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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1 章
马芹还在那儿阴阳怪气,“都上去一天了,该干的,不该干的,都得干完了。”
单冬稻火气一下子上来了,他脑子里告诉他陈藤不是这样的人,但身体已经走在了去山地的路上。
马芹追了上去。
很快两个人来到了山脚下。
不一会儿,单冬稻见到陈藤和蒋砌出来,眉头紧皱,面色阴晴不定。
陈藤心情很好,明天蒋砌还要来帮忙,多个人手多一份力,预防倒春寒,势在必得。
她一转头,就看到了单冬稻,以及他身旁幸灾乐祸一副看好戏的马芹。
陈藤不想理他。
单冬稻往前跨一步,刚要开口,就见山上又下来几个人。
是陈大勇、张阿花、石康和石湖。
单冬稻的动作停住了,惊愕的脸上露出了笑容。
马芹脸色不好看了,“怎么不光你们俩?”她是听她妈说陈藤跟着一个男人上了山,哪里想到还有其他人呢。
两人的神色落在陈藤眼中,见单冬稻松口气,陈藤立刻明白两个人的目的,她唯一能想到的目的,捉奸来了。
虽然很不可思议。
陈藤往前一步挡住了单冬稻。她想到她爸妈曾说,下次单冬稻来了,就让她跟他回单家。
现在陈大勇和张阿花在,陈藤错过了最佳把单冬稻撵走的时机。
陈大勇先开口,“女婿来了。”
单冬稻叫了声“爸妈。”
陈大勇说:“大丫头,既然女婿来接你了……”他话没说完,就听张阿花说:“大丫头,你带蒋砌去家里,让他骑着你的车走。”
原本在山上的时候几个人就商量过了,石康两天后就要去北京,石湖明天还要上工,所以大棚制作还得需要不止四天,那草莓过两天要浇水,果树也得浇,不如就把拖拉机放在山上。山上的路不好走,省得来回折腾了。
陈大勇虽然奇怪张阿花不同以前的态度,但也没再出声。
张阿花一下来就听见马芹那句“怎么不光你们俩”,而且她走在最前面,单冬稻马芹脸色的变化,她看得清楚。都是过来人,谁还看不出谁心里那点花花肠子。
两口子之间,连点信任都没有,任人挑拨,张阿花不想让陈藤回单家了。
她不想闺女走了万萍萍的老路。
陈大勇几个先行走了,还有蒋砌。
张阿花临走前说:“大丫头,跟上。”
陈藤刚要踏出一步跟上,单冬稻就堵住了她的去路,“老婆,跟我回家吧。”
陈藤是没见过单冬稻这么厚脸皮的人的,说好了房子盖好了再来找他,才一天就又来了。
陈藤问:“房子盖好了?”
单冬稻被噎了一下,“现在搬过去住也行,没有墙怕什么,有我在呢。”
“你说话有哪句算数的,别等以后又想办法让我生孩子吧?”
马芹伸长了耳朵,就听见生孩子三个字。他们俩要生孩子了?马芹无法接受,她到现在都无法接受单冬稻已经成家。
陈藤往前走着,走到马芹旁边,对单冬稻说:“房子没盖好之前,你要是再来骚扰我,就直接离婚吧。”今天来的是单冬稻,而且还是要她回单家。看来于香秀没说出单冬至不育的事情,不然,现在出现在她面前的应该是苗桂芳了。
单冬稻愣了,马芹眼睛动了动。
陈藤看了眼马芹:“你自己是什么样的人,看别人就是什么样的。”
马芹冷着脸,“莫名其妙。”
“你我心知肚明。”
“我又不是故意的,我是担心冬稻哥。”
陈藤看向单冬稻,“你不是想要媳妇嘛,我看她挺好的,还会担心你。”
马芹脸色涨红了。
陈藤死过一次,才知道马芹是喜欢单冬稻的,只不过因为苗桂芳和甘莲燕不对付,所以不可能让马芹进门。
单冬稻连看马芹都没看一眼,他怪自己被猪油蒙了心,怎么就相信马芹的话了呢,“我跟她什么事都没有,是正好碰见了。”
“两座山碰不到一块,你们俩人倒是挺能碰。都是一个村里的,我怎么没碰到你过几次。”
单冬稻被噎的说不出话来,只能说:“我一定信守承诺,不来打扰你。”
陈藤才不管单冬稻怎么想,她回了家。到家门口的时候,蒋砌正推着她的自行车出来。
陈大勇送他出门口。
陈藤看了眼她的自行车,粉色的,在蒋砌手中小巧极了。
“蒋砌,明天见。”
蒋砌走到她跟前,把手中的10块钱递过去,“今天的水都是你自己浇的,钱还给你。”
陈藤愣了下,这人怎么那么实在。
“你收着吧。”
“不行,无功不受禄。”
陈藤接过来,她怕她再不接,蒋砌明天就不来帮她搭大棚了。
陈藤从口袋里拿出来钱,“那咱们说好,搭大棚是得收钱的。一天算你20块钱。”
他今天干的最多。
蒋砌愣了,她还记得陈藤说的是:“你能帮我们搭大棚吗?”
帮人是不应该收钱的。
陈藤把钱塞进他手中,“拿着,不然明天不让你来了。”
蒋砌盯着手中的20块钱,然后慢慢放进口袋里,骑着车走了。
第二天又是忙碌的一天,到了下午,一回到家,陈藤发现,陈多财回来了。
张阿花:“多财,你怎么回来了?”
“国荣他妈给他去送饭,说起咱家现在弄大棚呢,这两天周末,我就回来干两天,不影响学习的。”
张阿花:“你这孩子,还没干够活?”
“妈,这周末自习,我都学会了。”
“得把课本上的知识嚼透了才行。大丫头,你说怎么办?”
陈藤说:“明天在家干一天,下午回学校。”
而且因为石康明天走了。陈大勇感谢石康这两天的帮忙,从老徐饭馆买了6个菜,带着四口人直奔石康家。
推杯换盏,石康和陈大勇聊的还是山地上的果树;张阿花和巧儿她妈拉着手,像是有一辈子的话要说。
石巧儿又泪眼汪汪了。
她16岁了,已经懂得这次分别后,有可能一辈子都不再会见。
陈多财见她哭,拍了拍她的肩膀。
“多财哥,以后你会去北京看我吗?”
“北京太远了。”
“可是北京是首都呢,我哥哥说北京现在有芒果呢,芒果你知道吗?那是一种南方的水果。”
“不知道。”
“那你以后去北京好不好,我请你吃芒果。”
陈多财没应下来,看石巧儿一脸期待地看着她,又想到她要走了,以后都不会再见了,就应了一声。
陈藤听着他们几个说话,感慨万分。她重生后,万一没阻止得了陈大勇几个上了升降梯,哪里会有今晚的吃酒。
这算是送行饭了,一顿饭,大家敞开心扉,无话不谈。
吃过饭,陈大勇和石康喝得过瘾,互相搀扶着出了门。
回到家,陈大勇洗了把脸,清醒一点后,在屋里跟张阿花说着话。
“山上那片地,要不要叫着女婿一起干?还有,不是说好了女婿来了,就让大丫头跟着他回去嘛。”
“说你眼拙吧,你今天都没看出什么事来。单冬稻哪里是接大丫头的,是来捉人呢。”张阿花把自己的想法跟陈大勇一说,现在说着这话,她都牙痒痒。没见过这种男人。
“他有把大丫头当单家人吗?大丫头回来一星期了,他要是真有心,早来接了。我也不怕跟你说,大丫头想离婚。”
“离婚?!”陈大勇都惊了。
“单家哪有一个好人,要是但凡对大丫头好一点,大丫头能跟人掏心窝子。”
因为了解陈藤,陈大勇沉默了。
两口子在屋里叹了口气。儿孙自有儿孙福,他们管不了他们一辈子呢。
第二天,石康一家坐着客车离开了庙村。
陈藤几个把他们送到了村口。
两家人抹泪揉眵。
不知道是因为石康走了,还是因为连续干了两天活,今天大家在山上都有气无力的。
唯一兴致勃勃地,只有一直没干过的陈多财。
陈多财话也不多,看蒋砌怎么做,他就怎么做。如果哪里做的不对了,蒋砌会帮他一把。
陈藤把棚顶挑开,这样能有太阳进来。
张阿花也在挑棚顶,她看向陈藤,突然说:“大丫头,不知道怎么回事,这两天你连着干活应该会瘦,但我怎么看你胖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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