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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8 章
第八章
M市南边有一港湾,国际货物运输,粮食周转都在此港,这港湾方圆十里的地方,称之为南港区。
晚上二十一点十五分,南港中小学周围寂静无比。学校建在较偏的地方,比较安静。白日里校西一侧的门市,书店、文具店、快餐店等等都营业,学生放了学他们也就陆续关门了。
只要道路尽头的XW教育还有人影晃动。
学生刚刚放学不久,老师们清扫了教室也相继离开。每天她都是最后走的,将每一处仔仔细细地检查一遍方会回家。
锁门。
就在落锁的一刹那,她感觉到了身后的寒意。
人,不算多,二十余人。
轻轻拔出钥匙揣进兜里。八年了,还是来了。
转过身,静默无语,瑟瑟寒风吹的只穿了风衣的她有点发抖。
毕竟已经十一月了。
“你叫上官玉”?为首的秃头男子开口,打破了沉静。
上官玉缕缕长发,“你们怕是找错了人,我叫上官雨”。这话真不假,她身份证真的是上官雨,当年跟随王笙和褚枭身边,对外称上官玉。
“既然找到了你,你最好承认,不然有的是法子让你后悔。比如……这一排门店如果我们都砸了,偏偏不砸你的店……”
上官玉无奈的摇摇头,她不知道眼前这帮人是谁派来的,她肯定的是与王义薄无关。不过经此一闹,与他,与他们相见,也不远了——上官玉小小声自言自语——相信你们做得到毁掉所有监控然后把其他店都砸了,我难道不会自己动手把自己的培训机构也砸了?
不知道是他们听到了喃喃自语,还是早有心思,“听闻,上官小姐的父母,在Y屯”……
江湖有江湖规矩,有不成文的规定:搜身不收饰品,威胁不碰亲朋。意思是说搜身可以搜器械手机一切物品,唯独不能动戒指或项链,因为那一般都是妻子家人送的,收了像是破坏家庭,也觉得不吉利。而不碰亲朋,再简单明了不过。
不成文毕竟不成文,破了又能怎样。
她不敢赌。
为怕周围人知道自己的与众不同,很少有机会练武,不知道今日,能不能敌得过,“有何事?”
秃头男子哈哈大笑,“承认就好,没什么事,给你见两个人”。
几个手下用匕首架出两人,不是别人,正是王义薄和萧战。
萧战上官玉不认识,但看到王义薄时真是气不打一处来。她根本不相信王义薄会被这一帮像混混似的“打劫”。
秃头男子不知何时点了一根烟,悠哉悠哉。
“接下来,我想用鞭子,和上官小姐说说话”。
意思再明白不过,你敢还手,他们俩就一命呜呼。上官玉看向无动于衷的王义薄,恨得是牙根都痒痒。
一鞭,两鞭……十鞭,上官玉用两只手指扯住鞭子,后面挥鞭的男子拽了两下竟没拽动,就在他惊讶于一个女孩儿哪来那么大的力气时,上官玉开口,“十鞭够了吧,有事回家再说呗”。
吸完了一根烟的男子正在点第二颗,愣住了。什么意思?王义薄和萧战二人此时手被绑着,脖子被匕首架着,这……
秃头男子一个眼神,架着的匕首动了动,上官玉隐约看到一丝红,下意识松了手里的鞭子。可就在下一秒,
王义薄萧战割断了绳子,撤到上官玉身边。
真的是割断的。
只有上官玉知道,他们中指的钻戒一按钻石,能弹出一圈锋利的锯齿。
戒指有两颗,王笙和褚枭每人一个,后来都给了王义薄。王义薄曾给过宁致,宁致直接谢绝了。宁致很明确,做你的左膀右臂,要的是信任;谈不得古往今来,做不了知音。
接下来的场面更是前无古人。
恐怕也后无来者。
三人一边打斗,一边聊天。
上官玉抽身躲过鞭子,退到王义薄身边,“怎么被抓的”?
王义薄一个回旋踢撂倒一人,“故意的”!
果真是故意的,上官玉觉得此时此刻鼻子冒烟了,不是因为冷而产生的哈气,而是,气的!
“怎么认出我的”?
“戒指”!
八年了,纵使和当年孩童时容貌再相像,也不敢确认,但这戒指,是独一无二的。
后仰,侧身,接一个侧身翻,萧战潇洒的躲过棒子,顺便送来者一脚,助他离开千里之外。
“你好,我是萧战”!
“上官玉”。
双双后手翻,扫堂腿,动作一致,还真是师出同门。
三人背靠背。
“戒指什么时候送的”?
只剩四五个人屹立不倒,战战兢兢你看我我看你不敢向前。
“今天”!两人异口同声,三人同时主动出击!
半分钟,除了躲在后面的秃头男子和挥鞭子的小伙儿,其余人都龇牙咧嘴,东倒西歪。
这时确是挥鞭小伙儿发出了指令,“撤”!
秃头男子带领一众人等骂骂咧咧离去,挥鞭小伙儿立于原地,怕王义薄等人追赶。
这三人现在根本无心追究。
半分钟后,那人才扭头离去。
王义薄抬头看看摄像头,“没开”,又扭头看看隔壁,“盲区”。
“嗯”,上官玉点头。
这地方空旷,没什么杂物,不需要打扫战场给三人省了不少麻烦。
萧战伸伸胳膊抻了个懒腰,“回家吧”!
车轮滚滚。
坐在副驾驶的萧战吃着薯片,喝着绿茶,时不时的喂王义薄一口,“去看看我那帮兄弟吧,他们非说从海边弄了新鲜的海鲜,要拿给我一些”。
“好”!
扭过头看向上官玉,“需不需要先把上官送回去”?
“不必”,王义薄接过话茬。
到底藏不住疑惑,“今天的事,你怎么知道的”?
薯片见了底,萧战吃完整理好食品袋,“我那帮兄弟告诉我的。他们今日去海边买海鲜,发现这帮人行踪诡异,一直留意,这才有所发现”。
南港区,大片临海,沿海有市场,浴场,游乐场。
到了地方,依旧是萧战一人进去,“你们恐怕要等会儿了”。我肯定得和他们热闹热闹。
“什么时候话这么多了”?
“你话才多”,萧战不服气“哼,你话多”。这样子,任谁看了也不信是个二十六岁的小伙子了。
车上开着空调,很暖。
终是王义薄打破了沉静,“他,萧战,你怎么看”?
“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轻言轻语,却如霹雳。
上官玉没有说的是,其实今日南港的海鲜,并不新鲜……且看他拿回来的……
如上官玉所想,萧战拿回来的海鲜,都是新鲜的不能再新鲜的。
不过这也不能代表什么。
或许是让渔民特意留的也未可知。
十一点五十,别墅区。
八年了,上官玉,又回到了这里。
看着并肩行走的两位帅哥,“为什么有串门的感觉”,上官玉挠挠脸颊,“师父为师为父,这明明也算是我的家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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