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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第十七章
828年秋 王都地下街
日子一点点过去，小姑娘打架的姿势也越来越帅气，虽然挨的打也不少，倒也渐渐没那么狼狈了。
这天，薇安收拾完一个满是肌肉的大汉，回家的路上揉了揉自己挨了两拳的肚子，咬着下唇思考着刚刚那场打斗过程中自己的纰漏，突然之间，薇安觉着自己咬着下唇的门牙好像，有点松了？？？
小姑娘一愣，用舌头确定了那不是错觉，不应该啊，刚刚脸上没挨打啊，前两天应该也都没有啊，这样想着，薇安整个回家的路上都没想透到底是哪出了问题，以至于回家之后有些出神的薇安好几次都没注意利威尔说的话。
“我说，小鬼。”第三次被无视的利威尔终于忍不住，狠狠的往小姑娘的脑袋上敲了一记，“你是被那群猪猡打伤了脑子吗？”
“阿西，超疼的利威尔！！”薇安捂着被敲的地方，嘟着嘴狠狠瞪了利威尔一眼，“当然没有。今天的几个大叔才没能伤到我。”
“那你的脑子是被老鼠吃了吗？刚刚训练的时候还有和你讲话的时候，你的脑子被老鼠带去下水沟里了吗？”从指导薇安格斗术的时候开始，利威尔就发现一向认真的小姑娘有些走神，以至于白白挨了好几下平时都能躲掉的拳头。
“啊？没有啦，我在想什么时候被打倒过脸，今天回来的时候突然觉着门牙有点松了，可我不记得什么时候被打过了啊。”薇安也没有瞒着利威尔，想想自己要是被打掉了门牙，那可真是跟毁容没有区别啊啊啊啊，小姑娘这么想着，越发觉着这个问题相当严重了。
利威尔回想了这几天小姑娘几场打架的场面和平时自己下的手，好像的确没有受到过能把牙打掉的攻击，突然想起了些什么，问道，“小鬼你今年多大了？”
“啊？我吗，我是十二月份生的，现在算是七岁半吧。”小姑娘并不明白利威尔的意思，觉着有些奇怪却也老老实实回答。
【七岁啊。】利威尔觉得自己的眉心跳了跳，想起了一些并不太好的回忆。想当初自己换牙的时候可没少被肯尼拿来开玩笑。
“没关系小鬼，换牙而已。”利威尔想了想补充道，“就是现在的牙齿会脱落然后会长新的出来。”
“都，都会掉吗？”小姑娘一哆嗦，脑海里满是自己没有一颗牙齿的模样，难怪她经常会看到一些少了一两颗牙齿的小孩，她还以为是被人打掉的。
“我看老鼠还是把你的脑子吃掉比较好，当然是一颗一颗来的，大概会换到十岁吧，你以为你是老死不死的老太婆吗？”利威尔看着小姑娘的蠢样，喝了口水打断小姑娘奇奇怪怪得想法。
“那利威尔现在多大了？”十岁啊，真是相当久呢
“十二。”
“骗人！！！！ ”你这小身板明明看着跟我差不多！！！！
“你最好赶紧打消你脑海里的想法，不然我一定会把你扔出去。”利威尔自然明白薇安的小心思，只觉着气的有些牙痒痒，他这是没到男孩子生长发育的年龄好吗！再大一点肯定还要长的！
“我哪有想什么。”小姑娘心虚的移开视线，捧着杯子小口小口喝着水，不经意脑补着利威尔没有门牙的样子，忍不住笑出了声，“真是想看利威尔换牙时候的样子呢。”
“薇安。”
“嗯嗯我在。”
“你果然还是去死吧。”
后来的几天，小姑娘总是会不经意的舔舔自己那颗松动的门牙，一天天松的迹象也越来越明显，薇安在打架的时候也总是很特意的保护好自己不被打到脸，然而打架嘛，总是没有薇安想象的那么顺利，约莫三五天后的一个下午，薇安的脸上狠狠挨上了一拳
除了疼之外，小姑娘明显感觉到那颗松松挂在牙龈上的门牙，掉了掉了掉了！
似乎是怕弄丢这颗牙，挨了打的薇安硬生生忍着嘴里一口血，反而斗志更加昂扬，三两下收拾了那个壮汉，匆匆回到了家。
薇安回来的时候，利威尔正拿着拖把收拾着屋子，小姑娘鞋都没来得及脱，一到家就冲向了浴室。
“换鞋，小鬼！”利威尔看着从玄关到浴室地上的鞋印，手里的拖把差点没断成两截。
“砰！！！”回应利威尔的是浴室门关上的声音
利威尔觉得自己太阳穴只突突，他是不是对那个小鬼太温柔了让她变的无法无天了，利威尔突然很想念那个刚见他怯生生不敢说话的小鬼，却不得不老老实实重新擦掉地上的鞋印。
【明天一定给她加练！果然最近下手太轻了呢】
而浴室里的薇安，一点没在意到暴怒边缘的利威尔，冲着水池了吐出了含了一口的血，打开水龙头将水池冲洗干净，又拿刷牙的杯子漱了漱口，捡起了水池里那一颗小小的牙齿，仔细看了看。
【有点可爱。】她这样想，不自觉的笑了笑。
然而抬眼看了看镜子里的自己，薇安发誓她再也笑不出来了
【可爱个鬼啊！！！！！！】
一咧嘴，镜子里的小姑娘就会露出那空荡荡的牙龈，右脸挨了打显得有些饿红肿，看上去相当滑稽。
小姑娘像是有点接受不了“变丑”这样的事实，一度不想离开这个浴室出现在利威尔面前。
一直在门口等着收拾小兔崽子的利威尔，差点没觉着小姑娘被马桶冲到下水道里的时候，浴室的门开了。
小姑娘有点委屈的看了利威尔一眼，并不开口讲话。
看着小姑娘可怜吧啦的模样，利威尔准备了一肚子指责的话全部梗在喉咙口，之前想着给小姑娘加训练的事儿也不知道被抛到哪里去了，小姑娘右脸有些肿，眼睛湿漉漉的样子，某利皱了皱眉头，“受欺负了？”
并不想说话的小姑娘从利威尔面前走过，去厨房倒了杯水，抽了把椅子，背对着利威尔坐下。
“？？？”
利威尔有些看不懂小姑娘的操作，眉头皱的更紧了，去浴室浸湿了一块毛巾，绕到小姑娘面前，准备给小姑娘敷脸，然而薇安捧着杯子小口小口的喝着水，低着头一点不想和利威尔对视。
看着小姑娘不配合的样子，利威尔觉着有些恼怒，一手扣住了薇安的下巴，让小姑娘抬起头看着自己，另一个手上的冷毛巾敷在了小姑娘的脸上，“到底怎么了，小鬼？”
“嘶……”冰冰凉凉的毛巾贴在红肿的地方，薇安忍不住咧开嘴痛呼出声。
刚一开口，门牙一阵透风的感觉。
小姑娘飞一般的捂上嘴，推开了利威尔的手，把头低了下去。利威尔发誓薇安训练的时候从来都没有这么迅速过。
看着薇安湿漉漉的眼睛，利威尔突然就明白了小姑娘为什么反应这么激烈，一点都不恼刚刚自己被小姑娘推开的事儿，蹲下来和坐着的小姑娘保持一个高度，拉开小姑娘捂着嘴的手。
“张开，我看看还出不出血。”
看着眼前有些温柔的利威尔，薇安眨巴着眼，倒是有些不好意思了。
“利歪尔……”
阿西！！！！这不是口误！！！！门牙它透风啊啊啊啊啊！！！
“ ……… ”小姑娘又捂上了嘴，整个小脸都红透了，看着利威尔的眼睛就差没哭出来了。
“噗嗤。”对没错，某利没忍住笑出了声。他终于明白以前为什么肯尼老爱逗没有门牙的自己了，这简直太可爱了。
听到利威尔的笑声，薇安只觉脸上更烫了，蹭蹭蹭将椅子背过去。
“我最讨厌利歪尔了！！！！！！！！！”
“好好。”
TBC.文/温茶 2020/3/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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