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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差点穿帮
日上三竿,璀璨光亮的阳光漫进窗櫺,斜照在雕花大床上,床上的人儿只穿著一件轻薄的白色丝绸睡衣,被柔软的被褥包覆住,香甜的熟睡著。
因為感觉到耀眼的光芒,她咕噥了声,再翻个身,孩子气的猛一拉被子将小脑袋盖住。
“妳醒了!”小乔轻手轻脚的将绣著朵朵淡绿散梅的纱帐用鉤挽起,笑道:“我预备水去。”
“我还要睡啦!”吕蒔呻吟道:“谁给我拉开了窗帘?”
“哪裡有窗帘?”小乔快手快脚的收拾,笑道:“时辰不早了,妳要拜见福晋吧!”
吕蒔睡意顿时消了大半,是啊,再怎麼不愿意,礼貌上也是要去拜见的,谁叫自己住人家家裡了,道:“嗯,我起床了。”
相处久了,小乔知道吕蒔素来有点起床气的,见她呆呆的拥被坐起来,也不去管她,反正她一会就会清醒过来,逕自掩门去了。
窗上没有窗帘,窗櫺上只糊著层雨过天晴色的窗纱,想来玻璃在这时候还不普及,窗子又小,所以一概以透光為主,何况没有电,夜生活比较单调,大家早睡早起,起得那麼早,窗帘要来也没用。
她曾经听胤祥心有餘悸说过,他们这些皇子读书时候,每天凌晨三点鐘就要到懋勤殿书房,开始復习头一天的功课,凌晨五点,教满文的师父达哈塔,教汉文的师父汤斌等到了上书房,再开始一天的学习。
可怜,自己以后都要被迫早起了。
吕蒔现在颇有点玩RPG游戏的感觉,每当到了个新地方,尤其是进了屋子,就是探索宝物的时间了。
一骨碌下了床,昨晚实在太累了,一漱洗完毕倒头便睡,现在才有心思打量这间不知道要住多久的房间。房间很宽敞阔朗,显是两三间屋子未隔断而成的,当中只用一四板八宝琉璃屏风隔开。
床前放一张花梨大理石面小圆桌并两张春凳,上面一个白色圆形均窑花囊,插著满满的一囊盛开的粉红月季,很是抢眼。
屏风后面是一张紫檀大案,案上摆著名人笔帖水洗并文房四宝等书房必有之物。
吕蒔一看就觉得头大,那是练字练怕了,拿起案上的卧牛黄杨木纸镇把玩,纸镇光滑无比,显然主人经常抚摸,卧牛双眼似开似闭,憨态可掬,看得吕蒔不由一笑。
案旁有一青花大瓮,瓮内卷轴插得满满都是,抽出一打开一看,却是一幅胤禛行书。吕蒔欢天喜地的小心翼翼捲好放回原处。这可是值钱得很的,发达了。
西墙整面墙是书架,磊著一匣匣的书。
吕蒔随手打开一匣,一看吓了一大跳,心跳立即飆上一百有多,手上这本书一看就是精装本的样子,蓝绸封面,上面大大几个字:四十二章经。
这……这不是鹿鼎记中大家争得要生要死,藏有八旗宝藏的那本书麼,胤禛可是皇子,管的不知道是否正蓝旗?
不知道这本书是不是鹿鼎记中的那本,若是的话,自己八辈子都不忧柴忧米了,嘿嘿……
定一定神,吕蒔颓然放下,这本书一摸封面就知道没有夹层,再说宝藏那是小说家言,自己要是相信那就太蠢了。
唉,亏得自己刚开始还那麼兴奋。
吕蒔意兴索然的再打开一匣,原来是金刚经,再一匣是法华经、杂阿含经、楞伽经、心经……
吕蒔满面黑线,真是的,这胤禛不是那麼信佛吧?这书房都快成少林寺的藏经阁了。
幸好再翻出来的是论语中庸等四书五经,还有一整套的资治通鉴,不过找不到小说传奇之类的休閒书。
书中不时可看到密密的眉批,一看就知道是胤禛的笔跡,看来胤禛是个用功读书的人。
这时候的书字大间距宽,怪不得文言文简短意賅了,要不出版的时候那部头就太大了。
不过卧室裡怎麼没有衣柜了?自己的衣服放到哪裡去了?
吕蒔纳闷的转过床边的小屏风,不过让她很是意外,屏风后面是个朱漆的跪坐仕女木雕。仕女慈眉善目,雕工极是细腻。
怎麼会有雕像在这裡藏著?
要是装饰的话干嘛还要用屏风挡著?
吕蒔好奇的打开仕女大腿上的一个圆形盖子,裡面竟然中空,还装著清水。
汗~这木雕不是自己脑海中想像的东西──马桶吧?
也太精緻了吧!吕蒔赶紧倒茶水洗乾净手。
眼前所见家私都是木製品,漆色暗淡中带著的光亮润泽,那自然的色彩绝对不是现代人造的那种调和漆或涂料可以比拟的,看起来很是舒服。
外面传来一阵喧譁,隐约听到是胤祥的声音,跟著脚步声响,向自己房间走来。
吕蒔这一惊非同小可,这身睡衣谁瞧见也知道自己是女孩子了,房门是赶不及去上閂,更不要说换衣服了,不及细想,飞快跳上床钻进被窝裡。
胤祥走动好快,吕蒔只堪堪用被子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的,他已经用力推开房门,门“呯”一声撞在墙上。
胤祥的兴奋冲进来,看到大床上的被茧,愣了愣,笑道:“不会吧,太阳都晒屁股了,你还未起床?”
“咚咚!”某人敲了敲被窝:“有人在家吗?”那嗓音带著笑意和调侃,还有几丝的不怀好意,吕蒔的神经立即像针刺一样紧张起来。
“不要,我未换衣服,你先出去!”吕蒔蒙在棉被裡吓得泪眼汪汪。
没穿衣服?竟然是裸睡!
被窝裡传出来的声音模糊不清,听错了的胤祥脑海中立即浮现出一幅风光旖旎的画面:光裸的肩颈、光裸的胸膛、光裸的……他想起上次抚摸到小蒔肌肤时那滑若凝脂的绝好手感,脸上的红潮顿时氾滥到耳根,不敢再想下去。
胤祥轻咳几声笑道:“男人老狗,怕什麼给我看?大家都是男人,你有我也有。就你那瘦骨鳞峋的排骨身材,比得过我,有我好看吗?”便去掀被子。
吕蒔觉得被子正在离自己远去,大急之下忙死命抓住被子。
她头昏脑胀地将脑袋钻出被单,实在是太闷了,再蒙下去她会缺氧而死,有气无力的问道:“十三爷,有什麼要紧的事情,能否让贫道梳洗后再谈呢?”
胤祥回过神来,立即想到自己跑过来见吕蒔的初衷,兴高采烈道:“小蒔小蒔,你知道吗?皇阿玛讚了我和四哥呢!他说差事办得不错,嗯~老十三不愧是我家千里驹,我好高兴,好高兴。”
他兴奋得连声音都发抖了,可见康熙的讚扬对他来说是多大的鼓舞了。
胤祥说到兴起,合被抱著吕蒔摇晃:“他老人家素来对儿子要求严格,我长这麼大,他就讚了我这次,哈哈哈,你快起来,我们好好庆祝一番。”
晕~吕蒔眼睛瞄到十三爷背后,眼光立即给吸引了。
胤禛正儿八经的穿一身皇子朝服。石青色的蟒袍正面绣五爪金龙四团,两肩前后各绣一团较小五爪金龙,间以五色云,刺绣色彩极之绚丽,看上去很是华丽。腰间繫一条金黄色絛,垂著荷包配饰等物,朝珠坎肩一样不缺。
嘖!假如这年代有所谓的贵族之称,那“贵族阶级的男人典型”的称号他是完全有资格问鼎的。
他正端坐在小圆桌前,那双黑瞳似笑非笑的望著自己。
吕蒔立即脸上发烧,自己脸没洗牙没刷头未梳,这样蓬头垢面的邋遢样子和他一比,那真是云泥之别了。
不过吕蒔却不知道,她凌乱的头髮狂野的翘著,如玉的颊上泛著两抹晕红,娇艳得引人想咬一口,一双黑眸水汪汪的,宛如随时会渗出水来,再配合一点刚醒来的慵懒与不知所措,真是活色生香,更添一份蛊惑人心的味道……
胤祥声音越说越细,怔怔道:“小蒔,你好漂亮,你……确定你不是女儿家?”
他伸手去摩挲吕蒔的脸颊,想感觉它是否和看起来一样的柔腻平滑。
胤禛也深有同感,即使自己亲手验过,也常常有这种错觉,只能怪吕蒔他男生女相,长得太过俊俏了,见吕蒔脸色一变,忙喝道:“老十三,不可无礼。”
小乔捧著个铜盆匆匆进来,见到两个阿哥均在房裡,气氛很是怪异,吕蒔缩在被窝裡可怜兮兮的拼命使眼色,差点将水盆打翻。
她忙将铜盆放在木架上,按捺著内心的恐惧,战战兢兢的行礼道:“四爷,十三爷,请到大厅用茶。”
胤禛深深看了一眼吕蒔,面无表情的扯上依依不捨的胤祥,道:“我们出去了,下午要到户部报到,你随我们去。”
小乔忙跟上去閂上房门,内疚道:“公子,对不起,我下次再也不敢了,不会再这样粗心大意的。”
“啊--”吕蒔嚎了一嗓子来抒发自己的紧张,对小乔摇摇手示意她不必在意。
她从床上坐起,惊魂甫定的冷汗悄悄滑下太阳穴:“我……我的……我的天……吓死我了。差点就以為穿帮穿定了,好家在,菩萨保佑。”
她拍著胸口定惊,几近虚脱地鬆懈下来。
下次,打死也不敢睡觉不锁门了。她暗暗发誓道。
就算立即生吞下三个豹子胆,吕蒔也不敢让两位阿哥等自己,以最快的速度飞快的梳洗完毕,换了身含蓄的珠灰色夹袍道装,戴上雷阳巾,儼然是个俊秀的小道士。
小乔笑道:“可惜你的头髮还不够长,连挽个道鬢也做不到,公子,妳怎麼会将头髮剪成这麼短?妳可是女孩子耶。”
吕蒔一笑:“尼姑也是女孩子,还剃光头髮了。我以前生活的地方没有髮禁,想留什麼髮型,头髮染什麼顏色都可以。”
当初考试的时候,要不是哥哥阻拦,為了方便,自己还想将头髮剪成一寸长了,呵呵,可惜没有,否则就更像男孩子了。
“可是……可是身体髮肤不能随意毁伤,那岂不是不孝?”
“这跟不孝有什麼关係!”吕蒔逕自开门,道:“走吧!我可没这个胆子再耽搁下去。”
“不过我还是觉得留辫子比较帅啦……”
小乔嘟嚷著小步追上去:“公子,妳也留辫子吧!这样好看。”
吕蒔满面黑线,太扯了啦,这些人都在想什麼?古人的思想果然和现代人相差悬殊啊,她好不容易才脱此大难,不由暗道:再要我剃头,除非我死。
“贝勒爷说,请先生到永佑殿述话。”
一个穿红綾袄青缎掐牙背心的丫鬟候在门口,见到吕蒔一身道装打扮,很是吃了一惊,到底是训练有素,诧异的打量了吕蒔一眼,就恭恭敬敬的福了福。
“妳是秋月吧!这就带贫道去罢。”吕蒔认得她是快雪时晴裡的大丫鬟。
这秋月削肩细腰,眉清目秀,很有种楚楚可怜的感觉,不过吕蒔却知道她颇為精干,这院裡还有芳香芳华芳云三个小丫鬟,只看昨晚那三个小丫鬟谨遵秋月吩咐,唯唯诺诺的样子就知道了。
吕蒔走了两步,道:“小乔,妳留在这裡收拾一下,以后我的房间除了妳以外,谁都不能进去,贫道乃出家人,万不能给红尘琐事牵绊住了。秋月妳吩咐下去,要有违背的人,贫道必稟告四爷,逐出府去。”
这院子裡人多眼杂,别一个不小心给看破了,要是依自己的打算,这快雪时晴单住自己和小乔就足够了。
自己可不是什麼千金大小姐,非得要十个八个丫鬟服侍才够排场。
“是,奴婢知道了。”秋月的神色更恭谨三分,引著吕蒔出来。
走进永佑殿,吕蒔不由一愣。
胤禛已经换了衣裳,一身暗蓝色撒花半旧大袄,下面半露皂色锻裤,雪白綾袜,那分明的顏色衬著他乌黑如漆的眼睛,更显得精神爽朗,眉如墨画。
他正笑著和一个旗装打扮的贵妇,坐在太师椅上谈话,那贵妇二十来岁年纪,穿著八成新的秋香色五彩刻丝窄袄,大红洋縐裙,长得慈眉善目,甚是端正,眉梢眼角均是笑意,想来就是福晋纳拉氏了。
后面侍立著三个十几岁的凝神倾听的女孩子并一大群丫头奶妈老婆子,应该就是胤禛的妾侍了。
真是久仰了,岂能不仔细瞧一瞧了,吕蒔暗道。
第一个一双丹凤三角眼,两弯吊梢柳叶眉,嘴唇丰满圆小就如樱桃般,只是俏丽中稍微带点刻薄相,穿著一身银红撒花排褂袄。
第二个穿著月白棉袄,一张雪白的鹅蛋脸,秀眉杏眼,顾盼之间神采飞扬,极是美貌。
第三个就逊色很多了,看来年纪不超过十三四岁,长得温柔可亲,穿著粉红缎滚银鼠边小袄,更显得满脸稚气,形容还未长开。
吕蒔不由向胤禛投去鄙夷的目光。要是在现代,不管当事人愿不愿意,和这麼小的女孩子发生关係,都是“强姦幼女罪”,非得坐上十年八年的牢不可。
左右一望,却看不见胤祥,不知道是否回府去了。
胤禛一眼看到吕蒔,见她呆立在门口,笑道:“小蒔,你过来了,来,坐。”
吕蒔一笑,抢上一步,团团做了个深揖,笑道:“贫道明邪见过四爷福晋。贫道来迟,还请贝勒爷福晋恕罪。这几位想必就是侧福晋了。”
吕蒔挑个最远的凳子坐了,早有丫鬟端过茶来。
“正是。”胤禛见吕蒔虽然端坐,眼睛却时不时瞄向自己背后,显是对自己的妻妾很感兴趣,暗忖这古板小道士怎麼突然解风情起来,竟然对女孩有兴趣来了。
平日裡这小蒔虽和小乔等言笑无禁,却是天真烂漫,没有那种男女之间的张力和曖昧,因笑道:“侧室李氏宋氏钮鈷禄氏,怎样?容貌还过得去罢。”
吕蒔笑道:“贝勒爷的人自然是好的,贫道岂敢妄加评论。”
纳拉氏端详了吕蒔许久,方笑道:“这位是爷请回来的吕先生了,果然人品俊秀,只是怎麼出了家做了道士了?”
“小蒔是孝顺太过,发下善心要出家三年,过了这三年还是要还俗的。我们叫惯了,懒得改口,反正也是要换回来的。”
胤祥笑著自门口进来,仍是一概的简便打扮,手裡却抱著个一岁左右的娃娃,那娃娃白白胖胖,一双黑瞳瞳的大眼睛像极了胤禛,头上戴著顶色彩斑斕的虎头帽,穿著大红寿字纹缎袄,小胖手扯著胤祥的衣领来咬,口水流成河,咿咿呀呀的叫著,看上去真是可爱得不得了。
就是不知道是弘时还是谁,反正弘历是绝对不是的,宝王爷弘历要到康熙五十年才出生了。
吕蒔同情的看著那可爱的娃娃。不管是谁,都是短命的。要是弘时,不但整个成长过程都给弘历的光芒压住,為了不让他争位,身為长子还给雍正赐死,就更可怜了。
胤祥顺著吕蒔眼光低头一看,笑骂道:“哎呀,小弘时你这『无齿之徒』竟然拿我衣服磨牙,衣领都给你的口水染湿了。”
弘时的奶妈忙笑著过来把他抱走了。
“怪不得你叫你的小蒔,他称他的贫道了,妾身刚才还诧异著了。”纳拉氏掩嘴笑道:“你们男人有事情要办,我们妇道人家也有自己的事情消遣,这就先去了。”娉娉婷婷带著眾人出去了,殿内立即為之一空。
留在殿裡的其他僕人,也跟著出了殿,远远的侍立在殿外。
“弘时虽小,抱久了手臂竟然痠起来。”胤祥摇晃著手臂,笑道:“下午要到户部,四哥有什麼章程没有。”
胤禛轻啜了一口茶,笑道:“走一步算一步罢了,户部自有尤明堂施世纶坐镇,这两人是能臣,精明强干,我俩尽督促之责就可以了。”
胤祥笑道:“这不妥吧!尤明堂施世纶昨晚还说户部人手不够,户部的帐目年代久远,错综复杂,积年不清,牵绊的人员关係又多,我正想著该怎麼著手了。”
胤禛笑道:“这个简单,我打算从秋闺的贡生中,选出会打算盘通文墨的人,由尤明堂施世纶带头组成几个分帐房,专职核查帐目,我俩分批带著从人坐在签押房掌总儿,这样一来职责分明,繁而不乱,事情就好办了。”
胤祥喜道:“原来你早有打算,不愧是四哥,想得这麼周到,这我就放心了。”
胤禛沉吟道:“清理亏空虽然复杂麻烦,但是这个只要尽心去做,帐目自然分明,总有将钱收回来的时候。但掌管户部,就不单是做到无亏空就完了。你我都知道,我朝的钱,收入多少支出多少,都是定数……”
他的眉心皱成川字,道:“地是固定的;丁嘛,皇上说了『盛世滋生人丁,永不加赋』,因此收入也是固定的;每年正常的支出也是个定数;但碰到特殊情况如打仗,黄河决口,大的灾荒,那钱是不能不出的。
“眼看著国库一天天乾枯,捐纳虽有用,但也不是可以无限制的捐下去的,总有个限度,那钱又不会生儿子,怎麼来呀?我在清河县就想这问题了,想破头脑也没想出个好办法。”
你俩能完成清理户部亏空这差事就不错了,嘿嘿,清理到最后还要让胤礽横插上一槓子给搅混了……
吕蒔腹诽道。她端著茶正要喝,见两位阿哥双目炯炯的盯著自己,忐忑不安道:“看贫道做什麼,贫道可是出家人,只会清修。”
胤禛笑道:“你上次说的金本位制银行什麼的,你再说说看為什麼要这麼做的道理。”
吕蒔奇道:“你不是斥责了我,说我的想法不成麼。”
胤禛笑道:“你说得也有道理,只是你的建议太过惊世骇俗,怕你年小不知道轻重,说了出去,闹了乱子出来,才这麼说的。”
原来是这样,难怪要斥责我了,胤禛真是太小心谨慎了。
你们想知道现代的理念多一点,我当然是举双手赞成,不过你们这麼保守,我要怎麼说了。
胤祥见吕蒔低头不语,脸上神色变幻,忙附和胤禛道:“是啊,小蒔,你最多鬼点子了,说出来大家参考参考也好,说不定我们三个臭皮匠,能像诸葛亮一样想出个好办法了。”
吕蒔笑道:“好啊,我说说我的意见,你们就当参考就好,说得寥误之处,就包涵一二,想要国库充裕,无非『开流节源』四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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