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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4 章
宁鑫就这么天天的炼丹上班下班，钉长老也是天天过来等着他打卡！特么的都穿越了怎么还摆脱不了钉钉，宁鑫真是怨念死了。但面对一拳能打死五百头牛还应该不带喘的钉长老，宁鑫小白花除了怂只能怂怂加怂怂。
只是每日两次的例行到来和监工，可怜的怯怯的柔弱的生活下的小喵咪宁鑫便是给钉长老加了很多的头衔。从那摩温到葛朗台到阿巴贡到周扒皮，果然，刚炼完还没等他靠在墙上喘上了几口气，熟悉的威压，熟悉的玄色锦履，熟悉的一步一步霜天雪地走了进来。
一开始弟子还会努力行个礼，现在完全是秉信死贫道不如死道友的高尚品质，到点溜的能多远是多远，个准时呀，和掐着表一样。
完全不怜惜在大魔王威压下瑟瑟发抖的小白莲。
宁鑫身子软软的靠着，没什么精神去和钉长老说，反正如果钉长老发问，他早就准备好了柔弱又坚强，虚弱又努力的五毛钱塑料姿态，会掏出真心般的诚恳表示他一定会尽力，绝壁会努力。
不过这日倒是有些不同，宁鑫看到钉长老周扒皮在拿完丹药后冷漠开口“明日你歇一日，这些我暂时够用。”
冰天雪地的语气，噶冷哟。
“多谢真人。”小白花下巴微抬，四十五度，炼丹室的光线不过亮不太暗，正正的好，恰到好处的勾勒出小白花的顺滑线条，如拿起了上好的毛笔沾了墨汁、灵光烟花迸发的那一刻一笔画下，如神来之笔完美无缺，又似一阙的风雅颂。
小白莲表示十分感激特别感动“前辈，其实我并不累。”
--才怪，你个钉钉怪。绝壁是钉钉APP成精，人工盯着打卡哪有这么自动！！
“休息一日，明日继续。”
哎呦喂，原来钉长老也是会可持续发展。能休息，当然宁鑫心中小海豹鼓掌。
“若是丹药吃完和我说，这里还有一瓶。”历锋道“你灵力低微，缺其他丹药只管开口。我之承诺，一直有效。”
“多谢。”
等钉长老的背影消失，弟子非常掐着点的又跑了回来进行整理。顺带还带着羡慕滴“宁公子，长老对宁公子真是另眼相待。”
哎呦，宁鑫咋觉得弟子抱着啃的黄柠檬那是又大又圆？
“长老从不和弟子交谈，而每次过来都能和宁公子说上几句。”虽说恰着柠檬，但弟子也没奢望自己可以得到长老青眼，实在，长老太吓人，还没走近他就瑟瑟发抖如弱鸡。没那个福气去承受长老的几句话。
哎，宁公子虽说如池中白莲花的柔弱，面对长老不晕倒也是很了不起了。同样的，弟子也没看到青年手掌拂过后又恢复了正常的炉子。
“长老不过是关心丹药的进度，可见长老对他的徒弟很是关心。”小白莲一脸发着光的崇拜说着，十分的单纯十分的天真特别的真心“顾前辈真是幸运，能遇上如此爱护弟子的师尊。”
听着这话，弟子是如鲠在喉，想说什么又说不出来，糟心呀。顾信然师兄的事情他即使是外门弟子也听说一二，历长老对他弟子如何基本没什么人不知道。
爱护？？呵呵。弟子只求永远不要遇到如此的“爱护”。但他也不能说长老的坏话，憋的哟，脸都青了。
看到宁鑫讶异的扬着小脸，见到宁鑫那真真正正的崇拜。弟子只能昧着良心捂住胸口憋出几个字“对，是。”
嘤嘤，他说谎了，他对不起自己的良心，他对不起顾师兄，他还对不起宁公子！他脏了，他的良心脏了。可见到宁公子那不胜凉风的样子，算了，宁公子开心就好。
历锋回到自己的山峰，见到掌门正等在殿中，他眼皮都没抬一下就往后走。
“师弟。”掌门心里苦呀，自个师弟根本看不到他，也根本不听他的“师弟，你且慢，我有些话和你说。”
“我没什么话和你讲。”历锋对着掌门也是冷漠无情。一概的千山鸟飞绝，万径人踪灭。
“师弟，听说你一直在用聚魂阵，但这损耗心神，师弟是不是稍稍的过几日再去拿丹药，不用这般的着急？”掌门对着一脸冷漠的师弟是苦口婆心的劝着，说的口干直接捞过了旁边的杯子一口吞下，都没时间细品，他接着“你这些年为了顾信然做了许多，他若是在天有灵他也会不舍得。他当年对你是那么孝顺如此的听话。”
掌门尤记得那时候小小白嫩嫩的顾信然小包子迈着小短腿跟在师弟的后面，师弟说什么便听什么。当年，看到师弟收了亲传弟子，他还很是吃惊，没想到高山寒石般的师弟也会照顾人，没想到一心只有修炼的师弟也会抽出空来指点。
曾经，在早已逝去的时光中，曾经师弟和顾信然的关系最紧密。师弟即使冷情冷性不假辞色但对顾信然这个唯一的徒弟还是诸多照拂。因此即使掌门见着顾信然出色天赋，眼馋心热也没想过要抢人，能让师弟偶尔的温暖一下眉眼，已是极好极好。
他的师弟从小便是冷漠无情，有个人能让他稍稍的在意，也是师弟修仙途中的一道景色。
只是不知道什么时候，师弟便变的严苛起来，严苛的，让所有的人都觉得师弟在虐待了顾信然。
但那时候的顾信然还是傻傻的还是一心一意的对待他的师尊，师尊说的都是对的，师尊做的都是对的，师尊对他严苛那是他做的不好，只要他好好修炼，只要他听话，只要他什么都做的出色，他的师尊还是会对他微笑。
那么的傻，那么的傻，浑身伤痕累累了还执拗的想要去凑近了师弟，被呵斥责骂了那么多次只会一次次的反省着自己。
傻傻的，傻的掌门曾经见过几次顾信然被骂的红了眼，但下一刻又是笑着喊着师尊。掌门也见过顾信然出去历练伤重的不行，却努力整理好了仪表去见师尊又被斥骂，被加大了修炼的量。
那么的傻，傻乎乎的，不说坏话，说着是自己不好，说着是自己惹了师尊生气，说着是自己懈怠了修炼，说着师尊都是为了他好。
傻傻的，傻的让人心疼。
只是……
“你也知道，顾信然这孩子心善，之前也是误以为是……”掌门不想提起当年之事，但师弟这般的偏执根本不是办法。
“他心善，他听话，那为何他离开前却不和我说一声？”历锋面无表情，声音有了厉色的一拍桌子“为何一人离开，什么都不带上？”
“为何有了危险也不知道说一声？”
“他明明对我心中有怨。”
“他怨我。”
能不怨嘛！掌门默默翻了个白眼，几十年的严苛对待，偏心偏到了不知道哪里，顾信然能够全然无怨才是见了鬼了。
顾信然可以到后面仍然恭恭敬敬，不发一句恶言，仍然维护师尊仍旧做好一个弟子该做的一切，维护师弟师妹，侍奉师尊，尊敬师长，算的上品性特佳，天赋出众，刻苦勤勉，是各人眼中的绝佳弟子，就师弟对他是看不顺眼而已。
那么多人喜欢顾信然，就他的师弟……不喜欢。
“哎，你也不用太执着了。这么多年用尽方法去找也没找到，还是不要太抱有希望。”以三清门的实力，加上托了其他门派，又找了千机阁等各处，都没寻得一丝的线索，可能……顾信然尸身都已毁的完全觅不到。
“他会回来。”历锋冷冷看了掌门一眼“我乏了，你走吧。”
师弟油盐不进，做师兄的除了宽容也没有其他的法子。掌门有点暗搓搓的想着，师弟拼命的要顾信然回来做甚？继续训斥？哎。
离开前掌门又想起什么的开口“我见着那宁鑫炼丹出神入化，想是不是可留下……”
“留下做什么。”历锋冷笑“靠丹药堆积的修为都是虚假，他炼丹是不错。但没必要留下，这人太弱，留在三清门不适合。这人只适合去了红尘的好好养着。等聚魂丹够了，便让他回去。”
“可是现在其他门派……”掌门还想继续的争取一下。
“其他门派又如何，遇到劫数，遇到争斗，假的便是假的，吃药上去的修为只会蒙蔽自身，麻痹自己。靠外物永不是正道。”历锋眉凝霜雪“修为只有修炼一途，掌门也请不要忘了。 ”
知道和师弟说不到一起，掌门只能离开，但他还是有些不死心。据说其他门派有入一些的丹药，能快速提升修为还无任何副作用，只是丹药难觅，千金难求。他也是托了人的想要购入一二，看看宁鑫可能炼制。既然师弟不愿意，他就不和师弟说了。
走进后殿，新的桌上放着一个简简单单的木头盒子，历锋打开，一块白玉佩安静的躺着。
这里封了他的一段神念，可抵挡一次和他同等级的攻击。
手拂过玉佩，原本他是准备等出关后给顾信然的……
殿中幽幽的无奈又不解的叹气声。他不懂，他真的不懂，不过他知道现在本命灯有了动静，证明起码他徒弟的魂魄没有完全的消散，起码他的徒弟，还在世间存在，不论是以何形式，不论在何处。
历锋割破手指，再度用血画出了诡秘法阵，种种方式，各种方法都找不到人，只有，试试这个了。现在聚魂丹足够，只要找到徒弟的残魂，他便能想办法重新给他做个人身。
残魂，残魂也好，只要有，只要一丝一缕也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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