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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
* * *四、同居前奏* * *
因为一个问的干脆利索，一个答的痛快淋漓，所以展昭和白玉堂两个人的“同居”生活就这么定下来了。
说起来彼此这般痛快倒是在两人的意料之外，不过，他们都不是普通人，有些事情其实完全没必要说得太清楚，彼此心知肚明就好，免得说太直白了反而伤感情——当然，这也要他们此时有感情的基础。（文中插花：此“感情”非彼“感情”，想歪的自己去面壁。）
接着就是展昭养伤的阶段了。几天下来，白玉堂也算真正了解了张龙口中的那位听起来很了不得的“公孙”是个怎样的人。
公孙，全名公孙策，是展昭所属单位的一级警督，正是展昭直属上司之一。展昭这个大队长不过是二级警督，而包拯则是一级警监了。
说起来公孙策这个人在警局里更倾向于文职，至少一些查案啊跑线啊之类的事情是轮不到他来做的，在外人看来，他通常不过是做些整理文案线索以及发布命令之类的事情。
但是这也只是在外人看来，至少在警局内部的人都清楚，平时惹谁都好，就是千万不要惹到公孙。
白玉堂第一次见到公孙是在展昭的病房，让他比较吃惊的是，公孙策的副职居然是医生，而且是医术极其精湛的医生。在他的治疗下，展昭康复的远比他所想象的要快得多，还记得他第一次开玩笑问起公孙怎么会跑去学医，公孙只是似笑非笑的道：
“若你从小到大见惯了总是受伤的警察，将来又立志去做一名警官，那么你也会想去学一些东西防身的。只不过我选的是医学罢了。”
只是几回合聊天下来，白玉堂就断言，公孙这个人绝对是个笑面狐狸。恰好，正是白玉堂最不愿意去惹的那类人。当时连着好几次被公孙轻描淡写耍了几遭，他终于理解了当展昭知晓他竟然会去试探公孙时展昭那同情的表情是所为何来。
一句话，自那以后，白玉堂见了公孙是和展昭一起绕道走的。
……
但是那些玩笑似的东西说归说，正事总还是要做的。因为展昭正在养伤，加上公孙又是他的上司，所以展昭要搬到白玉堂那里去暂住的细节商议也就毋庸置疑的落实到公孙身上。两人这次交涉倒是方便，只是临了公孙不咸不淡的说了句：
“这样的话，我们小展以后就拜托你了！只不过警局的人也不能白住你那里，不如等小展走了，我们去给你翻修一下如何？”
“快别！白玉堂何德何能，哪敢劳动警局帮忙翻修啊！”白玉堂一听就知道其言下之意，忙挥手道，“再说我那房子才整理过，就别麻烦了！”
难得公孙策也不勉强，只笑笑说：“也罢！你是主人嘛！那么——在找到房子之前，小展就拜托你喽！”
白玉堂但笑不语，心中却对展昭多了几分好感。
之后展昭和公孙又说了什么，就不是白玉堂所能知道的了。但是可以确定，一定是与那个什么“沉沦”有关系。但是这些白玉堂无法在警局知晓却不代表他没办法。至少，他先前派出的人已经有了回音，其中包括展昭的一些资料。
投缘归投缘，但是以白玉堂的身份，远不是一句“投缘”就能够随意接受一个陌生人住进自己家的。更何况这个人还是个明显有着其他目的的警察。
……
五天之后，展昭正式出院，身上的伤口也基本上都结了痂。白玉堂问过医生，他背后那两道刀伤一共缝了十四针，接着又是公孙亲自上过药，所以才会好的这么快。
而腿上那一枪，取出子弹后也缝了五针，同样是公孙上的药。白玉堂倒是好奇，公孙用的究竟是什么东西来治疗伤口，问了展昭，得到的答案却不明了，只知道是公孙自己研制的东西，也只有他独家拥有，外面想买都买不到。
商人出身的白玉堂自然是动过这药膏的脑筋，但是在不经意间提起时展昭却立刻给了否决：“你以为就你知道那药的价值啊！要是能够批量生产，公孙怎么可能藏私？估计一定是有什么原因让他没法拿出来吧！”
于是药的事情就此作罢，不过展昭出院之后，公孙还是干脆利落的拿出一瓶那种不知名的药膏给白玉堂，告诉他再给展昭擦上十天，这伤估计也就差不多了。
就这样，展昭出院那天，白玉堂刻意开车来接的他，直接就去了南区。展昭的东西却是公孙提前收拾好的，早就打包在一个皮箱里准备好了，展昭出院之时一起丢在白玉堂那辆360 GTC的后座。对此展昭只是笑笑，全然不在意那个皮箱之中究竟装了什么。
等到其他人——公孙和张龙以及几个白玉堂不认识的警察——都走了，展昭才在白玉堂的搀扶下坐进车内，还很是耍宝的长长松了口气。
见他对那皮箱看都不看一眼就直接让自己扶他坐在副驾驶座上，白玉堂倒是有点好奇：“哎，你不看看公孙都给你拿了什么？”
“没什么好看的，还不都是那些东西？”展昭毫不在意的打量着白玉堂的跑车内部：白色喷漆，白色内座，白色装饰——这白玉堂还真是嗜白如命！
“都是？”白玉堂状似不经意的转头关车门，试探道，“你常常住在别人家？”
“当然不是！”展昭好笑道，“你也不想想，我家前两天才被烧啊！剩下什么东西也都一把火干净了，除了警局之中的一些东西之外还能剩下什么？而且公孙做事情向来慎密，他收拾的东西我放心！”
白玉堂挑眉，对此不置一词，只是侧过身去帮展昭将他的安全带系好，道了句：“坐稳了！”脚下一踩油门，转眼就离开市医院的大门。
……
到了南区当初展昭受到袭击那块地方附近，白玉堂在一栋别墅前停了车，立刻有门卫出来迎接。他将展昭的行李拖出来递给门卫，让他跟着送入屋里，自己则扶着展昭走到门前。
开门之后，白玉堂不无得意的半侧了身，直接对展昭做了个“请”的手势，只不过他另一只手还要扶着展昭，这动作做出来反而有些不伦不类。展昭瞧得好笑，总算给他几分面子认真打量起自己接下来要住上一段时间的地方。
虽然展昭早就知晓能住在南区的都不是简单的人，加上白玉堂本身的身家，房子一定不会差。然而真正到了白玉堂的家，他还是惊叹于屋中的装潢以及其他。
白玉堂是个很懂得享受的人，屋子不是什么豪宅，但是装修得极为讲究。看得出当时费了不少心思来设计。大概因为只有他一个人住的关系，这屋子不像一般意义上的“家”带着几分温馨色彩，但是并不似样品屋那般冷硬，反而别具几分味道。
屋中家具不多，过了玄关，最醒目的就是左边靠墙那张超级舒适的白色三合沙发，以及其对面那套立体音响设备。沙发前是一套精致的玻璃茶几，上面还摆着一套茶具。右侧则是酒柜，透过玻璃，能见到里面一排排名酒，左面是个小门，看样子通向厨房。
再往左则是盘旋而上的楼梯，上面开放式的二层能见到四间屋子，应该是卧室之类的地方。不知道白玉堂会安排他住在哪一间，他自己又住在哪里。
只不过到最后，看着那一色的白，展昭终于忍不住偷偷翻了个白眼。
两个之前完全陌生的人忽然之间要住在一起，这其中不方便自然多得很。好在他们都是忙碌的人，无论警局也好凌云集团也罢，都有的是事情要做，平时留在屋子里的事件都不多，因此一切还好。
只不过那是在正常情况下，此时展昭受了伤，怎么看也不像是正常情况。再加上来之前公孙带了包局的命令，干脆利落的给展昭放了一个月的假，但是却没收回展昭的配枪。这个举动有什么意义，白玉堂和展昭心知肚明，只是默契的没有提及。
眼见展昭带着赞赏将屋中细细看了一遍，白玉堂将展昭带到沙发那里坐下，又让保安将那皮箱放在玄关，回头不无得意的显摆：“如何！我的品位不错吧！”
“还行！”看不惯某人得意的样子，展昭不咸不淡的评价一句。目光落在那酒柜上，赞赏的神色更深一层：“喝！你倒是行家！”
“那是！这里很多都是我好不容易弄来的收藏！”白玉堂顺着他的目光望去，笑道，“怎么，展大警官也爱酒？”
“称不上爱，品倒是喜欢！”展昭只是大略看了眼酒柜中的酒就知道，这些一定花费不菲。果然是有钱人！心中想着，面上又为自己的无聊微笑起来。
“好了！住都住进来了，正事也该谈谈了！”打量完屋中摆设，又见到白玉堂将他的行李送去二楼左数第二个房间，展昭静静等到他下来，才不紧不慢的说道。有些事情，毕竟还是提前说个清楚好些，否则以后要住在一起，麻烦只会更多。
白玉堂闻言倒是不意外展昭现在就要说正事，径自走到这边在他对面坐下，伸手递过一罐咖啡，摆明了等他接下来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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