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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丑
阿默忒丝原本准备回庄园的，一看天色，却是刚过午时，原以为会谈得比较晚，她早上走之前还跟阿福说过自己不回去吃午饭，现在就有些尴尬了。
这个时候阿福应该刚收拾完厨房，再让他做一遍挺麻烦的，阿默忒丝想了想，索性打了个车去市区那边，打算找家餐厅随便解决一下，逛逛街再回去。
考虑到以后很长一段时间，她都会作为哥谭的公众人物出现在人前，她可能要稍微注意一下形象管理，风衣可以继续穿，墨镜可以继续戴，但最好不要是风尘仆仆看着像是从二手店里拎出来的款。
出席宴会穿的礼服可以直接联系高定品牌，让他们送到庄园，常服方面她觉得自己也不太需要形象顾问来指点，差不多像样就行。
下了计程车，阿默忒丝随便找了家快餐店，一边啃汉堡一边打开手机下载的城市地图找市里的奢侈品门店。
但凡大牌门店里的销售都是相当眼毒，阿默忒丝现在这一身虽然也不差，但看款式裁剪却并不是最新流行，由此，店里的态度虽然礼貌却不热络，此时店里正好还有几个别的客人，来招待她的店员稍微有点木讷。
而另外的客人中有人好像是最近刚红起来的商模，正是平步青云的时候，脸美身材好，几个店员转着圈夸。
耳边吵闹不休，阿默忒丝有一丝丝后悔没有一进店就扔出布鲁斯给的百夫长，要求封店再一个人慢慢逛。
就在她准备随便挑件当季的外套，然后结账转战下一家时，正在试衣服的漂亮模特却突然走了过来。
阿默忒丝看着自己选好的衣服，有点无语。
“……你好？”她笑了笑:“我不会不小心夺人所爱了吧？”
“当然不是。”漂亮模特有点不好意思，却还是小心翼翼地问:“那个，我……是不是在哪场秀上见过你？”
问完，她简直尴尬到脚趾抠地——这是什么老土的搭讪展开？
阿默忒丝对于好看的人，一向耐心十足:“大概没有？我不是时尚圈的人。”
“这样……可能是我认错了……”模特失落道，小狗一样的茶色眼睛委屈巴巴地看着她。
“也不一定，可能是在别的地方呢？真遗憾我居然错过了你这样的美人。”阿默忒丝被逗笑了:“如果我知道你注意过我的话。”
“真的吗？”模特眼神一亮:“我不知道……抱歉，我的意思是，你也很好看，你刚才一进来我就注意到你了。”
“那我们可真有缘分。”阿默忒丝温柔地回道。
她当然知道自己这具身体在正常人眼中有多出众，但自从学校毕业后，跟她打交道的要么不是人要么不正常，久而久之她都差不多忘了。
模特看她态度温和，语气雀跃到道:“你还要逛吗？我今天是自己出来的，一个人逛街好没意思。”
“当然，我也是一个人出来的。”阿默忒丝爽快地答应了，反正她也不急着回去。
“太好了。”模特小姐高高兴兴地挽住她的手:“能帮我看看这几套衣服哪套最合适吗？”
阿默忒丝从善如流地跟着她走过去，正准备看她试过的衣服，店外突然传来喧哗和惊叫声。
“怎么了？”模特小姐茫然地回头，几乎同时，外面枪声连响，店门的玻璃碎了一地。
“低头！”阿默忒丝猛的拉住她往下一拽，模特踉跄一下，子弹正好从头顶飞过，她惊恐得浑身僵硬，被阿默忒丝硬扯着躲到了实木沙发后面。
店里的客人和店员们尖叫着想往外逃，最先冲到门口的人被一枪射在脚下，只能恐惧地退了回去，后面的人也不敢动了。
“亲爱的！你上次想逛的是这家店？”店门口传来一个男人尖锐的笑声。
“天啊J先生，你居然还记得！我真是太感动了！”接着是一个女人的声音，同样尖锐又抓马。
阿默忒丝透过沙发的缝隙往外看，这一男一女肤色惨白，浓妆艳抹，穿着像是歌剧院出来的衣服，手里都拿着枪，身后还跟着几个全副武装的混混。
混混们手里提着细麻袋，麻袋上溅有零星血迹，里面隐约露出黄金和钻石，估计他们是刚抢劫完街对面的珠宝店。
她身边的模特小姐已经忍不住哽咽出声:“怎么办……我不该一个人不带保镖出门的……我们完了……”
“嘘，别怕，我们不会有事地。”阿默忒丝搂住她安慰，试图转移一下注意力:“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呢甜心，告诉我好吗？”
“我，我叫凯莉……”凯莉把头埋在她肩膀上，浑身发抖。
“我是阿默忒丝。”她轻轻拍着凯莉的背:“很高兴认识你。”
“谁是店长？把你的客人们请到一边～”门口那个被称为J先生的抢劫犯张狂地吩咐道:“我的哈莉宝贝要等不及了。”
他身后的混混粗鲁地把店里的人往角落赶，可怜的店长两股战战地站在原地不敢动弹，阿默忒丝低着头，悄悄避开混混的推搡，带着凯莉跟其他人缩成一团。
“小丑……我们死定了……”她听到一个店员绝望地喃喃。
阿默忒丝好久没回哥谭，但她还是听说过这个丧心病狂的疯子，杀人无数外加多次越狱，警察都拿他没办法。
可惜在众目睽睽下不能随便用法术……阿默忒丝不爽地想。大城市就是麻烦，要是在魔法部监测不到的地方，她已经能让这个神经病死好几次了。
她悄悄将魔杖尖滑出袖口，等待时机。
“J～我看上的衣服被人试过了！”扎着双马尾的疯女人不高兴地噘嘴:“谁试的！？那是我最喜欢的！”
“我想店长应该知道？”小丑手里的枪顶住店长的后背威胁道:“是谁？你们怎么敢让人抢我的哈莉喜欢的衣服？”
店长不敢违抗他，战战兢兢地指着人堆里的阿默忒丝:“她……她刚刚买的……”
阿默忒丝:“……”她看着收银台上打包好还没结账的那件衣服简直陷入窒息。
她真的只是随便选了一件！
“这件我没结账也没试过，你可以直接拿走。”阿默忒丝迅速回答。
哈莉找茬失败，对她冷哼一声转向店长:“她说的是实话？”
店长满头大汗地拼命点头:“就是这样，你拿走吧。”
小丑却不高兴了:“店长，我觉得这有点问题，既然那位小姐没有结账，你为什么要说她已经买了？你们的服务态度就是推卸责任吗？”
“我……这是口误……”事发突然，店长当时不在收银台，根本就没注意到阿默忒丝有没有结完账。
“那你刚才就是在说谎喽？”小丑开心地笑了:“或者说是她在说谎？”
他用滚烫的木仓头推搡着店长走到阿默忒丝面前:“是你们谁在骗我呢？说谎的孩子要吃子弹哦～”
店长尖叫道:“我没有！衣服是她的，已经是她的了！”
小丑发出一阵怪笑，盯着阿默忒丝问道:“这位小姐，你有什么想辩解的吗？”
阿默忒丝埋着头，用力把忍不住哽咽出声的凯莉往身后拨。
“没有吗？”枪口从店长背后移开，对准她:“真遗憾，那我只能——”
“等一下。”就在小丑扣下扳机前一秒，阿默忒丝突然开口:“你的意思是，说谎的人要死吗？”
“你这么理解也可以？”小丑笑着说:“怎么，你想告诉我你们都说了实话吗？”
阿默忒丝完全不管怼在眼前的枪口，在众人各异的表情下摸出手机点了几下……
“小姐？游戏时间结束了。”小丑不耐烦道。
“然而事实就是，她没说谎，我也没有。”阿默忒丝平静地将手机上的页面展示出来:“要不是你提醒，我还真没想起来，这家店的所有权其实是挂在我名下的。”
一时间，凯莉的哭声都停住了。
阿默忒丝在全场寂静中继续解释:“这么说的话，我没结账，是事实，这件衣服是我的，也是事实。”
就算是小丑也被她的逻辑和反应力镇住了两秒才接道:“小姐，你很懂得偷换概念。”
“彼此彼此。”阿默忒丝回答完他，转而对店长说:“顺便告诉你，你被解雇了，因为你的服务态度真的很糟糕。”
“哈哈哈。”小丑不知被哪句话逗笑了，他放下枪:“你真有趣。”
但你挺无聊的。阿默忒丝在心里默默回答。
就在这时，外面远远传来警笛的声音，小丑和他的同伙不欲久留，哈莉拎起购物袋里包装好的衣服，恶狠狠地回头瞪了她一眼，最后扬长而去。
店里的人捡回一条命，纷纷唏嘘不已，更有心理承受能力不太好的人，直接滑坐到地上低声抽泣起来。
凯莉扑到她身上大哭。
“我好害怕。”她一边哭一边说:“我刚才以为你要死了……”
“我不会。”阿默忒丝抬手摸摸她的头发。
就算刚才小丑真的要开枪，她也有很多种方法避开甚至把子弹反弹回去，只是干完后可能会再次被魔法部召唤罢了。
“不哭啦，你看，被抢的是我的店，我都不心疼。”阿默忒丝亲亲她额头:“你用的彩妆牌子不错，哭成这样妆都不花的？”
凯莉这才渐渐收住哭声，转而担心起别的事:“我可是模特，要注意形象的……我眼睛是不是肿了？”
“没有，稍微有点红。”阿默忒丝好笑地摸出纸巾帮她擦了擦脸上的泪痕:“你这么漂亮，哭过也好看的。”
凯莉的耳尖也红了。
她这边在甜甜蜜蜜地冒粉红泡泡，旁边的店长脸色可就够难看了:“小姐……不，老板，你说的解雇是开玩笑的吧？”
“没有哦。”阿默忒丝故意学着刚才小丑的语气笑着对她说:“怎么，我给你捡回一条命还不够吗？还是说你觉得你真的没有说谎？”
她说话间故意带了点法力威压，店长打了个寒战，声音颤抖:“我错了，我不是故意的，但我不想死啊……”
“那就滚吧。”阿默忒丝看都懒得看她:“识相点，工作没了还能找，命没了你找谁要去？”
店长张了张嘴想再说点什么，想起阿默忒丝刚才的语气，还是不敢，最后恍恍惚惚地走开了。
阿默忒丝揽着梨花带雨的美人坐到沙发上继续哄。
她这边除了店门口的玻璃碎了一地以外就只有墙上地上的几个弹孔和几件衣服的损失，比起街对面被抢劫的珠宝店来说算不了什么，姗姗来迟的警察先是过来看了一眼情况，发现没有人员伤亡后基本都去了街对面，只留下两个人在这记录备案。
“你们可真是幸运。”警察语气复杂:“珠宝店那边死了三个人，你们居然连受伤的都没有。”
“谁知道那个疯子在想什么呢。”阿默忒丝淡漠道。
“是啊，也许这就是命吧。”警察感慨道，低头记录店里的财产损失。
过了一会儿，得到批准的记者们赶到现场，外面又是一片喧哗。
“怎么回事？你们没有拉隔离带吗？”阿默忒丝皱眉问道，把凯莉往里面推了推，挡住她的脸。
凯莉感动地看着她。
就在这时，本来应该在韦恩大厦办公的布鲁斯大步流星地跨过满地碎玻璃走了进来，边走边问道:“你怎么样？受伤了吗？”他站定在沙发前两步远的地方，上下打量了阿默忒丝一番，发现没有任何伤口后松了口气。
“你怎么来了？”阿默忒丝惊讶地脱口而出:“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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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榜单任务完成，下周三天考试，本章留评送小红包攒人品，截止今晚十点，上限二十个
没送完的，等我考完回来新章继续送，求收藏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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