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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时番外五
季河叼着牙刷,拉开衣领看了看自己左右锁骨上的两个印子,含糊不清的嘟囔了一声,“顾小狗。”
房间里的顾时打了个喷嚏,嚷道:“季哥,有人在背地里说我。”
季河面无表情的刷着牙,心想,哦,可能是我。
他开始在心里盘算还有什么事没做。
店里的东西收拾完了,还有屋子里需要拿走的没收拾,要找一个搬家公司,还要等房东明天从外地回来把钥匙交给他……
正在盘算,又听见外面突然传来沉闷的一声响。
季河吓了一跳,思绪中断,探头出去看了看,顾时正在从地上爬起来。
他一边爬起来一边捂着屁股哀嚎,看见他,面色委屈的喊:“季哥……”
季河缩回脑袋,拿起水杯开始漱口。
顾时揉着屁股一瘸一拐的走过来,撒娇似的喊他,“季哥,我屁股疼。”
季河放下水杯,说:“没事,就是从床上滚下来而已,不疼。”
顾时喊:“疼。”
又狐疑的问:“季哥你以前是不是滚下来过?”
季河面不改色的说:“没有。”
“肯定有,”顾时一点都不信,“我看你的样子你都有。”
他坚定季河从床上滚下来过,所以直接就问了,“季哥,你为什么要在床上滚啊?”
季河反问他:“那你为什么要在床上滚?”
顾时伸手去摸他的锁骨,傻兮兮的笑,“我高兴。”
季河拿开他的手,俯身开始洗脸,“哦,那我也是高兴。”
顾时不依不饶,追问道:“那你为什么高兴?”
季河刚掬了一捧水泼在脸上,水珠顺着他的轮廓滚落,他侧头问:“你真的想知道?”
顾时并没察觉出其他意味,还在笑,“想啊。”
季河却不说了,转过头继续洗脸,等到洗完了,伸手去拿毛巾的时候,才慢悠悠的说:“因为那天小清答应我的追求了。”
顾时笑容一滞,垂下眼没说话,手指在洗手台上挠啊挠的。
季河擦完脸,把毛巾搭好往外走,却被人拽住了。
顾时抬起眼看他,面上有委屈,眼底还带着小兽护食一般的凶狠,声音却软,“季哥。”
季河转过身,佯装不知的挑眉问他,“怎么?”
顾时凑近了两步,跟他几乎贴在一起,仰起头又喊了一声,“季哥。”
这次季河没应答,因为顾时喊完就揪着他的领子亲了上去。
不同于之前的舔舐,顾时这次的吻接近于撕咬,泄愤似的叼着季河的唇瓣啃,却又舍不得用力,跟狼崽子宣示主权一样。
季河眼间划过一丝笑意,往后退了退,抬手挡住顾时还想追逐上来的脸,说:“够了,小朋友。”
顾时扒开他的手,“不够。”
季河出奇的有耐心,“那你想怎样?”
顾时目光凝在他说话时若隐若现的舌尖上,咽了口唾沫,脸皮特别厚,“季哥,我想亲你舌头。”
季河转身欲走,嫌弃他,“你吻技太差。”
顾时又把他扯回来,“练练,练练就好了嘛。”
话音刚落,他一把抱住季河又亲了上去,舌头着急的去撬季河的牙关。
季河悠悠然的就是不松,把顾时急的不停喊他,“季哥。”
季河眼底笑意越来越深,眼见着顾时快要炸毛了,才张开了嘴。
他依然是不回应,让顾时自己在那里不着门路的摸索。
吻了半天,季河还没怎么样,顾时自己倒是先气喘吁吁了。
他不由得更嫉妒了,“季哥,你说你跟那个叫小清的……”
是不是天天接吻啊?后半句他说不出来了,不过他在心里想,肯定是这样的。
季河没再说小清,而是问他,“亲完了?”
顾时点点头。
季河不紧不慢的往外走,边走边说:“接吻是男人的天赋技能,你可能缺少了点那种细胞。”
顾时愣愣的站在那里,过了会儿,也不知道是被质疑了男人的本能不服气,还是对缺少了点细胞不服气,大声的反驳,“才不是。”
他说:“你不信,不信我们再来。”
季河拒绝,“不了。”
顾时哼哼唧唧的跟着他,“季哥。”
季河嘴角牵起,心想,小朋友逗起来还真挺好玩的。
两人起来的晚,干脆早饭中饭连在一起吃了。
吃完饭,季河开始整理房间的东西,顾时就前后跟着他,不停的说:“季哥,我帮你吧。”
季河说:“不用,你不知道哪些要拿,哪些不要拿。”
“哦。”顾时不问了,但还是走到哪跟到哪。
季河被他缠的没办法,走到客厅把电视一开,挥挥手,“去,看电视去。”
顾时看了眼电视,很诚实的说:“我不想看电视。”
季河挑挑眉,“你看不看?”
顾时一屁股坐下,“看看看。”
季河满意的笑了笑,转身走了。
顾时看了眼他手里捏着忘了放下的遥控器,又看了眼电视上的小猪佩奇,没敢再说话。
季河终于能安安静静的收拾东西了。
收拾完房间,季河看了眼表,踏出房门问:“晚上吃什么?”
顾时看见他,眼里乍然亮起的光几乎能把人闪瞎,“季哥季哥。”
季河惊了惊,问:“你怎么了?”
顾时蹦起来,围着他转,“季哥,我不想看小猪佩奇。”
季河说:“不想看就不看呗,谁让你看了。”
顾时可怜巴巴的指了指电视,佩奇一家整整齐齐,正要去看她爷爷。
季河按住他的脑袋,让他别再转,“你不会调台吗?”
顾时幽怨的看着他,“季哥,你把遥控器拿走了。”
季河突然捋清了整件事情的脉络,忍不住笑起来,“所以你看了半天的小猪佩奇?”
“不。”顾时说,“还有广告。”
季河止不住的笑,“好,是我不对,把遥控器拿走了,晚上要吃什么?”
顾时还没说话,季河的手机就响起来,他刚接起来,黄大牙豪迈的大嗓门就从话筒里传出来,“季小溪!”
季河嫌弃的把手机离耳朵远了点,“什么事?”
黄大牙嘿嘿的笑,“你不是要走了吗,我和欣欣就商量着给你践酒送个行。”
季河没好气的说:“得了吧,还践酒送行,就是走之前想找个由头灌醉我。”
黄大牙说:“大男人,废话那么多做什么,来不来?”
季河哼了一声,“明知道你们要灌我我还去,我是男人,但我也不是个傻子。”
黄大牙的声音大的季河不开扩音顾时也能听的见,“哎哟,别这样嘛,顺便把你家那个小朋友也带来。”
你家小朋友,你家小朋友,顾时开始不自觉的傻笑起来。
季河冷笑:“黄大牙,这才是你的真实目的吧。”
黄大牙不容他拒绝,“一会儿六点半街头那家烧烤店,不见不散。”
他又喊了一声,“记得把你家小朋友也带上啊。”然后就挂了电话。
顾时问:“季哥,去不去啊?”
季河把手机按灭,“不去。”
顾时说:“人家不是说不见不散吗?”
“他说了,我可没应。”季河转过身,“他等着见吧就,我去给你找找遥控器扔哪了。”
顾时急忙说:“我不看电视了。”
他又跟在季河身后,“季哥,我们去呗。”
季河回头看了他一眼,问:“你想去?”
去了可就是他家小朋友了,顾时疯狂点头,“想去想去,季哥,我们去吧去吧。”
季河恨铁不成钢,“他们想灌醉你季哥,你还去,能不能长点心眼。”
顾时拍了拍胸脯,“没事季哥,我力气大,能把你扛回来的。”
季河面无表情的往前走,死小孩,不把你季哥坑死你是不甘心是吧。
结果最后还是去了,季河领着顾时进入店门的时候,黄大牙的声音从话筒里跑到现实,依然声如洪钟,“季小溪,搁这儿捏。”
季河走过去,对他翻了个白眼,“能听见,那么大声干什么。”
黄大牙扬手就给他倒酒,“你来晚了啊,罚酒一杯。”
季河说:“现在是六点二十九,来晚个屁。”
顾时跟着季河坐下,除了黄大牙和欣欣,桌上还有另三个男生,都是季河在这儿认识的熟人。
他扫了一眼,一个个点名,“段杰,李宁德,周轩,呵,一个个的,来的挺齐啊。”
段杰笑道:“那可不是,哥几个可是商量好来的。”
周轩一点都不掩饰,咧着嘴,“季河,你今天既然来了,就别想竖着出去了。”
李宁德没说话,只是抬手把黄大牙倒好的酒往季河前面一撂,摆明他的态度。
季河哼了一声,说:“今天这是什么,鸿门宴?我这是入了狼窝了?”
黄大牙说:“你管是不是鸿门宴,磨磨唧唧的,快,来晚了,先罚一杯。”
季河嗤笑,“说了没来晚,谁让你们来那么早。”
他把面前的酒杯拎的远远的,挑眉说:“我就不喝,怎样?”
黄大牙又给他拎回去,“咦,你家小朋友还在这儿呢,一杯酒婆婆妈妈,你好意思不?”
你家小朋友几个字一出,桌上的目光都笑眯眯的瞧过来,季河一看这样子心中就清楚了。
他懒洋洋的往后一靠,说:“黄大牙,说你牙大还真没个把门的了,什么到你嘴里都存不住。”
他这话就算是没直接否认了,顾时心里甜滋滋,又热乎乎的。季哥家的小朋友,这个称呼真好听。
他心中一欢喜,就忘了还要在他季哥面前保持形象的事,伸手去够那个被推来推去的杯子,“要不然,我帮季哥喝?”
黄大牙一听,乐了,“季小溪啊季小溪,你还没人家爽快,脸红不?”
季河夺过顾时手中的杯子,“小孩子家的喝什么酒。”
他仰起头一口把酒干了,顾时有些呆的看着他上下滚动的喉结。
季河把空杯子一放,扬起眉毛,“行了吧,黄大牙你就是事多。”
周轩说:“哟,人护的挺严实,你管人家那么紧,人家乐意不?”
顾时心说,我乐意啊,特别乐意,我巴不得他管我。
段杰笑着说:“行了,别阴阳怪气的,吓到人家了。”
他看向顾时,看着眉清目秀的,说:“你好,我叫段杰,这个是周轩,那个叫李宁德。”
顾时笑了笑,“我叫顾时。”
周轩又拿了一个杯子,倒上酒递到他面前,说:“别理季河,什么都爱管。”
然后他饶有兴趣的抬起眼,“咱俩喝一杯?”
顾时还没来得及说话,面前的酒就被一只手拎走,季河说:“未成年人,不能饮酒。”
在蓝海不知道泡了多少年的未成年人顾时不敢说话。
周轩说:“未成年?16?”
顾时纠正他:“17。”
周轩啧了一声,“季河你真是,老牛吃嫩草。”
他又把矛头指向季河,“他不能喝,你替他喝。”
季河今天忙了半天,晚上还没吃东西,刚来就被灌了一杯酒,顾时不忍心再让他喝,拉住季河的胳膊,“季哥。”
季河侧头看他,“怎么了?”
顾时说:“空腹喝酒不好。”
周轩托着下巴笑,打趣道:“小朋友心疼了。”
段杰拍他了一巴掌,“你个单身狗知道什么。”
欣欣刚才一直笑看着他们闹,此时开口了:“行了,你们男生就知道灌酒灌酒,让他们先吃点东西。”
她把菜单放到顾时面前,“饿了吧?想吃什么点什么,今天黄丰说了,他请客。”
黄丰?顾时先是一愣,然后反应过来,点点头,“哦哦,原来你不叫黄大牙啊。”
几个人瞬间笑成一团,季河笑着伸手摸了摸顾时的脑袋,夸奖他,“干的好。”
被摸脑袋了,还被夸奖了,顾时心中乐滋滋的冒着泡泡,没空去注意另一位当事人的暴跳如雷。
黄丰气急败坏的瞪着季河,“是不是你说的,都是你给人家说的吧?”
季河一点都不惧,火上浇油,“是我说的又怎样?”
黄丰正想拍桌,欣欣一把揪住他的耳朵,“好了,吃饭。”
跟老鼠遇见猫似的,一米八几的汉子立刻不闹腾了。
顾时小声的喊了句,“季哥。”
季河看他,顾时点了点菜单。
桌子上这么多人,他来点是不是不太好。
季河说:“没事,随意点,想吃什么点什么,黄大牙不是说了嘛,他请客,不用给他省钱。”
他凑近顾时,低声说:“帮季哥吃穷他。”
声音不大,但整张桌子上的人都能听到,一时又忍不住笑。
特别是顾时还点了点头,道了句好,听着还挺认真。
周轩笑的泪都快出来了,说:“季河,你家小朋友也太好玩了。”
季河唇角勾起,脸上都是笑。
等菜来的工夫,段杰问:“你在这儿待的好好的,怎么突然就要搬走了?”
季河说:“饮品店嘛,在哪开都一样。小安也在那,挺好的。”
欣欣问:“那小安走了这么久,你也没想着去,怎么就突然想去了?”
女人的第六感就是敏锐,“而且你之前关门都会给我们说一声,那天走的却很仓促,是不是小安出什么事了?”
这话一出,一桌子人的目光都是微微一凝。
季河顿了顿,说:“现在已经没事了。”
欣欣追问:“真的没事了?”
季河笑了笑,“嗯,而且小安能说话了。”
几个人立刻惊喜起来,“真的?”
顾时补充说:“而且小安安的声音特别好听呢。”
欣欣催促季河,“那你给他打个电话让我们听听。”
季河颇有种炫耀自家弟弟的心情,摸出手机,得意洋洋的给叶惟安拨过去,开了扩音放在桌子上说:“你们可听好了啊。”
“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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