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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舞阳轻声道。
“那……你喜欢吗?”顾宁紧张地问。
“喜欢啊。”舞阳大方又理所当然地说道。
顾宁想笑,但又强行把弯起的嘴角压下去,表情看起来扭曲又古怪。
舞阳快被这个天真的孩子给打败了,她抬头看了看月色,打了个哈欠,略带疲惫道:“有点困了,我去睡了,你先去忙吧!”
“嗯,那你好好睡,呃……晚安。”顾宁没话找话。
“晚安。”舞阳把帕子甩了甩,夸了顾宁一句:“绣的不错。”
说完后抬步回房,留下顾宁在夜幕下站着,耳边不断回荡着那句夸赞。
确定舞阳关上门,他兴奋地低吼一声,神经病一样地手舞足蹈了几下,才挺直腰杆儿,去跟部下见面,顺便商量一下接下来的事。
***
雷小雨在秦旭的书房门前等着,见顾宁过来,麻溜地迎上前去:“侯爷。”
请安后踮起脚越过顾宁的肩膀往后看,表情充满了困惑。
顾宁皱着眉,训斥道:“你是不是有病,我最近看你怎么老是欠揍呢?看什么呢?”
雷小雨被训得往后一退,问道:“刚才那个哥哥呢?”
“睡了。”顾宁简短地扔下两个字,准备进书房。
“侯爷侯爷,那个哥哥生的可真俊俏,比我见过的所有的姑娘都美,你们怎么认识的?”
啪!
雷小雨的鼻子险些被门拍扁,他望着紧闭的房门轻哼一声,心道真是的,您不告诉我,我自己就不会打听了?
雷小雨一边闷笑一边合计,我明天就去问。
***
书房。
“参见侯爷。”
“快别多礼了,都处理好了吗?”顾宁问道。
“处理好了。五方寨的财产都已登记在册,奴仆将来会放下山给他们自由,前来道贺的匪寇尽数屠戮干净,五方寨的兵丁也剿灭了,接下来就该往山下放消息了。”宁九霄回禀道。
顾宁点点头表示知道了,又问道:“小林将军那里怎么样?”
“将军已经调兵前来,将来会在山下与我们合兵一处,前后夹击前来增援的匪寇,等我们班师回中部之日,便是剿灭中部匪寇之时。”
“嗯,好,等这边结束,我会上书皇上给你们请功的,这几天好好休息吧,明天向山下放消息,就说我们在前来剿匪的路上,看各路匪寇如何动作。”
“是。”
***
舞阳这一夜睡的很好,清晨时分,外面人仰马翻的,舞阳揉着眼睛开门,只见厨房的人像是被孤狼撵着跑的羊群,左冲右突之下,她恍惚看到了自己之前逃难的模样。
怎么会这样呢?顾宁的人应该不会对这些普通老百姓下手吧。
她心里很困惑,随手抓住一人问怎么回事,那人痛心疾首道:“西南区的匪寇集结起来要往这里赶呢,听说要跟朝廷的军队决战!”
决战?难不成这就是顾宁说的硬仗?
她思考的功夫,手一松,被抓的小哥忙不迭回房收拾包袱去了。
“这位大哥!”雷小雨远远地朝这边走来,热情地呼唤道。
舞阳的记性很好,更何况昨天还见过他,知道他是顾宁的属下。
“怎么了?”舞阳问。
“哦,侯爷请您过去用膳。”雷小雨露出一口小白牙笑道。
“请我?”
“昂。”他昂的理所当然。
舞阳笑了笑,问道:“在哪里用膳?”
“秦旭的新房,那里地方大,敞亮,兄弟们都在呢!”
“好,我一会儿就过去。”
“您刚起吧,没事儿,我等着您,咱俩待会儿一起去。”雷小雨又说。
舞阳见他挺自来熟,挑眉道:“我梳洗很慢的。”
“没关系。”雷小雨大手一挥。
梳洗慢算什么?他是斥候出身,最不缺的就是耐心。
更何况,眼下这位少年重重的八卦之魂正在燃烧,等待于他乃是心甘情愿的。
进屋梳洗的舞阳在水里看了看自己的脸,没了黄土膏的遮掩,即便她看起来英气十足,也免不了让人觉得男生女相,万一碰上个火眼金睛,那她女子的身份仍旧会暴露。
她真的不想暴露。
性别若是被发现,她几乎可以想象她跟顾宁的关系会往一个不可控的方向发展。
待会儿去吃饭的时候应该会面对很多人,这其中无疑会充满很多打量的目光,她不想被人围观议论,但不去又显得矫情。
生活啊,为什么会有这么多烦恼?
洗漱完毕,她出门跟雷小雨往秦旭的新房走去,雷小雨毫不吝啬地夸奖道:“您可真是俊俏啊!”
舞阳笑道:“你可真会夸人,叫什么名字?”
“哦,我叫雷小雨,是侯爷手下的斥候,跟随他攻打过南唐。”
“那他应该很器重你,你这种性子,他很喜欢。”舞阳评价道。
雷小雨的耳朵闻言像小狗那样警惕地竖了起来,他从这句话中听出了些不同寻常的意味,于是他问道:“您跟侯爷认识啊?”
舞阳惊讶于他的敏锐,随后坦荡道:“是啊,旧相识。”
旧相识……
这三个字背后经常会伴随着许多不为外人道的往事,让人很想一探究竟。
雷小雨侧头看了看舞阳,这时阳光打在她白皙的脸上,能清晰地看到她脸上细小的绒毛,侧面的角度显得她鼻梁小巧挺拔,嘴唇丰润嫣红,雷小雨在这瞬间产生了一丝眩惑,心道原来男子也可以生的这般好看。
不知怎的,他突然想起了昨晚月色下的初见,那时她的眼中分明有未干的泪痕,她把自己支开,跟侯爷说悄悄话,侯爷当时好像还有些局促和急切……
雷小雨把自己记得的和推断的综合在一起,心里一击掌,这俩人一定有故事!
虽然侯爷在他心里的形象高大伟岸,但他心里真的控制不住地往桃色艳事上想……
雷小雨在心里唾弃自己,手随心动给了自己一巴掌,舞阳听到清脆的巴掌声,停下脚步惊讶地看着他。
雷小雨的动作完全无意识,把自己打疼了才反应过来,见舞阳一眨不眨地看着他,他觉得十分丢人,连忙补救般地说道:“啊,那个,有蚊子。”
舞阳点点头,没有怀疑这个说法,反而谅解般地说道:“入夏了,山上的蚊子很毒的。”
她说着从腰间取下一个荷包递到雷小雨面前:“这个给你,里面装的是一些驱蚊的草药。”
雷小雨大喜,他把手在衣服上搓了搓,才恭敬地接了过来,问道:“这个要随身佩戴吗?”
“随你,这个即可以挂在房里,也可以佩戴,都行的。”
“好好好,”他听说可以佩戴,高兴地挂在了腰间。
雷小雨其人,看起来活的很糙,但心里还是有过精致生活的梦,他一直都很羡慕达官贵人在腰间佩戴玉佩,但无奈囊中羞涩,只得作罢。
如今得了一个香囊,虽说不是玉佩那样贵重的物事,但能戴也行,终归让他有了些身份感和炫耀感,显得他跟兄弟们还是有些不同的。
他甩了甩香囊的穗子,心里高兴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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