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化与病娇与细腰

作者:文人骚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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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花枝欲动春风寒


      万物生长此时,皆清洁而明净。故谓之清明。

      会阴东山在清明节前热闹了许多,观里香火钱越积越多,到傍晚好歹是人少了一些,老道主赶紧吩咐小道童去把还剩下几个醉翁之意不在酒且待字闺中的女子“请”出去。

      在胭脂气消散后,谢桉才让人搬出摇椅,惬意躺下,把乖乖巧巧的小道童召回到手边,眯起眼,示指和中指微屈扣了三下石桌。

      小道童头上扎着个小啾啾,倒茶时表情正经得一丝不苟。

      “哈哈哈!”谢桉捧起茶杯笑出声,明目张胆的嘲笑惹来小道童的歪头和皱眉。

      成年人识趣地收起笑容,“明前茶真香,一闻我就开心得想笑。”

      小皇帝穿过圆门,衣靠人装鞍靠马,盖住他手腕的宽袖都显得优雅含蓄。

      “杨安安,低头。”
      杨小道童打了喷嚏后拿着扫帚扫开一地粉色,谢桉见这小孩着实努力的样子,趁此机会伸手帮他解决直直卡在啾啾上的桃花瓣,表扬似的捏捏小啾啾。

      “叫道号。”杨小道童鼓起脸,看向他,一脸不高兴。

      谢桉想着自己一成年人,不可以总是欺负小孩,“三白小道。”轻摸几下他脑袋,总爱摆着正经脸的小孩似乎是受不了这种亲昵,脸上红红,小小声回了个,

      “嗯。”

      要怎样才能忍住笑呢?
      “哈!”

      小皇帝看到这样的画面,
      桃树下,
      满地花瓣,
      谢桉一双桃花眼笑得雾气昭昭。

      你看,只要有谢桉存在,他的眼里就很难出现别人。

      但谢桉不是,手指还活泼地戳着杨安安的脸。

      “三白,”轻飘飘一句,杨小道童立马恢复严肃样子拿着扫帚站直,噔噔噔跑到他面前,“先去吃晚饭。”

      拍拍他的脑袋,“小孩不按时吃饭会长不高。”

      原本安分听话的杨小道童往回看了一眼还躺摇椅上的人。

      “去吧。”两个字召回了他的视线。

      观主在远处朝他摇手。
      “好。”

      杯子里刚倒出的茶水冒着热气,手边换了人,谢桉也没有那么有兴致喝茶,闭上眼侧过脸让椅子一上一下摇晃,听到茶壶被放在石桌碰出来的一声轻响。

      呼吸热气拂过他脸上细细短短浅浅绒毛。

      痒。
      应该是因为痒他才将头转正,让侧脸不受骚扰。

      慢吞吞睁开眼,和小皇帝视线交汇,有点像别人唱的那样,蓦然撞进他的眼眸。

      本能地曲起腿顶在他两腿中间,毕竟是旧相识,膝盖也没有用死力,只是动作做得有威胁力一些,“起来。”

      即使谢桉始终怀疑可能某人在努力拉他下一片新奇的水域,但是像他这种正直男性对普通人(美人)通常是进行无罪推论,简单地说是指任何人在未经证实和判决有罪之前,视其无罪。

      谢桉还在神游四方:话说最近他频繁被压倒,啊字面上的压倒。

      “你要干什么?”他皱起眉头,想道:“要是小皇帝回答“干你”我肯定要把他揍一顿。”

      额头被亲了,眼角被亲了,但没有得到回答。

      年轻皇帝看着椅子上的人眼尾微微上翘,四周略带红晕,如果世界再小一些、人再少一些,应该可以从这双似明月星辰的眼睛看到更清楚的自己。

      他顺着鼻尖亲了下来,轻轻地伸出舌尖描绘对方的唇形,才小心翼翼地往深处去。

      衣不染沉仙人的虔诚姿态太过,弯下身像是将自己献祭给世间富贵花。

      长长睫毛不住颤抖,明明主动的是他,强势的是他,但小心翼翼的也是他,恐慌的也是他。

      矜持与情欲混杂。

      后面是砖瓦素墙,
      头上是古木新翠,
      周围是花庭闲风,
      两道清影近春色,

      嫡仙缠上了树妖。
      不期然而成了一道极艳的风景。

      膝盖处渐渐发烫。

      “司马夭!”谢桉侧身从摇椅上翻下来,自己膝盖上的感觉神经此刻敏感得不得了,方才触碰时的热感翻腾得厉害。

      “自己解决。”

      被中途喊停的人也懒得去掩饰狼狈,两腿随意分开,张着嘴深呼吸,“怎么解决。”

      红艳艳的舌尖时隐时现。

      谢桉一脸不忍直视地转开眼。

      “这是你回来后第一次叫我名字。”司马夭没说他是从哪里回来的,只是看向被自己亲过后水津津的唇瓣,
      还想要,
      “很难受。”

      谢桉愣住,估不准他说的难受是哪方面的难受,不叫他名字难受还是不继续“做”下去难受?

      无论是哪种,谢桉自动翻译成前者。

      “快起来吧,明日寒食,现在大红她们应该布好吃食了。”后知后觉发现自己不需要解释这么一句时,才想抬脚朝圆圆的月门走去。

      “哈…”
      突如其来的声音把谢桉的脚步绊住了。

      惊得头皮发麻,“你疯了!”

      一手往后撑着地,一手隔着衣袍放在身上最炽热凌乱处。

      眉梢眼角万种风情,如墨如漆的眼睛盯着他不放,这哪里是嫡仙啊,这分明是蛊惑人心勾魂夺魄的山鬼。

      性感从来都不是简单赤裸卖弄,真实且坦白的欲望很是具有吸引力。

      很难想象人前高冷不沾人间烟火气的男神仙是怎样的又纯又浪。

      谢桉脱下外衣盖在他身上,鼓动了靴子周边几瓣桃花 。

      “不能在这里。”

      “少爷莫非上火吗?”大紫在布菜时问了一句。

      谢桉用手背擦着隐隐有些疼的嘴唇,又唾弃般甩了手,发挥着熟练的假话:“春茶烫嘴。”

      实际上是这生活太坑爹的难了,他现在想静静,并且想吸一根事后烟。

      “早春茶贵。”大红拿着被遗漏在桃树下茶壶,对自己少爷感叹。

      明前茶是清明节前采制的茶叶,受虫害侵扰少,芽叶细嫩,色翠香幽,味醇形美,是茶中佳品。

      同时,由于清明前气温普遍较低发芽数量有限,生长速度较慢,所以又有“明前茶,贵如金”之说。

      但她去收拾时发现茶壶早已倾倒,茶水流了满桌,实属浪费。

      能在清明节喝上一瓯清香的明前茶是件幸事,呵,原本是这样的,但现在他对清明茶过敏,

      “要不你们还是给我备点降火茶吧。”

      “夏天还没到少爷便这般燥啊,”平日里管理店子,近清明才全天待在东山上的大绿意味不明地笑了,“那降火茶估计不顶用。”

      话锋一转,掐着嗓子凹着兰花指做作道,“奴家倒是有办法降火~”

      脑壳上传来巨响,大紫默默收回自己的铁拳头。

      “诶诶诶!我是说帮少爷找人,以前有正经事不谈情说爱就算了,现在游手好闲还不近女色肯定不行啊!”

      “我们家少爷这身子太干净了,有点难找啊。”

      大绿此话一出,屋内众人反应过来纷纷点头。

      “也不知道哪家的男子配得上少爷,啊,不好意思平时帮别人闺女找夫婿习惯了,口误。”

      大绿此话一出,屋内众人面面相觑若有所思。

      “难怪少爷见我们这几个姐妹这么标致也不动心。”年纪最小的大黄黄感叹了一句。

      ?

      啃着碗里猪蹄子的谢桉抬起头,斜了她们一眼,神态动作无不带有看傻子意思。

      大黄黄圈着自己小辫,想到明日要出去踏春便讨好笑,“哈哈,少爷这般威武无论如何都是上面那个。”

      谢桉正伸筷夹花生,霎时间看向自己拿着筷子那只手,

      “啪。”
      丢下了筷子。

      他醉了,于半夜,在梦里。

      梦里已是酒过三巡,菜过五味,“他”双眼朦胧,笑得傻气十足。

      扯得衣领大开,
      “我…”
      说话拉很长的音,一个字都说了好久,
      “热…”

      别人根本无法听懂“他”说的话,旁边有谁遣散了“他”身边的莺莺燕燕。

      “他”举起自己的酒杯饮尽,又找酒喝,全然没发现周围只剩下一人。
      边打着酒嗝,边向那人道:"你、你不准、准喝,看、看我、我…”

      “我只看你。”

      谢桉看着跃过的画面,像这个清晰梦境的入侵者,啧啧摇头。

      “…喝、喝就、就好。”

      “他”被人解开腰间玄色鞶带,继而对方也脱了自己的外袍,停顿一会,牵过“他”的手。

      “帮我。”

      “…热?”

      含糊的字语对方居然能听明白,“对,我也热。”

      谢桉作为第三者来窥探自己内心,即使除了自己也分辨不出其他人是谁,但还是略有兴致地借明末清初文学家一句话来发表评论,“果然世上男贪女爱,谓之风情。”

      对方脸颊在“他”脖颈上擦着。

      后又觉得不过瘾,开始轻咬,一点不怕留下痕迹。

      “疼、疼…”
      “他”不喜欢这样,只想够到酒杯。

      喝醉的人身体支配能力差得要命,怎么也拿不到想要的,干脆坐到榻上默默生气。

      那人拿起酒壶,在自己脖子上倾斜壶口。

      很香,很醇。

      喉结滚动。

      “他”愣住半刻,反应过来时已经舔到了对方锁骨下,那人插入“他”散落发丝里的手看不出是想推开还是要按下。

      沙哑压抑的嗓音反复叫着一个听不清楚的名字,
      “、”

      埋头“喝”酒的人也专注,两个人都沉迷,只是沉迷的事情不同。

      谢桉有些同情那个人,因为喜欢所以想要有回应,即使在翘首以盼后发现从始至终,陷入情色的只他一人。

      那人对“他”的欲望早已忍都忍不住,“他”却对此一无所知,茫然不解抬头,“你、你为什、什么、叫、我?”

      “谢桉、”
      “谢桉、”

      “他”突然笑起来,磕磕绊绊,
      “你、”
      “夭、夭。”

      “谢桉、”

      他醒了,从梦里,在半夜。

      谢桉一身汗,睁着眼,借院子的灯火看床幔。

      魔障了,
      大概。

      想把梦境从脑子里挖走,但偏偏梦越来越真实,仿佛确有此事。
      不可能,小皇帝不可能这样。
      吧?

      反正任务期间的主角不可能是基,这是规定,任务结束后主角变基了他也不知道为什么啊。

      而且他回来后没有和小皇帝喝过酒啊,假的假的。

      如果是假的,岂不是说他臆想…呸。

      他现在就是十分后悔。
      但凡晚饭多吃几粒花生米,说不定今夜做梦也不会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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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1章 花枝欲动春风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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