看她了。

      算了,鹈鹕摇摇头,拔腿向门外走去,都是可怜人,让爷定夺就成了。

      ……

      “哈哈哈!”

      “好你个秦一片,拿我作筏子!”

      流水巷秦一片的屋子内笑声一片,马欣兰撸袖追着秦一片,作势要打她,柳画儿磕着瓜子在桌边跟着傻乐,连林袅袅也忍不住咧开了嘴。

      “好了,好了,还玩不玩牌了。”

      马欣兰直追着秦一片在她头上敲了几个暴栗才作罢:“真恨不得打死你,给你立个三缺一的碑。”

      说罢,一众人又忍不住笑了起来,不过是将上午说给李绡的几个笑话说与她们听了,马欣兰见拿她作比借才忍不住暴跳如雷。

      “不说这比喻很是恰当,给你立了也很合适。”林袅袅难得打趣马欣兰。

      确实,除了一片,对马吊最痴迷的当属她了。

      听了这话,刚坐定的秦一片也附和起来:“那成,干脆我俩埋在一处,横批二缺二,岂不更热闹。”

      “呸,谁乐意跟你埋一起。”说着隔着桌子又来撕她。

      “哎哟!”柳画儿捂住肩惨叫一声。

      “画儿没事吧,对不住啊,我不小心,本来想撕一片这妮子的。”马欣兰赶紧道歉,又恨恨瞪了一片一眼。

      秦一片原还想跟她做个鬼脸,却见柳画儿笑容勉强,脸色苍白,额上汗也出来了,忙上前扶了她,对着马欣兰骂道:“你想谋杀吗?这是用了多大的劲儿啊!”

      马欣兰也注意到柳画儿的异常,原本是玩闹,柳画儿夹在她俩中间,正好受了这无妄之灾,连忙辩解:“我没有啊!”

      “没有画儿还疼成这样!”

      马欣兰慌了,难道真的是自己手重了?
      “兰姐这事不怪你。”柳画儿拉着一片的衣袖,吃力地说。

      还是林袅袅冷静,跟丫鬟使了眼色,将门关上了,上前欲打开柳画的交领。

      柳画儿却紧扣住不让,眼中闪着哀求。

      秦一片也察觉了林袅袅的意图,转念一想就明白了,用眼神示意着柳画儿。

      三人就这样盯着她,柳画儿苦笑一声,扣着的手无力地松开了,林袅袅沿着交领轻轻一拉。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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