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英美]何苦为难咸鱼呢

　　复联众人一脸懵逼地搞清楚所有事情后只能无言感叹。

　　去找莱欧的麻烦吧，那不能够。第一他们打不过，第二他们其实有些暗爽，第三他们真的打不过。
　　但要什么都不做，那也不能够。第一杰拉德杀人了，第二杰拉德杀了很多人，第三杰拉德没杀但是收到它警告的对象真的太多了。

　　看着和个没事人一样还在晒太阳打游戏的小姑娘和在她身边静候着的难得处于人形的斯芬克斯，托尼的头也很大，一时之间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到最后还是莱欧主动把复联全员都喊来坐下说话。皮特罗眼尖地瞄到了她放下的平板电脑上的GAME OVER字样……看来是打完了一把游戏，这才有闲心为他们解惑。

　　“这是最有效率的方式。不是只有主谋死光了吗？那些推波助澜的也就受了点惊吓，皮肉伤都没有。对吧，杰拉德？”简单概括完情况的莱欧边说边和自家骑士确认了一下。

　　化为人类少年形态的杰拉德平静地回答：“是的，殿下。主谋七人与他们的护卫二十七人尽数伏诛。另有六十九人做剃发处置，并未受伤。”

　　斯芬克斯刚才出门给莱欧买甜点，所以这会还没从人形变回本来的样子。几分钟前撼动了全美高层的大清扫，对它而言不过是在给主君带点心的回程路上顺手做的小事罢了。

　　面对坦荡的少女和神话生灵，托尼挠了挠头：“听我说，我完全没有怪罪你们的意思——毕竟你们处理了本该由我们解决的麻烦。只是……下次你想做什么的时候能不能先说一声，让我多少有点心理准备？就在刚才我莫名其妙地接了几个通讯，国会那边的人恨不得在电话那头给我跪下的语气真让我毛骨悚然。讲真，听他们诚惶诚恐的感觉还不赖，但是我还是受到惊吓了的。”

　　“我知道你们在担心我暴走，担心下一次我会不会又让杰拉德大开杀戒，担心下一次的杀戮会不会毫无缘由。但你们心里也清楚，无论我怎么决定，你们都无法阻止。哎……所以我才觉得你们操心得过头了。”莱欧把头靠在离她最近的旺达的肩上，手闲不下来地把旺达的红发编成辫子，“既然你们都没法对我做什么，为什么还要那么在意我在想什么呢？”

　　“因为等死不是我们的作风。”听出莱欧的不正经，托尼不正经地吐槽回去，“所以你就不能说点好听的来安慰安慰我们吗？非得搞得自己好像个最终反派一样，没必要，真没必要。”

　　娜塔莎接过话茬：“托尼的意思是，我们关心你。”坐在莱欧另一侧的她有些怜爱地摸了摸莱欧垂坠的金发，“直接说你那么做是为了我们也可以，这点责任我们还是担得起的。”

　　莱欧：“我说过不会轻易干涉只有凡人的纷争，但关于自身的事情，出手再正常不过了。说到底，我选择留在这里就说明了我的态度，那些人对你们不敬又何尝不是在冒犯、质疑我呢？无论是把我当做被你们蒙骗的傻瓜，还是可以被争夺的东西，都让我感到不快。”

　　说着，她啧了一声，语气淡淡地：“从结果上来看我是解决了困扰你们的难题，但我的出发点是为了我自己。你们如果因此对我的态度产生误解的话，我只能说最好不要。”
　　“我不讨厌你们，甚至喜欢、欣赏你们中的几个，但这不意味着我会为你们做什么。”

　　托尼：“别的先不管，你先把喜欢和欣赏的具体成员说来听听。”

　　鹰眼克林特·巴顿无视了托尼的打岔，挑眉问道：“你在叫我们别自作多情，是这个意思吧？听起来真冷漠啊，我还以为我们算得上朋友之类的了。”

　　莱欧同样无视了托尼，用微妙的眼神看向克林特。“我能读心。”她善意地提醒，“所以别说这种一下子就能被戳穿的谎话了——你明明对我超级警惕的好么。老这么说话会降低我对你的好感度的。”

　　“你是在打游戏吗还有好感度！那请问怎么刷你的好感度呢？有攻略吗？”鹰眼迅速接梗。

　　“我对漂亮成熟的大姐姐有天然的好感度，像Nat这样的我就很喜欢。”莱欧严肃地说，“啊，史蒂夫也是我很喜欢的类型——金发碧眼、正义坚毅。”

　　“不过我最优先保护的对象一定是你，旺达。”她转头对同龄的女孩说，“保护女巫是我神职的一部分，所以你遇到危险的话不用犹豫直接找我，他们不好处理的事情我来帮你。”

　　“我知道我可以相信你。”旺达笑眯眯的。在场就属她最不在乎杰拉德的大杀特杀。爱憎分明的女巫觉得被清理的垃圾是自讨苦吃，莱欧只是做出了再正常不过的反击。
　　莱欧到来后旺达的心态变了许多。一是她不再为自己的强大力量感到不安，二是莱欧的肆意性格多少感染到了她。莱欧对她的偏爱有目共睹，所以她也愿意回以真挚的友谊和同样的偏爱。

　　啊，皮特罗还为女孩子们间升温的感情导致他受到旺达的冷落稍微感到有点吃醋来着。

　　眼看剩下的几个复联大佬并没有被她们的插科打诨打发的样子，莱欧叹了口气，坐直身板正色道：“我们也相处了一个月了，之前没有回答的问题这次就给你们个答案吧。”

　　“我在这个维度的行动是否被限制？答案是否定的。我身上没有封印，没有诅咒，理论上来说这个维度的任何原生生物都不具备强制约束我的能力。我为什么不会随意干涉凡人的事物？算是…南川山脉的不成文的规矩吧。”她的表情不再嘻嘻哈哈，“我妈妈是个非常清醒的神，她早早看穿了人与神之间最好的关系就是不要有关系。所以南川山脉的臣民通常不与外界，哪怕是别的神域的生灵，有所关联。”

　　“这不是写进王国律令里的条款，只是她的期望，但我愿意遵从她在这方面的的意志，就是这样。”

　　娜塔莎若有所思地问：“最好的关系就是不要有关系吗？但女神还是和你的人类父亲生下了你啊。”

　　莱欧笑笑：“凡事总有例外，感情总有脱轨的时候，这大概就是爱情的盲目之处吧。不过除了血缘，我就和父亲没有太大联系了。妈妈并没有告诉他我的存在，虽然我来到地球后他肯定知道了。不过你看，一个月过去，我不去找他、他也没有来找我的意思……我觉得就这样维持下去也不坏。”

　　“你现在是愿意告诉我们答案了吗？关于你的父亲究竟是谁——”托尼严肃地问。过去一个月里他翻遍了全球范围内所有的超级反派的资料，有过不少嫌疑对象，但始终无法肯定。这事快成他的心结了。

　　“不要。”莱欧无比果断地拒绝，“知道他是谁会加深你们对我的误解的。”

　　鹰眼啧啧啧：“就算他是个反派，我们也不会因此对你有所偏见啊。”

　　“谜题还是自己破解比较有趣哦。”少女回答得十分狡猾。

　　之后莱欧没给别人插嘴的机会，对她之前的话做出补充：“神不该干涉人间，因为神不属于人间。插手俗世纠纷只会让人对神明有不应有的期待，神与人之间的关系天平会偏移，那对人间只会是灾难而不是救赎。”她的嗓音空灵，隐约流露出几缕神性。

　　“这是妈妈的理念。哪怕她已经离开了，这依旧是南川山脉的信条之一。”少女扫视过身边的所有人，语气前所未有的慎重，“你们明白我的意思吗？”

　　“你不会主动伤害人类，这就足够了。”开口的是脸上写满了理解的美国队长，“你的母亲很对——人类能依靠的和应该依靠的就是自身，对外力过分依赖只会造就隐患。”

　　史蒂夫温和地看着严肃的少女，微笑：“你只需要安心当个客人就好了，我不会要求你成为复联的一员或是对你有不该有的期待的。”他感叹道，“就算是个半神，你也只是个孩子。让孩子上战场这种事情，除非必要，我根本不想去考虑。”

　　他边说边看向旺达和皮特罗，像是发现了新大陆一样：“说起来你们都只有十七岁，是该上高中的年纪……”

　　听出美队言下之意的旺达立刻道：“不用了队长，我现在和娜塔莎还有克林特学习就已经够了。至于魔法，再没有比莱欧更适合的老师，上学这种事情还是算了吧。”

　　皮特罗也忙不迭地跟上 ：“我和旺达一起在这里挺好的，现在把我们强行送去学校没必要。”

　　史蒂夫认真地：“不是普通学校，是专门帮助变种人学习的地方。我早就想过，不过之前旺达的力量不够稳定，现在正是好时机……”他一点也没有放弃的打算。

　　眼看话题已经从自己转移到了马克西莫夫兄妹身上，莱欧懒散地躺回沙发，准备重拾游戏。期间她看了眼娜塔莎和托尼，对他们脸上的复杂并不感到意外。

　　他们对她有好感是真的，有了不该有的期望也是真的，希望这次之后他们能放下那些想法……她不会像索尔那样加入复联的，永远不会。

　　莱欧捧起平板，开始新的一局贪吃蛇。有些时候过于亲近不是好事，那会让人产生错觉。比如觉得她在乎复联或是他们的感受，再比如觉得她是个好人。莱欧熟练地划着屏幕，漫不经心地想。那太麻烦了，她明明只是在为自己考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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