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的盛宴

作者:娜木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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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风雨变动


      岩垟城内,在白孤宸走后,白云舒开始按捺不住,在军师杨鸣峰的怂恿下,竟欲将其直辖的槐山、汴河、云州三座城的边防守卫军给撤回,以期直接直捣黄龙,控制整个岩垟城,为了防止遭到白战名的制裁,竟对白战名投以剧毒醉红尘。
      俗话说的好千防万防家贼难防,白战名行事坦荡,对自己的两个儿子虽算不上慈爱,但也尽到了为父的责任,自认无愧于心,从不曾想有朝一日,会遭到自家儿子的反扑,遂毫无防备之心。白云舒心中对白战名还是敬重有加,起初还不肯出此下策,奈何在一个午夜,偷听到白战名与其谋士的对话,欲将家主之位传给白孤宸,白云舒妒火燎原,再加之小人吹风,鬼使神差之下,白云舒动了妄念,事后虽有懊悔、后怕,却只是用更残忍的行为来排解心中业火,真真是善恶只在一念之间。
      魏凌风时刻都关注着白云舒的动向,发现事情有异,立马潜入白家主宅,此时,白战名已身重剧毒,魏凌风当夜便悄悄潜入白府,将白战名救出,送往浮世居。
      此事惊怒了白云舒,一方面恐白战名被救,一方面内心良心不安,竟不等边防守军前来支援就大肆厮杀亲白孤宸一党,或是白孤宸的所管辖的军队,原本白云舒就治军无方,自己手中岩垟城人马都是一些纨绔子弟,在杀戮开始之后,这些军队开始不受控制,肆意虐杀城中平民、抢夺蹂躏妇女。
      当是时,白孤宸尚在外,魏凌风又急着将白战名送往浮世居救治,白孤宸的人马一下子群龙无首,处于混乱被动反抗的状态。好在魏凌风将白战名交到佛衣鬼手手中之后,没有多加逗留,直往岩垟城内奔回,组织白孤宸的人马迅速反击,一群贪生怕死的乌合之众哪抵得过在战场上经过生死淬炼的勇士的怒火,在有节奏的抗击下,白云舒很快就兵败如山倒,成了魏凌风手中的俘虏,而杨鸣峰见大事不妙早就闪身走人,哪还管白云舒生死。
      魏凌风在控制了白云舒后立马以强力胁迫其下令将槐山、汴河、云州三城的守军遣回,白云舒惜命,不用魏凌风多费口舌,连连应允求饶。
      一夜之间,岩垟城风云巨变。
      白孤宸接到魏凌风的传书立即策马扬鞭,三日内昼夜不停地往岩垟城赶去。到城中时,大事已定,只是原本一派繁华、欣欣向荣的岩垟城多多少少留下那疯狂一夜的阴影。内战过后,白家军旗招展,城里城外无数士兵整装待发,严阵以待。白孤宸也不回自家宅院,直接往魏府奔去,此时魏凌风已经摆好茶具,沏好茶水,等待白孤宸的到来。
      白孤宸走的急,发丝被风吹得甚是凌乱,也不甚在意。
      “算算时间,你也该回来,这不就等你前来一同品茶?”
      “事态如何?”,白孤宸也不磨叽单刀直入。
      “如你所见,岩垟城已在囊中,只是白云舒先前撤回槐山、汴河、云州三城的边防守卫军,现今虽已将其全数遣回,但在有心人的通风报信下,纪家军早有准备已趁机渡过汴河,汴河危矣。”
      “槐山有地堑之险,空幽谷一夫当关万夫莫开,楚家一时难攻击,云州接连的薛家地界,此时薛、赵两家关心紧张,与我白家甚是微妙,尽管薛家重兵屯于云州边界,但必不动手,坐观事态,只有汴河,涛涛江水怎挡得住纪家的财狼虎豹。”
      魏凌风晃了晃手中的茶杯,茶的清香扑面而来,“正解,你要如何应对。”
      “无妨,早在我离开之前,我已经命常州的守将随时关注汴河动向,做好支援汴河的准备,想来纪家此战并不讨好。”
      “白兄,你果然是计定乾坤,想他人之未想。”
      “哪比的上你雷厉风行,一夜定江山。”
      两人互相吹捧,平日里私下无人,白孤宸与魏凌风、秦臻等人都是称兄道弟,其乐融融。
      “话说,这岩垟城之危皆在你的掌握之中,你何以如此紧急招我回来”,白孤宸甚是不解。
      “事出必有因,家主身中奇毒,佛手正极力救治。”
      白孤宸惊起,“你何不早说”。
      “早说,你又岂会听我详说这城中之事”,魏凌风不以为意,“况且又佛手在,你且放心。”
      白孤宸不再听魏凌风神神叨叨,立即踱步出门,飞身上马就往浮世居赶去,魏凌风亦随即尾随其后,白星在外守着就见两道身影掠过,还没有所反应两人就不见身影。
      浮世居内,药香沉沉,各种奇花异草遍地,一女子和小童正对着几个药罐子忙活。一阵马蹄声交错而急促,惊起了林间无数野禽飞鸟,同时也惊动了两人,小童放下手中的伙计,女子也跟了上去,方走到门扉前,两道人影就已经窜入,还不等两人问候,白孤宸就急道,“你家先生呢”?
      “先生正在内院给白老先生施针排毒,此时进去,有碍先生救治,不妨先让小童我给二位上点茶水,稍作休息?”
      “也好,多谢童子”,魏凌风彬彬有礼地回应,白孤宸满脸忧虑,无心寒暄,经过小童这么一阻,心情倒是平静了许多,这才意识到女子的存在,“雪尹,这么会在这里?”
      “前段时间,来劫杀神女的人太多,雪尹受了重伤,我把她送到浮世居来给佛手救治,目前伤势还未痊愈,将她留在这里一来这里安全可以安心养伤,二来现在家主也需要人照顾,留她下来也可以帮忙”,魏凌风向白孤宸细细解说。
      白孤宸心中有愧,“这段时间辛苦了。”
      “为公子鞠躬尽瘁死而后已,雪尹不苦”,雪尹低眉叩首。
      “好了,有伤在身不必多礼”,白孤宸将雪伊扶起。
      身后“吱吱”声起,一身佛衣尽现眼底,“今早晨起,喜鹊啼鸣,便知有喜,原来竟是故友来访”。
      “行了,别打太极,我到此所谓何事,你心中清明的很”,白孤宸单刀直入,将佛衣鬼手的弯弯绕绕直接击穿。
      “无趣、无趣,真心无趣”,佛衣鬼手连连摇头,“令尊就在里间,你现在可以进去看看”。
      魏凌风就在门外守着,白孤宸在佛衣鬼手的引领下,穿过屏风就见自家父亲脸色苍白,唇色青黑地躺在床榻上,呼吸微弱,白孤宸停下不再接近,只在几步之外静静看着,心中有痛,几多隐忍。未几,转身走了出去。
      佛衣鬼手,跟着出去。
      “我父亲情况如何?”
      “令尊身中奇毒,这醉红尘原名困兽,中原文人骚客喜爱舞文弄墨,嫌弃太过直白,另取别名,此毒本是北方毒牙一脉用来毒猎猛兽的特制毒药,毒性猛烈,我只能抑制,不能根除”,佛衣鬼手无奈。
      “你不是神医,怎会无解”,白孤宸心下不安。
      “医是真,神是虚,世人夸大其词矣”,佛衣鬼手早已看尽世间悲欢离合,又怎会受这虚名所累,摆手澄清。
      “是我唐突了。”白孤宸自知自己心急失言了。
      “无妨。”
      “此毒有何解法?”
      “解铃还须系铃人,毒来自北方,药也自然在北方。”
      白孤宸心中了然,“那就有劳佛手,多加费心,稳住我父的生机,我必将取药前来。”
      “切记,我只能续命七七四十九天,四十九日之后,药石无灵。”
      白孤宸不再多言,在门外最后往屋内看了一眼,就飞身上马。
      白孤宸与魏凌风纵马飞驰中。
      “公子,这北方之行还是我去,你且留在城中坐镇,这岩垟新近遭创,无主,百姓心下难安。”
      “无妨,我已经让秦臻速回,不日便可抵达岩垟,安抚民心如此小事你二人不在话下。”
      两人一路急驰,到了魏府门前,白孤宸将白星招上,带着白星,马不停蹄地又走了,只留魏凌风一人望穿秋水。
      “哎,公子太过重情重义,他日必受其罪”,魏凌风无奈,昔日正因白孤宸有情有义,又有豪情壮志,遂一路跟随,无怨无悔,今日也因其情义,心甚忧之。
      花颜与白孤宸辞别后,与弥津二人一路乔装打扮,低调北上。走了几日,倒也一路坦途,无风无阻,到了黑风崖境内,情况有所变化,往来的商贾少了许多,行人匆匆,风经峡谷猎猎生寒,令人无端心惧。
      花颜与弥津二人对此间的状况毫无所知,只听往来旅客言此地南北交界,管辖混乱,山贼十分猖獗,原本欲与其他人一样抱团一起过山道,但转念一想,觉得人多目标太大,更容易遭山贼眼红,遂特意放慢脚步与他人保持距离。
      果不其然,前方一群人,虽不至于锦衣华服,但辎重不少,一看便知甚有甜头,这不夕阳半挂,日头未下,就招来一群贼子,一群人骑着马将人团团围住,围着受惊惧怕的人转了了转,数十双眼如狼似虎般盯着场中无助的旅人,好似盘中餐已在桌矣。
      “大哥,看来今天我们运气不错,今早才大获丰收,临晚又能大干一票,回去可得好好庆祝一番。”
      “嗯,要不是今早那个商贾怕死,提醒我们还有这一波,我们可就忙着庆祝,漏了这一票了,回去给他大点赏”,说完领头、被称作大哥的头目哈哈大笑。
      “哟,瞧那个小美人,水灵灵,颤巍巍的,哭得让人心疼”,贼子话音一落,嘤嘤啼哭的声音顿时少了许多。
      “行了,爷今天高兴,就不开杀戒了,女人和东西留下,其他人剥光了衣服就可以走了”。
      话音一落,几个孬种哆哆嗦嗦,颤巍巍地就将全身衣服剥光,夺路逃生,还有几个看着挺有种的,在贼子一刀砍下几个人头后,顶不住害怕,也跟着跑了,只下几个女人。
      贼子头目转悠了几圈,看中了一姑娘,掠上马,飞驰而走,几个地位稍高的贼子也依法仿效,剩下的喽啰就负责搬运物资,不多时,道上已空空。
      花颜和弥津因为与众人保持一段距离,遂逃过险境,看着山贼离去的方向,花颜心下十分纠结,救与不救,在心间拉扯。
      “走,弥津,我们跟上。”
      弥津无奈,就知道花颜不会坐视不理,遂也不多说,依言跟上。两人一路猫着腰,偷偷地跟到山贼的老窝,其间笑语淫词不断。
      弥津将两人守卫劈晕,换了衣服,两人便混进窝内,找到了山贼,屯酒的酒窖,将自己用曼陀罗花制成的迷药悉数倒进所有酒罐子里。而在另一头山贼地牢里,一身异域装扮,衣着考究的男子正坐在劳里,品着茶,优哉游哉,好似自家地盘般自如。
      “主上,为何你不做反抗,任由山贼如此放肆”,在对面与其余人关在一起纳西很是不解。
      这就是之前在无峰城外客栈里一直关注着白孤宸与花颜、乔装成商旅的异域人士。
      “不急,既是普通商旅又怎可太过强势,好戏还在后头”,此时,一纸团从窗外飞入,直落入独自品茶的男子手中。
      条中道:事情有变,目标人物未被捕,且已经潜入贼窝。
      男子看完笑笑,“本想钓一条鱼,却没想对方是一只带抓的猫,如今看来英雄救美是不成了,等着被救好像还更好玩”。
      看完纸条,男子心情变得更好了几分。
      花颜和弥津随后又将这加了料的酒一坛又一坛地搬到酒桌。此时山贼早已喝了几巡,气氛异常高涨。
      “来来来,今日收获良多,酒要大口喝,肉要大口吃,所有人没倒就不能走。”
      “大哥勇武,大哥威猛。”
      在一群杂碎的吹捧下,贼子头目大悦,连干了几碗烈酒。
      “大哥,今日不是捉回了几个小美人吗,何不让她们跳跳舞,唱唱小曲,给我们乐乐”,一贼子身形猥琐,脸泛□□地建议,立马获得众人的支持。
      “很好,来人把那些美人都给带上来,大伙一起乐乐。”
      “哈哈哈哈.......”
      在推推搡搡中,几个姿色颇佳的姑娘被带了上来,泪眼朦胧,小心翼翼地挤在一堆,低着头,不敢吱声。
      “你们别给老子傻站着,都给我扭起来,给我们跳舞”,见几个女人处在一堆,迟迟不动,贼老大,有点不耐烦。
      “我、我们不会”,颤抖的声音小的如蚊子嗡嗡。
      “哼”,贼老大将手中的碗往桌上一抛,撞出一道道催命符,几个小女人吓了一跳,不再多话,也不管会不会,赶紧扭了起来,这一下又引来阵阵大笑。
      酒又喝了许多,众人步履都有些漂浮。突然,座中有人高喊,“脱衣舞、脱衣舞”,立马得到所有人响应,在一浪又一浪的呐喊下,在中央乱扭的姑娘吓得不敢乱动,几个汉子急躁,借着酒劲遥遥晃晃地就走了上去,捉住一个女人就猛地撕衣服,女人吓得大叫乱跑,这下引得在场的男人都躁动,纷纷上前。
      花颜实在气急,也不等药力发作,拎起手中的酒罐就往离身最近的山贼砸去。这一声成功地吸引了大家的注意。
      “奶奶个熊,哪来的杂碎敢坏爷的好事”,众人停下手中动作,往声源望去。
      弥津不等众人反应。直接一言不发的拔起自身的佩刀,闷声不吭地就斩杀了数人,飞溅的血液激的山贼酒醒了几分。
      山贼怒气,转头就抄起家伙往花颜和弥津身上招呼去。
      花颜虽武功不咋地,好在轻功卓绝,借着灵动的身姿在群魔乱舞中游刃有余,还时不时地击倒几个醉鬼。
      一番打斗下来,山贼们气血翻涌,加速药力发作,开始有人陆陆续续地倒下,没倒下的人也已经晕晕乎乎地,吃了花颜几个盖头也就彻底晕了。
      花颜丢了手中的利器,舒畅地吐了口气,“大功告成”,扫了下战况,自我感觉甚好,看到那些姑娘还躲在桌下哆嗦,连忙宽慰道,“好了,你们可以出来了,这些畜生已经被我们打趴了,你们赶紧走吧。”
      早已吓坏的人儿也顾不上道谢,揪着衣裳连忙跑走。
      大厅人已散尽,花颜从头目身上搜罗了下,抽出一串钥匙,就往地牢走去。守劳的几个小贼,被弥津三两下的就给干了,花颜兜了兜手中的钥匙,乐呵呵地将各个牢房的门给开了,几个牢中关押的都是一些女人,就只有两间比较特殊,关了男人,其中一人男人还单独一间牢房,花颜虽然有些纳闷,但也没停止手中的动作,将牢门打开之后,也不想多留,转身就往外走去。
      “恩人、恩人,暂且留步,救命大恩还未报答,不知恩人怎么称呼?”
      花颜听到呼唤,转头看了眼那人,好奇地上下打量了下,一身异域服装,人高马大,却斯斯文文,在瞄了眼其身后的一群人,各个雄赳赳、气昂昂,凶煞之气没比那些山贼少多少,不应该说多了不少,这人不好惹,花颜乖乖地报上了自己的姓名,“炎华”,说完又利落地转身走人。
      男子不再纠缠,后头的侍卫看着却有了脾气,“主上,此人甚是无礼。”
      男子抬起手制止了该侍卫后续的话。
      “跟上”。
      于是下山的途中有了这样一幕。
      “喂,你干嘛跟着我们”,花颜怒。
      “恩人的大恩未报我怎么能就怎么走了呢?”
      “我不需要你报恩,你不要再跟着我了。”
      “可是下山的路只有这么一条。”
      弥津眼看着这个野男人对花颜死缠烂打,火冒三丈,若不是花颜阻挠,早就已经和对方干上了。
      而花颜也已经认清现实,拉起弥津,运轻气功就往前奔去,等到花颜气喘吁吁地跑到山底,以为已经把人给甩掉,乐呵呵的,“终于把这个狗皮膏药给甩掉了”,哪想一回头,那人就在她身后不远处,看上去还很闲适。没有像花颜这么狼狈,花颜与弥津强烈地意识到对方不简单。反正跑是跑不过对方了,花颜也就不再玩龟兔赛跑的游戏,干脆停下来等他,“喂,现在已经到山脚下了,我们可以分道扬镳了,你说你要往哪走”。
      “往北方去,不知恩人您要去哪,我也好送您一程。”
      花颜不想说话了,因为她也要往北行,而北去目前也就这么一条路,花颜很不爽。
      一开始花颜还可以与对方保持点距离,但经不住对方的缠功,最终还是同行。
      “喂,你叫什么名字啊”,花颜问道,既然决定要同行了,总不好连对方的名字都不知道,一直喊“喂”。
      “恩人,你可以叫我那古。”
      “那古,这名字倒是新奇,你也别叫我恩人了,直接叫我的名字就好,我身边的这个是我好友叫弥津”,被点到名的弥津看了眼花颜,又一脸敌意地撇了眼那古。
      “你是干什么的,身后侍卫那么多,看着阵仗很大,而且你身后的那些人,凶神恶煞的,看着就是不好惹,怎么回被那些山贼给劫了。”
      “我是往来南北的商贾,那些都是我雇佣的镖头,别看他们块头大,都是些外强中干,中看不中用的家伙。”
      那古话音一落,安静了些许,后头的那些护卫明显地听到了两人的对话,表情有点难以捉摸,而花颜对那古的话深有怀疑,毕竟一个人的气度并不是想掩饰就能掩饰的住,花颜观察入微,看那古不经意之间的举动,都有身居高位的强势和霸气,身份定是不凡,至于怎么会被山贼给抓了,这就让花颜有点费解,想着想着,又偷偷大量了一下身后的那群人,心想难道这的是一群饭桶,不至于吧。
      花颜那偷瞄的小眼神哪能逃过那群人的感知,见对方耿着脖子,莫名地感觉尴尬。
      “看你的装扮,你是北方人吧”,花颜收回自己的关注点,又跟那古聊了起来。
      “嗯,是的。”
      “那你对北方的事情应该很有了解吧,你能给我说说北方近来都有哪些新鲜、有趣的事吗”,花颜瞳孔微张,双眼闪闪发亮。
      “趣事?近几个月北方发生的大事可多了,那还得从北方一代霸主达野陨落说起,北方数百个氏族顿时分崩离析,开始新一轮霸主的争霸之战,鬼戎一族一直偏居一隅,受人欺凌,却不想该族出了个不是天才阿古那·塔里木,在短短三个月间带领自己的族人四处征战,杀出一条血路,征服北方大片领土,成为新一代的霸主。”
      “不世出的天才,夸大其词了吧,应该是鬼戎一族不堪被迫,发愤图强,厉兵秣马数十载,不鸣则已,一鸣惊人,这是全族奋起反抗的力量,要不然只靠那个什么阿古那·塔里木,也只是独木难支,三个月能够征服北方,想来是筹谋已久,不过那阿古那·塔里木倒是个英雄人物。”
      花颜的一番话触动了那古的心弦,瞳孔紧张,连呼吸都轻了几分,奋发图强的背后,总有一道难言的伤,“感觉炎华兄,似是身有感触。”
      花颜心下一痛,没有回答对方的话,原本还想从对方口中得到一些关于云瑶等人的消息,却也没了那个兴致。
      双方都没有了再交谈的欲望,开始安静地走了一段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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