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智波不想氪金

作者:草莓眼珠喷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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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噩梦


      在我看来,旗木总有种微妙的不安定。

      过担忧的旗木君。

      这种特质在其他方面展现的不明显,或者说旗木对外界展现出的形象一直是强大而可靠的:不管把什么任务交给他,他都可以不出纰漏地完成;答应下来的事情,除了遇到不可抗力以外从不爽约;只要他往战场上一站,很多人的生命就有了保障。

      通常来说,旗木朔茂都是给予别人安全感的一方。

      之所以用“通常来说”这个对内容进行限定的词汇,是因为与通常相对的——总有那么些特殊的情况。

      ——最好不要和我碰到。

      但凡有什么事和我挂上了边,一向沉稳可靠的旗木整个人都会变得很奇怪。

      忍者的通病,是积累起来的安全感缺乏的症状无法忍耐了吗?井喷式的爆发啊……就像对温度变化敏感到足以致死地步的脆弱绿植,仿佛他一旦说错了什么话、做出了什么错误的举动,我就要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无情的,冷酷的那孩子。

      被困在原地的,怎么只有我一个人呢?好过分啊。

      而“我”显然不是对此一无所知的。

      但是,无法理解他的不安,只觉得有时候他看着自己的眼神哀愁又可怜。

      就像一只想要学会婉转动听地鸣叫,却总是以失败告终的、笨拙的鸟儿,或者像是一株总是担忧着明天太阳会不会不见了的向日葵。

      就算真的不见了又怎么样呢?去死吗?

      总归是让看到的人忍不住想微笑的样子。

      基于这种无法言明的感觉,行为甚至是带着纵容的。

      揉揉头发,搓搓脸颊,把手放在脖颈,宛如安抚犬类,让人疑惑是在面对人类没错吧?然后笑着说上一句:“哎呀,朔茂,我想吃三色丸子。”

      虽然感觉不尊重,但貌似很有效果。旗木君收起可怜的不安,暂时停下胡思乱想,任劳任怨地担起了责任。

      但这种情况不会因为得到安抚而停止。

      事情最严重的时候,邻居天天都能看到我叼着一串丸子出门。……以至于我暂时吃腻了黏牙的小甜点。

      这是多么可怕的事情啊!要知道我吃了这么多年三色丸子,还是第一次看到它的感觉是喉咙发紧有点想吐!

      我对三色丸子的爱如潮水般褪去,暂时不想看到粉白绿三个颜色靠在一起的糯米团子了。

      不伤眼,但伤胃。

      下次还是换成关东煮吧…!

      “光希,”白发青年轻轻地念着我的名字,语气有一种说不出来的古怪和艰涩:“我总是有些害怕。”

      “害怕什么?”

      那时我们面对面坐着,我手里还卷着本书,听到他说的话后投过去一个眼神。

      旗木安静地垂下眼睛,面庞上缠绕的情绪是淡淡的灰色。他脸部的线条并不冷厉,反而带了丝柔和,如同现在这样低眉敛目时就像是沉寂下来的海,但又总带着几分不安的波澜。

      可怜的,可爱的旗木君,慢慢地抿起嘴唇,脊背弯下,将额头轻轻地抵在了我的肩上,表情便藏在了从鬓边垂下的灰白碎发里。

      他靠的很轻,就像是身体完全失去了重量,只有一团轻飘飘的、苍白褪色的灵魂停在我的肩头。

      声音低低地传到我耳边。

      “我做了一个梦……”

      手中的书翻过一页,我问:“噩梦吗?”

      “嗯。非常可怕。”

      “非常可怕……梦到什么了?”

      “房子里很黑,我倒在地上,卡卡西站在我旁边。”

      “诶?好奇怪。”

      “嗯,很奇怪,而且……我也找不到你了。”

      “哪里都找了吗?”

      “哪里都找了。”

      “卧室?厨房?花园?”

      “卧室、厨房、花园,都找不到你。”

      “啊,那卡卡西呢?”

      “等我回过神,卡卡西也不见了。”

      “这样啊……果然很奇怪呢。”

      我伸出手碰碰他的脸颊,指腹擦过耳廓,然后向上拢住后脑。
      手指还残留着几分暖意。

      “噩梦醒了哦。”

      于是可怕的噩梦便短暂地过去了。

      .

      .

      /
      ……但是、除了这些时常萦绕着他的不安,旗木朔茂还有些缺乏自信。

      当然,不是说他是一个没有自信的人,只是他在我面前总觉得自己一无是处。

      唯一擅长的只有杀人。

      除此之外便什么也无法做好了。

      这种认知让他十分沮丧。

      …这样的自己,究竟有什么价值呢?

      旗木朔茂第一次见我,其实是在我并不知道的时候。

      很久很久以前。

      无论如何也无法忘记。

      那时候战争还没有开始,没有被畏惧他的人赋予“木叶白牙”这样的称号。就如同往常的每一天一样,在空到寂静的屋子里结束必备的修行后,一身劳累地抱着刀靠坐在了游廊上发呆。

      午后的阳光浓郁的让人熏熏然了。

      而在花木扶疏、桃树掩映的门户里,……就那么突然地出现了。

      从路的这头走向路的那头,在挂着“旗木”名牌的二层木质建筑门前经过。那时候头发还没剪短呀?轻轻地搭在肩窝,长长的、柔顺地顺着肩头蜿蜒,伴随着花影摇曳,在阳光下呈现出一种极为美丽的色彩。

      就这样轻轻地走过,以灵巧著称的、纤细有力的四肢交错,踩着猫一样轻盈的步子,发梢在空气中摇晃,草芥花瓣沾上了衣角,从衣袖里探出的指尖捏着几片花瓣,皎白的面容被阳光镀了一层金。

      明明只有那么短的一段距离。

      但是,大脑像被放进了拉长的梦境里。

      甚至能清楚地看见,在舒展的色泽浅淡的睫羽掩映下,那双澄澈明亮的眼瞳中氤氲的红色好像化成了水,流转不息的,如同三月的微风拂过湖面,晕起了一层柔光。

      被同行的黑发女人拉住手指,偏过头说了什么。
      像是听到什么好玩的事情似的眯起眼睛,露出一个可以让阴霾天空变得晴朗的笑容来。

      明亮地让心脏泛起疼痛。

      不由分说、毫无抵抗地掉进了那笑容里。

      灰蒙蒙的世界里灵魂闪烁的微光。

      眩晕,做梦一般的。

      第一次真实地感受到春神的经过。

      从那之后,他开始下意识地在意起那个人的消息。

      “哇,旗木,真没想到你这家伙还会有喜欢的人。”男队友端起酒杯喝了一口,咂吧咂吧嘴调侃了一句:“就你这沉默寡言的性格,我还以为你会孤独终老呢!”

      “……”

      “看我.干什么,我说的是实话。”

      旗木抬眼:“……你到底说不说。”

      “哎,别生气嘛!说说说!当然要说!”

      脾气和他红色的头发一样外向的男队友有很多朋友,交友面很广,和旗木朔茂这种不善言辞性格的人都能成为好朋友。要询问谁的信息的话,不会有人比他更合适了。

      “很好找啊,那种显眼的特征。”队友指尖敲了敲桌子,从旗木朔茂一堆飘忽的描述性辞藻里挑出了关键词:“我估计整个木叶也就有一个人。”

      “是谁?”

      “薄叶光希。”

      【薄叶光希。】

      红宝石一般散发着光辉的美丽眼眸又浮现在了脑海中。

      “薄叶?”

      “对,就是你知道的那个薄叶。”

      队友换了个姿势,右手手指沾了点酒在桌子上画出一个图案,又很快擦掉了。

      外族人贸然提及别族的族徽多少是一件失礼的事情,况且还是在人多眼杂的居酒屋。

      “薄叶原本还是一个还挺兴旺的族群的,虽然不能和千手、宇智波、日向这些大族相比,但至少也是奈良、山中这个级别的……不过他们自从好几代都没有出现顶尖的强者之后就渐渐没落了。”

      他说到这停了一下。

      “倒是你问的那个人有些特殊……”

      “怎么说?”

      “薄叶光希,是薄叶一族的天才。不过这不是我说她特殊的原因。天才嘛,虽然资质万里挑一但也不少见……特殊的是,薄叶光希她,据说是觉醒了薄叶一族的血继限界。”

      “血继限界?”

      “对,传闻是觉醒的难度很大,条件也很苛刻,甚至比鞍马一族还要艰难……以至于很久都没有人觉醒过了,时间长到让人怀疑他们血继限界的真实性,具体效果也没人知道。还有人说,觉醒他们血继限界的族人似乎总是…嗯…,如果是真的的话,那么之前说他们好几代都没有强者大概也是这个原因……”

      话说到一半,队友把拳头抵在嘴边咳嗽了两下,他意识到这话有背后编排他人的嫌疑,再往下讲就不适合了。

      于是他又把话头扯回了正题。

      “不过你找我要了解的估计也不是这些。薄叶这个人我也接触过,脾气挺好的,很有责任心,就是外面的关于她传闻有些……之前倒是正好一起出过任务,实力确实很强。”

      红发少年又回想起来了那次任务。

      小队一共三个人,他,薄叶,宇智波。

      任务流程很清晰简洁。

      敌人出现了,薄叶拔刀了,敌人没了。

      敌人出现了,宇智波开眼了,敌人没了。

      然后?然后呢?

      没有然后了。

      和这两个人组队实在是一件很轻松的事情,虽然氛围有点插不进去,但从另一个方面来说也十分打击人。

      感到挫败的红发男子又吐槽道:“和薄叶一起出任务,感觉自己都成壁花了。我好歹也是个上忍啊……要不是我侦查和医疗都很不错,还能帮得上点忙,简直就跟来白混贡献的一样。”

      他说着,突然想起来什么似的看了旗木一眼:

      “说起来她也是用刀的,正巧和你一样呢。”

      没错。

      薄叶是用刀的。

      她的刀法与其说是刀法,不如说是死神的镰刀。

      因为她的刀太准确了,准确到好像能清楚地看到斩向哪里能更快地使与她敌对的一切通向死亡。

      被她的眼睛所注视着,就好像是自己已经躺进了血泊。

      渐渐的,带来的死亡多了,这个人就成了死亡的化身。

      如同灾厄一样,被人所恐惧着。

      “是村子的支援部队……”

      “啊,都是上忍……松了一口气呢,这下可以轻松一点了。”

      “我看到了旗木大人!”

      “是白牙!”

      “白牙来了!”

      “啊,是我姐姐!我姐姐来了!”

      “我妈妈也来了……”

      “……旗木大人身边的人是……”

      “等等,那是……薄叶大人!”

      “……啊,怎么是她……”

      “嗯?怎么了吗?”

      “呀,你不知道吗?我听说过,薄叶大人、是………”

      “这么说有点过啦……但是,相处起来确实有点莫名的惊悚……”

      “哇……那双眼睛,果然很吓人。”

      “嘘,小声点……”

      “……”

      嘈杂的的议论声在上忍小队到达营地的时候膨胀起来。

      旗木慢慢皱起眉头,扭头看了我一眼。

      我依旧蒙着脸,看起来冷淡又平静。

      ……总是这样、漠不关心的气质。

      我不在意,但旗木显然相当在意。

      但他在意的事情好像也不止这一件,因为我感觉到他又开始不安了。

      “朔茂。”

      我握住他的手。

      身体接触总能带来安全感。

      我认为他给自己施加的压力有些过分的大了,整个人都像一根紧绷的弦,说不准什么时候就会“啪”的一声断掉。

      所以我说:

      “梦是虚假的哦。”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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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7章 噩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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