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漫）怂怂黑泥绝不认输

　　贝尔摩德被送出国留学，虽然每年都能回日本呆两个多月。
　　多少对国外的乱来程度有了个了解。
　　每年回来都能发现黄昏别馆少了一点，水彦说是拿去补贴家用，贝尔摩德也能看见所谓的“秘密”——用黄金做砖，砌筑的墙体闪闪发亮——没什么感想。
　　令乌丸莲耶晚年变成暴君的秘密，价值上千亿日元的黄昏别馆，被逐步拆成金砖，秘密地流往各国，变成数字。
　　贝尔摩德自己也有一张黑卡，看多了就觉得，金钱只是数字而已。
　　她比较好奇，这些钱到底被拿去干什么了。
　　在新买的日式宅院里，古朴的木桌上，一沓资料给了她答案。
　　“断肢重生技术……？”
　　“长生不老药啦。”
　　用没什么精神的语气说着，水彦看着电视里的搞笑艺人，抿了一口日本酒，手上撸着猫。
　　配上身上那件松垮的和服，怎么看都像是中年独居大叔。
　　虽然他才二十八岁。
　　贝尔摩德挑了挑眉，放下手里的资料。
　　二十岁出头的美丽女性，身材高挑，笑起来却有一种熟透了的韵味。
　　“Boss，渴望长生不老吗？”
　　水彦瞥了她一眼，这几年两方都没有闲下来，在日本打通各路关系，在美国悄悄渗透，走私军火，他对贝尔摩德的印象还是那个爱娇的小女孩——但是，大概是成长环境的改变吧，从温柔系变成美国甜心了。
　　在用尽全力散发魅力呢。
　　被他逆着毛撸了好几下的猫转头对着他的手就是一口，他低下头去看，“梅子，松口。”
　　小猫咪看了他一会儿，松开了他的手指，若无其事的舔了舔鼻子，重新趴下了。
　　“什么时候养的猫？”
　　贝尔摩德对着水彦怀里的猫伸手，身上若有若无的香味让猫小小的打了个喷嚏，水彦被咬了一口也不生气，把猫换了个方向，尾巴对着贝尔摩德，他撸起来就是顺毛又顺手了。
　　“可爱吧？”水彦用手指抵住猫咪的额头，“还没养熟呢。”
　　猫咪趴在他的膝盖上，隐隐有些发抖。
　　“美国那边基本上已经成型了，”贝尔摩德看着猫咪僵直的尾巴，明智的没接话，“你打算什么时候让我回国？”
　　“美国不好吗？你随便待着嘛。用得到你的时候会把你叫回来的。”
　　黑衣组织刚成型，反倒是药物研发机构先定型得差不多，毕竟有乌丸莲耶的铺垫，技术人员和器材都是现成的。
　　这几年，把几个条子驯化成了组织成员，天南地北的又搜罗了几个雇佣兵，虽然水彦只隐约记得几个名字，大概还是知道主线还有三十来年的距离——
　　等工藤新一变小，能量源才会井喷式出现。
　　至于现在，只能基建咯。
　　“既然这么想干活。”将来的，掌控了整个日本，爪牙遍布全球的黑衣组织首领，语气平淡地说，“帮我去套取点情报吧，套完记得清理干净。”
　　将任务目标递了过去，水彦把电视关掉，就地一躺，“还是有的啊，这种宁死不屈的条子……”
　　稍微有些意动，要不是黑衣组织这边还离不开人，他可能会想要亲自去看看。
　　【完成度5%→10%】
　　嗯？
　　Boss撸着猫，抬眼扫了扫贝尔摩德。
　　“你认识？”
　　不应当啊，按理来说她也没办法接触到日本公安。
　　难道是什么不可抗力？
　　“不，不认识。”贝尔摩德笑眯眯，“只是，boss，这么久都完全没有考虑交女朋友吗？”
　　家里蹲死宅水彦：“……哦，组织里是有点传闻。”
　　贝尔摩德是Boss的情人之类的……
　　“这么爱八卦，大概是太闲了。”
　　对，完全没有考虑呢。
　　#
　　时间在认真干活的时候总是那么快。
　　抢了□□的财路，连文物走私都要掺上一脚，黑衣组织总算在黄昏之馆耗空之前实现了自给自足。
　　水彦料想时间大概差不多，给了贝尔摩德第一代药。
　　需要每年吃一次，可以永葆青春。
　　这一年，贝尔摩德三十二，水彦四十整。
　　贝尔摩德拿着小小的胶囊，“只有我一个人？”
　　怎么想都是试药。
　　“你想太多了。”水彦熟练的撸着他的猫，那只猫已经老了，不太爱动弹，听说只有几个月好活，“除非吃完就死掉，不然有没有变老，效果需要好几年才能看出来，而且这一批只能暂停身体的时间，做不到返老还童。”
　　他戴了一副半框眼镜，看起来完全是个颓废大叔。
　　“如果想要保持年轻，是越早越好吧？我只是不想吃。”
　　“……只能？……你的野心，还真是……”
　　水彦看了她一眼。
　　贝尔摩德低下头，“失礼了，boss。”
　　“你自己选择，机不可失时不再来哦。”
　　“不用了，如果我不吃，您不会允许我走出这里的吧？”
　　这栋宅子不知道什么时候配备了五六个身穿黑衣的保镖，每个人都随身带枪。
　　贝尔摩德咽下药片，随手拿走了Boss手边的液体——不是水也不是茶，是清酒。
　　“……唔。”
　　不知是酒精还是药效，她的脸颊微微泛红，“您还有什么吩咐吗？”
　　“啊，最近可能会有□□来报复一下，你稍微注意点不要一个人走夜路。”
　　“□□？”
　　“都是年轻人，见了血就兴奋起来，什么都想挑战试试。”
　　水彦看了看空掉的酒杯，从被炉——去年新买的人类捕捉装置——下面掏出被温好的酒，浅酌一口，“我已经准备好动手了，大概后天吧。”
　　“Boss……今年的体检报告不太乐观吧？”
　　“……我还没有老到那种程度……”
　　“如果不吃药，也不想在晚年吃药，您应该考虑少喝一点了。”
　　“谢谢，但是不考虑。”
　　……
　　就在那天晚上。
　　□□的杀手无声无息的潜入，被水彦的保安——还是那伙雇佣兵，谁想退役就来混个闲职——按在他的面前。
　　同样被摆在他面前的，还有梅子的尸体。
　　大概是遇见陌生人想要叫吧，被扭断了脖子。
　　被成年人押在地上的刺客大概才十来岁，没有挣扎，只有急促的呼吸暴露了他的情绪。
　　换上了一身黑色和服，“上位者”盘腿坐着，抚摸着猫的尸体，像是它还活着一般，理顺它的皮毛。
　　被按在地上的少年只能看见那只手，刚抚摸过猫的尸体，稍微前移着探过来，不容拒绝地摸了摸他的头发，他用尽全力试图去咬，失败了。
　　雇佣兵用枪抵着他的头，用枪杀过人的小杀手马上安静下来。
　　“在弱势的状况下表达反抗，不够明智。”
　　“上位者”如果抚摸家猫般抚摸着他的头发，“手感不错，你杀了我的猫，至少要还我一只，代替它为我工作。”
　　或者死。
　　少年同意了。
　　……
　　第二天，贝尔摩德来探望的时候，看见的就是Boss撸猫实录。
　　“您居然有这样糟糕的爱好吗？”
　　腿上的猫僵硬得像是石头，Boss撸着猫，“还小呢，我又不会做什么，有什么关系。”
　　僵了半天，猫突然抬头，“什么时候放我走？”
　　“梅子大概还能活几个月，所以大概是几个月吧。”
　　猫重新趴了回去。
　　“梅子是只长毛猫，”“大人物”意味深长的说，“还很乖，至少不会乱动。”
　　被人轻轻掐住后脖颈，戴着猫耳发箍的少年不得不应声，“……我知道了。”
　　“乖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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