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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ate背景】得偿所愿(四)
【The Fourth Day·1 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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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好,再次见面,请容我自我介绍一下,”苍白的少年睁着一双苍白的眼睛,“我是Berserker的御主,日向,我的确是分家一脉。”他的额头上的确有日向一族特有的、用于束缚分家的“笼中鸟”刻印。
“Saber的御主也在你们之中。”带土冷静地说。
“这不重要。”
另一个挂着假笑的少年也站了出来,他的一双黑漆漆的瞳孔里是无尽的深渊,刚才冰冷的话语就是出自他之口。他把眼睛笑得眯起来,掩住了眼中的情绪,整个面部表情就像书上印着的画一样不真切。
这个假笑者皮笑肉不笑地通告他:“你好,我是佐井,特意为你解释一下我等的来意。我们决定除掉Archer的御主,这也是我们‘根’出现在这里的理由。”
“根”?
魔术协会处理见不得光事物的地下组织?
……不过是极东地区的一个称不上“大型”的魔术仪式,爱因兹贝伦尚在实验中的第三法,居然能引来这样的庞然大物?该说是难以理解还是应该大呼荒谬?这简直比憎恶魔术师的圣堂教会的干涉还要不可思议!
圣杯战争约每六十年一次,于专注此项魔术仪式的魔术家系之人而言可遇不可求。即使有间隔过长或过短的特例,那也是有极其苛刻的条件限定,譬如灵脉的充盈与否、圣杯的载体等等,而本无缘于圣杯战争的他却机缘巧合成为了其中一员——说是“巧合”,也过分精确了。
已经岌岌可危的宇智波的血脉,还有古时代同样拥有宇智波血脉的Archer,出现在同一场圣杯战争中……
而“根”的创始人志村团藏,是有名的“异端论”者!
带土的心猛然下坠,一阵失重感使他指尖都开始发抖。一直以来随波逐流的失控感几乎快要让他焦虑难安,现在终于发现……原来他身不由己。
他一直就在洪流的中心却不自知,直到察觉之时,已经被吸力强劲的漩涡往水底拖去,越是反抗,则坠落的越快。
带土有些艰难地开口:“你们是志村团藏的人,那就说明……”
佐井微笑着接过他的话:“哦呀,需要我详细说明吗?宇智波……带土,‘你并不是Archer真正的御主’这个事实——”
看来气息遮掩的面具也没用了啊。
面具下的带土脸色有些苍白,他勉强地露出一个笑容,是一个任何人都看不到的笑容,他却还是镇定地说:“你是在质疑我作为魔术师的才能吗?我的确拥有和Archer相配的能力……”
“你也不用再逞强了,”Archer倒是一幅好笑的神情,打断了带土无力的反驳:“他们早就知道,也是为此而来,揭破这个秘密又如何?”
现在的你还是太过脆弱,更不够成熟,和“他”完全不像。这句话Archer还是没有说出来。
……这也许算是一种“幸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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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he Truth:真正的御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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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魔法阵上的烟雾散尽,术阵中心一动不动的人影才慢慢现出他的模样。
宇智波佐助的指甲狠狠地嵌入了他手心的皮肤里,双手止不住地颤抖着。他和刚刚回应他召唤的从者一样都是一动不动,甚至情不自禁地屏住呼吸,一双血红的写轮眼直勾勾地盯着他的从者。
男人一身暗红色的战甲,一头坚硬的长发,却……不太像战国武士的装束。
他没有悬挂佩刀,身上也没有任何武器,但宇智波的武器从来都不仅仅是现代兵器,也是一族特有的写轮眼——男人那双同样血红色的瞳孔里,是佐助从来没见过的诡异花纹。
“初次见面。职阶是Archer。”
男人注意到了佐助毫不客气的打量,他也意味深长地对他年轻的御主回以注目,姿态还颇为悠闲地迈步走出了术阵,战甲随着他的脚步发出沉重的晃动声。
这个从者不好掌控,使用不得当恐怕就是威胁。宇智波佐助皱起眉头:“Archer,你的真名……”
Archer的瞳孔一瞬间就发生了变化。甚至来不及反应,强大到恐怖的威压就顺着他轻蔑的视线传达到宇智波佐助的脑海里,压迫得宇智波佐助不受控制地跪倒在地。
“你不需要知道。”Archer的声音冷酷至极。
膝盖根本抬不起来……!
冷汗从宇智波佐助的额角滴落下来,刚刚Archer对他使用的瞳术使他不自知地畏惧和臣服,但少年内心的屈辱感也随之强烈地涌上心头。佐助抬起左手,发白的嘴唇微启……
“呜!”
Archer把自己的御主狠狠掼在冰冷的墙面上。
“想用令咒命令我?”
那一瞬间宇智波佐助是真的恐惧了——那是生命受到威胁时灵魂深处的嘶喊声,他在Archer的控制下渐渐不再反抗。
喜怒无常的Archer贴近了他的耳边轻声说:
“我要去找一个人兑现承诺,他——是你也认识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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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he Fourth Day·2 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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佐井如同逼真的仿生人一样露出一个弧度完美的假笑:“不用再隐藏,Archer真正的御主是你的侄子宇智波佐助。早在圣杯战争挑选御主之时,团藏大人就已经知道这个真相了。”
“而且……”他虚伪的笑脸毫无波澜,宇智波带土却好像看出了他表情下的讥讽,“佐助知晓、参与这次圣杯战争,也都在团藏大人的计算之中呢。”
“怪不得没有看见Berserker,多谢提醒。”
虽然语调还很平静,但冷汗已经从带土的颊边流了下来。
想必Berserker针对的是佐助,所以只有这么几个人才敢来阻挡自己和Archer。到了危机时刻Archer会支援真正的御主,而能与Archer抗衡的Berserker也早在佐助那里严阵以待。如果Archer离开,这些人和Assassin联手足以杀死他。
之前被Saber的突袭拖延了行动,Berserker欲图趁虚而入,自己虽然猜到他们联手,但是……
Saber、Assassin和Berserker居然都是未曾露面的团藏的力量!
如果Saber和Berserker会合,那佐助……他不敢再想下去。
对面一脸严肃的日向也开口了:“那么,如果清楚了现状的话,我们也不会对宇智波君手下留情了。”
“哦?”
突然,巨大的树从刚才发话的日向足下破土而出!
扭曲粗大的树枝如同美杜莎的蛇发纠缠盘旋,直直追着弹开几米想要逃窜的日向而去,那人速度快不过诡异的树,被扑杀而来的树枝死死缠住,没有一丝惨叫整个人就迅速的干瘪下去。
而后空中一道银光闪过,竟然是他的同伴把死者那条留着令咒的手臂用银线给截断,收了回去。
Archer做了一个“收”的手势,蠢蠢欲动的树的动作便安静下来。他猩红色的瞳孔冰冷地扫视过对面已经噤若寒蝉的众人,脸上的笑因为对面人的不自量力显得有些狰狞:“你们……有问过我的意见了吗?”
他恐怖的力量让本来危机四伏的对峙变成了单方面的压迫。即使有潜伏于暗影中的Assassin做助力,对面的人也被震慑得不敢妄动。
空气像胶水一样凝固住,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
这个时候,突如其来的一句话打破了诡异地僵持着的局势。
“去援助佐助吧,Archer。”
虚假的御主对Archer下达了他的最后一道命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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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rcher的身上发出淡淡的光芒,他抬起自己变得有些透明的右手看了看,又看向宇智波带土:“那小子用令咒强行召回我了。”
带土朝他微微颔首,神色已是不容置疑的坚定。
“去吧,Archer。我希望你和佐助都能实现自己的愿望。”
“你总是有这种自我牺牲精神。”Archer笑了,没有嘲讽也没有惊讶,他的眼神里有肆虐的风暴,带土完全读不懂。Archer又说:“罢了,你一直如此。”
“只不过,这一次我会给你选择的机会。”
“——你要好好把握。”
Archer只是随意挥了挥手,他的灵体化速度便减缓了。他好似漫不经心地抛出了一个让在场所有人都震惊不已的选择题:
“我有违抗令咒的能力,如果你想,我可以放弃佐助帮助你渡过难关,等佐助死去与你签订契约,成为你的从者。你可以得到我的力量,成为圣杯战争最后的赢家,也不用白白死去。”
“而死去的佐助,圣杯——你们所说的‘万能许愿机’,自然也可以许愿让他复活,到最后你什么也不会失去。”
“或者,你也可以赌。赌佐助最后获得圣杯会不会选择复活你,你的死活是否比他的执念和愿望更加重要。时间不等人,该作出选择了,告诉我你的答案吧。”
说到最后,Archer甚至双手抱臂,饶有兴味地观察他的反应。
宇智波带土认真地听完了Archer全部的话。明明是事关生死的严肃命题,他却没有一点紧张和恐惧,甚至面上露出了浅浅的笑容:“谢谢你,Archer。”
“我觉得你早就知道我的答案啦,我的选择不会变。”
带土毫无迟疑地给出了回答,他说完还冲着Archer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那是Archer从未见过的笑容,就像年轻的阳光大男孩一样,明明青涩却格外坚定。
既然已经做出选择,Archer用魔力凝聚成一个白色的大团扇向他丢过来:“接着。”
带土牢牢握住了团扇的柄,发现团扇上有宇智波的族徽,内心浮现起奇怪的熟悉感。团扇并不轻,可是重量、手感都恰到好处地让带土觉得诡异。
然后Archer的灵体化又开始加速。
“那么——带土,你就战斗至最后一刻吧。”
得到回答的Archer没有笑,他的神色冷静又肃穆,带土难以揣测他此时的想法。他留给之前一直伪装成他御主的魔术师最后一句话,不知是忠告还是告别。
Archer化作了零碎的斑驳光点,去往他真正的御主身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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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he Fourth Day·3 转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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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奇怪的不像宇智波的宇智波,倒让老夫看到了一场好戏。”
在流动的乌云掩住了月亮的光芒后,万物沉于黑暗,一道苍老沙哑的嗓音幽幽传来,宇智波带土一下就认出了那个老者。
志村团藏——“根”的创立者。
带土紧紧握住团扇的扇柄,气势没有比作为幕后黑手的老者弱多少,他大声询问:“多次想致宇智波于死地,你究竟为了什么?”
团藏摇了摇头,拿手杖重重砸了几下地面,他身后就像影子一样又出现了两个人。他惋惜地说:“有一双好眼睛不假,可惜没有相配的好脑子。宇智波比起其他的魔术师还有什么,你不想一想?”
“……写轮眼。”带土忍不住露出讥讽的表情。
所谓“正统魔术师”,把宇智波的魔术能力和魔术造诣打成永远不能翻身的“异端”,又贪图“血继限界”的强大力量而对宇智波赶尽杀绝,把“虚伪”两字演绎得淋漓尽致,团藏就是这样,有着一个最真实、最丑陋的“魔术师”嘴脸。可笑宇智波从来没有想要为自己辩驳过什么!
他狠狠地捏紧扇柄,手心被硌得发疼也不松手。他是宇智波,他怎么不能不恨、不痛——
对面的团藏似乎很满意他的“理解”,他皱纹遍布的脸孔上是因为得意而扭曲的笑容:“所以,就请你也留下那双眼睛吧。井野、油女!”
他身后的两个人从黑暗中无声地蔓延过来,速度奇快,带土微微皱起眉头尽力看透他们的行动,他的瞳孔睁得很大。团扇袭向第一个冲过来的井野,那人不躲不闪,任凭团扇砸下……
像是穿透了空气,团扇穿过了井野竟然直接砸在了地上,千钧之力下地面轰然破碎。
幻术?怎么可能,怎么会有在宇智波的写轮眼之前都毫无踪迹的幻术!带土心惊,侧身躲开身后油女的暗袭,被躲开的油女力量落空在地上翻滚了一圈,突然爆出一大片乌黑的虫子冲带土迎面袭来!
“Fire Style!”(火遁的英文翻译)
在黑暗中炸裂开来炫目的火焰,旋转着把油女的虫群燃烧殆尽。但带土来不及喘口气,身后的异样感就让他毛骨悚然。
在写轮眼的使用空档期,身边又是突袭而至!
笔墨构成的水墨画似的使魔接连扑杀而来,气势汹汹但在团扇面前不堪一击,被带土一一击破,但仍然有一只漏网之鱼击碎了他的面具。他的眼睛在对手之间不停的转换目标,瞳孔中的勾玉也在快速旋转,瞳术配合攻守兼备的团扇攻击,隐隐之间有了反客为主的态势。
这时,带土清楚地听到了团藏的一声冷笑。
他在与“根”缠斗的时候,团藏慢慢解下了手臂上层层缠绕的绷带。团藏冷冷地说:“对付宇智波,自然要用这个——你们都先退下。”
那纱布之下,究竟是什么……?
“不好的感觉……!”带土的理智疯狂促使他转头躲开掩藏在纱布之下的真相,但是,已经来不及了——
他先看到了几乎实质化的、强烈的名为“憎恨”的黑暗,那是无数双含冤带恨的双眼来自深渊的凝视。
再然后,便是一大片活跃的血红突兀地撞进了带土的眼中。那是死者的目光,它们是活着的,以可悲可怜又可怖的形式——
“啊啊啊——!”
这是……谁的尖叫声?
无数根被烤红的铁针深深刺入了他的双眼——大股大股滚烫的鲜血溢出眼眶,疼痛、痛苦等等等等他无法接受的东西就强烈的疯狂的挤到他的眼睛他的心脏里面……
团藏手臂上移植的数十颗写轮眼诡异地转动着,颗颗猩红仿若泣血,像是对宇智波带土的嘲笑。
……魔术的异端、错过的灭族之夜、草草入葬的族人尸体、数不清的阴沉的墓碑、最后的宇智波、暴雨洗刷不掉的鲜血、无数的眼睛眼睛眼睛眼睛眼睛——全是眼睛,所有人的眼睛,正在流着血,正在——
全部在看着他——!!!
“啊————!”
耳边突然变得嘈杂起来,他的耳内开始嗡鸣,无数吵闹的声音从四面八方涌入他的耳朵。带土在模糊的视野中又注意到了冲过来的敌人,他勉强闪避过去,就感觉冰冷的死物扼住了他的手腕。
糟糕……是油女的毒虫……!
右臂传来火烧般的痛楚,血管像炸开了一样,带土甚至怀疑他的肌肉组织是不是已经炸裂变得血肉模糊。他用团扇打飞油女,迅速切断了自己右臂的魔术回路,右臂瞬间又变得麻痹。刚才还不堪一击的使魔迅速扑杀而上,带土一个防御空档,就被打飞出去。
他感觉现在喉咙里全是血,眼睛里也全是血。身体疼痛难忍,带土用完好的左手用力抹去眼睛的血迹,他还没有丧失斗志……还能继续战斗。
不能放弃,不能……放弃……!!
哪怕要负重伤迎敌,宇智波带土也没有丝毫逞强的心虚胆怯。他眨了眨眼睛,终于能看清眼前的天空。抬眼看着对面仿佛已经胜券在握的团藏一行人,带土咬牙切齿地笑了出来:
“别小瞧我啊——!”
他的右手已经无力化,只能用左手握紧Archer最后给他的团扇慢慢站直身子。团扇不能说是为他量身定做,但是在带土的手上确实像陪伴了他多年一样顺手,该说是他和Archer的相性是真的很不错吗。
不过,他应该是不能亲自把团扇归还给Archer了。他同时也相信,Archer会保护好佐助,甚至比他更好。
那个男人……从来没有人像他一样,把冷酷和爱两种迥异的存在完美融合在一个个体之上。
这是一个等价交换,是Archer和带土之间心照不宣的一个“魔术”,他先剖析了他,然后他也明白了他。这也是他们从未说出口的默契。
他们都把“看懂对方”当做必要事实,明明只是……虚假的御主和从者的关系。
而他,宇智波带土,也会如同Archer所说那样,战斗到最后一刻。即使战斗的尽头是死亡。
带土眼中的勾玉旋转、融合,转化成一个奇妙的花纹。
团藏那个蠢货——他没想到族人的眼睛给带土带来的刺激让他在刚刚把瞳术进化到了万花筒,左眼的封印被冲破,与疼痛一起涌上的,还有全新的力量。而万花筒的消耗巨大,带土现在已经感觉到自己的心跳开始缓慢沉重。
眼前的空间被扭曲、碎裂,带土听到自己的声音嘶哑地吼道:“——神威!”
世界变得无声,像一场滑稽的默剧。团藏的脸变得扭曲,他那只长满写轮眼的胳膊也扭曲、断裂,大量的鲜血喷涌而出,几个敌人以慢动作一步一步地冲了过来,奇异的黑色火焰突然浮在空中,阻拦住了他们,被那火焰缠住的人很快就被吞噬干净……
带土变得迟钝的大脑才反应过来:有人在暗中帮助他,现在正是机会!
他最后的魔力全部聚集在右眼,连他也开始扭曲,从空间的缝隙中去往未知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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佐助愣愣地看着面前有些恐怖的Archer。
为了自保,他不得已强制召唤了Archer,Archer也成功杀死了Berserker。可是,这个从来没有尊重过他的从者对他这样说:
“你把我召回来,你的叔叔现在可能死了。毕竟他为了你愿意假扮成我的御主,自然也愿意为你而死。”
为什么?带土他……已经……死了吗?
佐助以为自己会哭,可是并没有,他张着嘴愣愣地看着Archer,什么也说不出来。他不想相信Archer,带土曾经对他说过他们会一直好好地活下去的啊!
“我会助你得到圣杯,你也可以换一个愿望——比如,让带土复活,这不是很好吗?”Archer带着奇怪的笑音问他。
佐助艰难地动了动嘴唇,他像要哭了一样。
“带土现在……还活着吗?”
面前被阴影笼罩,是Archer在低头俯视他:“现在还活着。”
佐助咬住下唇,抬起左手,看着自己剩下的两道令咒,终于再次出声:“Archer,以令咒命之——”
他还是狠不下心舍弃带土去追求圣杯。
“找到并救回宇智波带土……”
Archer嘲笑着打断了他:“真贪心啊。”既想要圣杯,又想要不付出任何代价,这小子真是天真得可笑,看来还是被保护得太过了。
佐助的眼中已经有了怒火:“Archer,你究竟要怎样才能遵从一次我的命令?!”为什么这个从者总是一而再再而三地违逆他?
“哦?”Archer这回真的笑出来了,他说,“代价是让你放弃圣杯呢?”
年轻的御主满腹怒火就这样没了。佐助喃喃自语:“我……我想救他……可是……”
Archer转身欲走,对他的回答没有任何期待。
“可是——我还是想救他。”
Archer停下了脚步。他看到了漆黑的乌鸦,发出喑哑嘶鸣的乌鸦,睁着暗红色的眼睛投射着世界的倒影。一根黑色的鸟羽轻飘飘地落下,他没有去抓住它,任由羽毛落在自己脚边。
“无论何时,都有人奋不顾身地守护你——不要把这种幸运随意挥霍,那可是别人求之不得之物。”他跨过了那根羽毛,没有看曾经的御主一眼,向他被命令离开的那个战场前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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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年的我……还挺热血的哈……哈哈哈
作者有话说
第9章 【Fate背景】得偿所愿(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