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灭之刃]大正异闻见录

作者:爱吃樱桃的肥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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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二 花街


      “炭治郎。”

      “怎么了,善逸?”

      “鬼杀队……还包结婚吗?”

      “诶?应该不包吧。”

      “哈!”我妻善逸从喉咙里挤出一个高音,“那为什么我遇到的家伙一个两个都有老婆啊!完全想不通他们为什么能够结婚啊!那个可怕的风柱就罢了,像音柱那样的家伙居然有三个老婆!太不公平了吧!”

      “善、善逸!”灶门炭治郎急得几乎要跳起来捂他的嘴,“嘘!宇髓先生正在和不死川先生谈正事啊!”

      “谁管那些啊!我只知道这世界实在是太不公平了!”

      戴着野猪头套的嘴平伊之助不满地打断他的抱怨,“为什么我们要站在屋外等啊?”

      九月的太阳依旧毒辣,他们三个一字排开站在屋檐下的阴影里,只能远远看见隔了一条走廊对面的屋子里,正说着话的两个人。

      灶门炭治郎毫无被排斥的自觉,非常坦荡直白地说:“啊,因为不死川先生讨厌我们,不准我们进他的屋子吧。”

      我妻善逸几乎想要捂脸,“这种事不要一脸正气地说出来啊,那个风柱根本就是嫉妒吧,嫉妒我们跟明赖小姐关系好,可恶,明赖小姐为什么没出现啊!”

      “现在还是白天,明赖小姐应该在休息才对。”

      “那小丫头呢?”屋里的宇髓天元问。

      “睡觉。”

      宇髓天元露出一个成年人才懂的表情,啧啧了两声,“都快中午了……”

      不死川实弥额头爆起一条青筋,“没事就滚回去,还带那三个臭小鬼来我家,你只是来添堵的吗?”

      “我的老婆们失踪了。”宇髓天元用一种严肃到有几分忧郁的语气说。

      “……那你去找啊。”不死川实弥满脸不可理喻的神情,眼里清楚地写着“你老婆失踪关我什么事,又不是我老婆”的意思。

      “所以才来你家啊,我可不是来找你的,是找那个爱哭的小丫头帮我一个忙,她的术不是相当华丽地适合搜索吗?”宇髓天元遥遥一指屋外的三个少年,“放心吧,给她打杂的手下我都找好了。”

      “任务中途失踪了么?”

      “是啊,为了寻找鬼的踪迹潜伏,结果突然断掉了联系。”宇髓天元眼里闪过一丝懊恼的后悔,“对方是相当狡猾的鬼呢。”

      不死川实弥沉默了一会儿,“你该知道,她不能和十二鬼月接触。”

      “到底是不是十二鬼月还不确定,但她既然要以鬼杀队剑士的身份活下去,没道理面对恶鬼就要退缩。”宇髓天元说,“就算不为我的妻子,也不能放过眼前的鬼。”

      不死川实弥闭上眼睛又睁开,似乎已经下定决心,“任务地点呢?”

      “哦,在花街。”

      森川明赖在信鸦的催促下从房间里出来的时候,还带着没睡醒的迷惘,走到待客的和室外时,却被屋里激烈的争辩声吓醒了。

      “你开什么玩笑!”

      “谁开玩笑了!鬼就藏在那里,我能有什么办法!”

      她一个激灵完全清醒过来,急忙拉开了纸门,看见屋里的两人站着,互相揪着彼此的衣领,脚边是打翻的茶杯,另一边三个少年也慌慌张张地跑过来,像是要来劝架的样子。

      “怎么了怎么了?”她连着问了两遍,伸手去拉不死川实弥,“不可以打架。”

      两人同时松开手,不死川实弥朝后退了一步,依旧面色不善地望着同僚。

      宇髓天元却满不在意地拍了拍衣服,朝她看了一眼,“你终于起来了,赖床的爱哭鬼。”

      “……宇髓先生如果是来吵架的话,就请你快点回去。”森川明赖抱紧了不死川实弥的胳膊,顺理成章地把吵起来的原因归结到突然来访的音柱头上,摆出一副不高兴的表情看他。

      “啊?我变成坏人了吗?”宇髓天元没有在细枝末节上计较,“不管了,总之有个任务要你协助我,赶紧收拾一下出发吧。”

      “别给我擅自决定,我可没说答应了。”

      不死川实弥看起来还是怒气未消的样子,森川明赖完全把握不了她过来之前发生了什么,就算用眼神询问那边的三位少年,得到的也是茫然的回应。

      “我又没问你的意见,爱哭的丫头——”宇髓天元话锋一转,“反正就是在花街发现了鬼的踪迹,需要你的术来探查情况,为了避免被发现,你也必须伪装才行。”

      这番说明倒是简单易懂,森川明赖马上明白了他们吵架的理由,慢吞吞地点了一下头,“可以啊,要找出鬼的藏身之处对吧?”

      话音刚落就感觉肩膀被紧紧揽住,她仰起脸对上不死川实弥紧皱着眉毛露出不悦的神色。

      森川明赖像是没看见一样,视线略过他看向了三个目瞪口呆的少年,“唔,炭治郎他们,也去吗?”

      “当然,待会儿就要换衣服,还要本大人给他们化妆才行,你就不需要我帮忙,自己画吧。”

      “我准备一下。”说实话她也不会化妆,但那应该不重要。

      最重要的还是在去做任务前,安抚好突然之间冷着脸的丈夫才是。

      在她拉着不死川实弥离开以后,宇髓天元的目光就落在了三个少年身上,“还愣着干嘛,赶紧把从藤屋那里拿到的东西取出来,要做准备了。”

      我妻善逸战战兢兢地举起手,“那个,明赖小姐……没事吗?”

      “她能有什么事啊,先关心一下你自己,赶紧把衣服给我换上。”宇髓天元不耐烦地只想冲三个乳臭未干的小鬼翻白眼,“那种程度只要轻轻松松地卖个乖就解决了。”

      “你知道花街是什么地方吧?”

      森川明赖换了一件和服,因为无法携带平常的佩刀,她将同样材质打造的一柄短刀绑在了腿上,用纱布缠好,正在犹豫要不要戴那支发簪,轻快地回答,“这点事情我还是知道的。”

      虽然这处于大小姐的知识盲区,但每逢夜里偶尔路过城市都会看见的不眠之地,哪怕仅仅是出于好奇,也不可能不去了解那是什么地方。

      但森川明赖觉得没问题,就算她不能携带日轮刀,也不能伤人,要在无伤的情况下打倒图谋不轨的人还是轻而易举的事。

      不死川实弥同样明白这点,可要他同意自己的妻子到那样的地方去,根本不是能轻易开口的事。

      话虽如此,他也没理由阻止就是了。

      只要有鬼出没的线索,任何鬼杀队的剑士都没有不追查下去的理由,在这点上他们所有人都是一样的。

      可是花街……

      森川明赖尝试盘发再次失败后,决定不再勉强自己,想要拜托不死川实弥,转身才发现他坐在房间的另一边,还是一脸不快的神色,长长的睫毛一盖,掩住了眼里所有的情绪,也消融了满身看似不近人情的戾气。

      真是和闹脾气的孩子没两样。

      “实弥,很在意那个地方吗?”森川明赖说,“可那里对我来说只是鬼的藏身之处,除此之外没有任何意义。我会保护好自己的,不用担心,只是去几天而已,我很快就回来了。”

      “……”

      “实弥~”她拿着梳子凑到他面前,露出乖巧的笑容,“帮我梳头可以吗?”

      不可避免地动摇了,为了不被看出这点,不死川实弥刻意不看她,却还是从她手里接过了梳子。

      森川明赖喜欢不死川实弥给她梳头发,那双握惯了长刀在拿起梳子时,也会随之而变得格外地有耐心,分开她打结的发丝,一遍又一遍地梳理,再帮她将头发绾好。

      从某种意义上,不死川实弥简直全能,以至于她还苦恼过世界上还有什么是他不会的。

      就因为这样,不擅长的东西才更加没动力学了,更想借着各种各样的机会撒娇。

      “如果是十二鬼月,就让信鸦通知我。”不死川实弥最后放下梳子说,“遇到麻烦就丢给宇髓好了,别勉强自己。”

      这样的叮嘱也就是委婉地表示他改变想法了,以及他的底线在哪里。

      森川明赖最后伸手抱住他,安心地贴着他的胸膛听他的心跳声,带着笑意回答,“好。”

      再出去的时候,屋里已经没有了三个少年,而是三名妆容奇异的……女孩。

      宇髓天元还满脸自豪地炫耀,“怎么样?我画出来的是很华丽的妆吧?”

      他本人也改了装束,放下了头发,换了一件和服,身上的武器都隐藏起来,看起来是位颇为俊逸的美男子。

      只是森川明赖理解不了他的审美,睁大眼睛将三个人的妆都看了几遍,也没理解所谓的华丽体现在哪里。

      是那个涂了不知道几层的红嘴唇吗?她很认真地想。

      哪怕不死川实弥完全不待见这三人,面对宇髓天元的杰作也吃了一惊,忍不住微微弯了弯嘴角。

      摇身一变成了人贩子的宇髓天元牵着四个“女孩”,在黄昏的时候前往花街。

      按他所说,目前已经将搜索范围缩小到了三家店里,但在进一步要追查鬼的时候,他的三位妻子却失去了踪迹。

      在路上,灶门炭治郎提到了炼狱杏寿郎的近况,据说已经康复的炎柱迅速地完成了复健锻炼,回到了自己的岗位上。虽然并未正式将他们三人收为继子,但他们三个只要一有空就会去拜访炎柱,请教修行中遇到的难题,现在执行任务比起以前更得心应手了。

      森川明赖倒是不知道这些,只不过炼狱杏寿郎感激她的帮助,常常会寄些特产过来——大部分都是肉,有一回路过风柱的辖区,还特意扛了一头鹿顺路拜访,也不知道是从哪里猎来的。

      但是鹿肉很好吃,她很欢迎炼狱先生来做客。

      森川明赖和灶门炭治郎一起被“卖”进了时任屋,因为她在进店的第一时间使用了血鬼术,并未发现店里有奇怪的异动。

      范围再次缩小。

      但宇髓天元还是顾虑到她不能和鬼直接接触,尤其是不能戴面具的情况下,一旦被发现很可能会引来上弦之鬼,就将她留在了时任屋里。

      虽然我妻善逸看起来有点不甘心,但是森川明赖还是很高兴。

      作为新人,他们被安排在同一个房间里,因为还没有待客资格很早就回去休息了。

      在箱子里闷了一天的灶门祢豆子终于可以爬出来透气,抬头发现好久不见的森川明赖,眼睛立刻亮了起来,高高兴兴地扑到她怀里,蹭了又蹭。

      灶门炭治郎将被褥搬出来,拒绝了让她搭把手,自己将两床被褥铺好,还注意拉开了一定的距离。

      这时候他就非常庆幸有妹妹在场,可以避免他和前辈单独相处的局面。

      森川明赖坐在窗边,手指无意识地抚摸灶门祢豆子的头发,眼神有些涣散。

      夜晚的花街过于喧闹嘈杂,就算她只是要搜索另外两家店的情况,需要接收的声音也过于繁多,而且因为距离有点远,她“听”得不够清晰。

      “太远了,我去那两家店看看。”

      她从简单的行李里拿出面具戴好,灶门炭治郎放心不下地提议同行,借助窗户翻到屋顶上,走到了另外两家店的所在地。

      荻本屋里的嘴平伊之助难得的安静无声,但从他烦躁的脚步声里听得出他心情不好。

      没有异常。

      他们两人对视了一眼,踩上京极屋的屋瓦时,格外地小心翼翼。

      森川明赖首先寻找我妻善逸的声音,保持全集中常中状态的人,呼吸的声音和常人完全不同,无论在怎样的环境里都是一眼分明的。

      她很快听见了某个房间里的呼吸声,但是一眨眼间,那个呼吸声消失了。

      森川明赖心跳停了一下,再度使用血鬼术,确实没有再听见我妻善逸的呼吸声。

      但他绝对不是被杀了,而是突然之间消失了,与此同时她还听见了另一个奇怪的声音,像丝带滑动的声音,又有空气流动的风声,从某些不该有声音的地方传来。

      跟着那个奇怪的声音移动,她的目光渐渐下移,落到了地面上。

      地底……

      灶门炭治郎还有些不明所以,忽然被她拉住手,在手心里写了一个字。

      【撤】

      他精神一凛,肃然地点头,跟在她身后悄无声息地跃下屋顶,回到了时任屋。

      “是上弦之鬼。”森川明赖可以笃定,那样诡异的血鬼术不是一般的鬼能够做到的,而且还在地底挖掘了一个洞穴出来,很可能是保存食物的仓库。

      知道我妻善逸被抓走的消息,灶门炭治郎露出担忧的神色,仍旧保持着冷静地问:“明赖小姐,要立刻行动吗?”

      “不行。”森川明赖思考了很久,“花街的人太多了,现在无法疏散,不需要隐藏身份的鬼会造成大量伤亡。”

      “那只鬼应该猜到有猎鬼人来了,不杀善逸是想引我们上钩,所以他暂时不会有事。”她铺开白纸,用寥寥数语交代了情况,将纸叠好收进竹筒里,朝窗外伸手。

      不需要任何指示,她的阿杏从夜里飞来,落到她的手臂上,伸出了爪子。

      森川明赖把信绑好,最后嘱咐它,“送给宇髓先生看,然后去找主公大人的信鸦。”

      要想在最短时间内封锁这样一个繁闹的场所,不许别人进入,不请他们鬼杀队的主公大人出面是不可能的。

      做好一切后,发现灶门炭治郎还正襟危坐地看着她,日轮刀搁在膝盖上,即使绑着搞笑的小辫子也掩盖不了的斗志昂扬,似乎随时可以出发战斗。

      她抱起灶门祢豆子,尽力想让他放松下来,“今晚还没关系,先睡一觉吧,明天和宇髓先生见面之后再说。”

      灶门炭治郎也知道自己过于紧张了,略略放松了肩膀,轻轻点头,“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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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要说:
    稍微晚了点,风哥快要嫖完了,我又想嫖大哥了怎么办,我还特别兴奋地码了序出来,新女儿叫远山八重,是西洋嫖客和花街太夫生的混血儿,战斗天才设定(苏是苏了点,没办法为了拔旗,可以的话我也不想苏但舍不得大哥死)
    给大家康康序,大概就是十一岁的时候家里闯进了鬼,在偷袭得手后因为杀不死,就把鬼钉死在地上的内容,新女儿跟软萌的明赖完全不一样
    【八重樱—序】
      家里已经没有尖锐的东西了。
      无论是钉子、发簪乃至于耳环之类的东西都已经用完了。
      弟弟这样说的时候,低头不敢看她,声音颤抖着,究竟是在恐惧那个东西还是她,也不得而知。
      妹妹还小,所以蒙着眼睛让她躲在角落里捂住了耳朵,就算如此还是让她感到害怕了,在角落里发出了低低的抽泣声。
      她想过去抱抱她,亲亲她的脸叫她不要哭,可是那个东西的手指似乎又动了一下,她立刻将手里的刀重重地刺下去,那个东西抽搐了一下,不动了。
      可是她还能听见细微的喘息声,到了这一步它还没死。
      这样不行,还不够。
      她终于开口,和身后的弟弟说,家里还有筷子吧,把那些也拿来。
      虽然不是利器,但只要削尖了末端,也可以拿来用。
      弟弟拿着筷子又回来了,看起来更加害怕,不停地哭泣。
      就算跟他说男孩子不可以哭也没用,毕竟遇到了那种东西,没办法不会害怕的。
      所以要保护他们,她是姐姐。
      要报答父亲的恩情。
      脑子里混沌地想,只剩下这两个念头,胸口的伤好像不流血了,她麻木地把筷子的头部削成尖刺,然后握着它们扎进那个东西的身体。
      眼睛、嘴、肩膀、手臂、大腿、脚……所有可能使出力气的部位都要扎得严实一点。
      尤其是那十根手指,丑陋的指甲上还沾着凝固的鲜血,那是谁的血?
      她耐心地把每根手指都钉死了,确保这个东西再也动不了一下,才从它身上爬下来,接着开始考虑要怎样才能杀死它。
      把头砍掉吗?可是很快又会长回去,如果随随便便乱砍,让它恢复自由就糟糕了。
      回过神来的时候已经天亮了,她看见阳光从街上照过来。
      地上的那个东西开始不安地躁动,好像感应到太阳的升起,拼命想逃走。她似乎明白了什么,走过去打开了窗户。
      等到第一缕阳光降临,那个东西就像灰烬一样消失在空气里,只留下一件衣服和满地的钉子发簪。
      她松懈下来,终于感觉到脱力一样跌坐在地上,靠着窗户喘气。
      目光扫到了屋角,染血的和服与残破的尸体,女人漫卷的黑发铺散开,脸还保持着完好,睁着的眼睛一直看着她这个方向。
      她没力气走了,只能爬过去,拉住女人紧握的手。
      女人的身体已经僵硬了,手指紧紧攥成一团,打不开。
      这时才发现弟弟离她很远,抱着妹妹坐在另一角,依然还在害怕,看她的眼神和看那个东西很像。
      是害怕她了吧,无所谓,都活下来了就好。
      她在屋子里搜寻了一下,从踢倒的梳妆盒里找到了那把桃木梳,梳子上沾了血,但没关系,还是一把漂亮的梳子。
      女人有一头漂亮柔软的黑发,她把散乱的黑发拢在手里,用那把桃木梳细细地梳理,静待着收尸人上门。
      此时她还想到,等一等要去把那套十二单拿出来给女人换上,给她盘好头发,为她戴上最喜欢的发簪,涂上桃红的口脂,一定要和平常一样漂亮。
      毕竟女人最爱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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