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的盛宴

作者:娜木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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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薛家有女


      穹苍带着白星的信很快地就在无峰城内找到了秦臻,二话不说,就冲向秦臻,张嘴就啄,秦臻猝不及防,快速闪退间,还是被啄了数口,怕伤着苍穹又不敢大打出手,只好运气到处躲避穹苍一阵追逐方才气顺,高冷地停在了树枝头上。
      “穹苍,气出够了,就下来吧,你的主人可是有事交代于你”,穹苍一冲而下,昂首阔步,十分傲娇地走到秦臻的面前,荡起那只邦着布条的爪子,晃了晃又收回去,秦臻好笑地蹲了下去,把布条取了下来,看到布条上四个血字,心中已有计较,穹苍差事已毕,一点都不想再见到秦臻,扑腾着翅膀,招呼都不打一声,就直直从秦臻眼前掠过。
      秦臻无奈,“真是记仇的鸟儿”。
      说起这秦臻与穹苍的恩怨也是好笑,当初穹苍从天而降一头撞倒了秦臻相当喜爱的琉璃花瓶,秦臻一怒之下,将穹苍翅膀上的羽毛给剪了,直接丢出窗口,好在机缘巧合,落在白星的怀里,才没摔成狗吃屎,白星素来对鸟有好感,当下便把穹苍领了回去,将它脑门上的伤口包扎好不说,更是好吃好喝地招呼,渐渐地穹苍就把白星当成了主人,带穹苍伤好能飞之后的第一件事就是偷偷飞到秦臻的书房,把秦臻的书房翻腾得一塌糊涂,自此一人一鸟斗的不亦乐乎。
      送走穹苍,秦臻招来了白宇、张权,“事情有变,无峰城不可多加逗留”,秦臻开门见山,直奔主题。
      “那秦公子,你的意思是”,张权问。
      “直接将人掳走。”
      “掳走!”白宇有点讶异,“这可不是正人君子之所为”。
      “非常时期,行非常事”,秦臻也不在拘泥于个中细节,“张权,你且将城中善于临摹他人字迹的能人找来,让他模仿薛雨的字迹,写一封郎情妾意、与人私奔的信件,为防起疑,再准备几封男子书写的情书与明日薛雨出门赴约之时,命人偷偷放入薛雨的闺房中”。
      “好的,小的这就去办”。
      张权走后,张宇立马就咋呼起来,“秦大哥,你这不是坏人家姑娘的清誉”。
      “我自有后招,这事你就别瞎掺和,我还另一事要交代给你”,白宇听言,附耳上前,一阵交代,白宇退出。
      秦臻计定,坐等明日薛、赵相约之时。
      花神节如约而至,满城奇花竟相绽放,灯影绰绰,人流涌动,地上香飘飘,天上烟火璀璨,再夹杂着无数灯笼点点,不见夜色,徒留满城辉煌。
      薛雨无意赴约,一出门就支开了随从,在万花丛中来来往往,东瞅瞅,西看看,晃荡了许久方才往镜心湖方向挪去,远远就见湖边一男子站湖边,卓然不动,薛雨挑眉,正想走进,忽远处一纸团,只冲薛雨脑门飞来,薛雨反应极快,微微侧身便借过天外飞物,打开一看,只见其中行书,“欲见令兄,孤身花神庙前聚”,薛雨一方面心忧兄长,一方面也是天不怕地不怕,揉了手中纸团,转身便花神庙走去,留赵旭轩一人苦等。
      薛雨快步走到花神庙,在庙前来来往往都是些善男信女,薛雨也不知谁是约她来此的人,转了几圈,正欲离去,猛然间一带着丑角面具的人扑到薛雨面前,薛雨吓了一跳,还没反应过来人就已经昏睡过去,面具人拦起薛雨的腰快速一闪,便不见踪迹。
      而镜心湖上,赵旭轩等了许久仍不见佳人前来赴约,怒渐从心起,正欲离去,一小厮急急赶来,告知赵琦出事,赵旭轩怒甩衣袖而去。赶到事发地点时,赵琦已经身亡,赵旭轩怒不可遏。
      “究竟是何人所为?”
      “二公子是薛华,是薛华害了咱家公子”,一见自家公子来到,赵琦的随身小厮像是找了靠山,立马跑上前,一把鼻涕一把泪地控诉这杀人凶手。
      “薛华,薛家人?”,赵旭轩随手揪起一看热闹的人,劈头就问,“薛华是谁?”
      那人吓了一跳,“是、是薛家家主的侄子,薛小姐的堂兄。”
      “把这的老鸨给我叫来”,赵旭轩怒发冲冠。
      人群后一浓妆艳抹的中年老妇,全身抖了抖,脸上的白粉都筛了一层,哆哆嗦嗦地从人群中挤出,颤巍巍道,“不稍叫,不稍叫,老奴在这,老奴在这”。
      赵旭轩本想直接把这老鸨拎上前来,但在看清来人后,满眼嫌恶,被其脂粉味熏得反后退了几步,见老鸨就要欺身,急怒吼,“行了,你给本公子站住”,老鸨吓的魂飞魄散,愣愣呆立,“说,方才出了什么事”。
      老鸨一激灵,“奴家也不知啊,方才这薛公子和赵公子两人还在阁楼把酒畅聊,老奴将近来新进的雏儿还给两位爷送去,却不曾料想,两人看上同一姑娘,为此还大打出手,这、这薛公子一掌不慎,便将这赵公子打下了阁楼,就、就这样了”。
      “那姑娘呢?”
      “姑娘?哦,姑娘,快,快,你们去把红霜给找来”,老鸨会意赶紧招呼自家打手上楼找人。不一会,人回来报,姑娘不见了。
      “不见了”,赵旭轩气得直接卡住老鸨咽喉,老鸨顿时呼吸急促,赵旭轩稍稍一用巧力,人已气绝,随手一甩,尸体飞出,众人吓了一跳。
      而后赵旭轩带着自家人马怒气冲冲地往薛家主宅冲去,翠红轩对面的阁楼上,白宇正与一美艳姑娘将方才一切收入眼底,“怜俏姐,这回多谢您的帮助”。
      被称做怜俏的姑娘,不置可否,“同是为公子卖命,不分你我”。
      这怜俏是白言在无峰城的另一暗桩,一直经营着风花雪月楼,与翠红轩一样乃男人风流胜地,两家皆是这无峰城数一数二的青楼,一向争个你死我活,如今能给对方上点刺头也是舒心。不过怜俏一直都在暗中操作着风花雪月楼的运作。
      早间,怜俏扮做孤女来找那老鸨,老鸨见怜俏华容月貌喜不自胜,就把怜俏留了下来。这赵琦与薛华两人本无交集,奈何两人都是色中人杰,几天前花楼相会,竟觉一见如故,随后几天两人相约逛遍无峰城的青楼,前晚两人还在风花雪月楼一度春宵,今夜两人又转战翠红轩,亦是在昨天探的两人今日的行迹,秦臻才能命白宇请怜俏早作准备。
      待晚间赵琦与薛华来到翠红轩寻欢时,怜俏佯装偶遇两人,便被两人请进厢房,原本两人还装模作样地喝喝小酒,听听小调,在怜俏的周旋、挑拨下,两人开始互不相让,话赶话间,也不知道谁先动起了手,眼见薛华一掌快至赵琦胸前,怜俏运气集于手掌,向薛华背后送去,掌气透过薛华击在了赵琦身上,赵琦吃痛一声从窗口被推落,一命呜呼。
      “怜俏姐,这下你的风花雪夜楼定可在这无峰城的温柔乡中一家独大”,白宇语带欢快。
      “非也,相反风花雪月楼还应低调行事。”
      “为何?”,白宇不解。
      “你可知,这翠红轩背后之人谁”,见白宇不言,怜俏又言,“这翠红轩乃薛淼创建,虽薛淼暂不知所踪,但还是薛家人再掌管,正所谓强龙不压地头蛇,一枝独秀,风必摧之,此时更应夹紧尾巴做人”。
      白宇叹气。
      见好戏已经散场,白宇也不再闲聊,站起身舒展了下筋骨,“此事已了,怜俏姐你身份已经败露,且跟我一同回岩垟城吧”。
      怜俏心思荡漾,挑亦站起身。两人在夜幕中悄悄隐去,赶去与秦臻汇合。
      薛家宅院。
      赵旭轩带人怒气冲冲地来到薛家,不等下人通报,便闯了进去,一路上与薛家护卫大打出手,薛不应闻声赶出,见此情景甚是恼怒,强行压下一腔怒火,制止了赵旭轩的武力,“贤侄有话好说,何事怒到需动武解决”。
      “哼,何事,你薛家简直欺人太甚,前有薛雨将我晾在镜心湖,让我苦等多时,后有薛华打死我弟赵琦,薛家当如是说”,赵旭轩难掩心中怒火,一通话语间,火气腾腾。
      薛不应蹙眉,对这些事完全不知。
      管家见状,在薛不应身边将今夜之事一一说于薛不应,薛不应大怒,“如此大事,怎不早些来报”,管家有点委屈,“这不刚要跟您汇报,赵公子就后脚来访”。
      “行了,你且去把人给找来”,薛不应也不好在此刻追究手下失职,且想法子来安抚赵旭轩才行。“薛贤侄,小女自幼顽劣,皆怪老夫我教女无方,令弟之事亦深感悲怆,待捉得薛华,老夫定当将其送到贤侄面前,不如贤侄就暂且在寒舍小住,一同等待结果如何”,赵旭轩心下微寒,暗想:老匹夫,不急着给我个交代还想困住我。
      赵旭轩将火气按下,“既然,薛伯想得如此周全,那小侄我就在薛宅静候佳音,小侄我且到旅馆收拾下行李,希望薛伯不会让我等太久”,说完赵旭轩便转身就走,薛不应见赵旭轩出门,立马叫人跟了上去。
      这边管家招呼下人到处去找小姐,却见丫鬟来报小姐留书离家出走,吓了一跳,拿着丫鬟寻来的信,就去找薛不应,“家主,大事不好了,小姐,小姐不见了”,说着就将手中的信递了上去,薛不应匆匆扫了下信里的内容,大怒,“把今晚跟小姐出去的人都给找回来”。管家立马下去派人将薛雨的随从给招回来,几人小心翼翼地跪在大堂上,“说,你们把小姐丢哪了”,“我、我们跟着小家出门没多久就被小姐给甩了,家主饶命,家主饶命”。
      “为何不趁早来报?”
      “这种小姐常干,我、我们也就习以为常,家主我们错了,求家主饶命”,扣头讨饶声不绝于耳,薛不应心下烦躁,“够了,把这些人都给我拉下去重打八十大板,管家吩咐下去立马关闭城门,在派人到城外追捕”。此事未清,又有人来报,赵旭轩等人直往城门冲去,守城将士没能拦住,同时又有丫鬟从薛雨的枕头下,找出十来封与男子往来的书信,不多时,薛家大小姐与男子私奔的事情在无峰城传的沸沸扬扬,薛不应想拦也拦不住,薛不应气恼手中信件一扬,纷纷成了齑粉。
      五峰城中灯火通明,大半夜的还沸沸扬扬,惊动了薛家的家臣、谋士,一个个陆续地来到薛家议事厅。
      谋士须臾子道,“今日之事,环环相扣,定是有人在背后炒作,不论是小姐失踪,还是赵公子之死,二者都有相同的目的就是让薛赵两家失和。”
      “如此费尽心思想要薛、赵两家不睦,放眼天下,也只有白家有如此动机”,薛不应的另一谋士阴阳子接到,此二人乃是薛不应的左膀右臂。
      “奶奶个熊,这白家欺人太盛,我老铁这就抡起我的黑白双煞锤,将姓白的锤的爹妈不识”,说完的是薛家名将杨山虎,人称霹雳虎,以孔武有力、勇猛无敌见长。
      “杨兄息怒,我等现在不可再与白家为敌,倒是应与其合成一气”,须臾子连忙将霹雳虎的躁动按下。
      “白胡须的,这是什么意思,难道我们薛家就要这么硬生生地咽下这口气”,霹雳虎不解。
      “非也,非也,现如今我薛家与赵家有两条人命之仇是不争的事实,且如今赵旭轩已奔逃而去,我等已无能够牵制赵家的筹码,且也不可能再与赵家修好,此时果断与白家联手,方不至于两方夹击,进退不得”,阴阳子就着须臾子的话头详细解说,“家主,您以为如何”阴阳子转头询问薛不应的想法。
      “此事,先稍等,老匹夫稚子如今踪迹不得,只剩这一小女,可不能再让她有事,不知诸位可有解救良方”,薛不应忧心忡忡,满脑子都是自己的宝贝女儿,方才那些事一时难入心中。
      “家主莫急,既然小姐在白家人手中,想来必定无性命之忧”,须臾子宽解道。
      “那谁知他们这些狼崽子会不会虐待我的闺女。”
      “这个家主大可放心,白家带走小姐必也有与我薛家联兵之意,否则不必如此大费周章,且白言此人做事虽难以捉摸,倒也称得上是正人君子,小姐到白家理应是坐上宾。”
      在须臾子一番解说下来,薛不应心渐安下,“那我们还等什么,即刻启程到岩垟城,找白战名那老头儿评评理”。
      “家主不急,且再等等”,阴阳子拦下冲动的薛不应。
      “还等什么?”
      “等白家的邀请,如此迫不及待、贸然前去,只会让我们与白家的合作陷入被动,不利于谈判”,阴阳子好声解说。
      薛家议事厅内商议正如火如荼之际,空气中传来一阵风声撕裂的声音,一箭带着信封直插梁上,小将梁上飞纵身一跃,将信取下,呈给薛不应,薛不应将信看了又看,信中写道:
      薛伯:
      令嫒薛雨已被小侄请至岩垟做客,事出突然,来不及与伯父作别,万薛伯海涵,秦臻定将善待薛小姐。
      秦臻:敬上!
      薛不应看完信心彻底安了下来,但同时有种被人戏耍的羞恼涌上脑门,“这秦臻太过张牙舞爪,令老夫着实气恼”。
      “秦臻,年少有为,足智多谋,是白言的左膀右臂,倒是个难得的人才”,须臾子这回不但没给薛老头子顺气,话里还尽是对秦臻的赞赏,令薛老着实有点下不来台阶,只能自己佯装咳嗽两声来找回场子,“那现今我等当下之为何。”
      “做好赵家随时反扑的准备”,阴阳子说道。
      “嗯”,薛不应点头赞同,“尔等,且去做好应战准备”,说完众人退散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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