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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人评 10【恨】
魏无羡听到现在,觉得这次姑苏求学收获最大的,就是结识了聂怀桑和蓝忘机。
当一个人众叛亲离后,还能不计较,相信,并站在一起,这样的朋友,或许不需要太多,一两个,足矣。
“这聂小公子自幼受聂宗主庇护,他要是真出了仙门,指不定活成什么样子呢。”
“你是不是傻了,这智商能活的差吗?”
“咱们赌一赌,你们真的觉得聂小公子敢出仙门吗?”
百家之人越说越离谱,现在竟然都开始赌了,不过这也就是嘴上说说,云深不知处可是禁赌博的。
“我觉得不敢。”
“诶,我正相反,我觉得敢,乱葬岗都敢上的人,出个仙门不在话下吧。”说这话的是一个年轻的宗主,没有老一辈的古板与心计,到是有话就说。
“你太年轻,你不懂,这是两件事。”一位年长的家主反驳着。
【魏兄死后,我放弃手中情报组织,离开清河,甚少归家。】
“这个吧,话还是别说的太满,您说是吧。”年轻的宗主忍着笑,开口讽刺,弄得那位家主老脸一红,往旁边站了站。
聂明玦觉得他这个弟弟是个有自己主意的,若是以前他弟弟敢不回家,他肯定打断聂怀桑的腿,但现在听了这么多,他倒是认为,聂怀桑这样很是不错,至少保持着他的赤子心性,就像他自己说的,不会像他们这些人一样为人所用。
【玄正XXX年,我行至洛阳,在此处落脚,虽无情报,但一些大事皆可听人提起。
比如,上一次百家夜猎,有两人一战成名,其一名为晓星尘,佩剑霜华,师承道人,与魏兄之母藏色散人同为抱山散人之徒,十七岁心怀救世之志出山入世,一尾拂尘、一把长剑,此人性若蒲苇,心若磐石,外柔内刚又洁身自好,别人有事相求也从不推拒,风评极佳。其二名为宋岚,子子琛,佩剑拂雪,师承道门,在白雪观长大,后出观行道,为人清傲,风评极优。两人名气风级一时,且为挚友,并称“明月清风晓星尘,傲雪凌霜宋子琛”。
对于两人我无法做出评价,至少我觉得,心性再好,心怀救世,在目前这个修仙界,也毫无用处。且看吧,人心不变,别说救世,孔连自己,都救不了。】
“师承抱山散人,那不就是我小师叔。”魏无羡一脸惊喜,他已经忘记母亲的样子了,但是他依然记得母亲说话的声音。
“有机会一定要见一见这个晓星尘。”江澄听着魏无羡的嘟囔,说着要见晓星尘的话,心中就一阵无语,这抱山散人在哪里都不知道,除非晓星尘自己下山,不然见得到才怪。
“启仁,这白雪观今日未到吧?”青蘅君记得通知了白雪观,但现在一想,这白雪观竟是一人未到。
“白雪观向来不问世事,也不属于世家,不来很正常。”蓝启仁还未答话,就被温若寒抢了先,很好的修养告诉他,这样的人不能跟他置气。
“这聂小公子说话未免夸大了,这两人怀救世之心,这是好事,怎么到了聂小公子嘴里就是自己都救不了了。”
“你怕不是聋?这句话说的不是两位道长,是变相的说咱们仙门百家呢。”
“简直是胡说八道,聂宗主也不管管。”
聂明玦第一次有想要学蓝家禁言术的想法,而他怎么想便也怎么说了:“曦臣,事后可否将你们蓝家的禁言术交给我啊?”
蓝曦臣和蓝家人一愣,这聂明玦不像是偷窥别家法术之人,这个要求实属无礼。
“宗主,此话太过无礼了些。”聂家的大长老扶额,没办法他们家宗主是直肠子,不懂拐弯。
“额,曦臣,我就是这样一想,你别多想。”聂明玦没想到自己把话说出来了,一阵的解释,就怕蓝曦臣和蓝家人误会。
“你的想法我懂,没关系。”蓝曦臣确实懂,他也是第一次觉得他们蓝家禁言术那是真的好。
“咳,曦臣啊,我提个意见,你别嫌我话多,我觉得你们家的禁言术可以改良改良,比如用了以后一年不能说话的。”聂明玦这话虽然点名了蓝曦臣,但眼神看得可都是百家人啊,着眼睛看的他们一阵心虚。
“聂宗主说的有理,日后我们会改良改良。”青蘅君身为一宗之主,回答了聂明玦的话,也顺着他眼光看去,只见对方百家之人那是低头看脚,仰头看天,就是装作没感觉,也真是好意思。
【这两年我游历山河,看美景,见人心,若现在有人是问我,这个世界何为正?何为邪?我认为:强者为正,弱者为邪;人多势众者为正,独身清廉者为邪;墨守成规者为正,改革创新者为邪;所谓正邪乃至高无上者所定,乃手中权力所定。
这个修仙界在我眼中只有三种人,一种是被世界同化之人,一种是保持本心之人,最后一种是被蒙蔽之人,至于我,我无意修仙,自然与我,也无关联。】
温若寒反复琢磨着这两段话,越想越觉得很有道理。
蓝家人很是生气,正邪之说岂是如此定义的,但是一想到之前魏无羡的下场,和聂怀桑对蓝曦臣的评价,便也认可了此言,可不就是人多势众者为正。
“这句话岂不是把我们都说进去了,意思就是我们正邪不分呗,要是魏公子不修鬼道,我们也不会认为他是邪。”
“刚才不是说了吗,改革创新者为邪,魏公子只是在修仙的道路上改革创新罢了,而你们是墨守成规,也是被这个世界同化之人。”聂家大长老也不是好惹的,一次两次就算了,次数多了真以为他们聂家是猫,认人随便诋毁啊。
“就是,我们家二公子那是保持本心之人,不像你们有些人,明里一套,暗里一套,简直恶心。”聂家二长老是看着聂怀桑长大的,经常因为教育问题找聂明玦谈谈,在他看来聂怀桑开心就好,不用总是连刀,以后二公子有危险,他可以让自己儿子去保护。
“聂宗主,你家这几位长老,真是不错啊。”温若寒一脸笑意,但心中却是不开心,为何他家长老就阳奉阴违,聂家就如此和谐呢。
“这三位长老自幼看着我跟怀桑长大,也是我们长辈。”聂明玦的意思很明白,我尊敬他们,你温若寒做得到吗。
温若寒眼睛一眯,看向了自己家的长老,只见他们一个个的缩着脖子,看他的勇气都没有,而以前有勇气反抗他的好像都被他骂了一顿,看来日后温氏作风得想聂家看齐。
【这两年金氏独大,金光善欲设立仙督之位,成百家之首,我大哥聂明玦并不同意,此事焦灼已有数月,对此我并不担心,大哥修为高深,岂是他金光善可以较量的,他若是想说服我大哥,也只是自取其辱罢了。】
“这金光善还真是不知廉耻,拿着金光瑶的功劳这么做,真是恶心。”
“就是,有本事用自己的功劳啊。”
“他自己哪有什么功劳,你忘了之前说的,射日之争他还逛青楼呢。”
“可不是吗,金光瑶未有功劳之前把人踹下金陵台,有了功劳立马认回来,见过无耻的,没见过这么无耻的。”
现在四大家族的人已经不跟这些人理论了,太过烦躁,为何是四大家族,因为兰陵金氏在他们眼中不算家族,恨不得要多远离多远,就连金夫人都占到了蓝家这一边,这划分真是相当明显,四对一。
“你们更无耻吧,别忘了日后你们就是同意他当仙督的人。”江澄年轻气盛,可不会管那么多,经过今天他也终于明白什么叫恶语伤人六月寒了。
“说的好像未来江公子和蓝大公子不同意一样,说的很清楚除了聂宗主不同意设立监督,其他人都同意,也包括金蓝两家,咱们没区别。”
“你……”这个人话可是把江澄气的不轻,不仅说了他,还把蓝曦臣给带了进去,蓝曦臣也是一脸刷白,但他向来礼仪很好,不会还口。
江澄气够呛,蓝曦臣眉头紧皱,连带的蓝忘机都一脸严肃,魏无羡恼了,张嘴就损:“你们以为自己是谁?还敢跟江家和蓝家比,说我们的时候不如先赶上我们,用不用我们放水啊?”
江澄总觉得魏无羡这句话有分歧,称江家为我们可以,怎么连带着蓝家都成我们了啊?
随即,江澄便觉得想多了,直到未来的某一天,他才发现他不是想多了,他是想少了啊,都成姻亲了,可不就是我们了吗。
借用聂怀桑的一句话,后悔,晚矣。
【次年晚春,我行至夷陵,魏兄死后,我每年都会在他忌日之时在此居住几日,他无坟,无处依,我来此,也算是让他有处可归。
其实,我每年如此除去他是我挚友外,也算是为我聂家向他赔罪,向温情一脉赔罪,而我也有悔,他生前我没有跟他站在一起,他死后,我愿年年来夷陵,赎此罪。】
“那个,聂宗主,求学过后,我可否去清河玩啊?”魏无羡是真的想要去清河待一阵子,按聂怀桑自传中所写,他俩总共相处的时间就是求学时的几个月,而几个月的时间可以让聂怀桑如此对他,他真是说不清什么感觉。
魏无羡知道自己的记性有多差,尤其是对人,以他的性格很可能求学过后就该玩玩,人都记不得几个,但经过这次机遇,聂怀桑这个朋友他要定了。
聂怀桑不是修为不好吗,没关系,他魏无羡护着,看谁能把他怎么样。
“聂宗主,事后也请允许我与阿宁前往清河住一段时间。我是医生,您体内的刀灵或许我控制的住,顺便我也希望阿宁能跟魏公子和您弟弟结识一下。”温情对聂明玦的感觉说不清楚,但是魏无羡和聂怀桑却是顶好的人,让他弟弟与他们多接触,必然是好的。
“聂宗主,忘机也希望可以前往清河。”蓝忘机听到魏无羡说要去清河,就想要跟去,未来的他没有护住魏无羡,那从现在就开始护,不仅如此,他对魏无羡跟聂怀桑的相处,很是在意,最好能在他眼下相处,他才放心。
“聂宗主,江澄也愿……”
“阿澄,你就算了,你总说我对你严厉,那就必须严厉起来,求学过后,你就跟我学,跟在我身边,担起你少宗主的责任。”江枫眠笑眯眯的说,江澄胆战心惊的听,他是不是把自己的搭进去了?他还小,他还想跟魏无羡胡闹呢,他现在觉得,他不想父亲对他有期待了,因为童年没了。
“聂宗主,阿婴还希望您多照顾。”
“明玦兄,忘机话比较少,还请多担待。”
“聂宗主,温情身为女子,还请以礼相待。”
江枫眠,蓝曦臣,温若寒统一的发话,让聂明玦很是蒙圈,他同意了吗?他有说话吗?你们愿意做客人,他还不愿意做主人呢。
不净世已经有一个不听话的聂怀桑了,在来个魏无羡,他的脾气,好吧,温情控制得住。
聂明玦笑不出来,只见他的脸颊抽动了几下,还是长老们口口声声的说着,请放心。
而仙门百家也算是听出来了,魏无羡,蓝忘机,温情姐弟,日后都去了清河不净世,那这聂怀桑的安全可就有保障了。
金光善的心一沉,心中本打算过一阵子再说,但现在计划得变,过了今日,立马除了聂怀桑,随即他便看了眼自己的心腹,而他心腹也是聪明人,立马就懂了金光善的意思,趁着众人不注意就溜了出去。
这样的小动作瞒得住众人,可是却瞒不住枕边人,金夫人也随即吩咐婢女,找到金子轩和聂怀桑,并通知他们。在金夫人眼中,今日过后金光善已经完了,但金家不能完,所以聂怀桑还是护着吧,日后也让子轩去清河待一阵子,聂怀桑这样的朋友能交好,就绝不交恶。
【同年季暑,发生一件大事,岳阳常氏一夜之间被灭门,只剩一个常萍,常萍求助晓星尘,告知灭门凶手为夔州薛洋。
薛洋,字成美,此人是夔州一霸,随心所欲,手段恶毒,个性残忍,后被兰陵金氏收为客卿。
晓星尘横跨三省捉住薛洋并在金麟台公开审判,金家为保薛洋胁迫常萍改口,至此薛洋被关在金家牢中。
仲秋,兰陵金氏召开清谈会,我返回清河不净世,随大哥前往,大哥虽不管我外出,但每年清谈会必然会带我前去,今年同样。
清谈会期间,大哥要求严惩凶手薛洋,给逝者一个交代,但金光善力保薛洋,常萍也一再声明,灭门之事与薛洋无关,众人附和,大哥无话可说,金光善再提设立仙督之事,大哥摔门而出,清谈会就此结束。
翌日,我与大哥回到清河不净世,大哥心中怒火难平,埋怨我不知习刀,只知游山玩水,喜好字画,便发火烧了我的收藏,我与大哥大吵一架,跑出清河。
次月季秋,晓星尘好友宋子琛的师门白雪观被屠,宋子琛双眼已瞎,晓星尘失踪,至此再未出现,别人怎么想我不知,但我知此事定是薛洋所为,丧心病狂。
这就是我所说的正邪,人多势众者为正,就如仙门百家,至高无上者为正,就如金光善!此刻,不得不承认,这金光善修为不行,但他权力滔天。】
“金光善,这薛洋是谁?简直是丧心病狂。”聂明玦此人最是刚正不阿,此等歹毒之徒,怎可留。
“聂宗主,金家没有薛洋这个客卿。”金光善说的是实话,薛洋此人他不认识。
“宗主,这薛洋我有印象。”岳阳常氏一门生小声的对着常慈安说道。
“你认识?”常慈安听到自己家被灭门,自己儿子还如此受迫,连灭门之仇都能改开,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两年前,您让一个小孩子送信,后把那孩子打了一顿,还被马车撞到,那个孩子好像就叫薛洋,听说少了根手指。”常慈安听到门生的回答,瞬间想起两年前的那件事,只恨当时没有打死那个孩子。
“找人,除了!”常慈安一点心都没有,他以为他说的很小声,但温若寒是什么修为,风吹草动都能看出问题的人。
“常宗主,你欺负小男孩,毁人手指,人家长大后灭你全门,在我看来也算因果报应。”温若寒的话把众人拉了回来,也都在想原来还有内情。
蓝启仁也是松了口气,准备下去自罚几遍家规,他犯家规了,不知全貌,不予置评,他刚才也差点跟聂宗主一样开口。
“温宗主,您在说什么啊,我可听不懂。”
“你希望我把你跟你门生的话一字不差的说出来吗?”
常慈安是真没料到温若寒修为这么高,便闭了嘴不说话,现在说一句错一句。
“常家恩怨我们不知,不予置评,但这白雪观真是无辜,曦臣,日后传信给白雪观,让他们注意一下。”
“是,父亲。”
蓝曦臣之前还自认了解聂怀桑,今日一见他完全不了解,明玦兄这弟弟可真是预言家,可不就是没救世,最后连自己都救不了。
【此时的我正在兰陵,被聂屏找到,知晓大哥在金陵台因薛洋一事,与三哥金光瑶对峙,还在气头上的我不以为然,反而觉得大哥有点没事找事,这种事情跟金光瑶说的着吗,直接去找金光善啊。
后听聂屏所说,金光瑶后几月为让大哥消气时常往返于兰陵与清河,为大哥弹奏清心音,压制体内刀灵。
说道刀灵,就要提起我聂家先祖,为屠夫,杀业重,刀灵生怨,修为高者怨气入体,最终爆体而亡,而刀则需镇压,找百具邪祟建祭刀堂,与刀灵相抗。
聂家修为越高者,越是短命,所以我的刀从未出鞘。
蓝氏清心音有安抚之用,蓝曦臣为蓝氏宗主,不能长期前往清河,便将清心音教于金光瑶,以便缓解大哥与金光瑶之间的矛盾。】
“聂家刀法,这算是邪魔外道了,聂宗主,您还是给我们一个说法的好。”
“是啊,再说了金光善做的是,找金光瑶做什么?他一个娼妓之子又做不了金家的主。”
“我看聂家的刀法还是别练了,不然恐怕比魏无羡还恐怖,至少魏无羡现在还没有修习鬼道,但这聂家刀法可是祖传下来的。”
都说口不择言,这就是了,一会矛头对准魏无羡,一会矛头对准蓝曦臣,一会又对准聂明玦,这人心的变化可真是快啊。
“闭嘴,我可伤过你们?没伤过,还妄想控制我聂家?”聂明玦是何人,自己有自己的一套道理,听不进话,仙门百家的这些话,对他没什么用。
“曦臣,家规五遍,怎可将清心音教于外人。”青蘅君总有一种不好的预感,但他说不清,他总觉得自己的大儿子做错了。
“是,父亲。”蓝曦臣想,日后的他一定非常的信任金光瑶,救过他,而且立了大功,不骄不躁,为了大哥长时间往返清河,这样的人他现在就希望结交一番,可见此人的心性。
【仲冬,兰陵金氏请百家宴,我独自前往金陵台,遇大哥,未言。席间,金光善再提仙督一事,大哥一如以往,当晚我贪了几杯,想要趁着醉意向大哥示好,却被人慌忙叫往□□,我疾行而去,只见大哥七窍流血,挥刀就砍,我亦被砍伤,我遇阻拦,被金光瑶所拦,声称:大哥已经不认人了。
片刻大哥便倒于庭中,死前他叫了我的名字,连刀所指的方向都是我与三哥金光瑶的方向,随后金光善前来,告知众位家主我大哥乃是刀灵入体而亡,仙门百家众说纷纭,言语中皆是我聂家刀法太过阴邪,至此我便没了记忆,晕倒在金陵台。】
聂明玦已经震惊的说不出话了,他如今还年轻,就算是几年后,他也未到而立之年,他恐怕是聂家最早逝的家主了。
就在聂明玦走神之际,温情一把抓住他的胳膊,把起了脉,脉象平稳,至少现在无事,如此便更坚定了她要去清河的意向。
魏无羡本来还想安慰几句,但是看到温情和聂明玦的互动,便闭了嘴,因为有奸情的味道。
聂家长老自然也发现了,他们觉得应该用不了多久,清河聂氏就该有个主母了,但往后的事实告诉他们,觉得只是觉得。
聂怀桑本来还在跟金子轩瞎聊,聊金家的龌龊事,没想到晴天霹雳,硬生生把扇子折断了。
“二,二公子,你还好吧?”聂屏第一次看到聂怀桑这个表情,不禁吓的一身冷汗,连忙询问着。
聂怀桑并未言语,只是盯着屏幕的方向看,也不知道他隔了这么远,能看到什么。
“聂宗主,我看还是少练刀吧,您弟弟做的就不错,不然死后都留不下一个好名声啊。”
“是啊,聂宗主,听句劝,刀就别练了。”仙门百家都不希望聂明玦的修为更高,最好是越来越低,才符合他们的想法,这样他们或许就能位列前五大世家了。
“你们想的倒是好,但别忘了,我们就算没了宗主,我们还有二公子呢。”聂家三长老一直没说话,但现在他的话倒是让众人想起来了,这聂小公子也不是个好惹得啊。
“聂小公子日后虽然成了宗主,但论修为可是低下啊,这修仙修仙,还是修为最重要,光有个好脑子也没什么用吧。”
别说,这句话真让聂明玦和聂家几位长老皱了皱眉。
【我醒来已是三日后,二哥蓝曦臣与三哥金光瑶在旁照顾,我心中悲痛,提出带大哥回清河不净世安葬,但蓝曦臣与金光瑶面色苍白,称大哥尸身不知所踪,清河聂氏目前无人统领,仙门百家占地域,分势力,清河聂氏前景不容乐观,闻言,我将两人赶出房间,手边之物皆被扔出,眼泪自然而下,悲痛欲绝。
这一刻我才是明白了,什么请百家宴,什么刀灵入体,一切的一切都是兰陵金氏的算计,我大哥尚且年轻,又有蓝氏清心音辅助,哪怕修为再高,也不可能因刀灵而亡,无非就是大哥不同意设立仙督,金氏便除之而后快。】
“金光善,你那么想杀我,不如我们现在就比一场,我要是死了,正好如了你的愿。”聂明玦霸下出鞘,直指金光善。
“聂宗主,息怒,我倒是觉得此事不是我兰陵金氏所为。”金光善擦了把头上的汗,就怕聂明玦一刀砍过来。
“金宗主,现在狡辩,不觉得很难看吗?”温若寒的一双眼,直勾勾的盯着金光善,尤其是聂老宗主的死可能跟他还脱不了关系。
“我没有狡辩,众人都知道这七窍流血乃是走火入魔的证据,而我虽然是一宗之主,但论修为我自认比不上聂宗主,而且这世间又没有什么药物可以使人走火入魔,所以,这恐怕真不是我兰陵金氏干的事啊,顶多就是我说了两句邪魔罢了。”金光善赶紧解释,这件事可必须得脱身,不然他就真的完了。
众人听到,仔细一想也确实如此,金光善这脑子转的还是很快的,一段话就把自己摘了个干净。
“若不是你,那尸体怎么会在金陵台不见的?”
“而且还有蓝家清心音辅助,总不可能是蓝家要害聂宗主,所以给了错误的曲子吧。”
仙门百家的询问一声接一声,但,此事的盲点众多,任谁都不知其中原因,不敢乱加猜测。
蓝启仁听到百家提到他们蓝家,气不打一处来,蓝曦臣也觉得自己脾气越来越暴躁,有点像聂明玦靠拢。
青蘅君听到百家的话,突然记起,很久以前,他在藏书阁的禁室看到过一本邪曲,至于叫什么已经不记得了,他看了看蓝曦臣,只愿现实不是他心中所想。
云深不知处里面一团糟,门口处也是一团糟,金子轩这一身的金星雪浪袍太明显了,不仅聂怀桑看着他,就连大门外进不来的那些散修都开始羞辱金家,羞辱金子轩了,他真是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金兄,事后不如来我清河不净世住上几天啊?”聂怀桑笑眯眯的邀请着金子轩,而金子轩后背一凉,只能点了点头。
只是他心里想的却是见过坑爹的,却没见过这么坑儿子的,他想重新投个胎。
“金兄放心,只要金兄不着急回兰陵金陵台,我肯定好吃好喝的伺候着,绝对不比金陵台差!”聂怀桑的声音无比温柔,听得聂屏不停地咽口水,为啥他觉得他家二公子好可怕。
“聂兄,放心!”金子轩第一次被人威胁,而且威胁的他还得乖乖就范,他相信只要他想回金陵台,聂怀桑就敢断了他的口粮,金子轩快哭了,心中想着:母亲,您儿子日后要去清河做人质了,金陵台整顿就靠您了。
【好啊,三年前是魏兄,现在是我大哥!
既然这仙门百家如此是非不分,如此不仁,就别怪我不义!我要让他们都成为我手中的棋子,任我拿捏,是生是死任我掌控。
这兰陵金氏金光善竟然堪比温氏,自诩为天,那我便逆了这天,我倒要看看他能不能笑到最后,而又是谁站于顶端!】
“聂小公子这话未免太狂妄了,我等生死怎么是他能掌控的。”
“聂小公子脑袋虽然聪明,但也不可能拿众人当棋子,魏无羡也聪明,遇到百家围剿不还是输了。”
“没错,还任他拿捏,我看他可能连已经乱了的聂家都管不好。”
“还逆天,他要是真能逆了这天,当初魏无羡的时候他做什么看客啊,我就不信以他的修为能站在顶端。”
“可惜了,恐怕这聂家得亡在聂小公子手上了吧。”
聂明玦一刀挥了过去,没伤到人,但是地面却出现了刀痕,深度惊人。
聂明玦发威,百家之人便住了口,有的家主之子都被吓尿了裤子,就怕亡在聂明玦刀下,同时也开始埋怨起自己的父亲,为什么这么碎嘴。
而有些未说话的人,早就已经默默的走到蓝家,聂家,江家,温家这边的阵营,而对面则是金家和金家一半附属的家族。
分了三个派系,一眼就能看出心性了,金家的自然不用说,谁都不想跟他们凑上关系,金夫人另说,在金夫人走到蓝家这边的时候,就有两三个金氏附属也跟着过来了。
而一些未动的百家,则是不喜金家,又满嘴碎语之人,聂明玦刚才就是对着他们挥的刀。
还有一些,不属于附属家族,但站在四家这边的,都是品行心性较好的,也不喜嚼舌根之人。
聂怀桑要是在的话,肯定会感叹一句:为何人与人之间的差距这么大呢!
【玄正XXX年,季冬,我于清河不净世立大哥衣冠冢,牌位进聂家祠堂!
同月,我继清河聂氏宗主之位,开启了将近15年的复仇!
这世间如此乱,我不在乎让其更乱,以便让我重新洗牌。】
聂明玦:什么玩意儿?15年,那么长时间吗?
聂家长老:二公子不会真的把聂家的未来都搭进去了吧,这15年是不是长了点?
仙门百家则是惊呆了,15年可是一个少年成长为中年,15年可不是一个小数目,换句话说15年还能把聂家维持在五大世家之中,也是个能人,不容小视。
聂明玦则是一脸自豪,第一次觉得自己的弟弟这么能干,但是他没想到的是,聂怀桑的能干跟他想的完全不同,是另一种不属于聂家的管理与复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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