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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多年前渐行渐远
这世上从来没有两条平行的路,一旦做出选择,你注定远离另外一条。
且渐行渐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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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抱歉,我想我太久没用这把剑了。”Ecthelion俯身捡起断剑,“扫了大家的兴,等我回来再补偿吧。”
他说完简单地行了个礼,转身看向Fountain的管家:“Denethor,招待好客人们。”
这预示着灾难吗?我知道你看到了。
Ecthelion回到自己的房间,并不急于处理伤口,他就这样站在镜子前面,身后可以看到庭院里的池水,深夜里,水面反射着月光下幽冷的蓝色。
“Ecthelion,House of the Fountain,你注定失去一切机会去爱,去原谅,甚至是懊悔。”
从得知泪雨之战开始就在他内心滋长的恶魔渐渐成形,用Morgoth掌心的荆棘蛊惑和动摇着他心底的决定。
Fountain家族的族长一动不动,黑暗中,房间里没有点燃任何灯盏,仅有的光芒反射自窗外的月亮,苍白而阴冷,像很久之前死去的面庞,美丽依旧却不再有任何意义。
“你在看什么呢?我的小金花。”
随着Ecthelion充满戏谑的发问,Golden Flower的族长从内院中走了进来。
“你就不觉得恶心?”Glofindel显然不会接受“小金花”这样的称呼,特别是从Ecthelion嘴里叫出来。
“那我应该怎样称呼呢?”不怀好意的笑爬满俊美的脸庞。
“省省吧,话那么多。”Glofindel没好气地走到Ecthelion身后,为他解下长袍,狭长的伤口还没有出现在视野之中,便已经鲜艳欲滴到刺目。
“今天很主动嘛,真难得。”Ecthelion的笑更深了。
Glorfindel的手顿了一下,似乎在斟酌着怎样教训一下他放肆的Noldor。
Ecthelion有所察觉,出其不意地扣住Glofindel的双手,返身将他压到镜子上。
“你疯了,这个样子想干什么?!”
Ecthelion不回答,只是用自己的双唇堵住了对方的明知顾问。
Glofindel没有挣扎,他顾忌着Ecthelion的伤口而不敢轻举妄动。
“你从来都知道我有多疯狂。”
腰带掉在地上发出两声清脆的撞击,Glofindel低声的抗议只传出不到一句,房间里就只剩下织物摩擦的唏唆声……
包容着不敢恣意宣泄的喘息……
Ecthelion第一次占有Glofindel的身体是刚刚来到冈多林的时候。
跟随Turgon并不是他的本意,而是当时还未成为至高王的Fingon要求他前往冈多林,也许是早已预见到自己将面临的危险,他不想让Ecthelion卷进Noldor的厄运,更不想他追随情人Maedhros一意孤行的选择。
这世上不存在两条平行的路,他一旦离开,就越走越远。
离开了Hithlum前往刚刚建立不久的冈多林,那段时间Ecthelion的情绪极差,本来就不怎么开朗的性子更是坏到了极点,旁人都不敢多跟他说一句话,Fountain族人对他必恭必敬的态度也是那时侯奠定下的不良基础。
而惟有Glofindel——他一直以来的冤家——丝毫没有忌惮,依旧和他电光火石刀剑相向,反正在大家眼中,他俩针锋相对也不是一两千年的事情了,只是现在破坏力直线上升——随着Ecthelion被惹毛的频率越来越高,Glorfindel自找苦吃没事找事吃饱了撑着煽风点火的形象也就渐渐深入人心了——而他本人似乎一点儿也不在意,反正他觉得比起成天把愤懑憋在心里,有个吵架的对象反而会让Ecthelion精神点儿。
那次又是为了些鸡毛蒜皮的破事情,Glorfindel对Ecthelion穷追不舍,私自械斗已经是家常便饭了根本没有刺激,况且如果真动手,输的一定是Glorfindel,所以他更倾向于凭他那不败的毒舌恶语制胜。
“你根本就是对整个冈多林不满Ecthelion!”金发的精灵王照例咄咄逼人句句要害,“从她的产生、建立到运作方式,如果你认为这么大的王国很容易管理,你可以去试试啊。”
“我没兴趣。”
两个人出了城墙,走在环山的峭壁上,Sirion河的急流在千丈之下湍流冲撞着山谷,冈多林早已消失在视线之外——即使以精灵的视力来讲。
纯白的王国隐藏在夕阳里一片血红,漫山灯火初上仿佛金树Laurelin的花朵乍开,美丽只展现给自己。
“哦,是,没兴趣,你总是没兴趣,没有能力去改变现状的人当然会说没有兴趣。”
“呵,可笑,我为什么要去改变现状?”Ecthelion冷笑着,那堪称最俊美Noldor的脸连笑容也从来都是狰狞刻薄的,伴着煽情的夕照显得妖媚异常,“那是冈多林的问题,你们Turgon家的私人领地。”
“对,又是不关你事,你这句话我都听了一万七千年了有意思吗?冈多林要是不关你事你在这里凑着什么热闹?”
“凑热闹?!”
“啊对你肯定又要说什么当初来冈多林又不是我的决定是Fingon殿下要求的你说了那么多年难道就不觉得厌倦,好吧让我们假设你是身不由己一定要来这里——而且很不幸,不能随便再出去——但是如果我是你,讨厌冈多林到这个地步,我还不如就跳进你脚下的瓦维尔河算了,自杀的精灵Mandos最喜欢了保你在他那里住一辈子——也比这样优柔寡断欲了不了拖下去死不了好!”
Ecthelion终于忍无可忍停下脚步,转身一把抓住Glorfindel的领口——像他一贯所做的那样——然而下一刻,出乎意料地放开了手。
Glorfindel早就习惯了两人厉行互蹬然后动手的模式,这次反而被他的退让吓道了。
夕阳的最后一缕残照抚过Ecthelion精致又凌厉的面庞,浓密的黑色长发褪去了光泽,深邃的瞳孔中黯然无神,竟让Glorfindel读到了绝望——实际上,都是夕阳惹的祸。
“唉,黄昏和夜晚,果然是容易坏事情的呀。”
“咿~~~讨厌,Glorfindel大人又在想些坏主意了。”捶打~~~
在那之后,每每这样对怀中的美人感叹的Glorfindel,听到不知情者的误会,都忍不住再叹上一口气。
那(夕阳炮制的)绝望模样,再加上凑巧这时Ecthelion的目光转向了下方的河谷。
不会是,真的要跳下去吧?!开什么玩笑?!
“喂,埃克!”Glorfindel急忙冲上去。
Ecthelion也因为对方莫名其妙的举动而呆掉,以至于没有发现Glorfindel脚下踩错了地方。
“那是……格洛芬!!!!!!”
还没有喊出来,Glorfindel就已经脚下一滑——Ecthelion本能地拉住他——就造成了冈多林两位精灵王一起跌落环山河谷的不可思议事件。
“原来不止夜晚是会坏事情,黄昏都会。”
“坏什么事情?”
“哼哼。”
“哇你的表情好恐怖啊Ecthelion,你在想什么???”——同样不知情的人。
幸好两人出来时还带着武器,磕磕碰碰才掉进水里不至于直接在水面拍死,费了创世纪的力气,才终于在一处浅滩爬上了岸。
Ecthelion恢复了知觉之后第一个念头就是寻找Glorfindel的身影——在离他不远处同样虚脱地喘息着。
天已经慢慢黑了,然而金发精灵肩上的血迹依然可以用肉眼分辨出来。
“格洛芬!”Ecthelion冲过去扶起他。
心里像是被什么狠狠地攥了一下,他的手不由自主地颤抖着,Glorfindel领口的那个扣子都用了三次才解开。
帮他脱下上衣,慌慌张张地寻找着伤口,却怎么也找不到。
“哪……哪里有?我怎么感觉不到?”Glorfindel慢慢调整着呼吸。
“肩膀上没有?”
“没有。”
“背上也没有。”
“是啊。”
“胸前呢……”
除了几处淤痕之外,根本没有大面积的伤口。
“喂,是你的手臂才对!”
Ecthelion低头一看,原来真的是自己手上的血液,顿时松了口气。
“你怎么这么迟钝?天,还挺深的。”Glorfindel忙扯下条布给Ecthelion包扎。
两人靠得很近,互相感觉着对方余悸未平的呼吸。
Ecthelion看着Glorfindel□□的上身,那是在穿越Helcaraxe冰峡时就已经见过的,那时他浑身冰冷,两个人的躯体紧紧搂在一起……
他受伤的手臂突然挣脱,两手抓住他的双肩。
“喂,干什么?!还没包完呢。”Glorfindel抬起头,却看到了对方异样的眼神。
更可怕的时,他可以确定,Ecthelion感觉到的异常,他也正在感受着。
“埃克……你,你的手……”
金发的精灵毫无意义的话语被淹没在同伴狂热的亲吻之中,还没有反应过来,自己的领地已经节节失守。
“你你你……干什么?!”等Glorfindel发现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情的时候,已经来不及制止——不是制止Ecthelion,他从来没在行动上成功过——而是自己……
Ecthelion的吻从头一路向下,已经把他全身的欲望都点燃了。
星辰之后啊,Glorfindel最后的一点理智化为内心的一声叹息,身体开始不受控制地回应着同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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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一踏进浴池,血迹就立刻从Glorfindel身上褪了下去,散开在水中。
“现在就洗,待会儿不还要染上?”Ecthelion跟着他也出来了,□□着在水池边坐下。
“还有待会儿?!你想明天还没出发就死的话待会儿……”
哗啦……
没等爆发,Glorfindel就被泼了一脸水。
“你这混蛋……毛巾拿过来!”
Ecthelion坏笑着起身,回到屋里把毛巾取出来,扔给情人。
Glorfindel接住,在水里浸湿,走过来小心地擦拭着Ecthelion胸前的伤口。
两人靠得很近,Ecthelion毫无忌惮地扫视着对方的脸,Glorfindel是冈多林为数不多的几个金发的Noldor贵族,更是其中最受女人欢迎的一个。那张漂亮的脸本身已经足够招摇,再加上那在蜜里泡过的言语……
“老实点儿!”感觉到他不怀好意的目光,Glorfindel提前给出警告。
“这可真冤枉,我还什么都没有做啊。”
“你以为我不知道你脑子里在想什么?”语气已经咬牙切齿了。
“好好好,我闭上眼睛就是。”
说着,还当真闭上了眼,向后面的石雕上一靠,任由金花领主尊贵地伺候着。
“喂,这次见到那个人,把那剑还给他,打得什么烂东西!”
Ecthelion似笑非笑,没有回答。
Glorfindel也没有继续这个话题,开始为Ecthelion疗伤。
他的手拂过那道触目惊心的开裂,从肩膀,到胸膛,再向下……复原的法术慢慢渗透着。
“作为冈多林的增援出征,难道没有想过就此回到你父亲的身边吗?”
“哪个父亲?”Ecthelion依旧闭着眼睛。
Glorfindel突然加大了手力。
“哎呀,嘶~~~”Ecthelion疼得扭曲了引以为豪的脸。
“对你这种人寄托任何心思还不如直接扔给奥克斯!”金发的精灵王还是忍不住发火,“你到现在还不明白Fingon大人为什么命令你来冈多林?他就是不希望你跟随Maedhros!”
“没人希望,格洛芬。”Ecthelion打断了情人例行的牢骚,“就是Maitimo他本人也并不希望。”
然后他睁开眼睛,直起靠在石雕上的身体,和Glorfindel的脸几乎贴在了一起。
“你希望吗?”
“我对你这种一意孤行的家伙从来不报任何希望。”
Ecthelion宠溺地笑着,伸出一只手将爱人圈在怀中。
“若你希望的话……”
“够了,我的希望是你永远消失在我的视野里。”
“真是嘴硬。”
“你……你干什么?!”
争吵的声音很快就消失了,银泉领主的内院中偶尔能听到水花的声音。
任何瞬间都漫长而短暂,且渐行渐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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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可以开拔了。”传令官上前汇报道。
Turgon点了点头:“出发吧。”
太阳纪471年,尽管未蒙召唤,Turgon王仍然打开了冈多林的大门,带领一万精兵前往Nirnaeth Arnoediad战场,随军的亲信包括他的外甥Maeglin,养子Glorfindel,和至高王的养子Ecthelio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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