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案
别扭攻与贤惠受的故事
内容标签: 悲剧

搜索关键字:主角:子桓,墨殊 ┃ 配角:玄泽 ┃ 其它:六祸

一句话简介:其实这个是网游相关...望...

立意:立意待补充

  总点击数: 1367   总书评数:3 当前被收藏数:1 文章积分:138,093
文章基本信息
  • 文章类型: 原创-纯爱-架空历史-游戏
  • 作品视角: 主受
  • 所属系列: 网游
    之 艳歌行
  • 文章进度:完结
  • 全文字数:5051字
  • 版权转化: 尚未出版(联系出版
  • 签约状态: 未签约
  • 作品荣誉: 尚无任何作品简评
本文包含小众情感等元素,建议18岁以上读者观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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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走西顾

作者:冷子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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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 1 章


      被吵醒之前,他似乎在做着一个不甚美好的梦。
      梦中依稀是那个熟悉的弈剑听雨阁,后山上最大的那棵桃花树,和那个白色头发的少年。
      “师兄。”少年弯着眉眼对他微笑,颊边漾起两个浅浅的酒窝,“我新酿了竹叶青,要不要来尝尝?”
      他点点头,然后便听到一阵堪比鬼哭狼嚎的噪音。
      醒了。
      咬牙切齿的睁开眼睛,耳边的噪音也由远及近,伴随着总管有气无力的吐魂:“门主,大荒公告来了。”
      就、知、道。又是那大荒脑残委干的好事,每次放个公告都要搞出这么大动静。带点懊恼的揉着宿醉泛疼的额角起身,喉咙干得快要冒火了,随便抓起桌上隔夜的冰冷茶水倒进嘴里。
      丢下茶杯时动静有点大了,吵醒了床上的女人。女人从床边探出半边身子,手臂娇媚的缠上他的腰肢。他习惯性的露出一个邪气笑容,伸手拍拍女人圆润的肩头:“乖~~~我很快回来。”
      胡乱的扯过一件霞帔就出了门。
      门外依旧是惯常的热闹景象,护法元老们热火朝天的挤在宽敞的议事厅里蹂躏那张大荒公告,等到了他手里时早已成了金色的五抹六道,俨然一副毕加索传世名作。
      他眯着眼仔细辨了半天也没看出个所以然来,于是招招手叫来总管:“这上面说什么?”
      “木神死了,掉了三十年都没出过的六祸摆。”总管拉着一张万年不变的老脸,语气要死不活。
      “哦?”他挑着眉,卷起那张公告望桌脚一塞,“那这摆最后给谁拿走了?”
      “听小五说是一个叫白兔的大天机。”
      “白兔?!”他愣了,“他一天机要这六祸摆做什么!”
      “所以说稀奇事情才在后面啊门主~”一向多嘴的小三终于找到了机会跟他嚼舌根,“那天机拿了六祸摆以后看也不看,叮叮当当的就给打上了八钻,然后一把火点了!”
      “烧了?真的假的啊~~~”小六立马插嘴。
      “亲眼所见,不会有假。”小五冷冰冰地道。
      “亲娘的那可是六祸摆啊~~~这个暴殄天物的天机白痴。”小四不知从那个角落里钻了出来,装模作样的在那惋惜。
      “其实不止这一件了,听说两年来这个神经的天机满大荒的收六祸,每次收到一件就打上八钻再烧掉,老变态了。”小七的考究狂属性爆发,翻着他的记录册头头是道。
      “反正烧得不是正阳,犯不着激动。”小八倒是冷静,抱着一大苹果啃得掷地有声。
      “什么啊!你都不知道正阳现在降得多便宜了……”
      “……”
      喧闹程度蹭蹭蹭的往上窜了了好几个等级,显然是他听之任之的管理态度取得的良好成效。那群小崽子变本加厉闹腾得他头晕目眩,干脆眼不见为净。
      可惜总有人不愿意放过他,眼前刚暗下来,脑中又蹦出个有点迷糊的太虚来。
      “我捡了只兔子,子桓你看可不可爱?来白兔,叫桓叔XDD~”
      “我知道,他是绿灵,不过没关系!我会好好养他的,所以不会出问题的,嗯?”
      “我喜欢他是我的事,与他无关!总之你说多少都没有用,我是不会抛下他的!”
      “子桓,你不明白,我爱他啊!就算他要吃了我,我也……我也……”
      “玄泽,你饶了我了吧。”脑海里乱七八糟的声音让更他扰不胜扰,只得勾着嘴角苦笑,“算我错了还不行?是我看错了,你才没选错人呢。”
      太虚这才冲他调皮的笑了笑,隐没在记忆深处。
      什么人,死了都不放过我。他暗暗抱怨着,重新张开眼,头又开始猛烈的疼。估计是给早上那被冰凉的茶水激得。也不知是从什么时候起,宿醉的自己就再也没有暖茶可以喝了,头痛开始成为他的家常便饭。
      用总管的话来说,他这叫自作孽。
      一个两个的连点同情心都没。继续腹诽,然后一把拖过酒壶准备来个以醉制醉。但是今天他的运气显然是比九等还差,酒壶里半滴酒都没剩。
      得,金价越长越高,酒倒是越喝越快了。
      不情不愿的回房去换正阳,顶着霞帔去江南准会被怪铲死。翻了翻衣柜将剑匣丢在床上,这才发现女人早已走了,只留了一床冰冷凌乱的被褥给他。
      床伴果然是床伴,半分感情都不给施舍。他长叹,心里突然有点揪揪的难受,自己到底是什么时候开始变得这么凄惨的?
      他觉得自己最近越来越像个怨妇了,动不动就莫名其妙的伤春悲秋,有时竟连眼泪都能逼得出来。
      也许小八说得对,自己是老了?自嘲的一弯嘴角,朝着离大门最近的那块传送石缓慢移动。
      老归老,酒还是要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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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永宁最大的酒馆建在土楼的最里层,中间扑朔迷离了何止九曲十八弯,纵是他这种常客也难免的要迷失几回。于是不得不忍受着弈剑后辈们近乎疯狂的崇拜目光,再顺便帮相思苦的恋人们递上几回情书。好在身自在点得高,倒也不至跑断腿。
      当然做这等浪费时间的事情也不是没有好处,自己好歹长了张人神共愤的帅脸,床伴这种东西总归几十年不缺。唔,刚才又见着个酒窝浅浅的小冰心跟他笑得一脸暧昧,也许是时候换个口味了。
      老怎么样?老了照样可以老骥伏枥嘛~~~心情大好的他一把推开酒馆的门,然后立马后悔。真是遭凉水塞牙缝了,怎么会在这里碰见这个不是故人的故人。
      天机似乎是没有发现他的存在,拿着酒杯自顾自的往喉咙里倒。战龙随意的立在他身旁,闪着令人生畏的几重光芒。
      监介。不对,是九监九介。这叫什么?难道是不是冤家不聚头?他犹疑着要不要过去打个招呼,天机倒是先开了口。
      “洛门门主,何不过来坐。”
      “咳 ,既然是灵少帮主相邀,那在下便不客气了。”别个都开口了他怎么好拒绝,客套两句后挨着天机坐了下来。
      “我不习惯这个名字,洛门主还是叫我白兔吧。”天机一如既往的固执,转手给他斟上了一杯酒。
      “我不——”他刚想推辞,却被杯中熟悉的香气所引,端起来轻轻一嗅,更是大惊失色,“陈酿竹叶青?!”
      “门主果然好眼力,这正是墨氏酒坊的二十年珍藏。”天机淡淡的道,脸上依旧没什么表情。
      他端着酒杯的手微微一颤,酒液溅出些许。于是赶紧举杯仰头,一股熟悉的甜香在肺腑间弥漫开来。
      “果然好酒!”他笑着搁下酒杯,眼神一转,“不过人总说宴无好宴,少帮主这酒——怕也不是白喝的。”
      “没错。在下之所以来此间等着门主,本是为了求一个故事。”天机本就是直爽汉子,即便是有求于人也不卑不亢。
      “故事?这要求倒是稀奇。”他笑了,接过天机手里的酒壶开始自斟自酌,“却不知少帮主你想求个什么样的故事?”
      “我想听听——墨殊的故事。”天机一字一顿,声音无比清晰的砸进他心里。
      “墨殊?”他波澜不惊的重复了一遍,嘴角依旧是带着笑的,“也好。不过故事有点长,得劳烦少帮主听我慢慢道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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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就是墨殊?”他看着面前那个白发的小小少年只觉得好笑,他拜入门下是来学剑的,抱着这大大小小的酒坛子又是作甚?
      “师,师兄!”少年刚来不久依旧认生,但还是鼓起勇气将酒坛子举到他眼前,“这是我自己酿的竹叶青,师兄要不要尝尝?”
      说着,嘴角便漾起两个浅浅的酒窝。
      他承认,自己当时是被那个笑容狠狠的萌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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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墨殊!你又在这里偷懒,日常还没做吧?快去削南瓜!”跑遍了整个后山,终于在那课桃树下找见了他那劳人心神的师弟。本来是想责骂两句的,谁知一开口语气就完全不是那么回事了。
      “师兄!”墨殊抬起头来,脏兮兮的脸上泛着灿烂的笑,“我在树下埋了新春竹叶青,过了这个月就能喝了呢!”
      “竹叶青?!”一瞬间酒虫上脑的他眼前欢快的转起了万花筒,“墨殊~~~”
      “我知道啦!会分给师兄你喝的!”墨殊拍拍衣服上的泥土起身,当然不忘讨价还价,“不过师兄一会可要帮我切南瓜哦!”
      死小子,跟着他倒是越学越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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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师兄,放我下来吧!我没事的。”墨殊趴在他背上疼得面容惨白,但还是强撑出一个笑容。
      “口胡!脚都断了还说没事,好生在我背上带着别乱动!”他小心翼翼的绕过墨殊的伤处把他又往背上扶了扶,“再忍忍,马上就到丹青湖了,依依正好在那附近,我叫她帮你看看。”
      “……师兄,别麻烦依依姐了,我能行!”乖巧的墨殊不知为什么突然闹起别扭来,犟得九头牛都拉不回来。
      “不行!由着你会拖出毛病的!听话,依依毕竟是冰心,让她看看会好得很快。”一向暴躁的他竟会耐下性子来劝墨殊,语气温柔的让他自己都诧异。
      好在墨殊也听他劝,迟疑了一下,然后静静的把头搁在了他的肩头。良久,墨殊恹恹的吐出一句话:“……要是这山路永远都走不完就好了。”
      “说什么傻话呢!你都多大了,怎么还是小孩子脾气。”眼见着天色渐暗,他加快了下山的脚步。
      墨殊终于不再言语。咬咬嘴唇,一滴眼泪悄声无息掉了下来。
      那是他第一次看见墨殊哭,也是最后一次。
      他以为是他脚上的伤疼得厉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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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师兄,该起床了。”墨殊推门进来的时候,他正搂着床上的男孩闹得不亦乐乎。
      “讨厌,你怎么让人随便进来~~~”男孩见了墨殊自是不愿,嗲声撒着娇钻进他怀里。
      “怕什么,墨殊又不是外人。”他刮刮男孩的鼻端,伸手接过墨殊递来的暖茶喝了一口,“听说今天翎羽山庄来人了?”
      墨殊从脸盆里拧出毛巾,附带一个白眼一起给他丢过去:“亏你还记得呢!约了人家切磋的都能迟到,师兄你真是越来越出息了。”
      他安分的被墨殊数落两句,从柜子里扯出霞帔来,又被墨殊风驰电掣的塞了回去。
      “师兄你想死吗?穿惊涛去!”墨殊不由分说的把那顶绿油油的帽子往他头上一扣(- -),转身去收拾他留下的烂摊子。
      “什么啊,我最讨厌这帽子……”他小声嘟哝着边绑护腕边出门,完全没看见墨殊帮他理床单时一瞬间暗下来的眼神。
      他不担心,反正墨殊第二天还是会带着笑容来找他,于他来说,这是理所当然。
      直到后来,小五告诉他,那段时间墨殊每晚都一个人在屋后疯狂地练剑,磨得手上到处都是血痕。
      我从来不知道,喜欢一个人,也能那么痛苦。冷冰冰的小五在说这句话的时候,眼神怨毒。
      他装作没有看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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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师兄,这次对战龙啸天——有没有把握?”西陵城外,墨殊语声淡漠的问他。
      “你说呢?”他苦笑着反问,一口喝干了酒壶里烧刀子。
      “师兄……”
      “墨殊,这个你拿着。”他站起身,将门主令和扳指递给墨殊,“洛宇门就交给你了,你知道,他们会听你的。”
      说罢,狠下心甩身就走。
      “师兄!”墨殊突然一把抱住了他,他愣了。刚想说些什么,却发现自己开不了口。
      墨殊用力的吻住了他,吻得有点疼。
      “师兄……我喜欢你啊……”墨殊最后对他说的那句话,冰冰凉凉的。
      他还来不及回应墨殊的话,就陷入了黑暗。
      当他再次醒来时,发现自己依然躺在西陵城冰冷的城墙上,门主令和扳指好好的搁在身旁。
      他知道,墨殊自己去了天牢,找龙啸天。
      于是他自己回了洛宇门,中途还抽空去永宁买了坛新酿的竹叶青。
      新买来的酒若是埋在树下等上一段时间,会更好喝。
      这是墨殊告诉他的,他便埋了,却忘了挖。
      因为那个教他埋酒的人,再也没有回来。
      --------------------------------------------
      “故事讲完了。”他把最后一滴酒倒进酒杯里,一饮而尽。
      苦的。
      天机似乎是有些诧异的望着他,沉默半晌,然后自怀中掏出一张纸撕了粉碎。
      “契约作废。”天机一本正经的道,随手把碎片一抛,“谢谢洛门主的故事,就此告辞。”
      “喂!”他叫住了天机,斜斜的往凳子上一靠,“你确定不再考虑一下?一条人命换一件六祸,这么便宜的好事可再没得找了。”
      “六祸鞋我会再想办法。”天机起身出门,声音也渐行渐远,“我答应过玄泽,不杀痴情之人。”
      “哈?痴情?”他嗤笑,险些被自己的口水给呛个半死,“我说老兄,你哪只眼睛看见我痴情!”
      “墨殊走了十年了,这十年我还不是肩照舞,酒照喝,妞照泡?我可是洛宇门排行第一的没心没肺啊,痴情?笑话!”
      他似乎是有些醉了,手一滑,剑跌在了地上。
      一柄带着瑕疵的水云间,伴了他十年。
      还有十年不变的竹叶青。
      还有那些脸孔模糊的床伴,颊边总有一对浅浅的酒窝。
      “痴情?不,不痴情……”他竭力的驱逐脑中那些奇思怪绪,摇摇晃晃的站起来,又碰翻了邻桌的酒瓶。
      邻桌的男人突然嚎啕大哭,眼泪鼻涕狼狈的糊了满脸:“我惨!我好惨!为什么我爱的那人不爱我!为什么她不爱我!”
      男人的同伴看样子也喝了不少,拍着男人肩膀大着舌头语重心长:“不,兄弟,你这不算最惨的,最惨的是爱你的那个人你不爱,等你想起来爱她的时候,她却已经不爱你了。”
      “不,其实你们这些都不算。”他忍不住过去插话,“知道什么是极限凄惨的么?是那个人爱你,你也爱他,可当然明白过来原来你是爱着他的时候,已经没有人可以爱了。”
      男人傻傻的瞅着他,半晌才憋出来一句:“老兄,你是在讲笑话吗?”
      “是啊!所以你觉得好不好笑呢?”
      话音未落,他已是俯下身来笑得豪情万丈,笑声震得人耳膜生疼。
      桌上的残烛摇曳着,掉下一滴泪来。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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