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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晴欲言又止，最终只是沉默地看着花镜上楼的背影。
她明白花镜不是想赶自己走，是为了让她能够没有心理负担地去上学。
自己必须更加努力才行。
即使花镜说了自己会替夏晴去医院照看她母亲，但要是只靠几句话就能让她接受，花镜这些年来也不用各种拐弯抹角地想办法帮助她了。
为了不让夏晴插手花店的工作，花镜还特意在门口张贴招工广告，新招了几个兼职员工。
夏晴是多了不少空余时间，但她还是很忙，起得也比平时更早，睡得比平时更晚。
她宁可减少睡眠时间，也要保证自己每天去一次医院处理母亲的事，这样白天就可以练舞和学习。
连不总见面的薛海瑶都感觉到她比之前更忙碌了，不仅会提前询问工作安排，还会问起牧语涵的时间安排，在两人都有空的时候一起练习。
牧语涵跳级完成学业，20岁就已经大学毕业，完成了音乐相关的课程。她平时除了要陪奶奶之外，也就是在家练练乐器。
最后其实都是牧语涵在配合夏晴的时间安排。
“就这么定了？”
两人在薛海瑶办公室对着笔记本电脑屏幕敲定编舞。
“嗯。”牧语涵思索着应了声。
“那走吧！我们去练舞！”
说着，夏晴从沙发上站起来。
牧语涵的身体明显有些僵，见她没动，夏晴直接上手拉住她的手臂。
“我不会让你偷懒的。”
身为Alpha的牧语涵之前就觉得夏晴的力气格外大，不知是不是因为她经常干体力活练出来的。
“嗯，你先去练吧，我有话要跟海瑶说。”
牧语涵尝试找借口。
“下次吧，我马上要去LHF那边。”薛海瑶很不给她面子，直接背起背包从办公桌前站起来。“你们离开的时候记得把门锁上。”
薛海瑶还朝牧语涵笑着摆摆手。
牧语涵只能硬着头皮跟夏晴去练舞室。
临近截止日期，其他练习生也忙着训练，她们平时上课的舞蹈教室已经有人，俩人找了一圈才找到没人的练舞室。
“我已经把所有动作都记住了，你呢？”
果然这家伙的记忆力是最强的，看过几遍视频后就全记住了。
“差不多吧。”
编舞里大部分动作都是牧语涵想的，只有夏晴修改的那部分手部动作需要用心记忆，对牧语涵来说也不是很难。
只不过记住不等于能跳好，俩人都需要跟着音乐练习。
介于夏晴那股固执劲，牧语涵没打算直接告诉她自己不想跳的，还想着找薛海瑶当借口，没想到好友根本不配合，直接把她卖了。
现在不好说了，如果她说自己不跳，夏晴肯定也不会练。
“那我来数拍子，我们跳一次试试，录下来看效果。”
夏晴乖乖站好，等待牧语涵出声指示。她原本站在左边，牧语涵摆好手机后走到她左侧，心觉奇怪的夏晴只好往右挪。
一般不会特意走到已经站在左边的人的左边吧？
虽然从外表上看不出来牧语涵身体有什么问题，但夏晴之前就有察觉到不对劲的地方。
牧语涵除了平衡很差之外，在人多的地方经常戴耳机，每节舞蹈课她都会戴着。再或者要是远一点距离跟她说话，她好像会听不清。
倒也不是很明显，夏晴之前觉得那都是因为牧语涵不喜欢理别人。
但随着接触变多，这些好像并不全是她的错觉。
两人反复排练了好几遍才散伙，刚好薛海瑶回公司接牧语涵，顺路也把夏晴送回花店。
路上夏晴还特别注意了一下，果然牧语涵连走路都喜欢走在左边，薛海瑶也会看似不经意地拉着夏晴跟自己站她右边。
回家后，夏晴挑灯学习的时候都还在想这件事。
艺考也会考文化课，夏晴没上过高中，全都要从头开始准备，好在她成绩一直不错，花镜还有过去上学用的课本，只要不是去考清华北大，就足以应对。
“对着书发呆能记住知识？”
花镜去冰箱拿东西经过客厅看到夏晴拄着笔不知在想什么。
夏晴冷不防被吓一跳，把手里的笔甩了出去，她慌忙站起来去捡。花镜就环抱双臂看着，有种班主任自习课查岗的感觉。
“做事一心二用，先把你心中的疑问解决了再学习。”
夏晴也想，但这个疑问真没法立刻解决。
她好几次旁敲侧击地问牧语涵，也不知道对方是不明白还是不想说，话题都被巧妙地带过去。
“是跳舞那边出了什么问题吗？”
花镜从冰箱里拿出一瓶牛奶，走到客厅坐下喝起来。
“倒也不是。”夏晴知道她是在担心自己，不禁露出笑容。“只有点事很在意。”
“跟牧语涵有关？”
“呃。”
被说中的夏晴一时语塞。
花镜握着牛奶瓶转过头，强忍着没有翻白眼，她是相当不喜欢提起牧语涵，连后院的花都能感觉到她的情绪在急剧下降。
“那当我没问过。”花镜起身走到夏晴桌前扫了一眼。“比起无关紧要的人，你更应该专心于眼前的功课吧？以你这个速度，五年后再去参加艺考吧。”
“啊啊啊，我这就念书！”
两天时间很快就过去，转眼就到了费小羽来查收结果的时候。
在到公司之前，牧语涵都在给自己找理由不去跳舞，连开车的司机都看出来她苦恼什么。
“要掉头回去吗？小姐。”
如果是认识夏晴之前，牧语涵确实会这么做。
但她现在满脑子都是昨天夏晴一脸期待的样子，无法想象若是自己临时变卦，会对夏晴造成怎样的伤害。
“不，开快点。”
估计那家伙早都到了。
甚至比牧语涵猜想的还要夸张，夏晴是第一个到的。
都还没到上班时间，除了门口保安之外就没看到什么人。
薛海瑶有问夏晴需不需要从公司找合适的衣服借给她，不过花镜在看到夏晴穿着公司的衣服录制整人节目后，扔给夏晴一堆她“不需要的旧衣服”，夏晴就拒绝了。
出门前，花镜还帮夏晴画了淡妆。夏晴头发太长，扎马尾没特色，好在她们的编舞动作幅度并不大，花镜帮她梳了个比较古风味道的发型，配一套国风长裙。经过这么一折腾，夏晴仿佛变了个人，比之前上节目更加甜美可人，完全不比已经出道的艺人差。
也许是因为前后反差太大，后进入教室的人都没认出来夏晴，旁若无人地把她和牧语涵当做闲聊的谈资。
“那个菜鸟门外汉没去找别人吗？”
“就算她想找也没人愿意跟她同队吧。”
“挺好，希望她跟关系户锁死，别去祸害别人。”
夏晴坐在教室靠窗户的位置，因为不想弄乱发型，她都一直乖乖没动，听到别人谈论自己，她才转过头。
“锁死是什么意思？”
夏晴走到那几个练习生身后开口，把他们吓了一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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