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拾玖将士出征路迢迢 少年君主锋芒现
帝都围猎场,薛缄转眼间前往前线三月有余。前线捷报频频,祁晟久蹙的眉头好容易缓和了几分。
“默儿,许久不曾与你射猎了。”
“自那日儿臣启程,细算下来如今也是三年有余了。”
祁晟微微摇头,而后又轻轻笑了几声。
“一晃眼儿,你已长大了这么多了。父皇老骨头怕是赶不上你喽。”说话间,祁晟的箭头瞄准一只正在啃野草的兔儿身上。
“父皇说笑了。”祁默没有接话,将目光投在那只野兔身上,不知在想些什么。祁晟并未射中,不知是故意还是怎的,只是堪堪停在离野兔不过几寸的位置。兔儿受了惊,一蹦一蹦扎进树丛间,转眼便不见了。
“接着。”祁晟一把将弓箭扔给了祁默,祁默会意。接过弓箭向着那兔儿逃跑的树丛,开弓,放箭。姿势利落,随着箭落下,草丛中出现骚动,打的树丛中的叶子簌簌掉落。不过这响动并未持续多久,没一会便回归平静了。
旁边侯着的宫人,小跑着上前在树丛中捡起了那兔儿的尸体,箭柄的白羽被打上星星点点的血迹。
“确实长进不少,我记得你小时随我打猎时,看见有人射杀,都会吓得哇哇大哭。最后靠在你母妃怀里哭得睡着了才算完。”祁晟说着说着便垂了眸,扬了扬马头转过身去,祁默一直默默地听着,见此举,也转马跟了上去。父子两人并骑着马,在林间缓缓而行。
日光透过叶隙,星星点点的光斑洒落在潮湿的土壤上。
祁晟屏退宫人,仅留下一小太监随行。父子二人间仿佛有默契般谁也不曾打破平静,沉寂良久,终还是祁默开了口。
“父皇,儿臣回来后将往年朝廷大臣们上奏奏折翻看了一遍,近来清川地带不太安稳。”
“清川靠近前线战场,百姓民心动荡。前线战事告急,朕派去查乐清与伏雁一事却久久没有回音。”祁晟说着扶了扶额头。
“所以,父皇您是觉得...”
祁晟微微颔首,祁默旁睨了一眼。心中知晓祁晟何意,伏雁国派兵前往乐清助攻,如此声势浩大一支队伍,朝廷不可能一点风声都不知。所以祁晟是怀疑前线有居心叵测之人,与外邦暗中勾结,封锁所有消息。
祁默想到这,其实与他之前心中所想差不得七七八八,只是这与外邦勾结之人,定是手中掌握着些许势力。想来,便只有清川刺史与军中那个人掌握如此势力。联想到那个人,祁默猛地一惊,抬起头时正与祁晟视线相撞。
“西南最近不太平啊...”祁晟摇了摇头,骑着马先行了几步。
“既如此,默儿你便即日率兵前往前线,我倒要看看一个南疆边陲小国怎能在我皇城脚下动土。”祁晟脚步顿了顿,说这话时紧蹙着眉。
“儿臣接旨。”
“对了,你且暗中调查清川与外邦一事,我会派遣暗卫协助你办案,切记不可声张。”
“儿臣明白。”
二人闲谈许久,直至月上梢头,祁默才回华乐殿。望着窗外月色,思绪也不由得飘向了远方。不知那个人,面对如此棘手的情况,又会何为。思绪万千,理不清头脑,烛光打在案桌上的公文,页笺上尽是醒目的朱砂字,细致至极,句句字字旁是娟秀的字迹做得批注。祁默愣了愣神,便不再思虑转头将精力回归那一摞摞公文。
薛缄自是不知帝都的风云暗涌,这时正叼着根狗尾巴草曲着膝盖靠在湖边石头上。自他率兵前往西南以来,大小战事不断,纵使乐清有伏雁支持也早早坚持不住,几场仗打下来打得乐清节节败退。本是值得高兴的事,可薛缄却怎么也提不起兴致。这场战役持续得不算久,可是他心里却始终安不下心来,父亲递到朝中的折子已经有些时日了,朝中也已给了态度。可他写给祁默的封封书信却迟迟没有回音。
薛锦自上次受伤后,沾染风寒,外伤虽是痊愈了。可是积劳成疾,薛缄还未掀起帐帘,咳嗽声便传入耳中。
“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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