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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认识她，不熟。”
提起牧语涵，费小羽就一脸不爽，这明显是气话，如果真的不熟又何必处处针对。
即使只是一点点信息也好，夏晴想更多地了解牧语涵的事情。
“前辈是不是也邀请过牧语涵加入LHF乐队？”
费小羽一看就是对激将法没辙的类型，想套她的话最好的办法就是提她不想提的事。上次薛海瑶在办公室提起牧语涵拒绝加入LHF，费小羽的反应就非常不正常，那应该就是她一直耿耿于怀的事。
被说中的费小羽表情逐渐狰狞，她硬是用笑容强行扭回去。敢作敢当是她的人生信条，费小羽也不打算否认。
“是啊，我是邀请过她。但我眼瞎，看错人了。”费小羽咬牙切齿地说道。“她以为自己是谁啊，说我也就算了，还说我们队长没才华，主唱撑不住场子。”
只是这样？
同样被牧语涵毒舌过的夏晴对这种程度已经免疫，甚至觉得不至于让费小羽记恨这么久。
虽然不了解LHF乐队当时的情况，但夏晴觉得牧语涵可能只是说出了实际情况，只不过她那张嘴好像从来就不懂得什么叫做“委婉”。
“牧语涵是因为这个才拒绝加入LHF乐队的吗？”
“不然还能是因为啥啊？我带着乐队的人带着诚意一起去找她的时候，她也没直接拒绝，我们仨都以为她愿意加入。她也有来录音室看我们工作，一开始还好好的，瑶姐还说先让她作为贝斯手跟我们演出，磨合好了就正式宣布为新增成员，谁知道她怎么忽然跟抽风了似的。”
时隔一年，再次回想起来费小羽还是很生气。
她们都已经接纳牧语涵为新伙伴了，却没想到其实是热脸贴冷屁股，人家根本不稀罕，把界线划得清清楚楚。
夏晴总觉得事情并非这么简单，不过看起来费小羽并不知道牧语涵有缺陷的事。
牧语涵因为信息素过敏被送到常去的那家医院，路上她因为不舒服而陷入短暂昏睡，到医院的时候才醒来，情况也已经好转，但还是仔细检查了一遍。
经常给牧语涵检查身体的医生也很惊讶，她以往每次过敏反应都很严重，有时甚至需要住院观察，这次不仅症状消退快，牧语涵也没有那么痛苦。
医生检查不出什么原因，牧语涵自己隐约有些头绪，很可能是因为夏晴身上那个味道，但她没提这件事。
“我没事了，你回去吧，那边还有很多事需要你处理吧？”
牧语涵从来不会找父母陪自己来医院，因为怕奶奶担心也不会告诉她，很多时候都是薛海瑶陪着。
“有助理和工作人员，还有小羽她们，少我一个也不会有事的。”
牧语涵已经很久没有因为过敏进医院了，这件事也绝对不能通知牧语涵家人。牧语涵父亲反对她再进娱乐圈，若是那个极其厌恶Omega的人知道自己女儿又因为Omega的信息素如此狼狈，他甚至可能会软禁牧语涵以达到让她远离Omega的目的。
两年前的丑闻发生后，牧语涵就曾被父亲关在家里很久，要是没有慕奶奶帮忙，实在无法想象牧语涵会变成什么样。
“果然是LHF那个Omega发情了啊？”牧语涵已经猜到事情起因，毕竟一年前就经历过一次。
“那小姑娘的发情期还是这么不规律？抑制剂完全没用吗？”
“是……也给她看了不少医生了，都找不到病因。”提到LHF乐队，薛海瑶长叹一口气，那边也非常不容易。“她发情期刚过，我也确认了剧组当天没有处于易感期的Alpha，还是出了意外。”
LHF乐队年纪最小的少女的发情期不固定，偶尔还会因为Alpha的信息素突然发情。情况太复杂，还不稳定，薛海瑶陪她去国外的专门研究这方面的医院检查过，也都束手无策。幸好频率不高，否则就算是薛海瑶也没办法把她留在公司。
唯一的解决办法就是被Alpha标记，这样她既不会被发情期折磨，也不会被其他人的信息素所影响。
但那是一辈子的事，怎么可能随便决定，那姑娘过得也非常辛苦。好在另外两个队友是Beta，都不介意她的体质，三人相互扶持着走到现在。
薛海瑶当时也是觉得LHF有这份心，也一定会接受牧语涵，才给她们牵线搭桥，但这两个特殊体质的人注定无法凑到一起。
“牧语涵”这个身份的性别是Beta，不能告诉费小羽真相。
手心手背都是肉，看她们闹这么僵，薛海瑶也十分为难。
不过牧语涵并非只是因为LHF里有个Omega才拒绝加入的，这只是其中不可抗拒的原因之一。
LHF乐队的凝聚力很强，一体同心到无论发生什么都会同进退，但理想主义无法打败现实，她们要是过于天真，未来只会跌得更惨。牧语涵针对她们所说的都是实话，LHF有很多不足，需要吸纳新鲜血液填充实力，但那绝不会是牧语涵。
因为她无法保证自己能够跟她们一起走下去。
尤其是听到费小羽谈起全球巡演的梦想时，牧语涵才意识到，她们的未来有无限可能，而自己的未来已经注定。
“这也许就是公平吧，为了平衡我们所拥有的财富而拿走身体的一部分健康。”虽然性别不同，但牧语涵因为过敏症的问题多少也能理解那个姑娘的苦楚。“辛苦你了，花费那么多精力照顾我们。”
薛海瑶刚刚有觉得处理这些事很累，心想要是没有Omega就好了，她是普通人，不可能没有怨言。
而这就是牧语涵拒绝加入LHF乐队，一直不愿意跟夏晴成为搭档的原因。
她知道自己将来一定会给其他人添麻烦，与其等到那一天被人嫌弃厌烦，不如从根部断绝可能。
“既然明白我的辛苦，那就努力回报我吧。”薛海瑶当然明白她心里在想什么。“跟夏晴成为搭档出道，让我看到你再次站在舞台上。”
牧语涵愣了一下，随即苦笑。
“你还真是净期待一些无聊的事情。”
“那可是我的梦想。”
薛海瑶从未在人前提起过，就算是牧语涵也不知道。
她曾经也梦想着可以站在舞台上跟牧语涵一起唱歌、跳舞，但正因为从小跟牧语涵一起长大，才更明白彼此间的差距。
薛海瑶完全没有天分，唱歌五音不全，跳舞身体没有协调性，所以她早早放弃，选择默默支持好友。
如果可以，她也不想把站在她身边的机会让给别人。
“我始终相信你不会就这样放弃。”薛海瑶也一直想找机会跟牧语涵好好谈谈。“把你耳朵的事告诉夏晴吧。”
牧语涵表情沉下来，没有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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