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归

作者:相逢离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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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某白出场——往事


      满头白发的寄偶半弯着身子,突兀的眼球显得格外惊悚,肤如干尸,不安的发出难听的吼叫。
      夜司白来了兴趣,寂偶眼瞎,靠嗅觉锁定人的方向,寄偶凶狠,由人操控,能把眼前这个寄偶逼成这个样子也是厉害。
      一道白影立定,手持长剑,清冷的眼神像是在看垃圾,三两下便解决掉了一个寄偶。
      寄偶匍匐在白衣人脚下,不甘的发出最后一声低吼,那人收回剑,云淡风轻道,“既然看够了,不如出来。”
      夜司白有种被抓包的感受,他刚才本能反应躲到石头后,他也就是看看戏而已。
      有风吹过,吹开了白弦之遮住脸的头发,夜司白眼神略有停顿,这人……看着怎么这么眼熟?
      他当年来过这一趟,拿走了一人的东西,现在东西还在他手里,白家的人都是一身白衣,同样的打扮,再说了当时那人拿的剑也不是此人手中所持之剑,应该不是同一人。这世间可有如此巧的事?
      “交个朋友吧!在下姓夜,名司。”
      白弦之道,“一面之缘,没必要。”
      夜司白有些绷不住,好小子,这驴脾气真的很让人想狠狠揍一顿。
      白弦之欲走,夜司白偏偏不随其意,只有他让人吃瘪的份,何时有人让他吃瘪的份?
      作死道,“渍渍渍,瞧这一身白衣,发鬓梳的一丝不苟,气质不凡,手持破晓,不想却是连礼貌都不懂得的粗鄙之人。”
      走的人停下了脚步,冰冷的眼神盯着夜司白,道“再多言一句,休怪我不客气!”
      夜司白怂,做了个请的姿势,掐媚咧嘴笑,嘿嘿,您请。
      人前脚一走,夜司白嘟囔道,“有什么了不起的,拿一把破剑狐假虎威。”
      脚尖一转,脸色蓦然大变,装模作样捋了捋发带,轻声道,“啊煜,你来啦。”
      司徒煜握着拳头咯咯响,眼神冰冷,道,“可不是吗?”
      一顿爆打,实际两人都伤的不轻,夜司白扶着腰,一拐一拐往覆云颠走,嘴里发出哎呦。
      覆云颠
      晚了一刻的白弦之对着在座各位长老一一拱手道,
      “各位长老,弦之来迟,请责罚。”
      高座之人捋了捋发白的胡子,道,
      “弦之,情况怎么样了?”
      “回掌门,云水村一事,我还需再去一次。”
      “正好,燕韶司徒家派了两位少年过来协助,你同他们一同去。”
      “是。”
      清音阁
      夜司白二人来这等待,白家门生说让他们在这等人,不想这地方竟连个人影都没有。
      手指转了转杯子,心思渐渐飘到远处,也不知道是哪位白家门生,住在这等无趣之地,庭院连个打扫得人都见不到,莫不是哪位高人在这修仙,选了个清心寡欲之地?
      “放手!”
      一声呵斥夜司白吓得够呛,手中杯子差点掉落,抬头一看竟是早上那人,不是冤家不聚头,短短几个时辰遇到两次,缘分啊兄弟!
      “好巧啊!”
      夜司白熟络上前打招呼,被人冷眼一瞪瞪怂。
      一旁司徒煜恨不得掐死这个丢脸的家伙,早知道就不带他出来了,竟给司徒家摸黑!
      “你们就是司徒家派来的人?”
      “燕韶司徒家,司徒煜,夜司白。”作揖。
      “覆云颠,白家,白弦之。”作揖。
      语毕,白弦之的目光在夜司白身上稍作停留,夜司白本能的看过去,撞上一双冰冷的眸子,瞬间移开,莫不是哪个小崽子在背后咒我?
      “今日辰时,覆云颠脚下。”语毕,不做一丝停留离开。
      余下两人相视一眼,好冷!
      辰时,覆云颠山脚
      远远的,便看到一抹白影伫立在树下,赶来的二人上气不接下气。
      司徒煜的背上,带着一个包袱,夜司白倒是一身空,除了腰上别着的一把断剑。
      “白兄!好久不见,甚是想念!”
      白弦之不说话,甚至忽略,夜司白也不觉得尴尬,络绎不绝说着。
      “白兄,你只带了破晓?没带其他的护身灵器?不留个后手吗?万一对方人多势众呢?”
      似乎是受不了夜司白的唠叨,白弦之回了句 “没有”。
      司徒煜气呼呼瞪着夜司白,这人,明明是当大哥的,也不知道帮他拿一下!还跑那么快!
      心有不快的司徒煜瞪了眼夜司白,没好气道,“也不看看人家理不理你,还一个劲热脸贴冷屁股。”
      “司徒兄,这话怎么能这么说呢?我和白兄算算也是一天见了三次面了,这可是莫大的缘分!”
      司徒煜翻白眼,缘分?你一天见三次面的人多了怎么没见你说!
      小人!
      云水村
      几年前的云水村是个热闹的村子,不管是白天还是黑夜,人都不少,直到云水村传出有怨气极重的鬼魂作祟,原本热闹繁盛的村子渐渐变的萧条,住在这里的很多人都搬出去了,只有少数人还留在这。
      再后来听说请了修士做法式,尽管如此,村子并没有恢复从前,反倒越来越严重,午夜闹的更是凶猛,不是窗边突然出现的血手印,就是栅栏里的鸡都被咬断脖子而死,怪事一件接一件。
      动静大了,自然惊动了覆云颠上的白家。
      夜司白放慢了脚步,留个心眼总是好的。
      “白兄,你有没有觉得,村子里的人好像都躲在家里不敢出来?”
      “已近黄昏,自是不敢出来,你傻不傻?”
      夜司白笑而不语,这是在报复我?专业拆台啊,啊煜。
      即使是黄昏,因为三人的突然到来,一些人家还是大着胆子打开点门看,耳边传来一点点的议论声。
      过了片刻,一位老人匆匆赶来,拄着拐杖,即便有人搀扶,也很吃力。
      “三,三位可是上头派来的人?”说到“上头”老人眼里充满了向往尊敬。
      “老人家,您是?”
      “我,我是云水村的村长,三位若是不嫌弃便到我那坐坐,听我给三位贵人讲讲?”
      “老人家请。”
      村长住所
      “娘,娘子,快给三位贵人倒茶,咳咳咳。”村长让人搀扶着上台阶,握着拐杖。
      进了门,白弦之道,“村长,这条腿是什么时候的事?没得治了?”
      “咳咳咳,回贵人话,我这腿十几年了都是这个模样,也不想治了,年纪越来越大,腿脚是越来越不好使了,
      要是没了这拐杖,还真不知道能不能走的了。”
      夜司白道,“村长,听您对妻子的称呼,您应该在四十左右吧。”
      “贵人说的不错,咳咳咳咳。”
      司徒煜道,“村长,您能给我们说说事情的经过吗?”
      听到司徒煜的话,观察村长家的夜司白也把心绪拉了回来。
      ————三年前
      村长家的女儿小小出去一趟,竟然挺了个肚子回来………
      “爹,我回来了。”
      “小小回来啦,爹……”村长没说出的话都堵在了喉咙里,看着身怀六甲的女儿,还有门外的邻居,气血一瞬间往上涌,直挺挺的往后倒。
      “相公!”
      王村长苏醒,以为是场梦,出了房门才发现都是真的,女儿小小跪在地上哭的泣不成声。
      “我!我怎么就生出你这么个败家子!打死你算了!!”王村长拿起拐杖就要打下去,妻子卢氏赶紧拦着他。
      卢氏道,“事已至此,相公,你就算打死她也无济于事啊!!!”
      “我!我!!”王村长气的一张脸涨红,捂着胸口大喘气。
      “王村长家的女儿平时看着挺端庄的,没想到出去不到半年肚子都大了!”
      “是啊!女儿未出阁竟然先有了身孕,这可是大耻啊!”
      “女子不贞怎对得起未来的夫家和列祖列宗!”
      “就应该投河!”
      “对!投河还能换个不堪羞辱的好名声!”
      听着门外人的话,王小小害怕极了,她本就胆小,听了要将她投河爬到母亲卢氏脚边,大哭,“娘,不要,不要!我不要投河!不要!”
      “不要投河就不要做成此等伤风败俗之事!你叫我怎么面对王家的列祖列宗,我和你娘怎么做人!”
      卢氏对家里的养子道,“兖儿,你先把门外的人请走,把门关上。”
      “娘,我马上去。”
      卢氏道,“小小,你告诉娘,你肚子里的孩子是谁的,如今只有你俩成婚才能堵住这悠悠众口!”
      王小小慌了神,道,“娘,我,我也不知道他是谁,只知道他姓乐(yue),其余的我…我……”
      “不孝女!你这个不孝女!让人给搞大了肚子连对方是谁都不知道!你滚!滚!给我滚出去!”
      “爹!我求您!不要赶我走!我已经怀孕五个月了!要是被您赶出去,我们怎么活啊!爹!女儿求您!”
      回来的王兖跟着卢氏一起劝着王村长,半个时辰后,王村长才勉强松开,“不想被赶出去也可以,立刻,今天给我去把孩子打了!再找个没人的地方生活!从此以后我就当你这个女儿死了!”
      “不!不可以!这是我和他的孩子!我不要!”
      王村子双眸一瞪,险些再次被气晕过去,“好!好!你给我滚出去!我权当没有你这个女儿!滚出去!”
      王兖着急道,“爹!妹妹兴许是一时糊涂,您先冷静下来,我和娘会劝妹妹的!”
      卢氏毕竟是心疼自己女儿的,连忙道,“是啊!相公,我和兖儿一定会好好劝小小的!”
      两人一番劝说,王村长慢慢冷静下来,过了几天,村子里人靠着生活的兖河突然出现了干枯的迹象,这是从没有过的。
      云水村是个特别的村子,村子里的人靠着兖河而生,每天都会从里面打捞鱼鲜,兖河从未有过干枯的迹象,可是自从王小小回来后,兖河开始有了干枯的迹象,好多次,下河捕鱼的村民都无功而返,听说还淹死了好几个人,兖河是第一次有人在里面淹死。
      所有人的矛头都对准了王小小,每天村长家都会有大量的村名堵着,喊着要处置王小小,打掉她肚子里的野种,把她投河,让兖河不再继续干枯。
      直到有天午夜,王小小从家里偷偷摸摸跑出去,村子里的人找了三天,终于在兖河找到了没了生气的王小小。
      卢氏哭的晕了过去,村长堪堪直起了身板,村子里的人没有一个出来关心王小小的,反而有点小喜。
      从那之后,村子里就发生了异像,兖河不仅没有停止干枯,反而加快了干枯的步伐,只是一月过去,兖河里的水就没不过三岁儿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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