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浪漫癔症

　　这几句话极其直白。
　　也极其霸道。

　　女生瞬间明白过来，脸上绯红散去，尴尬地说了句抱歉，迅速离开。
　　赫敏也识相地转身离开。
　　留下两人待在原地。

　　塞德径直走过来，稍稍弯腰，对上她的眼，一一解释：“我完全不认识她，请相信我，我总共只说了两句话，正打算说我有女朋友了。”
　　安珀抬眼：“可你没说。”

　　塞德摸着后颈，坦率道：“因为你后面主动开了口，我没来得及。”
　　安珀：“哦，那对不起？”
　　“……”塞德仔细盯着她的脸，琢磨着说，“对不起，我保证以后不再和女生说话。”

　　“可那样不礼貌，”安珀抿唇，轻声纠正，“对女生要友好和善。你不能像我刚刚…我是不是太过分了？”
　　她垂下眼，这才懊恼起来。

　　“没有，一点也不过分，”塞德弯眼笑,“不过我以后会更注意这些方面,不让你主动开口。所以别生气了,好吗？”
　　安珀反驳：“我没有生气。”
　　塞德笑：“嗯，没生气。”

　　“……”安珀盯了他几秒，伸手推开他，极为正经道，“我承认我有点吃醋，但是你得知道，我没有生气。”
　　“嗯，没生气。”

　　安珀泄了气。
　　“你好烦。”

　　“我很烦吗？”塞德认真思考，眉尾一抬，“说实话，我可能以后会更烦。”
　　没等她回，又问：“我还要去看新生，一起吗？”

　　“我去做什么？”

　　“我带你熟悉一下工作，顺便让别人知道，我的确是你的。”他低笑着捏她的脸，“走吧，小气鬼。”
　　安珀压住唇角：“我不是小气鬼。”
　　塞德牵她的手，把距离拉回来，话里含有笑意：“好吧，我是小气鬼。”

　　跟着往前走，安珀仰头对上他的下巴，忽然歪头，轻轻撞了下肩头。
　　塞德无奈笑：“怎么了？”
　　安珀低头瓮语：“虽然我不喜欢这样说，但是…小气鬼喜欢你。”

　　听到这话，他俯下脸，蹭着她的侧脸，眉目深邃。嘴唇轻碰了下额角。

　　“那么，我也喜欢小气鬼。”

　　—

　　叮嘱新生的任务说不上难，就提点换衣服、指指路、解答疑惑之类。这种工作一般属于级长，五年级以上才有资格参选，由校长任命。级长们都很熟悉，打趣笑话一番，聊着假期闲话。
　　安珀起初还饶有兴趣，到后面就不由自主地分神想事情。

　　就算伏地魔想集结党羽、报复仇人，哈利为什么会梦到他和仆人间的对话？如果想杀哈利，他会采取什么手段？

　　而且，她梦到的又是什么？
　　那人手里举着的究竟是什么？

　　边走边想，绕过各种人回到车厢，里边没人，像是故意留的私密空间。安珀想起写的信，才翻出来就被抱住。塞德下巴抵着她颈窝，气息热乎乎的，低声说很想她。
　　安珀热着脸颊，脑子里还想着伏地魔，口里却说我也想你。

　　—

　　一路平稳。
　　霍格沃茨在大雨滂沱中显现。学生们淌水而过，柱梁上皮皮鬼随手扔水炸弹，激起一片怨声载道。

　　进了礼堂，厅内雕梁画栋、辉煌气派，与之前大不相同，明显在为什么活动做准备。安珀找到苏珊坐下，边聊天边跟塞德挥手，心觉谈恋爱不能腻歪，大家得留有一定距离。
　　而且人多，她不好意思。

　　塞德自觉去对面坐。
　　周围人发出善意的调侃笑声。

　　苏珊瘪嘴：“我现在真讨厌他。大家知道你们在交往后，竟然都说很般配，好吧，虽然我之前也这样认为。可现在看来，哼…我真看他不顺眼。”

　　安珀收回视线，猫眼下弯：“我看他顺眼。”
　　苏珊闷气不吭声了，直到安珀使劲逗她，才又笑起来。

　　开学照例先分院再吃饭，期间，安珀瞥见潘西·帕金森回来了，她使出浑身解数跟人搭话，可好像没人理。
　　另一边，德拉科懒懒地坐着，注意到视线，抬眼看过来，又收回去，没和任何人说话。阿斯托利亚冲她浅笑着。

　　安珀尽量态度自如，不去想上学期的事。她是不太记仇，但也不是好了伤疤忘了疼。

　　饭后，校长起身发言，刚起了一句，外边电闪雷鸣，一人撞门而入。

　　顺着往外看。

　　男人杵着拐杖，斜歪走进来，模样不算好看，皮肤伤痕累累，左右眼睛滴溜转着，一小一大，一黑一蓝，蓝色那只像是义眼，处处巡视着。
　　忽然瞅过来，嘴巴一咧，笑得分外惊悚。

　　苏珊摸手臂：“我的梅林啊，你们看他笑得多像鬼啊。”
　　胖修士止了笑，哀伤道：“请问我笑起来有那么丑吗？”
　　安珀轻笑：“放心，绝对没有。”

　　“请允许我为大家介绍，我们新来的黑魔法防御术课老师——穆迪教授。”

　　穆迪入了座，自顾自喝酒。
　　看上去不像是来教书育人，反而像加勒比海盗上了岸。只是腿脚不大利索，兴许是船上掌舵的。

　　接着，邓布利多继续讲开学事例。讲完要求后，提了下安珀画的地图——这将拿给新生用，学生们都看过来，安珀红着脸微笑。

　　穆迪也似笑非笑地祝酒。
　　安珀背脊一紧，忙扭过头。

　　最后讲到三强争霸赛，两个学校的人将在十月份拜访。期间红发双子插科打诨，好不容易才讲完：“…好了，现在去睡觉！”

　　人群哄散。
　　安珀怕挤，眼神示意塞德带新生先走，和苏珊慢慢地出去。几个格兰芬多也落在后边。

　　赫敏快步过来，脸鼓成河豚状。
　　“我真没想到，霍格沃茨有一百多个家养小精灵！尼克说他们没有津贴和假期！…这简直是奴隶劳动！”

　　“没有工资？”安珀疑惑，“听说他们藏在厨房，可惜我没见过。”
　　苏珊：“那是因为你不吃宵夜。如果你抽空去看，就会发现他们非常热情。”

　　“你去过？”赫敏惊讶，“可是我听说，学生不允许进厨房！”
　　苏珊：“我们学院的可以进。”
　　赫敏：“这真不公平！”

　　“你好像很关注他们，赫米？”安珀温声说，“那我周末去帮你看看。”
　　“真的吗，亲爱的，你太好了！”
　　安珀失笑：“我当然是。”

　　后边，男生正在讨论三强争霸赛，因年龄线卡在十七岁，他们在想增龄剂能否骗过选择勇士的裁判。

　　安珀回头，哈利也正好抬眼看过来，瞳仁成绿褐色，轮廓线条在烛火下模糊。他扯了扯嘴角，随口道：“成为勇士，一千加隆，听起来真不错对吧？”

　　安珀摸不透他什么意思。

　　“是啊，可我们都没满十七啊。”

　　哈利点头嗯了声，没再提。

　　下了楼梯。

　　安珀顺口说：“不过如果可以，我也想去试试。一千加隆，足够我们暑假去瑞士滑雪了。”

　　罗恩咋舌：“真浪费，等到冬天，学校后山随便你滑。如果我有这笔钱…”
　　他幻想起来，脸上如痴如醉。

　　赫敏打醒他：“白日做梦。”
　　又轻摸安珀发尾：“那死了好多人，你最好别想这些！我暑假陪你去滑雪。”
　　苏珊：“加我一个。”

　　“好吧，”安珀无奈笑，“其实我只是开玩笑，不过你们既然同意了，那我就先记下了…哦哈利，你想去吗？”
　　问得随意，目光里却带了点小心翼翼，试探性地想缓和关系。

　　月色下晕，融进黑夜里，带着点湿气。又染入她眼里，雾蒙蒙的蓝，却清晰入目。
　　哈利垂在身侧的手指蜷了蜷。

　　他觉得她天真得让人讨厌。
　　明明已经知道他有什么想法，
　　还对他好。

　　有种残酷的事是，一个人对你特别好，但最后却打算离开你。把之前说的好听话，全都碾碎扔进风里，散去。

　　最终，他耸肩，表情随意：“如果可以，那就大家一起去。”

　　无论怎样，尽量维持表面的平静。

　　—

　　第二天，天色依旧昏沉。

　　第一节课是草药课，斯普劳特给大家看了种极丑的植物，欢快地给了个任务——收集它的脓水。
　　这简直令人反胃，不过却是治疗粉刺的最好药物。安珀没长粉刺，但听说有女孩用咒语去青春痘时，失手去掉了鼻子。所幸庞弗雷夫人有办法解决。

　　之后是变形术课，主要是拿着魔杖变换东西。安珀一向做得很好，顺便还帮隔壁桌的汉娜把耳朵从仙人掌上换了回来。
　　汉娜：“哦谢谢，仙人掌确实挺疼的。”

　　下课后，麦格喊住安珀，等人走完后才说：“已经好几个月了，你看书看得怎么样了？”

　　安珀立马明白这是在问阿尼玛格斯的事。从三月到现在，她翻了大概有二十本书，理论书、故事集、散文集都有，大致了解了背景，写过几篇小论文。

　　麦格了然：“已经写过论文了吗？那么，我要求你再写一篇六千词的研究报告，下周六前交给我。”

　　安珀稍怔，以为自己听岔了。

　　六千词？
　　她写过最长的才两千词！

　　麦格面色不改，明显不是在开玩笑，甚至还叮嘱起来：“这项变形实在很难，我必须得考察清楚，你是否对它了解透彻。如果我要教授你，就必须得对你负责。”
　　毫无周旋余地。

　　安珀应下来，出去时不免有些颓。外边塞德正在等她，见她这样觉得好笑：“怎么不高兴？”

　　安珀正要开口，麦格走出来，瞧见他们稍稍扬眉，强调道：“六千词。”

　　—

　　又下起雨来。
　　走廊上喧闹如沸，房檐上很快聚起积水，慢慢滑进河道，淙淙作响。

　　听过后，塞德认真询问：“这个我能帮你吗？六千词确实有点多。”

　　安珀坚定地摇头：“我不能让你帮忙。如果我想达成什么，就得自己费出工夫。六千词只是听起来多，写起来应该不算难，我这几天去图书馆待着。”

　　她觉得自己可以和赫敏约，顺便查一下家养小精灵的资料。

　　塞德点头：“那我陪你。”
　　“不用啦，”安珀展开眉眼，朝他笑得发甜，“你有时间可以去忙自己的事，我不是黏人的类型。”

　　塞德低眼，瞅她稚气灵动的眉眼，忽地也笑起来。而后又觉得无奈，止了笑。
　　安珀：“你笑什么？”
　　塞德捏她的脸，直说：“其实我是想陪着你，你不觉得我们在一起的时间有点少吗？”
　　“有吗。”

　　塞德点头。
　　没等她想明白，他又极正经地开了口：“其实我是黏人的类型。”
　　“……”

　　安珀匪夷所思地瞧他。目光过久,他耳廓红起来，镇定道：“开个玩笑。”
　　安珀收回视线，小声道：“黏人吗…也还好。”

　　转弯走进门厅，有几人堵在前面对峙，气氛紧张。看见他们，前边人顿时转身，后方人又拿着魔杖冲上去，蓄意偷袭。

　　下意识的，安珀的身体快过大脑，直接撞倒了偷袭者，两人顺从着地心引力，垂直落地。

　　“你有病——”
　　看到人后，偷袭者止了声，尖锐眉峰下意识往里敛，淡色嘴唇抿成一条直线。生气，却又不敢发火。

　　是德拉科。

　　—

　　哗啦一声。
　　雨下大了些，河道水流陡地加急。

　　德拉科僵坐在地，双手斜仰着往后撑，魔杖飞得老远，正静卧着，物似主人。

　　就这一会，他看到希尔标志性的金发，撒落下来，轻扫了下他的脖子皮肤，又往上抬。
　　她手撑着地，眼眸定定地看他，没什么表情，瞳色却蓝得深沉。红润嘴唇用力抿着。真实地生着气。

　　德拉科口唇发干，皮肤表面微微发烫。明明不热，汗水却沾湿了背脊。

　　他也搞不清楚：这究竟是被她撞倒时，心里后怕吓的，还是因这突然靠近而紧张造成的。

　　后来又想到：她的头皮，应该已经完全好了吧？

　　—

　　安珀很恼火。从一年级到三年级，这都四年级了，德拉科还是这么幼稚、无理取闹、爱欺负人。
　　他简直没长一点记性。

　　她半支撑起来，吐着气，连掀眼皮的功夫都不想给，难得骂了人：“你才有病。”

　　说完了，起身。塞德跑过来检查她有没有受伤，皱着眉：“没事吧，你怎么不用魔杖？”
　　“没事，魔杖…”安珀把头发往后抓拂，仰头眨眨眼，“我忘了。”
　　塞德眉头皱得更深，帮她理头发。

　　哈利已经转了过来,盯了他们几秒,又狠瞪向德拉科，面色显得有些阴郁。

　　“你想偷袭我，马尔福？”他问。

　　德拉科这才回神，死鸭子嘴硬道：“是又怎样！”

　　哈利走过去，眯眼：“你还想再打一次架？”

　　“哈利！”赫敏忙拉住他，“你别乱来，那会扣分，这才刚开学！”
　　半年前因为打德拉科，他被扣了三十分，顺带关一个月禁闭。

　　罗恩跟着挽袖子：“是他先得罪我们！你没听到他刚刚说了什么吗！”

　　门厅闹成一团，德拉科涨红着脸，捡起魔杖打算施咒，砰地一声巨响，众人亲眼目睹德拉科变成了一只白鼬。

　　“不许这样，小子！”

　　加勒比海盗船上掌舵的来了。

　　穆迪一瘸一拐，义眼胡乱转悠，嘶哑着嗓子：“我最看不惯背后阴人的家伙，这种做法肮脏卑鄙，是胆小鬼的行径！…我要好好收拾你——”

　　他举着魔杖，白鼬悬到空中，四脚朝天扑腾。穆迪咬着牙，词儿一个个地往外蹦：“再也—不许—这样—做——”

　　跟着他的话，白鼬拼命挣扎。

　　安珀皱眉不忍心，往后退又往前踟蹰：“教授——”

　　塞德把她拉回来，稍稍抬声提醒：“教授，穆迪教授，这是在学校，你似乎不能这样对待一个学生。”

　　“哦是吗，”穆迪漫不经心，“一个小教训而已。他之前差点害死那女孩对吧，看来你很大度、不记仇？”

　　塞德收紧手臂，没回。

　　哈利抿唇，低声说：“当然不。”

　　“穆迪教授！”外边响起一道声，麦格快步走过来，极其严肃，“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我们从来不用变形术惩罚学生…你可以关他禁闭，但不能体罚…”

　　闹剧很快收了尾。

　　等穆迪带着德拉科离开后，哈利径直走过来，声音软和了很多：“你没事吧？”

　　安珀摇头：“当然没事。那么你呢，他刚刚打算施咒，没伤着你吧？”

　　哈利眼眸下敛又抬起，摇头：“没有。”
　　而后，又弯唇笑了下：“谢谢你，安珀。”

　　见他笑，安珀也笑起来，终于放下心来。
　　她觉得他不该有阴翳。

　　问候过后，几人分开，赫敏提醒了一遍去看小精灵的事。安珀应下，拉着塞德往里走。

　　她琢磨着问：“你生气了吗？”
　　塞德垂下眼，很诚实：“有那么一点。”

　　没等她继续问，他主动开了口：“准确来说，不是生气是很担心。我没想到你会主动冲上去，这很危险，而且我没能够及时拉住你…我很抱歉。还有——”

　　他定定地看过来，脸上没有带笑，却不逼迫人，只是认真地陈述着。

　　“我其实也有点吃醋。”

　　“……”

　　安珀停下脚步，抬眸盯着他，尝试着摸他的耳发，脱口而出：“那么，你需要让别人知道，我也是你的吗？”

　　塞德的耳朵显而易见地红起来，他压着唇角，眉眼却弯起来，最后还是笑了起来。

　　“不用，我已经知道了。”

　　—

　　安珀觉得塞德很好哄，而穆迪教授很难哄。加勒比海盗船上掌舵的没有弯钩手，但却会拿着魔杖施三个不可饶恕咒，把蜘蛛折磨得死去活来。
　　宛如玩物。

　　最后，蜘蛛死亡，滑落下桌面。穆迪直勾勾盯过来，慢慢地说：“希尔小姐，能请你帮忙捡起来吗？”

　　安珀愣愣地看着死蜘蛛，忍着难受捡起来放在桌上。可下一刻就被击碎。

　　穆迪突然大吼：“这就是你们要抵御的东西！必须时刻保持警惕！”

　　教室鸦雀无声。

　　这一学年的黑魔法防御术课，似乎不是那么美妙有趣。

　　周六上午，安珀去厨房看家养小精灵，进去后才知道所言非虚。百来个小精灵在里面各司其职，像滚了一地的白球。听到动静，都紧张拘束地看过来。

　　安珀礼貌地简述理由，再询问他们是否有空，从一群愿意配合的小精灵中请出两位，来到角落里。
　　她从名字、工作时长，问到薪酬待遇和生活舒适度。

　　两个小精灵明显惶恐万分，他们疯狂强调自己很爱工作，不需要任何回报，只要能为师生们服务就好。

　　安珀轻声问：“请问你们没有想过得到薪酬吗？”

　　这个问题似乎侮辱了他们，小精灵们颤抖起来。纷纷表示，妄想获得薪资的小精灵都很坏，像被赶走的多比。

　　“那么，请问你们在这里过得快乐吗？”

　　又是一个相同的答案：快乐。

　　图书馆。
　　被告知情况后，赫敏快气炸了肺，鹅毛笔在纸上划拉出一道口子，勉强写上的记录破裂到底。

　　“不可理喻！”她说，“人人付出了劳动，都必须获得报酬！不然就是被压迫的奴隶！”

　　为防止火山喷发，安珀忙拉着她转移阵地。出去后，赫敏对恶臭的制度大骂一通，骂完后又急红了眼眶，抱着安珀胡乱抹眼睛：“必须得有人帮他们！”

　　安珀轻拍她的背，柔声说：“可他们说他们很快乐。”

　　赫敏气愤：“那是因为他们不知道自己在被压迫被奴役！你没有看到，闪闪她有多可怜…”之后，她决定道：“我要办个小精灵权益促进会，宣传他们应该获得的利益，争取唤醒巫师们和小精灵们的平等意识。”

　　“说实话，这很像慈善机构，可能没什么用。”安珀说，“在大部分巫师眼里，小精灵不是人，虽然他们魔力强大，还有足够的智慧…”

　　她即刻收住，轻皱眉：“人都会排斥智慧又强大的另一种族吗？”

　　就像极端纯血巫师排斥优秀的麻瓜巫师，比如纳粹党排斥犹太人。

　　“关于小精灵的历史很少，”赫敏骂了句偏见歧视，又说，“不过是的，巫师们想尽办法收服小精灵，让他们成为自己的奴隶…完全没把他们当人看！”

　　安珀思索着说：“那促进他们的解放很难，除非有人在各个方面做出成果。政治、经济、文化，你知道，解放需要循序渐进且深刻的改革。”

　　赫敏不吭声了，垂头沉思。

　　半晌，她才开口：“如果没有人，那就我去做。”

　　安珀盯着她发亮且坚定的眼，忽地内心受到激昂，眉梢一扬：“好，那我为你劈波斩浪！”

　　赫敏被这句话逗笑了，但也备受鼓励，搭在她肩上的下巴昂起，半开玩笑道：“如果我以后成了魔法部部长，我就让你当我的副手。”

该作者现在暂无推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