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一博:盛经纪是这样的人

　　这一年，王甜甜等来事业小涨停，等来换经纪人的消息，没等来盛方仪开窍。
　　公司来了个应急公关相当出名的公关人，新官上任三把火，先拟了一份艺人风险评估上交高层，其中提出网剧宣传末期及结束后，是公关率最高的时候，鉴于出品方和制作公司背后的金主在业内的微妙口碑，应当收紧公关策略，适当降低曝光度。杜总审核后认为王甜甜目前确实存在风险期，有意用这位高人把盛方仪替换下来。
　　“所以你不带我了？”王甜甜听她解释风险评估报告，问。
　　盛方仪捏了捏眉心。
　　“我刚刚讲得清楚吗？你明白了吗？”她问。
　　“嗯。就是你不干了呗。那你干什么去？”王甜甜问。
　　“你管我干嘛去，跟你有关系？”盛方仪烦。
　　“我就随便问问，不让问吗？”王甜甜一脸无辜。
　　盛方仪吃了个软钉子。仰头深吸一口气，千言万语最终汇成一句话：
　　“意思就是这些都跟你没关系，但是你得心里有数！该干嘛干嘛，低调点！”
　　照她最后三个字的力度，恐怕是就差把王甜甜按在她家铺格子布的桌子上，四角压上紫水晶，给王甜甜加上“该用户不存在”魔法——亿点点！
　　道理王甜甜都懂，他本来就低调，这种时候更不会张扬。他纯是想找事：
　　“我录节目不露脸怎么录？”
　　盛方仪说气死我你血赚吗？
　　那我又不亏……王甜甜想，亏的不是你自己？
　　“好的。我不说话。”嘴上见好就收，半真半假地抱怨，“又要有人抱怨我不会说话，不找镜头。”
　　盛方仪假惺惺安慰他两句。
　　完全不像要离开他、再也没机会合作的样子。
　　可能她没心吧。

　　王甜甜阵痛数日，发现那个新来的经纪带着他的团队给接下来一批要出道的练习生们做预热去了。才明白困扰他好几天的消息是谣言。
　　像他这种已经步入正轨可以按季收割的韭菜，公司一般不会在各种合约都没到期也没发生意外的情况下大动干戈地调换团队的。毕竟艺人和团队之间也需要磨合期。
　　按理来说这程度的谣言他以前听不懂也不关注……也不知这回是怎么的，自己琢磨琢磨也琢磨出个三四五了。真……哎，就、厉害！
　　他再往盛方仪跟前凑，被冷冷地呲了一句：“怎么，又觉得我要背叛你？”
　　王甜甜悻悻地说“没有……”
　　觉得尴尬，绞尽脑汁找个话题：“你今年过年回家吗？”
　　“不回。”盛方仪已经习惯他的白痴问题。
　　“哦，我回去。”
　　盛方仪就无语了。
　　“我知道。”她说，奚落他，“你回家机票还是我给你买的，你得瑟什么……？”
　　王甜甜无地自容。
　　就在他又要面红耳赤之际，她话锋一转，笑着打趣道，“这么想回家呀？阿姨知道你在外面这么会气人吗……前几天阿姨打电话来，我还说你工作认真，特别能干。”
　　“特别能干，咳，你怎么知道？”眼中光芒极亮。
　　盛方仪瘪着嘴瞥了他一眼，准确清晰地用表情传达“呵呵，好好笑”的精神思想。
　　王甜甜小脸一红，小嘴一抿。
　　岔开话题：
　　“我妈给我打电话？我忘了……我不知道。”
　　“你手机在我这儿，你上哪儿知道？”盛方仪语气宽松几分。
　　王甜甜便要过自己的手机，开始翻记录。盛方仪顺势要求拿回自己的手机。
　　“你要手机干嘛？”王甜甜不给。
　　“我是经纪人。”
　　王甜甜就当耳旁刮过一阵风，反手把手机揣裤兜里，有本事你来掏。
　　盛方仪总不能真下手去掏人家裤子口袋，掏不好那就是耍流氓啊。只能深吸一口气看着他给妈妈打视频，说自己要回家的事。
　　他要回家过年、回家过几天；机票买好了、买了几号的、谁给买的。其实这都是说过一遍的事情。重复地说，只不过是因为说无可说，又不想妈妈张口问那些关切的问题，那让他难堪，会让他想起自己习惯于孤独，对爱意渴望而靠近不能。但他还是尽量详细地讲述自己的近况，一旦以“最近还行”、“也就那样吧”开个头，后面就好说多了。
　　妈妈忽然问他是不是还在忙。
　　王甜甜问为什么，怎么了，现在在酒店，今天下午没有戏。
　　妈妈说看到他旁边有工作人员走来走去了。
　　王甜甜回头，看到经纪人因拿不到手机而焦躁地在房间里来回踱步，遂叫她过来跟妈妈打招呼。
　　盛方仪一息之间调整状态，俯身跟阿姨微笑问好，说了几句溜须拍马的客套话。
　　转身听见阿姨压低声音问甜甜：“这是你同事啊？长得真好看，还会说话，怎么在电视上没见过？”
　　王甜甜说这是我经纪人姐姐。
　　阿姨说哦，我还以为是演员啊……这个小孩真会说话哈，乖跟人家多学学，学习学习说话，到时候上节目就会说了。
　　王甜甜不耐烦地喷鼻，说：“妈，我还有戏，挂了。”
　　“回头再给你打……哎，我知道……那是湖北，我在长沙录节目，是湖南——我现在，现在不在，我现在在影视基地。影视基地也不在湖北……行。挂了，再见！”
　　静了几秒，扭头看盛方仪。
　　盛方仪袖手旁观，此刻才开口道：“有进步，挂电话会找借口了。”
　　“再接再厉。”说着拍拍他肩膀，转身出去。
　　“你不要手机了？”王甜甜想问。
　　门已经合拢。
　　她为什么不掏我兜？我不介意啊，这有什么？真是。
　　所以女孩生气，冷脸甩门而去，沙雕直男不想想她为什么生气，反而更担心她出门没带手机。
　　王甜甜，你是否有很多问号？

　　在确认自己心意之后，很长一段时间，王甜甜都没有说破心事。
　　这个时间的跨度远大于他谈过最长的恋爱，以至于暗恋成了生活中多么美好的一件习惯。
　　每天起床第一件事，先看看微信。
　　第二件事，给经纪人发信息。
　　然后去洗漱，去吃饭，去做些乱七八糟的事情。
　　一般中午会得到回复；运气好的话，信息发过去不久就会得到一个表情包，通常是拿他的照片做的私人专属表情包，水面只露出脑袋的甜甜，歪头笑的甜甜，用额头顶手机摄像头的甜甜，下面打上几个字：“甜甜醒了”、“甜甜来了”、“甜甜要上岸了”。不知道“要上岸了”是什么意思，但不妨碍它每一粒像素都散发着专宠的香气。
　　要是老天开眼，遇上经纪人亲自跟随的重要行程，更值得高兴。
　　因为可以见面呀～有方仪在，甜甜心里就踏实。她住在甜甜隔壁。甜甜在枕头上翻来覆去，想着她就在一墙之隔的地方，浑身的肌肉放松下来，闭上眼睛，不用担心睡过头。
　　第二天早晨盛方仪会来敲门叫他吃早饭。
　　王甜甜给她开个门就跑回来钻被窝，她看到王甜甜进入要起床了的状态，就会到外面去等他。
　　作为经纪人，盛方仪对艺人时尚要求很高，会吐槽他一套衣服穿好几天。用并不卑微的语气求他可换个style吧。
　　一般这种话王甜甜当耳旁风。
　　顶多就是想想好像是穿了好几天了，“那我明天拿去洗洗。”所以第二天才会换衣服。
　　但要是她把衣服搭好了拿过来，也不介意穿现成的。
　　盛方仪一开始还给他整理衣服，后来就变成助理负责，最后王甜甜爱穿什么穿什么……他去参加综艺还跟经纪人要衣服：“我没衣服穿了。”
　　盛方仪在镜头外面，只伸出两只手指头，扯起他行李箱的白T恤、黑T恤、灰T恤……给镜头展示，表示他明明带了很多衣服。
　　确实很多……
　　“穿过了。”王甜甜坐在床上啃手，看着经纪人翻衣服的动作。
　　“你不要啃——！”经纪人生气，又拿他没办法。
　　丹丹面无表情地把手放下，看着她找衣服。
　　节目组问他之前都是自己准备衣服吗？
　　他反手一个甩锅，说习惯了，都是他们给我什么我穿什么。
　　“什么，是……你不要乱讲。”经纪人才不背这个锅，“明明因为你是个小懒虫。”一边就手拎起昨天穿过的白T恤和前天穿过的牛仔裤给他，他很有意见地抓过来穿。
　　一面是用脸色哔哔赖赖的王甜甜，另一面是经纪人透着浓浓嫌弃的背影。综艺剪辑之后意外成了粉丝剪辑的题材。
　　盛方仪的同事都认为她是随时可以出道的人物，如果有哪天，她想开了从幕后来到闪光灯下，那必然是因为优越的颜值而出名。毕竟也有很多经纪人颜值颇高，为粉丝们津津乐道。
　　万万没想到，低调行事这么多年的经纪人同行，没有凭借她的美貌摇身一变变成摇钱树小祖宗，竟凭一个背影出圈？！
　　并且还将计就计，当晚把“经纪人嫌弃”关键词提上微博热搜，拉平时合作的公关团队，带上几个明星果断炒了一把。
　　这操作一看就是老经纪了，灵魂不死，炒作不息。
　　王甜甜也很上道，接受媒体采访，透露经纪人嫌弃他啃手是经常的事了，一副我的粉丝已经准备好了战争的样子。
　　然而闻者皆是哈哈哈。
　　连采访的记者也是面面相觑，憋了一下笑。
　　王甜甜懵，问你们笑什么，一边茫然地跟着笑。
　　记者说没事，我们是经过专业训练的，一般不会笑，除非忍不住。
　　“我不相信你。”王甜甜戳穿。
　　这倒也不完全是为了炒作编的瞎话。
　　盛方仪从一开始就对他啃手的行为耿耿于怀，还试图给他补锌。后来发现这是个心病，跟营养没什么关系。
　　“是因为从小在外面学跳舞，父母不能陪在身边，所以有时候，也会没有安全感吗？”记者忍了忍笑继续挖掘话题。
　　王甜甜认证缺乏安全感。但不想乖乖抒情：“但是也还好，长大了就还好，就不这样了。我身边还有工作人员，他们都挺照顾我的。”
　　说着偷瞄经纪人。
　　经纪人在跟男朋友打电话。
　　王甜甜对采访工作逐渐失去耐心。

　　收工回家，在车上，盛方仪问他最近状态怎么回事，怎么越活越回去了。
　　累可以理解，但是都不小了，还对采访这么敷衍，刚有点红就耍大牌，是这意思吗？
　　王甜甜说我没变啊，我一直这样。
　　盛方仪威胁说你要是再不好好工作，我就要带你去看房了。
　　看房是一个梗。
　　起源于在长沙录节目，待机室里老生常谈聊起经纪人的话题，王甜甜说他经纪人也特别爱操心，连他什么时候买房都要管。汪老师说他经纪人年纪轻轻，办事倒是很老派。“催你买房是好事，说明小盛负责任，为你长远计较。”然后扯到现在房价这么高，北上广一线城市一套房多少多少万起步，艺人买了房之后，得还房贷，一定程度上能套牢艺人。
　　买房是双赢的事儿。
　　大老师说嗨，那也不亏。现在这么多来挣快钱的，都当祖宗伺候着，明星明星不乐意听，经纪人自然而然就不会多说那么多了。干哪行都是凭自己良心。那谁谁，不就是钱都在他经纪人那儿，那么信任经纪人，还不是被戴了帽子。还有那谁谁，对物价根本没有认知，跟他出去花一百块钱买一盆盆栽，经纪人陪吃陪住，管着他工作，还要给他给他理财，现在都多少多少资产。
　　说到这个大家伙儿可都不困了，毕竟不知钱为何物艺人出去演出坐车走在街上，路过一排商铺，经纪人说这片月租净赚多少多少，他傻呵呵感叹真有钱，不知道那是他自己的资产，已经成了众所周知的酸梗。
　　不知道多少艺人想要这种经纪人呢！可惜人家的关系不可复制。
　　大老师的重点在于他觉得这经纪人应该去做生意，当个经纪人太屈才。这类经纪人都很了不起，譬如他老婆。
　　王甜甜听着觉得很遥远，不是自己世界的事情。本土模式下，艺人与经纪人和助理之间都是合作好几年的，能不换就不换；他从外国回来，是另一种模式，除了跟哥哥们共用的大经纪不换人之外，个人经纪总换，所以很难理解这种信任。
　　直到有一天，他问经纪人那个资产艺人的八卦是不是真的。
　　结果盛方仪会错意，以为他想买房，一个月后专门带他去看房。
　　王甜甜一下车都懵了。这么快吗？我都还没表白呢！
　　结果经纪人一脸正直，各种报价、产权、公私面积、物业、手续，全给他理得清清楚楚，还教他怎么勘破房产经纪人的常见套路。
　　王甜甜只有点着头感叹：“哦，哦，好……这么复杂？太麻烦了……”心里想我的天呐，我还是喜欢不负责任的经纪人。有时间就应该多去谈谈恋爱，真的，艺人的事哪用这么上心。
　　但盛方仪不能谈恋爱！（吼！）
　　在他的意识里，这个人应该跟他绑定在一块。哪怕她有了家庭有了孩子，也要把精力放在王甜甜这里。
　　你不觉得你这样很自私吗？王甜甜自己问自己。
　　不觉得，还好。我觉得还好。

　　王甜甜事业正轨第二年，盛方仪跟她男朋友分手。
　　哈哈！
　　分手的原因据说是那男人嫌她没有私生活。
　　呵，搞笑！找经纪人做女朋友之前，难道不应该很清楚地了解了这个事实吗？
　　那段时间看得出来，经纪人整个状态很焦虑，王甜甜在摄影棚工作，能看见她在后面拿着手机走来走去。经常能看到她皱着眉头跟电话里解释；也不再跟团队聚餐，通常着急回家给男朋友打视频电话。
　　王甜甜没有机会硬留她。
　　只有行程在外地的时候，可以有机会尽情折腾。比如带经纪人去逛街，去打卡小众餐厅和景点。其实保镖哥哥跟着他就行了，他非得让盛方仪跟着，说想买块表，或者要借她拍照。
　　王甜甜对给漂亮的东西拍摄有谜一样的执着，他手机里拍了很多盛方仪，私以为这是他的作品。刚认识是觉得她漂亮才拍的，后来多一点点私心。他给头盔展示自己的摄影作品，介绍王摄影的御用模特，这些背影都是征得她同意的摆拍；有正脸或者侧脸的都是偷偷拍的。她不知道，那些不经意的瞬间比摆拍还有感觉。
　　哦，他有时有种对头盔喊“王甜甜”的冲动。有时候会想象有另外一个自己……想象出来的人主要的任务是陪他拖地，陪他擦鞋，在他有不适合跟朋友们分享的欲望时倾听他的表述。
　　狗狗崇崇的事情做多了，就明目张胆起来，觉得自己做得再明显一点也不会被察觉，所以情人节的时候，他问盛方仪能不能去迪士尼主题乐园。
　　被盛方仪嘲笑你去坐过山车吗哈哈哈哈哈。
　　王甜甜说就是想去看看，什么都不坐走走感受气氛也挺好。“你陪我去？”
　　经纪人反手就是一把狗粮。
　　“嗯……我可以给你买票。”她告诉甜甜这件遗憾的事：她情人节前一天晚上飞巴黎，去看她今年刚调任驻法的男朋友。
　　就是那个传说中人人羡慕的优质男友。每回过这种节日，都会送花到公司来，香水啊包就更不用说了。
　　一个包好几万。
　　我天，有那钱飞回来陪你女朋友不好吗？
　　她最需要的不应该是你的陪伴吗？
　　这套路太俗了。
　　但没关系啊，人家是精英海龟人才啊！哪有时间回国陪女朋友？人家给女朋友买包不是为了显阔，是为了给女朋友道歉不能陪她。同样的不敢坐过山车，他就是“怕高”，王甜甜就是“哈哈哈”。套路跟坐过山车不就一回事吗？送花这事儿本不俗，是你档次没给足。
　　王甜甜不屑送花。
　　情人节在家擦了一天鞋。他本来想去上海滑滑板也行，谁知道玩板的朋友们也都各有各的安排。
　　晚上订饺子外卖，蘸醋碟！

　　她跟她男朋友分手，就在情人节之后不久。
　　从法国回来之后她不太高兴。王甜甜按兵不动，察言观色了一番，没搞清楚状况。
　　于是问她怎么回事。
　　回说跟男友分手了。
　　王甜甜看她这样子不像真断得了，没信。
　　果然，过两个月，听说她男朋友回国求复合，那两天她又开始神龙不见首尾。
　　肯定是复合了呗！
　　这男人真是阴魂不散！王甜甜惴惴地想。
　　不过他敏锐地注意到，这一次，她没有再把那束小资臭屁的花摆在办公桌上。他看季哥发朋友圈，晒上司给了两支花，祝他早日脱单、看起来是拆开分给办公室的人了。
　　这让王甜甜稍微好受一些。
　　他一直未曾声张爱意，是因为他清楚地明白自己所从事的行业，事业与爱情不可双开。现阶段肯定要以事业为重。冲动表白就算能在一起，一旦被爆也会对她的职业生涯有影响。上层不会喜欢勾搭艺人的经纪人，前两个经纪人被开除被候审就是因为动了王甜甜这块奶酪。
　　艺人是公司赚钱的工具，不管其他人出于什么目的过于接近公司的钱袋子，都会付出代价。
　　王甜甜经过谨慎的思考，才作出这样的决定。这个决定能兼顾双方事业，比较理智，他觉得没什么不好，对于怎么追求对方也有信心，毕竟数年的陪伴，默契在这里；圈子里最终跟经纪人走到一起的艺人也不在少数。
　　唯一比较难捱的就是，在对方不知道你的心思的时候，她可能会跟别的人很亲密。你会难过，甚至捱着捱着因为忍受不了这种差异，就不再喜欢她了。
　　王甜甜也记不清自己有没有过放弃的念头，他就是会时不时提醒自己沉住气。
　　一定要等。
　　情绪不一定要自己忍着，如果你要跟她长长久久在一起，那两个人的付出必要是守恒的，你要让对方感受到自己的情绪。
　　俗话说得好，会哭的孩子有奶吃。她注意力都在你这里，自然没功夫搭理别人，那别人就会沉不住气。等到对家捱不住，他自然就走了。
　　退兵之计，不费一兵一卒。
　　王甜甜或许无法用语言精准地概括这样的战术理论，甚至脑子里自己都想不通顺，但他的确在用自己的方式表达情绪上非常有天赋。只要他乐意，连他的弱点都可以成为武器。
　　他本能地行动，正因发自本能而真实，让人心中生不出警惕。
　　他吃准了盛方仪心软，常在其面前狂舞自己没有安全感这个人设。有了这个人设，加上人类那总是戏多爱编的大脑，很多看似不合适的行为都有了合理的解释：经纪人给整理衣服的时候盯着她，低头用腮帮子蹭她额头撒娇是因为混熟了之后朝你敞开心扉了，跟你表达亲昵讨好呢；动不动问“你去哪？”、“你干吗？”、“你不管我了吗？”是缺乏安全感的典型表现，是怕你不要我了。
　　他慢热，迟钝。自己都意识不到这是什么行为，他拿起弱点做鱼饵，只是知道这样能得到他想要的。
　　这是他的人生经验，直接从事实到结果，而不是通过分析总结出的结论。
　　撒娇能讨得欢心，用渴望的眼神注视，效果加倍。
　　至于为什么，可能是长相的恩惠吧。
　　他从来不想这么多，他享受行为过程本身。
　　哪怕盛方仪跟男朋友复合了，不也照样陪王甜甜录节目吗？王甜甜带她吃长沙卤粉，王甜甜坐在沙发上看她做瑜伽，她敷着面膜跟她家人闺蜜打视频的时候，王甜甜在旁边托着腮帮子看比赛。
　　某宝好物分享都是他们之间的快落。
　　正牌男友该做的事都是他王甜甜做了，好吗？！
　　只要他王甜甜还在奋力拼搏，各种接行程，她就绝对不会有时间回去陪你的。
　　你个阴魂不散的怎么还不撒手！撒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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