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长女

　　美琴和富岳回来的很及时，推开大门的瞬间轩便迎了上去。止水紧随她，跟站在门口的两位打了照面。

　　轩拦着自己的父母聊得起劲，像是完全忘记了家中的客人。客人先生望着她的背影，若无其事地笑了笑，趁小丫头绞尽脑汁想词的间隙向族长道了别。
　　闻此，长女小姐隐于成年人身后，发帘微微遮住眸子，看不清神色。

　　“止水。”她忽然冲上前，见对方回头抿了下唇，良久咸咸蹦出几个字，“想一起。”
　　乍一听含糊不清的话，在止水听来足够了。他弯起眼，离开了宇智波大宅。

　　美琴目送着客人消失在夜色里，转脸看过来好奇问：“‘一起’指什么？”
　　轩眸光流转，避开自己母亲的双目。

　　指很多事情。
　　一起完成学业，一起度过夏天，一起成为出色的普通人，一起走过岁月漫长……一起欣赏晚上美丽的月色。

　　她本来不打算讲出来，因为这终归是“想”，而不是现实。可不对那人讲点什么，似乎又太遗憾了些。
　　何况她已经说漏嘴了。

　　“没什么。轩歪歪脑袋，颇具孩子气地朝美琴扬起脸，“小秘密。”
　　美琴并未察觉到自己女儿眼中一闪而过的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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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夜无言。

　　翌日，轩难得没踩点来到教室。她扔下书包，无视了大清早就集合在一起“止水君止水君”喊的八卦小姐妹，目光落在正对窗玻璃的学校大门。
　　这时候来的人并不多，有的仅是被迫早到的老师和毕业生，以及他们这样闲得慌的低年级学生。

　　轩抵着下巴颏，百般聊赖用手敲着节奏。半晌，她动作一顿，椅子“哐当”的后撤声引起不少人的注意。
　　小丫头没心情关注这些，她晚上没睡好，为了收拾某个烂摊子被迫起了大早，现在闷了一肚子气。她拉着张不太爽的脸，扭了扭手腕，满身黑气走出教室。

　　班上几个爱八卦的小女生见轩气呼呼地离开，好奇地跑到玻璃窗前张望。没一会儿，就见背后印有团扇图案的宇智波拦住两个高年级学生，将之中的男生引入她们的视觉盲区。
　　门“嘭”的一声开了，女生们转过身，另一个宇智波刚走到座位上。他看着身边仅有的书包，抬眸瞥见几道复杂的目光。

　　止水低头扯了下衣服，确认自己的脸上没有任何污渍，人有些发懵。
　　女生们：“你知道轩去找别的男人了吗？”
　　止水：“……哈？”

　　与此同时，当事人小姐正摆出一副天然无公害的表情，一步步接近被她带来的人。
　　她问：“夏川前辈，昨天那个在南贺川附近的人是你吗？”

　　这个几度跟踪过她的烂摊子已经没了当初嚣张的气焰，夏川眼神闪躲着，心一横，反驳道：“我、我路过！”
　　轩：“……”
　　你有病？
　　有事没事你路过看别人打架？

　　“夏川前辈，南贺川的上游在村子的角落，宇智波驻地里。”轩凉凉地戳穿了他，“一般人不路过那里。”
　　她撇着嘴，眼里暗了暗，补充道：“在那儿的不止你一个。”
　　言外之意就是我可以去向另外的人证实。
　　“阿姨上次就说如果你再来一定要告诉她。”小丫头继续压他。

　　男生握紧拳头，回忆起昨天在南贺川碰到的独眼老头子。那人躲在树后，发觉他时瞬间放出的威压让他动都动不了。
　　好在威压很快消失，老头子一只眼示意他藏进树丛，自己却立刻消失。

　　夏川起初跟踪宇智波只是为了满足自己的恶趣味，毕竟传说与千手一族一同建立木叶的宇智波他就遇到过两个。
　　然而自从他觉察宇智波不光不好惹，甚至一度把纸篓子捅到他妈那去后，于是打消了念头。

　　令人郁闷的是，夏川那天就事和他妈吵了一架，愤然离开一路散心到不知名的河流上游。见天色渐晚本想找个地方休息一下，哪成想自己会遇上这么一出。
　　所以真不怪轩误会，由于前车之鉴，他如今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夏川不认识那老头，在意识到宇智波可能和那么强的老头子认识后心里一阵发虚。他脸涨得通红，发现自己有苦说不出搞不好还要挨顿揍，开始骂骂咧咧起来。

　　轩听不大清他咕咕嚷嚷的话，扭了扭手腕，猛地捕捉到句“和三代差不多大的独眼老头子”。前者一愣，心中某处慢慢沉了下去。
　　她自然不熟悉当时昙花一现的查克拉，刚刚所言同样仅仅是用来激人的说辞。可“和三代差不多大的独眼老头子”，符合条件的人选她认知里只有一个。

　　思绪游走间，走廊里响起第三人的脚步。夏川先一步望过去，看清来者后骂得更起劲了。
　　又来个宇智波。绝望的男生无力的靠在墙上，心想着一个宇智波就要屁股开花，两个宇智波绝对要送他走。

　　宇智波止水停在两人的不远处，视线在他们之间转了一圈，最后冲夏川一抬下巴：“前辈，请问您有事吗？”
　　夏川浑身一抖，没来得及开口便听前者接着道：“没事的话，我要带轩去上课了哦。”

　　轩眨巴眨巴眼，偏头盯着来者。同族的男孩嘴角泛着笑，笑意却未及眼底。她瞥眸转向夏川，吸了口气：“这件事过去了，抱歉占用前辈时间。”
　　语毕，长女小姐不再看他，径直朝止水走去，留下夏川不知所措。

　　夏川：“草。”
　　他感觉自己被耍了，眼瞅两人渐行渐远的背影，气得直跺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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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是昨天的那个人吧。”止水回过头，声音放轻但清晰传入耳里，“也是跟踪你的那个。”
　　“就这样过去了？”

　　“这次大概是意外。”
　　轩摇摇头，落后半步跟着他。后者一挑眉，还想问些什么就见她撩起眼皮，瞬间换了话题：“上课时间没到吧。”

　　“嘛，是随便扯得借口哦。”止水像是早已习惯，顺着她的话茬解释，“鹿久老师让我来叫你，说有人找我们。”
　　其实也因为那些女生。他心道，面上却不表露分毫。

　　小丫头微蹙着眉，没吭声。两人沿着走廊一直来到道路尽头的房间，轩眯眼斜睨着标识牌，“会议室”三个字不知为何让她有些退缩。
　　不好的预感愈发强烈，她磨着口腔里的软肉，先止水一步握住门把手。

　　“请进。”门里的人似乎听到外面的动静，温和又不失威严的声音传出来。
　　……是学校的主任。

　　一颗悬着的心好似成功放下。轩松了口气，推开沉重的大门。

　　教导主任、奈良鹿久、体术老师……她快速环视这些人，脸上露出礼节性的微笑。
　　只是这笑容维持不久，她眸光微动，呼吸一滞。

　　那人坐姿端正，晲着仅有的一只眼睛打量着他们。他坐在一眼无法望及的地方，却是所有人围坐的中心，无法忽视的存在。

　　志村团藏。
　　轩无声地念出那人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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