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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有些惊奇的际遇,比方说当我遇见你
请允许我成为你的夏季,
当夏季的光阴已然流逝!
请允许我成为你的音乐,
当夜莺与金莺收敛了歌喉!
请允许我为你绽放,我将穿越墓地,
四处传播我的花朵!
请把我采摘吧--
银莲花--
你的花朵--
将为你盛开,直至永远!
——狄金森
Reid词库——
词条一:蓝色时刻 蓝色时刻是指清晨太阳升起之前,或太阳完全落山前后的一小段时间。
词条二:马斯洛层次理论:人的需求从低到高依次分为生理需求、安全需求、社交需求、尊重需求和自我实现需求。
Reid有个习惯:喜欢把快乐的瞬间拿出来反复回味。
YOYO醉酒这天,无比短暂也无比漫长。
这天,他看见了她挣扎的心结,搂了她,抱了她,也跟她聊了很多,知道她喜欢的颜色是黑白蓝,知道了她去过70多个国家,知道她不喜欢吃日本菜,知道了她最喜欢的作家是契诃夫,知道了她最喜欢的卡通人物是唐老鸭。
同时,她也知道了他的幼年、少年、青年发生过的每件糗事,他的每段感情,他的伤痛、遗憾、成就、统统告诉了她。
他们并肩看了一次日落。
跟特别的人看日落,是他认为最浪漫的事。
那天,落日美得像是一场神奇的魔术,他们静静看着天空燃起橘色,渐渐又褪成粉红色,最后变成美丽的蓝色。
“这个时刻在摄影中叫蓝色时刻,在这个时间段里,环境光很低,整个世界充满浓郁的蓝色调,拍出来的照片有非常独特的韵味,你看,平时特别普通的景物在这个时刻都不一样了,是不是?”她说。
Reid一个人看过很多次所谓的“蓝色时刻”,可那天却真的不同,那种宁静和美好的蓝色时刻,并不是落日带给他的,是她带来的,快乐是她给的,绝妙的视觉体验也是她给的。
欣赏着精彩绝伦的霞光大秀,一同凝望过魔法般的“蓝色时刻”,这天嵌入他的骨血里,足够他回味很多年。
当夜色完全覆盖下来,他第一次不再害怕黑暗。
YOYO的案子,Reid很快找到了关键证据,证明她不是真凶。
“梅森报告写的致死原因是错误的,法医助理乔纳森承认死亡报告是梅森逼着他写的,他的母亲得癌症急需用钱,梅森收买逼迫篡改死亡报告,其实受害人的体内检测到的是超过0.5毫克的肉毒杆菌素,致死原因是肉毒杆菌造成的呼吸肌麻痹。”
四天后,在YOYO的书房里,跟她下象棋的时候,Reid把调查结果告诉了她。
最近,只要有时间他们就凑在一起玩,从象棋、军棋、围棋、到数独、填字游戏……玩得很投契。
玩腻棋类游戏,两人自创了一套新型文字,两人说着世界上只有彼此才懂的语言,这种感觉很玄妙。
当然她最爱玩的还是猜名言和冷笑话这种幼稚的游戏。
YOYO正咬着拇指思考下一步棋,闻言抬头问:“注射肉毒杆菌?在哪里?”
Reid脸红了:“□□。”
她惊得张大嘴。
Reid怕她不明白继续解释:“肉毒素可以减少□□表皮的皱纹,看上去比较“光滑”,也会更加性感。也就“变大”了,悬挂更低更松弛,这么做可以提高女孩的幸福感……”
“太疯狂……”YOYO的脸腾地红起来。
Reid舔了舔嘴唇,赶紧转移话题:“这还不算疯狂,我们每年办理几百个案子,百分之九十的动机跟性有关,有次我遇到一个恋树癖,还有次,男性生殖器割下来,哦,对不起……”
平时跟JJ、艾米莉和格西亚她们,说起性方面的话题,Reid从不尴尬,都是严肃和认真的数据输出,完全不会有别的联想,可在她面前,说到这种话题,他会不由自主的多想,窘迫至极。
“那案发时间?”
YOYO看着Reid,他的脸红着,耳朵和脖子也血红血红的,尴尬得声音在颤抖,一眼都不敢再看她。
“是的,案发时间推前四小时,对应时间里你都有清楚的时间证人,也核实过,艾米莉后来又梳理了受害人的交际圈,发现他们都跟30岁的美容师伊莎贝拉有过情感纠葛,据她交代这三个人中,有人把艾滋病传染给了她,却都不肯承认,她一气之下,都给杀了。”
“……”
“不过,梅森为什么嫁祸你?难道跟安德鲁的家族有关?格西亚在搜集相关证据,你回头把你手上安德鲁家族的犯罪证据给我,不管是梅森,还是安德鲁的家族,只要他们敢伤害你,我一定会让他们付出代价,我能保护你,你相信我。”
YOYO感动拉过他的手说:“好,我相信你。以后有你保护,我就什么都不害怕了。谢谢你,Reid。”
“好,你要真心感谢我,能不能别赖棋?不是说中文里有个词,叫落子无悔嘛?可你今天已经赖过三次了。”
“喂!”YOYO一叉腰,神气活现:“你说过,跟你耍赖,是我的特权!”
“OK,耍赖女孩,哦,还有,我差点忘记,艾米莉觉得很抱歉,让我帮她说声对不起。”Reid说。
“别傻了,我又不是小心眼的人,不过,我很好奇,你同事们都怎么评价我?”YOYO知道BAU的组员们都是Reid家人,比较在意他们的看法。
Reid笑笑,没回答。
他当时就对艾米莉说:“没事的,她不会怪你。”
艾米莉问:“为什么那么笃定?”
他说:“就是那么笃定,她不仅不会怪你,反而还会说谢谢你。
事实证明,他果然没说错。
当时,艾米莉用奇怪的眼光打量他五分钟,说:“Reid,你说起她,眼睛都在发光。”
“才没有。”
“我看到了。”艾米莉用一句话下结论:Reid,你完蛋了!
“喂,想什么呢?万圣节快到了,我们在茉莉园举办个变装派对怎么样?感谢你们为我洗清嫌疑,也让你们和霍奇聚聚,到时候让他带着杰克,哦,对了,还有一个你们意想不到的老朋友,也会出席,怎么样?”
“好啊,我猜这个老朋友你现在不会告诉我对不对?”
“是的,你可以问我任何问题,不过,我可不能一次告诉你所有答案!”
“喂……”
下完棋,Reid邀请YOYO去他家里吃晚饭,自从知道她不会做饭总靠汉堡咖啡对付晚餐,Reid就更加用心钻研食谱,学会了很多新菜。
“哇,这是Reid几岁?”一进门YOYO就被Reid的照片吸引住了。
“这张4岁,这张刚出生,可爱吧?这张是12岁。”戴安娜非常自豪的在旁为她介绍。
“太可爱了,这是12岁的Reid,这年我刚出生呢。”她想起自己的12岁,那是改变人生的一年。
“Reid,你的存书也不少嘛,我们可以交换看吗?”YOYO拿起书,对厨房里的Reid扬声问。
“当然可以,随时都可以来看。”Reid忙里偷闲大声答。
他的公寓收拾得非常干净清爽,YOYO背着手,看着他小时候的照片,呼吸他的气息,感受他的生活。
“Reid,你小时候超级可爱,如果有时光机,我一定穿越回到过去,找到你,拧你的脸,揉你的头发。”
YOYO参观完,倚在厨房门框上,手还做着拧的动作,Reid看她一眼,笑着摇摇头,又低头继续忙着手里的活。
YOYO回头看戴安娜回了房间,放低声音说:“Reid,我刚才看了戴安娜的药,像多奈哌齐、加兰他敏、奥拉西坦这类药物只能缓解病情,作用不大。”
“我知道,她之前在布鲁克菲尔德的疗养中心,前段时间,偷跑回来,我还没来得及送她回去。”
“嗯,布鲁克菲尔德离得太远,你们很难见面,我们研究所的治疗中心比他们更专业,新药进入临床第一批的实验数据很理想,剂量组161名患者的认知能力下降速度比服用普通药的患者慢50%。81%的参与者淀粉样蛋白阴性。如果这些结果在第三阶段临床试验中得到证实,那么我们有望拥有第一个实现减缓认知衰退和清除β淀粉样蛋白的抗痴呆药物,除此以外,我们还在做疫苗研发、ar游戏辅助等等,有没有考虑过把戴安娜送到我们临床强化组试试?”
“我做了一份资料,里面有我们中心跟她之前治疗中心的药物数据比对,治疗效果和副作用比对,还有比较系统全面的护理方法,你可以看一下,我们中心比较安全,离华盛顿也近,你可以随时去看她。”
YOYO收敛嬉闹,谈起戴安娜的病情,她知道这是Reid的心结和负担,所以她决定和他共同承担。
让他开心和幸福,是她多年夙愿,如今终于走到他面前,他害羞,他敏感,他不善于表达,没关系,她可以直接,主动,创造机会,一点点撬开他的心。
“我以前申请过你们的试验小组,后来被拒绝了,我妈妈除了AD,还有偏执型精神分裂症,这些年,所有的药物我们都试过,结果都一样,去年她清醒过,但只是暂时的,最近她的认知能力越来越糟糕。不过,她看到我手腕上的星星就能认出我,这是我小时候,在后院围墙摔倒留下来的,我当时用扫把执着地保持平衡,大概是想学哈利……真怕有天,她彻底认不出我……”Reid微笑着说,打蛋液的动作放慢。
“茨威格说过,记忆很奇特,它既好又坏。它一方面很任性固执,野马难驯,另一方面则又异常真切可靠,它往往把最重要的人物和事件,把读到过的和亲历过的完全吞入遗忘的黝黑的渊底,不经强迫隐而不露,只有意志的呼唤才能将它从幽冥中召回。即使有一天戴安娜失去对你的记忆,她也不会失去对你的爱,爱,是对抗遗忘最坚强的力量。”YOYO走到他跟前,用自己的小指勾了勾他的小指。
Reid从没跟任何人讨论过妈妈的病情,他害怕别人的同情,那会让他更难受,可对着她,藏在心底深处的话自然而然就说出了口。
“Reid,我一直努力研发AD药物,希望有天可以帮到你。”YOYO把厚厚一沓资料放在他手上,资料是手写的,字迹飘逸潇洒,内容详实。
这是她熬好几个通宵做的,他知道。
在别人看来,他们是天才,好像不需要努力,但只有他们自己知道为了这个头衔,他们付出的努力是别人远远想不到的。
“可我怕她不同意……”
“她除了需要系统地治疗护理,还有安全问题,你每天上班,让护工跟她在家里,始终不太放心,让我跟她谈谈吧,我有信心说服她,我有法宝!”YOYO从背后拿出来一摞厚厚的册子递给Reid。
“这是我妈妈写的?15世纪文学研究?手抄本!你从哪里找到的?”Reid激动地攥住她的手,真没想到她能为他做到这种程度。
YOYO歪头一笑:“都是你妈妈的学生们收集整理的,部分是发表在报纸上的文章,还有讲课稿、论文,写得特别好,我给班坦图书的编辑看过,她们有意把它集结出版。目前15世纪文学方面的书籍不多,戴安娜又写得深入浅出,翔实生动,可读性很高,出版的话一定会受到很多人喜爱,把它拿给戴安娜,让她再修改润色,拿去出版,还可以把她们翻译成别的文字出版。中文或者日文,都可以。”
“这真是太棒了,我怎么就忘记马斯洛需求层次理论,过去我只在意她的健康,忽略她的尊重需求和自我实现需求……我同意把她送到你们中心。”Reid兴奋得两手乱舞。
“是的,做治疗也不等于就是浪费时间,她的才华和价值不应该被埋没,Ad不可以,任何疾病都不可以。”
“或许,你是天使吗?”Reid喃喃说,又是喜悦又是感激。
YOYO笑笑:“是的,我就是,这是我最大的秘密,不过天使饿得快扁了,你再不给我东西吃,马上变成魔鬼。”
“好的,好的,马上好。”
晚餐是法国菜,非常丰盛,色香味俱全。
“Reid,可丽饼、酥皮洋葱汤、土豆泥焗牛绞肉、煎鹅肝、炖杂菜、腌酸菜马铃薯炖猪肉,哦,还有核桃布朗尼蛋糕!你是魔术师吗?到底从哪变出来这么多好吃的啊?”YOYO刚才只顾欣赏他做饭的样子都没注意到他做了什么,看到一大桌菜,震惊得下巴都快掉下来。
这个男人,真的是全世界最好的男人,会做饭,会抓坏人,能拯救世界,也能居家过日子,有知识、有情趣、有爱心、有耐心,长得也帅,这个男人,她要定了!
“我的确会变魔术,改天变给你看!”
她不说话,痴痴看着他,Reid被看得面红耳热,脚步都不知道往哪儿迈。
“喂,女孩,口水流出来了!”
戴安娜把手放在花痴中的YOYO眼前晃晃,说:“再急也得等他上完大学才能嫁给他!”
“妈妈……”Reid急忙打断妈妈。
YOYO红了脸,低下头,搓着自己衣角,如一朵微风中的水莲花,那种娇羞的情态更让他心跳加速,口干舌燥。
她身上混合着纯真与性感,平衡得恰到好处。
“你俩要这样对着看多久我们才能吃饭?”
“哦,对不起……”
两人赶紧入坐,尴尬得都不敢直视对方。
“哇,煎鹅肝的酱汁是树莓、红加仑和波特酒吗?口感太棒了。”一到餐桌,YOYO的全副精神全部扑在吃的上面,又开始发表她的“食后感。”
她吃得唇齿留香,两眼放光。
“你喜欢就好,我还害怕不和你的口味。”Reid见她吃得香甜,非常有成就感。
“我啊,出生在美国,在中国待过好几年,又去过很多地方,所以口味不是一般杂,百无禁忌,也不会计较用餐礼仪,我的原则是吃得开心最重要。我最擅长吃!”YOYO说着挺起胸脯,颇为骄傲,仿佛会吃是什么了不起的技能。
真想揉揉她的脑袋,可爱得要命,他想。
戴安娜打量着两人,突然说:“我吃完就在自己的房间不出来,你们可以随意□□做的事,除了吃饭下棋,还有很多别的事,明白吗?哦,对了,做好防护措施,你们还没毕业,现在还不能生孩子,后街口有自动售卖安全套的机器。”
“噗……”YOYO嘴里的苹果酒呛了出来。
Reid手里的勺子掉了下来。
戴安娜耸耸肩。
她的话让两人之间气氛更加暧昧,整个饭间,两人红着脸,眼神一碰触到,就立即回避。
吃完晚饭,收拾好东西,Reid提出帮她画画。
这个借口,他想一晚上才想到。
他发现自己越来越贪婪,想要的越来越多,不是好现象。
“你连画画都这么棒!哦,还有,原来你喜欢把手表束在袖子外边呢,嗯,很特别,很可爱。”
“模特”YOYO托着腮,研究着“画家”Reid,动来动去。
“拜托,别动,你这样动来动去,我眼花缭乱,没法画好啊。”Reid说。
YOYO看着他笑,轻抚自己的唇,那嘴唇是饱满的艳,十分诱人。像是故意似的,还冲着他眨眼睛。
那眼睛里含着一汪水光,是坦荡的诱惑,也是甜蜜的勾引,又长又密的睫毛像茸茸的翅,轻轻扇动。
Reid脸上发热,心脏像发狂的马儿狂奔。
YOYO见他不动,走到他身后,弯下腰,故意把脸放在他的肩膀,一只手从背后伸过来按在他的心口,用低得不能再低的气音说:“其实呢,我觉得你画不好,根本不是我的问题,是你心脏有问题,你听,它跳得多快!”
她的嘴唇贴着他的耳朵,头发抚在他脸上,呼吸沾染得他鬓边都是香的,又用那么性感的声音对他说话,耳鬓厮磨间若有若无的轻柔撩绕让他浑身燥热,欲望如同凶猛的小兽,撞入瞳孔,划拨开脑神经,深入到喉管,向下,一路势如破竹,直至胸腔。
他不敢动,喘息都开始粗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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