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玩战术的
“回来了？演唱会进行得顺利吗？”
慕奶奶本来还想去现场看牧语涵重回舞台的，但不巧医生最近给她检查的结果不大好，建议她居家休息。
牧语涵进屋后的表情不对劲，一看就知道有事。
她那个表情跟两年前得知何式微去世时差不多。
“……我没事。”
牧语涵勉强扯出一个难看的笑容，径直走向自己的房间关上门，一头扎进被子里。
慕奶奶看着孙女的样子，虽然担心，但并没有追上去询问。
要走出那段痛苦的回忆，只能靠她自己。
“我一直有个疑问，薛小姐是在哪儿挖掘到牧语涵和夏晴的呢？”
另一边的饭局，气氛并不轻松。
跟宁贞这种级别的女明星吃饭，薛海瑶也没办法游刃有余。
本来还觉得业务方向不同，牧语涵不会跟身为演员的宁贞有过多接触，但万万没想到还没正式出道就扯上关系了。
薛海瑶本想努力避开谈及这件事，但对方还是直戳中心。
公司这边给牧语涵编的身份是家境不错的音乐才女，跟Amigo娱乐公司的总裁交情不错，“关系户”这个外号的由来也跟这有关。
然而跟晏鹏关系不一般的宁贞也认识很多大家大户，她轻易就能识破这个谎言。
“她们俩都是熟人介绍的，一开始我都没打算签夏晴呢。”
把话题转移到夏晴身上，这样把牧语涵的事带过。
“你这个熟人，是慕家吗？”
然而宁贞并不打算给薛海瑶机会回避这个问题，她一副笑容可掬的模样，语气非常礼貌，似乎没有任何企图。
LHF三人虽然跟了薛海瑶好几年了，但对她签约其他艺人的情况也不是特别了解，但她们对牧语涵和夏晴很有兴趣，也听得很认真，尤其是费小羽。
宁贞似乎也没指望薛海瑶会回答这个问题，说完就扭头朝LHF三人搭话。
“你们也是玩乐队的，听说过Favola乐队吗？”
费小羽在出道之前对圈内的情况了解不多，她那个时候主要混地下乐队，并没有听过这个名字。她条件反射看向年长她四岁的蓝玟，有什么不懂只要找队长就能得到回答，蓝纹俨然成了她的“点读机”。
“我知道，是那个一出道就登顶，专辑销量次次第一，却仅仅活跃了两年就消失的奇迹队……”
听到那个名字，薛海瑶顿时变得非常紧张。
“嗯？”居然有自己没听说过的八卦，费小羽非常新奇。“这么厉害的乐队我怎么没听说过？”
“你可能没听过乐队的名字，但肯定听过她们队长写的曲子。”蓝玟给费小羽解释道。“学校的当代摇滚乐演变史课程里就有她的曲子。”
“哈？”费小羽呆住了，还有这种天才人物？
“队长是个认真听课的好学生啊。”宁贞朝蓝玟微微一笑，随即流露出悲伤的神情。“如果很了解我的事的话应该也会知道，Favola乐队跟我同属一个公司，我曾经的恋人何式微就是她们乐队的键盘手。”
宁贞那位去世的恋人几乎成了她的标签，有关她的报道和采访都会提起来，但其实大众很少去注意已经死去的那个人，更多的是关注宁贞对恋人的一往情深。
这个费小羽倒是知道，但她不知道这位“恋人”居然还是搞乐队的。
又是登顶销量榜首，又是进学校课程，又是影后的恋人，这么牛叉的乐队，到底为什么消失？又跟宁贞问薛海瑶的问题有什么关系？
其实只要艺龄比费小羽稍微长一点的人基本都知道这件事，毕竟当时闹得挺大的。
“Favola乐队的成就很难复刻，我们公司也有不少乐队以她们为目标。”
既然无法回避，沉默只会显得更奇怪，薛海瑶只能加入话题。
费小羽表示惊讶，她从未听薛海瑶提起过这个乐队，也没听身边的人聊过，公司真的有很多人以她们为目标吗？
“那她们为什么退圈？是因为少了一个……”
费小羽说到一半停住，朝宁贞做了个抱歉的手势，毕竟提起去世的恋人肯定不好受，宁贞看起来也确实很悲伤。
宁贞摇摇头表示没事，低头摆弄胸口的那条碧玺项链。
“不用在意我，我已经接受现实。即使她注定被大众遗忘，我也还会记得她。”
费小羽不擅长安慰人，不会应付这种煽情的场面，只能看着队长干瞪眼。
“只要还有人喜欢Favola乐队的歌，就会有人记得她的。”蓝玟接话道。
费小羽附和着狂点头。
“Favola乐队是因为队长抄袭害何式微自/杀而解散的。”
一直没说话的LHF主唱顶着一张娃娃脸，举起手中的智能手机，将屏幕上的内容亮给费小羽看。
“应该是有人处理过这个事的新闻吧，媒体报道的内容基本都被删了，只剩下无法删除的讨论帖。”
她虽然没有接话，但一直有在听，刚刚因为好奇去网络上搜索了一圈，发现这个事并不简单。
“Favola乐队的队长叫海辛塔，从留下的影像资料来看，是个很有个性的混血少女。”
有个性到什么程度呢？
她只在Favola乐队演唱会上露面，为了达到理想的演唱会效果，甚至会倒贴钱，仿佛根本不在乎搞音乐赚不赚钱，出手相当阔绰，粉丝们都猜测她是富二代，后来因为抄袭和何式微的死，也确实爆出来她跟富甲一方的慕家有关系。
“你们不觉得海辛塔跟一个人很像吗？”
宁贞瞥了一眼手机屏幕上的照片，问在场的几人，视线停留在薛海瑶身上。
薛海瑶也看了那张照片，那是四年前Favola乐队第一场演唱会的宣传照，上面的牧语涵还是一头长发，没有戴美瞳，看起来朝气蓬勃，意气风发。
那时的她才十六岁，被称为天才少女，像是散发着无限光芒的太阳。
跟现在判若两人。
“像谁？”
费小羽盯着那张照片使劲看，她觉得很眼熟，但就是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
“牧语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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