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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邢巖僅看了那群人一眼,便把視線移到懷中面色發青的瞿若兒臉上。依照她的反應,不可能不認識那群人,但見她全身僵硬,對方
與她的關係也耐人尋味。
邢巖雖感興趣,卻沒多少時間探究。
「妳要留在這嗎?」
「好。」
還以為她會沒興趣插手。
邢巖暫時留下瞿若兒一人,讓侍者領路先行離開,畢竟他也不想讓瞿若兒聽見太多待會的對話。
瞿若兒沒想到事隔三年,居然讓她碰上這對『姦夫淫婦』,而且還是在如此可笑的情況下。
兩名白人押著一個亞洲男人,另外一個白人表情陰狠抓著亞洲女人的手臂。
「妳怎麼有辦法到芬蘭來?」儘管人位於劣勢,那位亞洲女人——沈美麗睜大瞳孔,眼裡寫滿嫉妒,她不可能錯過邢巖英俊的外型
,更看出他全身上下穿戴的名牌,還有披在瞿若兒身上要價不斐的圍巾。那男人必定身份不凡,嫉妒讓沈美麗的表情扭曲。
「妳改當伴遊了?真會作賤身體啊。」她冷冷嗤笑。
還是一樣狗嘴吐不出象牙。
瞿若兒不禁感到好笑,好笑自己竟還是猜到沈美麗第一句,一如當年。
當年搶走她男朋友的是她,用惡毒話語傷害人的也是她,甚至鬧上她家,搞到她顏面盡失,好幾年無法回家過年。
「是啊,我還得回去陪金主,就不打擾你們了。」瞿若兒不想在兩個不知所謂的人身上浪費口舌,正打算轉身離開,那位一直沈默
不語的『前任』卻開口了。
「若兒……妳過得還好嗎?」臉色蒼白,身材瘦弱的男人被兩名白人架住,居然還有閒情問候她。
瞿若兒能夠無視沈美麗,卻無法對這位前任不聞不問。
畢竟當年要說他負了她嗎?也算啦,但實際上他並沒做錯什麼,只是做了個選擇,而那個選擇恰好不是她罷了。
在沈美麗竭盡羞辱她之時,他軟弱袖手旁觀,助長了一切發生。
怪他嗎?事隔多年,瞿若兒早已不在意,人生還是得前行,她並不想被過往束縛。
「我很好,但你們是跟人吵架嗎?」
男人露出苦笑,望了眼依舊昂著驕傲下巴的沈美麗,「美麗說對方非禮她……」
「哦?夢到的那種?」瞿若兒一點也不意外這女人到處惹事的本領。
「瞿若兒妳!」沈美麗張口又要噴人,卻被一直無視的白人火大賞了一巴掌。那力道旁人看得瞠目結舌,男人力氣天生大於女人,
更何況在飽含怒意之下,沈美麗整個人飛彈出去,她趴在地上,好個半晌都沒動作。
要不就是痛死,要不就是震驚過度。
三名白人講著瞿若兒聽不懂的芬蘭話,但賞巴掌的男人一把抓起沈美麗長髮,頗有要將兩人押去別處的意思,與情侶同行的人早已
嚇到不敢阻止。
這裡治安可真好,這麼大的動作還是沒見人報警。
「那三人是當地有名的幫派成員。」從在飛機上就一直與瞿若兒同行的護衛,忽然出現在身旁解釋。
他兩手背在身後,笑眯眯地說明。
「你怎麼會在這?」瞿若兒吃驚。
「邢先生剛剛去開會,命我在外面保護小姐您。」
原來他還留了一手在外面監控呀。
「你覺得他會對他們做什麼?」聽著沈美麗痛苦的尖叫,瞿若兒眉頭蹙起。
護衛低頭沈思,似乎在思考用字,畢竟文明人有文明人的說法,他盡量婉轉的表達。「十成是輪姦女的,斷男的兩手。」
「為什麼?」瞿若兒震驚。
「她既然覺得自己是被非禮的,那就成全她。男的無力看管自己女人,那就砍了雙手反正留著也沒用。」
瞿若兒眼瞪得更大,「你怎麼會這麼清楚?」
護衛面癱,覺得這問題很難回答。
「難道就這麼放任事情發生嗎?」雖說跟沈美麗關係不合,但瞿若兒還是無法做到視而不見,竟然知道會發生悲劇,為何不阻止呢
!
護衛表情更為難。
「不干涉是最好的。」他看著已經被拉出酒吧的男女,早已看見白人手背上的刺青,「牽一髮動及全身,我們都會跟著遭殃。」
「那我去跟邢巖談談!」
護衛再一句擊碎可能性,「邢先生正在開會的人,就是這些人的首領,恐怕這些人正是對方的護衛,餐廳裡的人才會放任不管。」
聽見外頭車發動的聲響,瞿若兒神色劇變。
「難道真要見死不救?好吧,我不會連累邢巖,也不會怪你們,我自己去!」瞿若兒咬牙,過往的仇恨早已拋之腦後,她不管護衛
阻止,雖然心臟早已嚇到如萬馬奔騰,但她人生所抱持的仁義道德,卻不允許自己毫無作為。
就在她抬起發抖的雙腿,準備前去救人時,一聲漫不經心又慵懶的嗓音從後頭響起。
「妳要去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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邢巖坐在一張臨時搬來的單人沙發椅上,右手支著頰,百無聊賴注視跪在地上不斷磕頭賠罪的男人們。
他閉上眼,聽得有些膩了。
這就是她想干涉的事?
邢巖懶懶睜開眼,看著站在一旁緊張而不自在的瞿若兒。
因為護衛的通報,他扔下開會到一半的重要「客戶」,來到外頭看發生什麼事情。然後呢?她為了兩個自找麻煩的亞洲人,打算賠
上性命,獨自與全芬蘭最大的幫派成員拼命?用她那弱不禁風的身材?
邢巖揚手,讓地上的人閉嘴,開口詢問一旁的女人,「妳想要他們死嗎?」
瞿若兒渾身一震,驚訝盯著他看。
「我沒有……但……他們是……」
「他們『上面的』說隨我處置,意思是,妳想怎樣都可以。」邢巖語畢,認為這點破事很無趣,黑眸轉向角落處被五花大綁的男女
,他並不喜歡那個一臉無能的男人,沒有理由。他更不喜歡那個像個花癡一樣,死死盯著他不放的女人,更沒理由。
瞿若兒沒想到邢巖有這麼大的能耐,只是一句話而已,那三個人就自己爬回來了,還雙手奉上準備千刀萬剮的『祭品』。
可是,她也沒打算要對對方做些什麼……她那麼膽小,哪見得了血。
「不如就……放了他們?」
呵,可真有趣。
邢巖冷笑,「妳剛視死如歸要救這兩人,現在又說要放過他們?」
邢巖瞥了跪在地上的三人,『好意』提醒瞿若兒,「這些傢伙最大的優點,就是記仇,妳的婦人之仁不會有好下場,別怪我沒提醒
妳。」
見他起身要走,瞿若兒緊張捉住他衣角,聽得腦子亂成一團糨糊。
「這是什麼意思?」
見她嚇成這副德性,邢巖眼神發冷,陰側側的目光丟向角落,「意思是,只要這三人能活著離開這,那兩人絕對必死無疑。」而他
,絕對不會再出手阻止。
「那怎麼可以!」
「我對他們死活沒興趣。」
不愧是賺死人錢的,兩具冰冷的遺體對他來說毫無意義。
「頂多免費送兩具棺材給他們。」
也算有始有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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