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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贺北将军1
当!
范白侧头闭上眼睛,士兵震惊的看著本该砍过去的刀锋消失不见,剩下半截刀身架在范白颈上!
“谁躲在那里?出来!”
士校兵们朝飞石投掷的方向大喝,校尉道:“把这个宵小之辈拖出来!”
雪鹰□□上身,堇穿著白裤黑靴,从山壁中转出来,校尉看著他胸口雄鹰刺青跟他身后的山洞,以为他是土匪正在对抢来的良女欢好,大笑道:“小毛贼,看你毛都没长齐,先学会野合了?哈哈哈!”
其余士兵放下戒心跟著笑起来,范白不断缩著身子离那刀锋远一些道:“这草原哪里来毛贼?你们看到马了吗?你们看到货物了吗?他有可能是来塞上草原取闪电的修真人,你们别惹他了!”
话一出口随即想到自己还是人质,连忙闭嘴。
范白有些怀疑的打量他,总觉得他的长相跟刺青十分眼熟,却一时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
雪鹰奇怪道:“他怎么不认识我?”
雪鹰没想到十一年自己身量长高,肌肉健壮,不是当年瘦弱羸弱的小孩,范白改变不大,只是晒黑一些,范白当然认不出这个孩子是当年槐安带走的故人之子。
雪鹰道:“范大人是你们长官,你们怎能以下犯上?”
校尉道:“小毛贼,你是什么东西敢插手军务?”
手一挥,只见眼前雄鹰刺青飞过,磅磅磅几声,全部的士兵面部朝下被击晕过去。
那校尉惊骇道:“你想造反?!”
雪鹰往他后脑一拍,人就咚的倒地。
范白往后退,本想捡起地上军刀,可他两手握著刀柄还在颤抖,刀尖垂下也举不起来,道:“你不要过来,我是贺北军中的参谋总长兼军师,不要在往前了!”
雪鹰停在火堆旁边拍著胸口刺青道:“你怎么不认识我?”
范白拖著军刀道:“我干嘛要认识你?离我远点你个变态禽兽!”
范白认为雪鹰身手高深莫测,虽然看著不是土匪,但大黑天脱光衣服在山洞里面肯定不是什么好饼!
我很坚贞的,宁死不屈的!
范白宣誓自己护卫节操的本心道:“你这个变态,我是绝对不会屈服你的淫威!”
他本想很有节度横刀架在颈脖上,可是军刀实在太沉了,只好蹲下来把脖子卡在刀锋上吓对方!
不但毫无威吓效果,看上去只是很蠢。
雪鹰看著他蹲在地上,奇怪道:“我是雪鹰,以前跟槐安大叔还有贺将军一起去崑崙山拜师,我还在军营喝过羊奶,将军很爱喝羊奶的,他是不是有一柄镇北剑总是挂在腰上,对了!那是阿照对不对?”
他想到白马,连忙跑过去踢开木桩,白马后臀被士兵割一刀出气,染上血迹,雪鹰拿出伤药帮牠敷上,阿照嗅著他,咬著他的鸟窝头很是亲密。
范白丢开军刀,不可思义道:“阿照从来不主动亲近人的......你......你说你叫什么?”
“雪鹰。”
范白走过去转著打量他一圈,仰面看著他激动的握住他手臂道:“雪鹰?!雪鹰!天啊!真的是你!好孩子你长这么大了?”
雪鹰笑著看他,范白拉拉他手腕,又垫脚揉揉他乱发,捏他脸颊像是要确定自己不是做梦,开心的抱著他用力拍拍对方背笑道:“你怎么长这么俊我都认不出来了!天啊,我真是,我的天,你跟雪先生真像,刚刚我就觉得你很眼熟,原来真的是你,上天对我们不薄啊,能见到你真是太好了,好孩子!”
范白拉著他手,雪鹰道:“我们先离开这里,不然他们醒来要为难你。”
范白打个稍等手势,从校尉腰间取出贺北将军的官印,又搜刮他们身上的银两,阿照不断嗅著雪鹰,雪鹰牵著阿照带著范白到山洞边上,道:“我师兄纪容在里面,他受伤了,我背他一起走。”
范白骑著阿照,雪鹰背上纪容,三人一马连夜往南走,在清晨赶到雁门关口。
范白取出通关文书给卫兵看,指著雪鹰道:“他跟我一起的。”
检查完毕,三人入关到城镇休息。
纪容被安置在客栈,雪鹰跟范白在楼下用早饭。
原来贺北将军以遗失军品,贺忘笙被举证后怀疑刺杀圣上移送到镐京,关押天牢审问,临走前将权责转交给王铎跟范白两人掌管。
就在贺忘笙被关押半个月后,突然改口供承认所有罪刑,画押呈报自白书,将布置刺客与暗杀流程,事前现勘等等全盘供出,贺北将军贺忘笙因罪证确凿,圣上下令端午前于西市斩首示众。
雪鹰双手交握看著范白右肩,没说话。
范白道:“小朋友,你在听没有?”
雪鹰道:“贺将军既然承认罪刑,那就会被斩首,你要去救他所以被王铎的士兵抓住?”
范白道:“正好相反,王铎秘密派兵马计划当天劫法场,我是要传信到镐京示警,被他发现才压到西北阵营的地牢,等到救走将军才放我出来。”
小二送上蛋花粥跟五个肉包油条,烧饼鸭蛋,雪鹰拿著肉包吃,范白盛了一碗粥给他。
范白想著雪鹰是仙门人士不该淌著浑水,叹口气道:“很谢谢你救了我,接下来的路我必须自己走,快吃吧!赶了一整夜你一定饿坏了。”
范白又叫了一盘炒猪肉,雪鹰大口吃肉包喝粥,一下扫光早饭,拿出传音符念完咒语,道:“归云暮霭,塞上和歌。”
传音符闻风不动。
范白道:“你在传音给谁?怎么没反应?”
雪鹰收起黄符道:“槐叔被困住了,无法接收传音。”
范白道:“槐爷消失好一阵子,不然我早就请他帮忙了。”
范白付完账,连同纪容房间的钱一并结了,牵著阿照道:“雪鹰,多保重,照顾好自己,我先走了。”
雪鹰点点头,看著范白跟阿照离开,早晨店家开始忙碌,雪鹰拿著托盘到房间,纪容已经醒了,看著他道:“崽儿......”
雪鹰坐到床边让他靠在自己肩上道:“我喂你。”
纪容看著他吹凉热粥,动作温柔的喂到他嘴边,一醒来能看到雪鹰真是很让人舒心的事情,纪容看著他眼眸心中悸动,看著他道:“我记得昨晚你一直陪在我身边是吗?”
雪鹰嗯了一声,纪容喝下粥,看他顶著鸟窝头又在吹汤勺,模样实在可爱,忍不住抬手抚摸他脸颊侧头吻一下。
雪鹰冷不防脸颊被亲一口,整个人呆住,纪容笑道:“谢谢你。”
雪鹰脸上升起红晕,随便摇头又送一口到他唇边,纪容调侃道:“怎么?这样就害羞了,我记得之前崽儿喂药时可不是这样的。”
雪鹰手抖一下,还好没撒出来,僵硬道:“那是不得已,师兄勿怪。”
纪容眼底暗了暗,一股恨意犹然而生,想著:“原来那时候是不得已吗......哼!看来是我多心了。”
雪鹰想著:“师兄会不会觉得我很恶心?一个大男人被另一个男人亲.....”
二人安静的吃完粥,雪鹰收拾东西,纪容道:“我们回神农谷吧!”
皇宫,长亭曲流园-
青白石砖地,黄琉璃宫顶,阳光射下穿过一排圆柱,形成黄金灰暗相间的地板。
五月芍药花开,雪白、鲜红、粉红、艳紫花团紧簇围著石亭,一个男子低头专注的修剪盆栽。
老僧入定。
就连灵襄王的女儿华姸公主大驾也未相迎。
“槐安!你看到本宫竟敢不理我?!”
华姸叉腰气呼呼的嘟嘴,槐安缓慢的抬头放下剪子,起身一捞下摆,跪地叩头道:“草民槐安参见公主殿下。”
华姸去拉他手道:“我又不是让你跪!你起来!”
槐安躬身垂手,华姸委屈道:“你躲在皇宫插花喝酒小日子过得很滋润啊,我为了寻你跑遍镐京差点死在去崑崙山的路上!”
槐安道:“草民何德何能让公主殿下如此厚爱。”
华姸跺脚道:“我还让林子去北疆找你,结果你跑到崑崙山,我不管,这次你别想在摆脱我!否则、否则我就告诉太后!”
槐安道:“草民不敢。”
华姸指著他鼻子道:“你不敢?!我看你哪里不敢?”
花丛长廊走来一狗票人,萧云、喜鹊、陈公公、灵襄王萧玉及雎阳王萧桓,萧云道:“槐安你跟华姸相处的不错嘛!”
华姸笑过去抱著萧云手臂道:“皇叔祖!”
萧云刮她鼻子宠爱道:“你又调皮了是不是,溜出王府也不跟你父亲秉告,让林校尉被打三十军棍,孤可要替你爹教训你。”
华姸嘟嘴道:“哪有啊,我就是听闻槐安在北疆,结果我迷路又没钱,才派林子去帮我找人,都是槐安不好,我二月二日生辰宴他居然不来!皇叔祖你应该帮我骂他啦!”
萧云道:“好,孤给你出气,槐安你二月去北疆后辗转到崑崙山,竟胆敢不出席公主的生辰宴,所谓何事啊?”
槐安垂手道:“回陛下,草民有个小侄子受到贺将军照顾颇多,故年前到贺北军营送几坛好酒答谢他,去崑崙派乃是恳亲大会去探亲而已。”
萧云道:“你又认了什么乱七八糟的人当儿子?”
灵襄王把玩手上玉佩,语气不冷不热道:“槐侠当真五湖四海天下皆兄弟。”
紫金交错的芍药旁,萧桓站著居然也能睡,已经梦周公去也,陈公公拉拉他衣袖都没反应。
槐安道:“回陛下,崑崙派道隐剑雪鹰是草民的小侄子,他父亲是蜀川仁侠雪渊。”
喜鹊偷看萧云一眼,萧云正好对上她目光,喜鹊道:“蜀川仁侠雪渊?你是说......?”
槐安看著她点点头,萧云脸色一沉,华姸看不懂他们在打什么哑谜,道:“爹,雪渊是谁?”
灵襄王若有所思的将澡青玉佩在指尖翻滚,道:“多年前灵鸟部外部的一个剑客。”
萧云道:“孤要借槐安一用,现在正是芍药花开,其他人先去赏玩莫要辜负这大好景色,华姸先去花园玩,等等就把槐安还你。”
华姸喜道:“多谢皇叔祖。”
陈公公总算摇醒沉睡的萧桓,带著他们离开石亭。
萧云道:“雪渊不是失踪多年了?而且他夫人难产而死哪来的儿子?”
槐安道:“雪夫人是产下雪鹰后才去世的,雪渊公务缠身将雪鹰托付于我,我将他送到崑崙派修练。”
喜鹊道:“有纪相的下落吗?”
槐安道:“当年纪相与雪渊同时在北疆军图标示的峡谷南线附近消失,连同武降神书都不知去向,这几年的调查下我推测出大概。”
萧云道:“讲。”
承槐安拿起一个小铲子铲一堆土铺在石桌面上,用铲尖画出地形图道:“当年统筹的官员杨德天规划护送神书,当日前一个时辰纪智才临时变动,原请来灵襄王与林映如校尉,当年他还是林护卫,在纪智才的统筹下更动成灵襄王护送的假书从北线银川走,纪相自己护送真神书从峡谷南线走,内部有人消息走漏,纪相被劫杀,纪智才与暗中护送的灵鸟部外部雪渊并不认识,他们因为中间被离间而互相残杀而死。”
土堆上插著两根木枝条,一片叶子放在上方,一片叶子放在下方,他们似乎从这单调的小场景中看到当年危机四伏的车轮滚动。
纪智才带著夫人,夫人心念爱子,多次被丈夫斥责道:“纪容不是三岁小儿,再过三年都可以成家了,眼下最重要的事情是将神书送到昭明神殿,陛下对此担忧多年,做臣子自当为圣上分忧解劳,怎可为了区区小儿将天下苍生安危至于炉火之上?”
夫人总是悲伤道:“容儿还小,他今年才十岁你就为了掩人耳目舍弃他的性命,你是当今相国大人,我却还是一个孩子的母亲啊!”
面摊外几个路人忍不住回头看著这对似乎在争执的夫妻。
纪智才压低嗓音道:“容儿容儿,你还当他是小孩他才不会成长,男儿顶天立地为国为民,你一个妇道人家懂什么?他如果连这点觉悟都没有有什么资格当我纪家男儿?将来有什么资格入我纪家祖庙?不要在哭了快点吃面!”
夫人低声啜泣,捧著面一点胃口都没有,纪智才靠近她吸一口气,整理情绪平覆怒火,勉强安慰道:“纪容以后也是要在崑崙派修练,不管以后入仙门还是出仕为官,现在我做的一切都是雕琢他成为能人的基础,即使荆棘遍地,姓纪的如何能像是黔首百姓只为谋一生安定毫无作为?”
“人可以活著短暂璀璨,为了国家百姓福祉,即使用尽最后一口气也不能活著平淡没有功劳,文治武功,真正的贤能之人,建功立业何惧苦难折磨?唯有无名小辈才会劳碌一生浪费生命。”
这些胸怀天下百姓的心一个妇人如何能明白?
夫人擦拭泪水,一碗面都是她的泪。
纪智才叹口气拍拍夫人手背,独自起身走到树林思考事情,他很少烦心,对于儿子纪容严格教诲,从小都是声色严厉,夫人对纪容多么温柔包容,纪智才对纪容就多么不耐烦,纪智才不是讨厌儿子,天下哪有父亲不爱儿子的呢?
可就是望子成龙的心愿,导致纪智才用以前自己父亲那套雷厉风行的标准对待纪容,纪容很早熟,四岁因为写字总是写不好,被纪智才知道后罚站在书房外边一整夜,站著写字,命令纪容必须把外面一大缸水写完才准休息。
那次夫人跟纪智才大吵一架,纪容被母亲带回娘家一个月未归,纪智才被岳母念太苛刻,即使如此,纪智才还是拒绝承认自己的态度有问题,纪容小时候很怕父亲,尤其是看到纪智才穿著官服上下朝时,气场特别震慑人。
纪智才对自己很狠,对外人也是,他不容许错误,殷切期盼纪容能成为名流青史的人杰。
不管纪容未来是修真还是当官,这个心愿跟期待都是如此,惊鸿楼柳絮飞来过相国府几次,纪智才表示若纪容以后在崑崙派一事无成就别回来了,他宁可一个为国尽忠而死了的儿子,也拒绝一个活著跟废物没两样的儿子,柳絮飞与纪相谈完后,顿时觉得柳问麒简直是天使!
至少柳问麒对于柳家人特别维护,即使柳凤出去约战输了,结果一定也是对方家被歧鹭剑劈成废墟!
柳絮飞温和的表示会好好教导纪容,在护送武降神书的前一天带走十岁的纪容,纪智才带著远亲的孩子伪装成自己儿子偕夫人一同完成圣上的皇命。
从此再也没有回来。
喜鹊道:“那时候是我批准副官兀鹫派出雪渊,去暗中护送载著神书的马车。”
兀鹫当年跟著杨家一样,渎职罪处死。
槐安道:“是,灵鸟部外部人士不会被赐予称号,不允许接收机密,所以兀鹫当年一定是这么说的,某时的夜晚在峡谷上方监控,只要那一天有一辆马车,驾车人穿著青衫行经此地,你一定要舍命保护他出谷,所以雪渊在讯息量微薄的情况下执行任务,外部的人不知道所有细节跟任务内容且他们是不能过问,只能听命执行。”
“纪智才唯一的弱点就是武功不高,他装成旅人带著家眷往西北走,如果消息没有外露他这次的行道会是成功圆满的,一辆带著妇孺的马车没理由会被杀手盯上,何况武降神书被纪智才装在一个普通没有锁头的木箱中,除了有人出卖,不可能有外人知道里面装的是神书。”
萧云道:“所以纪相跟雪渊都是被同一个人害死的。”
槐安道:“是被同一匹人害死的,而且可能有两波人意见相左事后无法合作,所以他们虽然离间纪雪二人,仍然没找到武降神书。”
喜鹊道:“我率人在纪智所有经过的道路关卡都来回调查几百回,一点线索都没有,他们两人跟神书像是凭空消失一样,你是如何得知此事?”
槐安道:“两个活人,一辆马车,一本神书凭空消失,一点碎片尸体都找不到,我是用零碎的线索消息拼凑推测出来的。”
萧云道:“这是你的臆测?没有证据这如何成立?”
槐安看著喜鹊,拿起桌面铲子掷出去凶狠道:“几哈些走,今天的事萨过!”
喜鹊没料到对方突然出手,头一偏闪过铲子,上面的几搓土撒在她不解的脸上。
喜鹊狐疑道:“你在说什么?”
萧云沉思一会儿,走到桌边低头看用泥土画成的地图,道:“他是指,凶手用蜀川话跟越州话同时对纪相与雪渊挑衅,导致纪雪都以为对方是来抢神书的,所以互相残杀起来,孤很好奇纪相这么鬼才难道没想到这一层?”
喜鹊汗颜道:“要想这么深入实在不容易,除非他都会推测预知未来了。”
槐安道:“他的确预测的了。”
萧云跟喜鹊对视一眼。
“所以神书从一开始,就不在马车上。”
喜鹊倒抽一口凉气,萧云眉头紧皱,一片花海玉雕中,此情此景格外沉默到难受。
纪智才是当年最年轻的鬼才新秀,当年犬容军攻陷义渠诚,义渠王带著家眷跟财宝一路往南逃,朝廷一片譁然混乱,纪智才亲自率领一千火炮营辎重缓慢的朝义渠城前进,消息一下传开,犬戎对于攻城竟然拖火炮而不是带工兵营的攀城装备都感到十分荒谬。
难不成纪智才不要自己的城池了吗?ㄧ炮下去整座牆面被轰的坑坑洼洼,整个火炮营来还不直接炸了城门?
不仅犬戎不放在眼里,连朝廷文武百官都无人支持这个年轻的新秀,纵有外敌入侵,宦海自保,对于纪智才大家都抱著看好戏的心态。
纪智才立下军立状,若二十八日无法夺回义渠城,便受军法处置,萧云爱才,不舍他止步于此,无奈纪智才坚持还扩散消息,他的军队从出发到义渠城就花了二十天,纪智才慢吞吞的布置攻防阵线,犬容派出探子几次都回报纪智才带来的军粮也只够撑三天,连周遭百姓都觉得纪智才这次死定了,流言满天飞。
第二十ㄧ天,犬戎将军莫扎汉一贯轻骑单出,沿著郊区树林被纪智才埋伏的刺客杀死,此事未传入城内,第二二天早晨,纪智才派出官员站在城下叩头行礼,代表陛下送出黄金万两及粮食万斗。
犬戎人派人出城寻找莫扎汉未果,见对方有诚意谈和,正犹豫不决时,百姓都在议论支援军队从东方进出好几回,少说也有五万大军,犬容军十分害怕,出去探查发现军旗四面八方,战鼓咚咚,整座城池竟然无声无息的被包围了!
于是他们打开城池要准备谈和时,官员打开声称装著黄金的大木箱,里面哪有什么黄金,分明是莫扎汉发臭的尸体!
第二十三天,犬容军投降,外面的五万大军瞬间撤的干干净净,正当捷报快马加鞭的赶往皇城,几个关口的官员对于纪智才这个张扬的小子很不满,故意压著拖时间,任凭传令官怎么催促他们就是摆满要拖到纪智才掉脑袋为止。
第二十八天,萧云跟百官还未等到捷报,有不少官员都建议处死纪智才,只有范太尉坚持一天未过,正当朝廷吵闹不休时,纪智才慢悠悠的走进来道:“不用宣了,臣已经到了!”
范太尉惊喜的擦汗,萧云从此对纪智才很是重视,爱惜他的谋略与胆识。
纪智才的火炮辎重在某城时就将其替换成军粮,抵达义渠城外后夜晚让部队从山城绕路出去,等到天亮故意让百姓看到部队重新进城的样子,放出风声让其误会有五万大军支援,其实来来回回都是同一批军队。
一千人战鼓齐鸣,声势壮大,辎重里面不是火炮而是军粮,使得敌军以为他们战力强大,心声畏惧,纪智才谋略惊险诡异,虚实真假混淆视听,使得此战以寡胜多,旗开得胜!
“使孤天下安定者,大胆担大任,必此人也。”
史官将陛下圣言记录在关于纪智才的青史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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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很快要兄弟同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