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英美]何苦为难咸鱼呢

　　“这不是……绝不是我能匹敌的力量。”被迫从黑发黑眼的魔女模式脱离，恢复了本来模样的琼·谬恩颤抖着、心有余悸地低喃。

　　琼本来是一个考古学家，直到在某次探险中被异次元恶魔附身。自那之后她拥有了极为强悍的魔力。金发碧眼的她善良但无法使用力量，化作魅惑女巫后黑发黑眼的她强悍却残酷无情。琼黑暗的那一面和时而失控的力量让她成为了超常行动部的观测目标之一。在威逼利诱下，琼成为了超常行动部的特遣队的一名成员，队伍中的其他人也都是亦正亦邪的危险角色。

　　在超查部依靠卧底截获了莱欧消失的情报后，琼被作为王牌传送到了纽约作战。指挥官阿曼达·沃勒认为能对付不属于这个世界的莱欧的，只有同样来自异空间的魔女力量。参考过去的经历，阿曼达·沃勒并不觉得神秘侧的力量会让琼毫无办法——魅惑女巫的棘手之处不在于她不够强大，而是她太过强大，且越强大就越不受控制。很多时候，特遣队其余成员的责任不是参与进事件，而是把有能力独自处理事件后却陷入暴走的魔女打晕带走。

　　超查部掌握的是琼·谬恩，这个被恶灵附身人类女性，而不是恶魔之力本身。

　　不过这次阿曼达·沃勒失算了——琼对斯芬克斯设下的魔法结界根本无从下手，甚至在试图强行突破的时候遭到反噬，暂时性地失去了化身魔女的能力。

　　夜影伊芙·艾登搀扶着陷入精神脆弱期的琼离开现场，被留下的特遣队成员被迫进入观望模式。

　　超查部不是唯一滑铁卢的组织，离他们不远的复联众和X战警们也很伤脑筋。

　　说实话，找小姑娘和斯芬克斯消失后去了哪里不难。皇后广场站即便在人潮汹涌的纽约也算得上特别繁忙，车站周围突然平白多出无数人不说，笼罩住车站的结界也并没有被设定成完全无法被察觉的地步。虽然普通人似乎都对无法进入的车站和凭空出现的人群没有丝毫的特殊反应，但对于拥有超能力者加上各种科技辅助的几大超英组织而言，察觉异样所在地用的时间不过几秒。

　　于是除了留守在大厦的罗德和托尼，剩下的复联成员全部迅速奔赴事件现场，并分散在地铁站附近进行不同的尝试，和复联常有合作的X战警也在碰面后也加入了他们。然而除了搞清楚空间魔法的范围，他们并没得出什么的有价值信息——无法观测结界内部，更别提干涉。

　　就算用上了热武器，结界依旧纹丝不动。鹰眼射出的爆裂箭矢甚至还被弹了回来，所幸他早有准备，没受伤。

　　若有所思的克林特又是一箭，而这次的箭矢在撞上结界后只是消弭于无形。

　　“在攻击结界的时候不要带有恶意或是杀念，过于有攻击性的操作会被反弹，大概。”告知队友们这个不算特别要紧的情报后，鹰眼换了个角度继续尝试。

　　另一边收到新情报的旺达同样若有所思，然后她拉着皮特罗一起找个地儿坐下了。

　　“这是杰拉德的结界，之前和聊起魔法的时候他有展示过类似的能力，能量波动几乎一致。”旺达淡定地说，脸上的焦虑大有缓和，“我猜他这么做是为了我们好，无论里面正在发生什么，我们都不该闯入。”

　　“你看起来一点都不急躁了。”默默跟着马克西莫夫兄妹的幻视说。

　　“嗯。因为莱欧和杰拉德的力量远超所有人的想象，杰拉德既然还有余力把闲杂人等隔绝在外，就证明事态在他的掌握中。”

　　旺达接通传讯器：“娜塔莎、克林特，我有很大的把握结界是杰拉德放下的，我想我们不用太担心她们。”

　　“收到。”简短回复后娜塔莎掐断联络，转头对史蒂夫说，“队长，看来我们接下来能做的还是疏散人群、保证没有普通民众误入皇后广场。”

　　史蒂夫的神情依然严肃，但并不紧张：“换句话说，我们无事可做。”他扫过周遭早就被用各种借口封闭的路段，问道，“突然从地铁被转移的人群全部安然无恙，并且记忆毫无端倪，是吗？”

　　“是的。无论问过多少个人，都没有任何表现出任何异样。他们都确信自己的记忆毫无偏差，从没有进入过地铁站，完全逻辑自洽。”娜塔莎平静地陈述，“即便是恰好在这一片巡逻的便衣特工，也没有感知到不对劲——他们甚至能复述出自身完整且毫无破绽的经历。”

　　说着，红发特工的语气复杂起来：“瞬间完成对近万人的记忆改写和意志扭曲，真是夸张的力量。虽然早知道不能用超人类的能力去揣测神力的极限，但还是在不断地被刷新认知啊。”

　　美国队长拍拍她的肩膀：“往好处想，这证明了莱欧的确不喜欢波及无辜。比起把普通人一起卷入事件，她选择将所有无关人等隔绝在外。”

　　“……队长，清场这种事情明显是杰拉德做的，莱欧不是会顾虑别人的性格。”娜塔莎觉得她有义务去纠正一下史蒂夫的滤镜。

　　“杰拉德的作为也代表了莱欧的意志。”

　　“……不，我觉得他做这件事的初衷应该也和你所想的不同。”在观察性格方面堪称专家的娜塔莎自认对小女巫和斯芬克斯的了解还算可以。在她看来，那对半神主从虽然善恶分明，但都不是会在意人类的性格，莱欧尤其。比起选择善恶的站边，她们更像是局外者，只愿意观察……或者说看热闹的那种。

　　所以，能让莱欧和杰拉德直接消失的事件绝不可能简单。小姑娘恨不得宅一辈子的姿态娜塔莎是相信的，能逼得她亲自出手的，大概也只能是神秘侧、甚至高维物种之间的纠纷了。

　　多少感到些身为人类的无力，娜塔莎抱臂沉思。不，她不该去考虑那些无法改变的既定事实。现在她该担心的还是以后的对待莱欧的方式。一天之内杰拉德先是大杀特杀，横扫美国政界。紧接着又和莱欧一起消失，在众目睽睽的纽约地铁站放下结界篡改数千人的意志。如果说之前只是让人敬畏，今天祂们展示出的力量已经足够让所有人类至上主义者夜不能寐……

　　要怎么才能让人相信，祂们无意干涉人间呢？娜塔莎觉得这是个无解的难题。因为总有人会抱着我要清除一切对人类有威胁的存在的心态对“神”动手，懒得动弹的“神”为了捍卫尊严也要反击，然后那些人更加仇恨更加坚定地继续筹谋，如此循环……

　　[人与神之间最好的关系就是不要有关系]……可是现在神已经降临人间，不想有关系也必然有了。

　　注意到有谁在接近，娜塔莎停下无边际的思考，侧身看向来者。

　　“蝙蝠侠，你有什么发现吗？”看到正联顾问，娜塔莎的头疼起来了。可惜刚才队长接到猎鹰的传讯离开了，不然史蒂夫会是更适合和蝙蝠侠交流的对象。

　　想想小姑娘第一天就指名道姓地说过不喜欢和蝙蝠侠这类的角色打交道，再想想蝙蝠侠对旁人的戒心…….正义联盟之前的身份危机事件复联也略有耳闻。对于这样一位小心谨慎到给自己全部战友都做了应对计划的、过于多谋多虑的义警，娜塔莎觉得他的出现在这种情况下大概算不上完全的好事。

　　蝙蝠侠的声音一如既往地低沉：“不会比你们知道的多。”短暂的沉默后，他继续，“我有问题想要问你，罗曼诺夫。”

　　娜塔莎面上不显，心中的弦已经悄然绷紧：“如果我能解答的话，请。”

　　“你怎么看待莱欧……斯瑞克斯？”

　　算是意料之内的问题，娜塔莎平静地回答：“她是个拥有完整且成熟观念的、并不倾向于主动参与人间是非的半神。”

　　蝙蝠侠：“……听起来你对她的观感不错。”
　　娜塔莎：“总的来说莱欧是个讨人喜欢的孩子。就算不喜欢，我猜也很少有人能发自内心地讨厌她。”

　　蝙蝠侠：“即便她强大、固执、又任性妄为？”
　　娜塔莎：“把她形容成能力出众、意志坚定、又不为旁人所动会是更友善和有效的表达方式。”

　　他们的对话本可以继续，如果托尼的加急通讯没有介入的话——

　　“危机解除，小姑娘和她的骑士完好无损地回来了。杰拉德说具体经过等你们回来他会解释，所以你们出发了吗？”

　　“五分钟。”娜塔莎回答，然后她对黑暗骑士发出纯粹礼节性的邀请，“莱欧和斯芬克斯已经回到了复仇者大厦，或许你会想一起来听？”

　　蝙蝠侠再次陷入沉默。

　　最后他说：“不。”漆黑披风随着他的转身扬起，男人大步离开的背影莫名透出一股孤独，“神奇女侠会代表正联参与的。”

　　算是预料中的拒绝，毕竟谁都知道蝙蝠侠并不喜欢进入别的组织的领域。娜塔莎没有多说什么，只是朝着和蝙蝠侠朝着完全相反的方向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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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你都到纽约了还不打算见她一次？”听完蝙蝠侠对情况的概括和让她去复联听故事的委托，神奇女侠挑眉问道。

　　“……现在不是合适的时机。”蝙蝠侠冷静地说。

　　戴安娜：“如果等不来完美的时机，难道你们就一直不见面吗？”

　　克拉克在一旁帮腔：“你们中总要有人主动迈出那一步的。”

　　“我不想在这种情况下和她见面。她可能会觉得……我是来兴师问罪的。”蝙蝠侠的声音越说越轻，到最后几乎像是在自言自语，“我还需要时间去准备好一切。”

　　看着蝙蝠侠难得的窘迫，神奇女侠决定暂时放过他：“那么，有什么地方想让我特别留意吗？”

　　“不用。”布鲁斯回答，“知道她安然无恙……就足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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