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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5 节目
练梦一向是以牙还牙以脸还脸。
所以这会儿也是拱着头在陆一身上乱抹。
她比陆一还激动。
消息并没有在队里传播开，一方面还没有彻底谈下来。
比赛没有取得最终胜利前，一切都还是未知的。
另一方面，乐宗平还没想好，到底是用这俩小将的“成功”来激励队员，还是让练梦和陆一闷声发大财？
他观察了下，陆一和练梦并没有飘飘然。
赞助商的到来让陆一不用再负重前行，一开始乐宗平还有点担心，怕陆一没了压力也就没了动力。
现在发现，是他多虑了。
其实陆一也不是没告诉任何人。
她跟顾晨说了。
这件事谁都能瞒着，但是她绝对不会瞒着顾晨。
“这是好事啊，行呀丫头，出息了。”顾晨为自家妹子高兴。
陆一多省吃俭用的人啊。
刚来国家队那会儿，每个月的津贴也不多，差不多都省下来给家里寄回去还债了。
不过，杯水车薪。
欠的钱多，那点津贴够干什么的？
不过是图个心里安稳而已。
手机是顾晨给买的，就连电话费都是他一并交的。
指望陆一，停机了都不知道。
现在忽然间就要无债一身轻了。
那漂亮的小脸蛋上，应该会露出更多的笑才是。
挺好的。
顾晨想着就觉得挺好，“等回头我们去冬训的时候，我抽个时间去看你。”
“嗯，我请你海鲜大餐。”
瞧瞧这财大气粗，顾晨乐了，“行，看你哥是怎么吃穷你的。”
陆一又是跟顾晨聊了好一会这才挂断电话。
这件事乐指他们在跟进，已经两天了。
每每想起来，还是开心。
开心地都有点睡不着觉了。
甚至于有那么一瞬间，陆一都觉得自己要原谅梁嘉敏非要她打排球了。
然而，也不过是一瞬间而已。
她长大了，虽然爷爷奶奶不怎么提及当年的旧事。
可总是有那么多的风言风语。
陆一心里有一杆秤，衡量着一切。
所以，那种情绪转瞬而逝，她甚至没有去细究。
她不会为一个不值当的人，花费过多的心思。
队里其他队员只觉得陆一和练梦训练的时候越发的卖命。
等到十一月份，这俩人忽然间离开基地时，还是吴逸凯知道了一些消息。
“乐指，您瞒得可真够严实的。”
至于嘛。
他们这些又不是没有赞助商，代言也是有的。
也不至于去嫉妒这么俩小姑娘啊。
“把你这打听消息的心思用在比赛上，我觉得明年世锦赛，你们还能再拿个好成绩。”
这话让吴逸凯一阵沉默，“您把天聊死的本事是越来越强了。”
排球中心的人都在盯着男排，室内的和沙滩排球。
凭借东道主的便利，室内男排可以有一个参赛名额。
沙滩排球可就没这么好的运气了。
他们这几对得打比赛攒积分，杀得进去那才能在家门口比赛。
真要是挤不进去，那也没办法。
国际排联之前对沙排做出了大幅度的改制，在接下来的这个奥运周期内是不会做出太大的调整变化的。
这也就意味着，即便是林燕掌管沙排，她也不会为了同胞们的便利而搞什么小动作。
男队这边成绩本来就不怎么好。
现在沙排比室内稍微好一点，可也就那么一点而已。
吴逸凯因为队友伤病的缘故，赛季已经提前报销，现在集训就是混合训练，搭档养伤也没什么影响。
说没影响，那也只是自我心理安慰。
怎么可能没影响呢？
默契度啊。
瞧着陆一和练梦俩人默契越发的提升，吴逸凯有时候也在想，要是自己当年刚进队就是挑了个投缘的组队，是不是现在成绩会更好一点呢？
不过想那么多没用。
他看着在那里做笔记的乐宗平，“小心你那俩得意弟子到了香港那花花世界花了眼。”
乐宗平抬头，眼底写着几分不屑，“以为都跟你们似的？”
别以为他不知道。
他信得过陆一和练梦。
虽然那还是俩孩子，不过很多事情上比这些老队员们靠谱多了。
练梦还是第一次来香港，觉得有些新奇。
“可惜没时间，不然咱们说不定还能去迪士尼玩呢。”
她喜欢玩，只不过当运动员，每天不是训练就是比赛，哪有玩的时间呢？
“会有这么一天的。”陆一笑得露出了几颗小白牙。
做梦做大点，如果她们奥运会时拿了冠军，到时候就能跟着代表团来香港澳门这边了。
到时候，去迪士尼玩应该可以的吧？
真能拿了奥运金牌，到时候她一定陪着练梦去迪士尼玩。
练梦收回了视线，看了眼司机。
那个沈总给安排了飞机和接车的司机，不过到现在人还没露面。
要不是因为经过排管中心认可的合作，练梦几乎以为她们很有可能被拐卖。
她和陆一都是大高个，倒是可以改善后代的基因。
练梦脑子里乱七八糟的什么都有，甚至于连怎么和陆一珠联璧合逃出小山村的办法都想了出来。
直到陆一拉了下她的胳膊，“练梦，醒醒，到了。”
因为有点晕车而昏睡过去的练梦这才发现原来自己竟然做了个梦。
难怪她和陆一明明在逃亡，却是凭空掉下来很多排球，她一个个的扣球砸的那些追她们的人落荒而逃。
可真过瘾！
陆一不知道练梦那光怪陆离的梦，她在打量周围的环境。
乐指说，就是签个合同而已。
沈蔚然和国乒那边一直有合作，而且霍家和训练局向来保持着良好的合作关系，是不会在合同上动手脚的。
实在不放心那就看看，觉得合同有什么不合适的那就打电话。
然后，就是陆一和练梦两个人跟光杆俩司令似的过了来。
接待的工作人员普通话有点拗口，陆一听着有点费力。
琢磨了几秒钟才明白这工作人员的意思。
“也就是说正式合同还要等等？”
“是的，沈总最近在出长差，所以签订正式合同得等他回来。不过陆小姐您完全不用担心，草签合同同样有法律效力。”
陆一不太懂这些术语。
觉得乐指这下给她挖了个大坑。
她趁着去卫生间的空打电话问了下。
乐宗平那边也有点懵，“我去问问，等过会儿再给你打电话。”
这搞什么啊。
早知道自己就跟着过去了。
虽然，他也根本就搞不懂这其中的区别。
陆一在卫生间里等了好一会儿，这才是接到了乐宗平的回话，“没事，签吧，出了事有我给你们顶着。”
这话让陆一迟疑了下，“乐指，其实练梦比你高了一公分。”
乐宗平：“……”
会不会说话啊？
他气鼓鼓地挂断了电话，枉费他电话都打到乒羽中心去问沈蔚然到底几个意思了。
陆一和练梦在香港待了两天，主要是第二天要进行广告拍摄。
摄影棚已经定了下来，然而陆一和练梦俩人都没什么镜头感，玩球玩的不亦乐乎，关键眼神没对上。
摄影师着急，就差自己穿着比基尼上场进行演示了。
到最后，还是修改了一两组镜头这才算是过关。
“长得挺漂亮的，那身材再锻炼锻炼都能去走秀了，怎么就是那么木呢？”
这吐槽被闻讯而来却是迟到了的香港记者听到。
第二天一大早陆一和练梦离开香港时，香港的报纸头条上是陆一的一张做表情失败的照片，配的文字是“穿比基尼的木头美人”。
文昌训练基地讯息相对封闭，消息还是从训练局那边传来的。
乐宗平看了眼顿时乐了，指着报纸上陆一的大头照说，“让她整天绷着个脸，瞧吧，连笑都不会笑，被人家笑话了。”
自己徒弟被嘲笑，莫非是什么很值得骄傲的事情？
郭海林搞不懂，觉得乐宗平这是受刺激了。
不过他就是抓体能训练而已，在这件事上队员们达标，他就完全没问题了。
“又一个不解风情的人。”乱用成语的乐指想了想，没把这新闻告诉陆一。
港媒爱怎么热闹就怎么热闹去呗，跟他们没什么关系。
集训是最为枯燥的，尤其是在文昌训练基地这边。
一周只能出去一次，时间不能超过三个小时。
而训练基地本就偏僻，出租车都不怎么过来的那种。
所以，出去后很可能不能及时回来。
这就意味着等待着的会是郭指的“爱心训练”。
这样枯燥的日子，在十二月中旬终于有了一丝改观。
元旦快到了，新的一年即将到来。
更重要的是，春节很快就要到了。
春节不放假，他们依旧需要训练。
不过除夕当天，队里会有文艺汇演。
自行报名节目，到时候进行大杂烩似的演出。
陆一和练梦摊上了活。
往年她们都是看热闹的，今年得上台了。
“要不咱俩说相声吧？”
不是陆一打击人，她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练梦，“你觉得咱俩合适吗？”
练梦一阵沮丧，“那跳舞吗？”
她从小就没什么舞蹈细胞啊。
“实在不行那这样。”练梦端了端嗓子，“我给大家讲个笑话吧。”
她自排自演，在那里热烈的鼓掌，仿佛笑话讲得很好听。
陆一配合的鼓掌，掌声还未落下，房门被敲响了。
俩人瞬间安静，生怕被其他人说扰人休息。
不过门外的声音倒没什么苛责，“陆一，队里决定你做主持人，好好准备。”
陆一：“……”
这决定，是不是有点太突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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