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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碎
宇智波佐助自暗色中醒来。
现在的他近乎疯癫。
自从亲眼看过了宇智波鼬的记忆、将复仇对象转变为团藏和木叶之后,他竟莫名地想起数年之前,那女孩儿说的话。
“不懂得感恩的人,复仇成功之后,得到的也还是仇恨。”
他偶尔会怀疑,是自己不懂得感恩吗。
可这荒谬的想法很快再被抛之脑后,他这一路上被诱导、被利用,惨且愚昧,他也并不后悔。
无论什么情形之下,他都是忠诚于自己内心深处的选择而行动。
狂妄和偏执的感情很快使他淡薄又冷漠。
——蠢的明明是宇智波莲尤。
他记得,在宇智波鼬的记忆之中,有一位面对死亡,比之他的父母更淡然平静的女性。
那个人有着和宇智波莲尤相似极的鼻唇,他不久前刚见过与他同一年纪的后者,她们真的很像。
他很快就推断出那就是宇智波知梨。
“你要背负这一切吗?”记忆中的那女性问。
她的声音清澈又温柔,完全不像是在面对一个即将杀死她的人。
宇智波鼬点头道,“是的,知梨小姐。”
女人温婉地笑了。
“我不会让你对我的女儿出手的。”
宇智波鼬说:“就算是外族姓,也是宇智波的族人,这不是知梨小姐决定的事。”
知梨没有再说些什么。
她缓缓睁开那双万花筒,并轻张开了唇。
她说了些什么,可是鼬没能听清。
宇智波鼬像是中了幻术,反正,那幻术之中的内容并不在他的记忆之中。
这之后的场景很快变化为带着橙色面具的男人将刀捅进了宇智波知梨的心窝。
“是吗……是你呀……”
那位气场柔和的女性,即使是面对着捅她心口的人,也语气淡然。
让旁观的宇智波佐助感觉有些火大。
母女两个都是大脑缺少感情的吗?
知梨再一次睁开万花筒,跟大招没有冷却一样,繁复的花纹盯住橙色涡面,转了半圈。
这一回,宇智波鼬听清了她的声音。
——“万世。”
……
那个招式像是幻术又不像,反正宇智波鼬也好、宇智波斑也罢,最后谁也没能对宇智波莲尤下手。
为什么呢?
宇智波斑说,那个女人的招式使他们杀不了莲尤。
“所以。”
带着橙色面具的男人用沙哑的声音低语道。
“现在,能杀得了莲尤的只有你。”
宇智波佐助不是很明白,“杀她的理由?”
宇智波斑嗤笑一声。
当年留了后患时,他也猜得到一些糟糕的发展。
一直以来那姑娘的活动范围也不过是在木叶、火之国的暗面而已,她为目光短浅且促狭的团藏做事,那便妨碍不到他太多。
可是这之后,她却对晓出手了。
本就没有心软的理由,这会只是确定了他要下手的决定。
“你要知道,那是个甘于虚伪幸福的、愚蠢的宇智波。”
佐助用冷漠的眼神扫了扫他。
斑继续说着。
“你现在的目标不是团藏吗?莲尤是团藏最心爱的狗,这理由够不够?你要对木叶复仇,莲尤就一定会在你的对立面。”
这些道理,佐助也不是不懂。
少年的眼瞳在黑暗之中愈加深邃。
“她不知道真相,你为什么这么确定她一定会与我为敌。”
宇智波斑一愣。
佐助对于莲尤还有着心慈手软的想法,这有一点出乎他的意料。
宇智波斑语气莫名:
“……你在期待什么?”
这次换作少年的瞳孔缩了一缩。
他在期待什么?期待有另外的宇智波和他一起背负灭族的痛苦,期待被同等遭遇的人理解和接纳?
才不是呢。
佐助很快反应过来,要说他什么不行也能有个一二三,但都不能说他反呛人的能力不行。
少年冷哼一声,语气傲地不能再傲:
“该我来质问你吧?斑,你在着急什么?团藏迟早会死,死在我的手中,到了那时宇智波莲尤还能去追随谁呢,你连真相都不告诉她,就那么确定她会与我们为敌?”
橙色涡面沉默了下。
“我杀了宇智波知梨,但我杀不了宇智波莲尤。”
这是不可控的因素,他没法掌握那姑娘的生死,既然是前者的女儿,后者也会有些莫名其妙的地方。
宇智波斑不会给自己的计划徒留风险。
这话在佐助听来,就是“我是她杀母仇人,她一定会来砍我”的意思。
佐助讽刺意味更甚:“如果她知道,团藏才是让她母亲死去的主谋,会不会狗咬主人可还不好说。”
……他对宇智波莲尤的了解,说来也确实没有这个少年多。
宇智波斑闭了嘴。
-
莲尤赶到了团藏大人身边时,取根前辈已经死去了。
她在路上耽搁了些时间——因为烛台切突然锈住地很严重。
没有理由、也没有前兆,明明莲尤在出发之前有仔细地打磨过刀身。
这是母亲留给她的烛台切先生,是她这么多年用惯的太刀,莲尤不可能不管不顾的。
于是她绕了路、找到村子、冒着雨夜求人打磨好太刀。
结果就是——
……
等她到了团藏大人身边时,正目睹取根前辈被莫名漩点吸收消失的场面。
对面的人带着橙色的面具,红云、黑袍。
是晓的人。
宇智波佐助偏了一下头。
“喂,斑。”
宇智波斑给面子地看回去,等着这祖宗的发言。
“……”佐助张张嘴,也没说出来点东西,最后撇开头向着团藏追去了。
宇智波斑:好的呢。
他把面具转向小姑娘的方向,他的本意不止是牵制宇智波莲尤,杀掉她才是最初的目的。
不过,宇智波斑也有些期待这单纯到傻的女孩会不会反水。
“你想不想知道,你母亲死去的真相?”
莲尤周身的气势仿佛肉眼可见地凝固住了一瞬。
真相?什么东西?难道还是有阴谋的?宇智波鼬是叛忍、灭了一族……然后被佐助亲手杀死,不就是这样吗?
她刚刚看到这两个家伙在追杀团藏大人。
——有什么东西在她脑海里串成了线。
那疑惑只是蒙开土的萌芽而已。
她握紧手中的太刀,不知道是不是错觉,烛台切比以前要沉了一些。
“……没兴趣。”她低声回答道。
对面的这家伙是叛忍,是坏人,是糟糕的家伙,这种人普遍会用言语蛊惑她。
宇智波斑自顾自地说:“团藏为什么能立马发现你,为什么对你的写轮眼那般渴求,你不是也猜的到吗。”
……为什么会在宇智波灭族的第二天凌晨四点找到她。
为什么会说她的眼睛是他的东西。
他的语气有些讽意:“因为下令,让宇智波鼬灭族的就是团藏。”
“他才是杀了你母亲的主谋,不过借了一把刀。”
“你现在却被蒙蔽着,成为他的刀,干着和宇智波鼬一样的事。”
宇智波斑说着,声音透出笑意。
“真有意思啊,对不对?”
——假的。
可是潜意识说这是真的。
宇智波莲尤是天才。
哪怕她的性格缺陷到有些单纯、纯粹到愚蠢,那是因为她把自己的感情扼杀了一部分,在宇智波知梨死去的那一天。
可她不是笨蛋,从来不是。
能找得到太多证实这个男人话语真实性的证据。
团藏大人只有第一时间、在情报还没来得及传达到他那儿之前就在雨中等待着她,才有可能抓准时机发现她的写轮眼。
团藏大人说过,“把你的写轮眼也献给我”。
那个“也”是什么呢。
那个人绷带下的右眼、右臂,都是什么呢?长久忠侍在他身边的莲尤会感觉不到吗?
她有些讨厌自己这聪慧到、第一时间就对这个情报作出判断的潜意识。
少女握紧手中的刀柄,动作缓且稳重,刀尖指着橙色涡面露出的眼睛。
宇智波斑很新奇地问:
“即便如此,你还是要与我们为敌?”
“……”
她没回话,只是提着刀向他砍去。
少女的动摇很明显。
还没有了解到对面能力的一丝半点、他也没处在警备松懈的状态,这姑娘在冷静的情况下,不可能这么冒昧地攻过来。
宇智波斑动都没动。
刀穿透了他的身体。
紧接着,太刀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开始锈化,刃身上蒙了一层暗红色。
宇智波斑:?
他什么都没干,这是特别忍术吗??难道把查克拉附着上去了??
宇智波斑仔细感受了一下查克拉的异动,发现不是。
然后——
不详的、令人浑身泛起凉意的气息自他的骨髓窜起,唤醒人本能深处的厌恶、恶意和悚然。
这是精神攻击。
但怎么可能?没有查克拉的浮动、也不是幻术,这刀都没碰到他,他怎么中的招?
莲尤也很懵。
因为,这精神攻击同样影响得到她。
这跟烛台切之前莫名地生了锈有着关联,一定有。
到底怎么了呢?
-
黑暗之中,男人的识海流着可怖的血气与涟雾。
他的眼罩被腐骨蚀化,黑布嵌入深邃的眉窝壑沟里,露出的两只蛇瞳金红相间,闪着忌讳且可怕的光芒。
他微抬起手,若有所思的看着掌心。
“知梨大人……”
——已经,撑不住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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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我怎么感觉这几段好难写
我昨天看了本小说,一脑抽把后面大纲给改了
我要把鼬和带土全都复活,宇智波没道理这么惨……
催更我这个鸽子就交给你们了(大拇指jp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