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英美]莉莉表示我很慌！

　　嘀嗒、嘀嗒、嘀嗒……钟乳石的水滴从溶洞顶上落下，掉在坑坑洼洼的水坑里。空气里弥漫着浓浓的血腥味，偶尔有风穿过溶洞，带来冰冷无情的山风。
　　莉莉的意识就是在这样的环境里慢慢清醒过来的。
　　疼、冷，以及恐惧。

　　嘶……
　　视线在昏暗的环境里渐渐清晰起来，借着离她不远的一只小灯泡莉莉看清了自己的处境：她被绑在一张铁床上，铁条用了高温熔化凝固在床上，她的双手就被这两个铁条箍紧，双腿……她扯了扯，大概是绳子。
　　这地狱般的场景……
　　接着，她注意到了自己胳膊上的刀伤，那不是把锋利的刀，刀口边缘歪歪扭扭，像三条爬在她手臂上丑陋的蚯蚓。
　　“真有用啊，瓷器小姐！”一个滑腻的声音响起，在空旷的溶洞中变成叠叠的回声。
　　莉莉艰难地转头看去：一个成年男人……不，应该说，哥谭的超级罪犯小丑，走到了她视线里。
　　小丑苍白的手里拿着一个超市里随便可见的矿泉水瓶，不过塑料水瓶里装的并不是矿泉水。
　　莉莉张开口，可是好像有人把一把碎玻璃塞到她喉咙里，刚想发声便觉得声带火辣辣的疼。
　　“哦？小宝贝，是渴了吗？”小丑夸张地问，“要喝点吗？” 他走过来把矿泉水的瓶口一把倒过来对准莉莉的嘴。
　　“呕——”
　　那些是血，那塑料瓶里装的是血！

　　“啧啧啧，真不乖。”
　　小丑看着莉莉拼命反呕，泪水和嘴里的血腥一起涌出。
　　看到挣扎，小丑反而哈哈大笑。
　　接着，“啊！——！！”一把刀扎入莉莉大腿。
　　小丑笑得抹泪，一边缓慢转着刀一把对着莉莉耳朵说：“知道吗？小蝙蝠马上就要疯了，就要来陪我了！从前天起，他每打倒一个人就会从那人口袋里得到一份‘红包奖励’。哦！你真该看看蝙蝠侠拿着你血浆包时的表情，哈哈哈哈！你说他还敢对打人吗？”
　　莉莉粗粝地喘着气，泪水从眼角滑出，布鲁斯……
　　“你这个恶魔！”
　　“哇噢，真知灼见的评论。”小丑荣幸一般地弯腰行了个礼，然后把还扎在莉莉腿里的刀一扭——
　　“唔——！”莉莉疼得眼前一片空白。转移注意力莉莉，转移注意力！想想其他的就没这么疼了，想想其他的！
　　“不够不够！”小丑在莉莉的闷哼里又转了转钝刀，“今晚有一群可怜的小孩子要被卖去其他地方，柔弱、可怜、哭兮兮……你说小蝙蝠会不会管？啊，会不会管！”小丑的笑声带着尖厉的疯狂，“那可是集体行动，你猜猜需要多少□□？再流点，再流点，对，就是这样……你说蝙蝠侠能坚持多久，嗯？如果不是罗宾，他昨天已经杀人了。今天他还会这么幸运吗，瓷器小姐？”
　　小丑在莉莉的歇斯底里的□□里收集到了足够的鲜血。他是哥谭最臭名昭著的超级罪犯，喜欢看人陷入恐惧，喜欢人们在陷入极端情况下做出所谓“有趣”的选择。莉莉盯着黑洞洞的钟乳石洞顶，呼吸急促。大量的失血让她四肢发凉，脑袋昏沉。
　　小丑见她久不说话也失了兴致，最后拿他长长指甲的手在她脸上拍拍，“可别怎么轻易死哦，瓷器小姐！”
　　说完，脚步渐渐消失在洞里……

　　*

　　扎塔娜来到时，哥谭天气阴沉、秋风怒号。
　　阿弗给扎塔娜打开韦恩庄园的大门：“老爷最近状态不好，扎塔娜小姐，请您多包涵！”
　　“我知道了。”扎塔娜皱着眉点点头，两人走入蝙蝠洞。
　　蝙蝠洞的屏幕上是哥谭的时事监控画面，坐在主机中心的蝙蝠侠像一尊在那生根的石像。
　　“布鲁斯少爷，扎塔娜小姐来了。”
　　过了几秒才传来蝙蝠侠的回应，他坐着未动，双手在键盘上飞起，对面的十几个屏幕上每一秒就切换一副画面。
　　“嗯。”
　　扎塔娜了解布鲁斯，直接讲明来意。
　　这次她来找布鲁斯确是有急事。昨天她在书库中查找书籍的时候发现了她上次给布鲁斯去除魔法的缺陷，或者说，失误。金箭有两支，她探测到的是第一支，但去掉的是第二支。不知该说是幸运还是不幸，她去除的第二支是用来消除第一支情缘魔法的。也就是说，她并没消除掉施加在布鲁斯身上的情缘魔法——所以她今天来就是修正这个错误的。
　　“布鲁斯，如果你想彻底去除情缘魔法，那么我得再施一次法。”扎塔娜最后说道，同时抬起手。
　　蝙蝠洞里突然陷入黏滞的、沉重的沉默……
　　这样的沉默告诉扎塔娜哥谭肯定发生了什么。她蹙起眉看向阿尔弗雷德，因为她知道如果布鲁斯不想说，那么谁也不可能从他嘴里问出来。
　　阿弗向她轻轻摇摇头。
　　“既然魔法可以去除，那么，可不可以加深到产生关连？”蝙蝠侠突然开口。
　　扎塔娜眼睛一变，这不是个好兆头，“布鲁斯，你想干什么？”
　　蝙蝠侠终于从电脑面前转过来，这时扎塔娜也终于看到了童年好友那深刻的脸庞。那双总是隐藏于黑夜的眼睛布满血丝，英俊的面孔此刻居然带着常在犯罪者身上才能窥见的挣扎与疯狂，仿佛站在黑暗深渊之底无法向上。
　　“怎么了，布鲁斯？你……”哪里是阿弗说的“不好”，简直是糟糕至极！
　　布鲁斯向前走了一步，漆黑的披风衬着他的身躯，“告诉我，魔法可不可以加深！”
　　扎塔娜深吸一口气。
　　思考了片刻：“可以，但是你现在这样的状况，我不建……”
　　蝙蝠侠上前抓住扎塔娜的手臂，“那就加深它！”
　　扎塔娜仿佛看到有炙热的火焰在好友眼里燃烧，如此绝望和疯狂，“布鲁斯……”
　　“少爷！”

　　布鲁斯终于意识到了不该这样大吼大叫，他缓缓放下抓着好友的手。
　　“抱歉。”
　　蝙蝠洞里一切都沉静下来。

　　“请将莉莉与我的红线狠狠地打上死结，我请求！”

该作者现在暂无推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