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交易
沈呈上身正襟危坐,下身湿热非常。
舌苔的触感使人酥酥麻麻的,他努力地想找回清醒,却一次次接近涣散。
终于熬到视频会议结束,沈呈努力保持的镇静此刻已是不复存在。他一把拉起厉希,将他推坐到办公桌上。
厉希用手擦了擦嘴上的污浊,拉着沈呈的领带,将沈呈整个人带来过来,自身前倾吻上了沈呈,“你要不要也尝尝自己的味道。”
厉希搂住沈呈的腰,脑中皆是一片疯狂,世界开始混乱,狂风骤雨中,他拥住沈呈,迎接末日来临。
沈呈被亲得昏昏沉沉,渐渐得没有了力气。他最近太累了,要是让他沾上床,下一秒沈呈就能睡过去。
厉希察觉到了沈呈的异样,依依不舍地慢慢放开沈呈,温柔地抚摸着他的侧脸,“乖,你先早点休息。”
那是沈呈最近几天睡得最香的一晚,他终于不用再带着满脑子的工作忧虑地睡去。
在这么些日子的连轴转以后,厉希终于等到沈呈早下班的那天。
厉希满心欢喜地打开门,发现屋子里并没有开灯,黑暗里依稀可见一个熟悉的身影。
厉希笑盈盈地走过去一把抱住坐在沙发上的沈呈,“可算等到你回家了,老子想死你做的菜了~”
沈呈独自陷入在黑暗之中,周遭是死亡一般的寂静。
厉希埋头紧紧抱着沈呈,丝毫没有察觉到沈呈周遭阴郁的气氛。
“你什么时候可以搬走。”沈呈漠然地说。
“怎么又说这种话?”厉希松开了沈呈,黑暗中看不清沈呈的表情,他忽地有点心慌。
“事到如今,你还要再装吗?”沈呈嘲讽道。
“我装什么?你今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厉希站起来,慌张到来回踱步。
明明......明明昨天晚上沈呈在办公室还那么乖巧。
沈呈闭上眼睛,深呼一口气,打断了厉希的话,“厉希,这场交易都结束了!”
“交易?这一切对你来说都只是交易吗?”厉希停下质问。
厉希以为凭借这段时间他的努力,他们之间的关系或许是变得有所不同的。
“沈丞你难道是没有心的吗?就算是个石头,老子都捂这么久了也该捂热了,你到底算个什么东西!”
厉希指着沈呈道:“操!你别他妈后悔!”说完摔门而去。
“原来冬天快到了吗?”沈呈看着窗台那朵已经谢了的向日葵道。
今天一天发生太多事了,劳累了多日的大脑瞬时进入了疲惫状态。黑暗中他合衣埋进在沙发中,仿佛又回到了当年蜷缩在垃圾桶旁的小男孩,被迫感受着夜风的刺骨和冰冷。
......
今日上午10点,会议室。
“你让开!”沈呈被展泊明堵在了出会议室的路上。
一向高调的展泊明端着赢家的姿态挡住了他的去路,用手中的文件夹拍了拍沈呈的胸膛。
”沈呈,何必发火呢。你以为自己这么个无门无背景的小人物还能鲤鱼跃龙门啊。你呢只配在我上位的路上做一名彻头彻尾的炮灰。”
“是你找人来暗算我,偷了我的准备材料。”沈呈并没有看施舍给展泊明一眼,一把推开展泊明。
展泊明在后面嚣张地笑着,“是又怎么样?成为我的对手,你还差得远呢!”
展泊明的笑容油腻极了,就像是一只臭老鼠摔进了油缸。
“卑鄙!”沈呈谩骂一声,怒气冲冲地向前走去。
回到办公室,沈呈憎恶地将文件夹用力往桌上一摔,对身旁的助理说,“查!给我查出来为展泊明开路的人到底是谁!我要立刻!马上!拿到他的资料!”
助理闻言火速跑出办公室,不到1个半小时便捧进来一打刚打印出来的资料。
“副行长,是厉式集团的董事厉程明。”
“厉式集团竟也牵扯其中,呵,真是冤家。”沈呈二指转着玻璃珠。
沈呈认真地翻看着厉程明的资料,大部分的内容他早已熟悉。
只是没想到在家属那一栏赫然出现了“独子:厉希”
沈呈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猛然抬头问助理,“上面写的独子不会是......”
“是的,副行长。风控部的厉希就是厉董的独子,也是厉董早就特意安排进来的。”
沈呈耳中翁得一声,资料文件脱手散落。
“厉希.....厉式集团.....”
“难怪这个人入职第一周上班打盹,一连请多天病假,人事都无动于;难怪他消极怠工,拖延报告,江国龙都不敢骂他;难怪他对能自己这个上司肆无忌惮,甚至威胁恐吓。”
他可以是任何人,但为什么偏偏是厉式集团的儿子!
难道厉程明知道自己在背后搞的动作了吗
沈呈感觉到自己变得分外可笑,一场戏竟然不小心把自己搭了进去。幕布合上,又回到残忍的现实中,冰冷的银刀剥离着他原本脆弱的内心。
意外地,沈呈下午请了半天假。
职员们纷纷猜测沈副行长由于竞选失败需要调整情绪。只有沈呈自己知道,真正令他难受的原因是他的目标对手竟然是厉希。
做局的人却成为套中人。
他带着篮球在篮球场上奔跑,愤怒地将篮球砸向篮框,一次又一次。
“可恶!为什么一个球都进不了!”
“大哥哥,你有没有见到过小哥哥呀?”一个小男孩在篮球场边挥手向他喊道。
沈呈停下了手中的动作,“谁?”
“就是上次和你一起打篮球的小哥哥呀。我都看到啦。”小男孩放下挥动的手臂,“头发黄黄的,皮肤白白的。我等他好几天了,哥哥说过还要和我玩篮球的。”
“他不会再出现了。”沈呈冷冷地答到。
许言诺神情明显暗淡下来,“小哥哥是不是也生病了,我上次看到他手臂上缠着绷带。”
绷带?是厉希受伤那次?他带着伤打篮球?不,不,这个人的伤恐怕早就好了,那么他当时说的话到底有几分是真几分是假?亦或是全程都是欺骗。
呵呵呵呵,真是太傻了,沈呈你就是个大傻逼。
沈呈干脆把篮球丢弃篮球场上,这条路上永远只有自己一个人,未来也只有自己一个人,自己到底有什么资格去妄想,去期盼。
阳台上的向日葵早已经调谢,只剩两三个可怜的花骨朵在风中摇曳摆动。
他缓缓摘下胸前的向日葵领带夹,将它放回小黑盒子里,复又去收拾收拾了整个屋子。
做完这一切,沈呈在客厅的沙发上呆坐了很久很久,他盯着窗外夕阳慢慢落下,天空失去余晖,直至黑暗吞没了世界。
他终于等到厉希回家了,沈呈冷冷地目睹着厉希的态度从温和到质疑再到彻底爆发。
厉希走了,也许他永远不会回来了。
就像这扇刚刚被厉希关上的大门,自己的内心可能再也不会去尝试打开。
......
厉希有半个月在行里没看到沈呈了,发给沈呈近30多条短信,可是无论厉希如何驱寒温暖,撒娇耍贱,沈呈一条也没有回过。
从出生以来厉希还没有这么低声下气地求过别人。
“你闹够了没有!”厉希发了今天最后一条短信后,便把手机摔在了办公桌上。
“哎,你听没听说沈副行长辞职了。”珍小小侧身将头探过来问到。热爱八卦的她可从不会错过这些。
“什么!”厉希猛然转头,满脸写着不可置信。
一旁男同事听到后也凑了过来,“估计是心灰意冷了吧,毕竟副行长的业绩咱们可都是有目共睹的,竞选前一周天天住行里,结果却被那展泊明截胡了。真是怀才不遇。”
“这有啥。像他那样的人到哪都有前途。”
珍小小看了一眼周围确定只有他们三人在场,刻意压低声音继续说道:“咳咳.....听说这次沈副行长火速辞职以后带走了一批重要机密文件和客户呢!”
“你可别瞎说,这消息靠谱不?”男同事双眼放光,难掩兴奋地问道。
“千真万确,我在楼梯间亲耳张部长的电话。现在上层主管忙得焦头烂额,就是在处理这件事呢!”
“沈副行长恐怕早就留了这一手吧,不然怎么这么快就消失了。”二人交换了眼神,不再言语。
厉希听罢发疯似地冲了出去,路上随便拦了辆出租车,赶往沈呈的住所。
“小伙子,你这着急忙慌地要去干啥呀?”
司机的口音让沈呈又想起了之前那穿貂的东北阿姨,一瞬间回忆涌上眼前,不由得心里酸溜溜的。
“师傅,麻烦你再快一点。”厉希焦急地盯着前方的红绿灯。
他如同被架在酷刑架上,底下燃烧着熊熊烈火,将他的皮肤一点点地烧焦剥离,一分一秒都是无比难熬。
厉希颤抖地将钥匙插入锁孔,一打开门,立马发现这景象不大对劲。
他打开手边的鞋柜,找不到一双鞋;他冲向厉希的书房,寻不见一本书;他踉踉跄跄地跑到阳台,那盆向日葵也不见了。
厉希的腿像灌了铅似得变得十分沉重,令他无法站稳。
扫视一周,他再次确认这屋子没有了沈呈生活的痕迹,这才像只被抛弃的家犬般垂下了高傲的头。
他的眼神从一开始的疯狂慢慢变得暗淡无光。
他贴着墙面无力地坐下,用尽力气咬紧牙关,一个字一个字地缓缓地蹦出,“绝!沈呈,你可真他妈够绝的!”
那天晚上,厉希又打开了那瓶百加得朗姆酒,一个人喝到天亮,等着天亮或许沈呈就会回来了。
初冬的夜晚异常寒冷,厉希虽然喝了酒,但一早在地上醒来不免打了个寒颤。他眼中是一片混沌,额头似有点发烫,不过这些对他都不重要,最重要的是他没见着那人。
“为什么沈呈还不回来?呈哥你还会会回来吗?你在哪啊。你回来啊。别丢下我。”
厉希拿出手机,又拨了昨夜拨了无数次的电话。
“喂”
通了,终于通了!厉希刷得一下坐起来,兴奋地全然没发觉出对方声音里的异样。
“呈哥!呈哥,你......你在哪?我好想你。我错了,我以后再也不对你凶了好不好。你回来啊。”厉希终于哭了,哭的泪眼婆娑,身体止不住地颤抖。
“沈呈啊,他正躺在我床上呢。你以后别找他了。”说完电话那头的陌生男子挂断了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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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不不,沈呈是个好孩子!
话说沈呈和厉程明的来由可就深了,后文会提到的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