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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
6、
直播室并没有很大。
但留给他们的时间也没有很多。
除去最基本的稿子以外，更重要的是游戏本身。
仁王拿起桌子上的平板对着稿子熟悉按键。理论上来说一个小时对游戏入门来说足够了，而他们今天录制的也只是最基本的解说片段。
况且，这只是一个和市面上的音游没有太大差别的，偶像专属定制音游。
仁王按照说明流程一步步地建立角色，新手抽卡。
第一次十连的角色是默认的，而教程则直接用了最简单的模式。
说起来为什么要用打网球的设定啊……？他们一个直播公司和网球有关吗……？用音游这个企划还可以说都是娱乐行业……算了，这是公司的企划，和他也没什么关系。
怀着这样的心情，仁王从初始十张里面选了手冢的卡。
手冢是学习区排名第一的主播，据说职业是大学讲师，每周都会直播讲公共课。仁王上学期缺课太多，期末考试周的时候看了两次手冢的直播。这种严肃题材的主播严格来说并不算“主播”，毕竟这也是一种网络课程。只是除去讲题，手冢也会在生活区发视频，会做一做钓鱼爬山的户外直播。
“立绘做的还挺像的。”仁王看了看卡面，点击了一下语音。
“不要大意地上吧。”手冢的声音响起来，和他直播里的口头禅一模一样。
“哇哦。”仁王感叹了一句，“不知道我们的卡面会是什么样的。”
“官网的介绍页面还没有做出来，没有抽到的话现在还不知道。”柳生很平淡地回应。
仁王其实不指望柳生回答。
他就是自言自语，还以为柳生在自顾自看自己的资料呢。
所以柳生突然开口的时候他吓了一跳。
他侧头看了一眼柳生，对上柳生面无表情的脸。
仁王：……
小小吐出一口气，仁王点开仅有的几首歌（所以这些歌又是哪里来的？专门找人写的吗？），找到刚才新手指导的那一首，选了EXPERT难度。
然后游戏界面掉下来的网球糊了他一脸。
“FAIL”的大字出现在屏幕上，仁王手心出汗觉得自己好热。
“再试一次。”他自语道。
至于旁边的柳生是不是还在看……他管他是不是还在看，他不回头不就不知道吗？
想了想，仁王思考起刚才点按键的手感，又回想自己仅有的小学时拿姐姐账号打音游的记忆（当然因为成绩太糟让姐姐段位下降他被姐姐揍了一顿），点开了设置，加快了一点按键的掉落速度。
他重新打开了EXPERT难度的游戏。
这一次比第一次好了很多，磕磕碰碰打到了最后。虽然成绩只是D，但起码没死。
仁王呼出一口气。
他真的出了汗，便放下平板：“还挺难的。”
“最开始是这样。”柳生淡淡道。
仁王靠着椅背瞥了他一眼：“你也试试？”
柳生嗯了一声，先拿起平板，又像想起什么一样放下了平板拿起手机：“等会儿直播还是用平板，屏幕大一些。我用手机试一试。”
两个人都配置了一个手机一个平板，用哪个都OK，仁王对柳生的这个说法也没有异议，只是在心里腹诽柳生假正经。
然后他看着柳生直接点开了NORMAL难度。
仁王：……
7、
POT直播网站提前6个小时就开始推送推荐这个直播间了。
仁王看了一眼面前大屏幕打开的直播页面，把稿子放在桌子的右上角。
他把自己已经升级到5级的账号回退到最初的页面。
那边柳生也打开了自己的平板，让屏幕停留在注册界面。
工作人员有的就坐在他们对面，有的在房间外面，看起来确实是很重视这个企划的样子。
所以为什么柳要让自己来呢？
仁王漫不经心地想着，看着对面的工作人员比手势。
“3,2,1.”
直播开始了。
面前的屏幕上房间从黑屏变成了直播间的画面。
在这么大的屏幕上看自己还真有些神奇。
仁王回过神对着摄像头的方向打了个招呼：“Hello~”
“我是游戏区的主播欺诈师，大概和一些人是第一次见面。”
“我是音乐区的温柔的绅士。”
直播间的弹幕刷屏了。
“游戏？是，为了推广POT网站自开发的游戏。很神奇吧，我也觉得很神奇。但是据说已经做了很久的推广营销，现在在网络上热度很高？”仁王托着腮看着屏幕上的留言，回应着，“我？我不知道啊。”
【“你不是游戏主播吗？”】
仁王对着屏幕笑起来：“我算是恐怖游戏主播吧，音游不在我的涉及范围内啊。”
【“说谎。”】
【“虽然欺诈师你直播独立游戏比较多，但也是会和室友直播对战手游的嘛。”】
【“不止，之前还直播过换装小游戏的。”】
……
“不说这个了。”仁王把话题带到柳生身上，“说说别的。我和绅士君……恩，就暂时先这么叫吧。我和绅士君今天还是第一次见面。”
柳生点了点头。
【“第一次见面？！”】
【“肯定的啊，温柔的绅士可是隔壁音乐区的。”】
【“但一起做这么重要的游戏直播企划，难道不应该是认识的人吗？或者公司没有让提前做什么团建活动？”】
“团建吗？”仁王摇了摇头，“这个没有。我确实是提前知道的绅士君会是直播搭档。绅士呢？”
“之前并没有确认会同意。”柳生语气比刚才平常的对话要低一些，像是放低了共鸣腔，“欺诈师桑也是一样的吧？”
“确实。音游可不是我擅长的范围。”
“彼此彼此。”柳生拿起面前的平板，“我知道的部分是，这个游戏里的音乐是专门请了作曲家作曲的，第一批的歌也找了对应的主播录制……”
“等等？”仁王睁大眼睛，“你刚才说什么？”
“专门作曲家作曲……”
“不是，后面一点。”
“对应的主播录制？”柳生看着仁王的表情，露出一个类似笑的意味深长的表情，“欺诈师桑不知道吗？”
“合同里没有这个部分。”仁王反驳道。
“因为还没有我们的‘角色歌’。”柳生说完反问仁王，“现在你知道了，等到了要更新新版本需要你录制歌曲的时候，你会签合同吗？”
“……puri，柳没有说这个。”
“柳是我们的经纪人，你们可以这样理解。”柳生对着屏幕解释道。
然后他推了推眼镜：“你有仔细看过直播企划的合同吗？”
看是看过，但……
“这个属于配合商业活动的部分？”仁王抬手捂住了自己的脸，“真糟糕。”
柳生有些奇怪：“你真的完全不知道？”
“那倒也不是。”仁王当然没有那么蠢，“只是没想到这个游戏这么真实。”
柳生闻言露出一个很浅的笑。
柳生对着摄像头开始注册的时候，仁王见缝插针开始解说：“是的，从我们的对话里你们可以知道这个游戏的真实度很高，策划非常精心……设计？是，你们可以理解刚才的对话是一种设计。”
“毕竟我没有这么蠢对吧？”
【“哈哈哈哈哈，欺诈师当然不蠢，蠢也不是欺诈师了。”】
【“但是你总是会在奇怪的地方突然掉链子啊，嘻嘻嘻嘻我们怎么知道你这不是掉链子呢？”】
【“也可能只是配合着说漫才？”】
【“啊，想到温柔的绅士也会说漫才，就觉得人设崩塌了。”】
……
等柳生按部就班完成新手指引，抽出第一个十连的赠送卡片时，仁王也打开了自己的卡册。
“是的，这十张是默认设置的卡片。”
“我们点开看看。”
“手冢君大家应该都很熟，是POT直播网站的当家主播之一。”柳生介绍道。
而仁王在旁边解释：“是的，和你们想的一样，游戏的卡面上显示的是真名。等到我抽到绅士君的卡，就不会再这样称呼绅士君了。”
“要怎么称呼？现在当然还不能说。”
“这个建模真的很不错。”仁王又一次感叹道，“是不打上主播的ID也能认出来的程度。所以我也想快点抽到自己的卡，不知道他们把我的立绘做成什么样。”
【“诶？主播们也不知道吗？不是能拿到供应商的管理员账号吗？”】
“没有的。”柳生对着这一条留言摇了摇头，“我们的账号是自己的账号。”
“只有一点不太一样，不需要攒石头攒的那么辛苦。”仁王指了指充值的地方，“我们有固定‘工资’的。”
“所以很快就能鉴定欧非了。”柳生接话道。
仁王啧了一声：“在这上面，我可不想输给你呢。”
“彼此彼此，欺诈师桑。”
8、
因为用平板来进行新手指引的直播，因此第一次真正的“打歌”是由仁王来进行的。
“我刚才试了一下，不是那么容易。”仁王虽然知道NORMAL很容易，但追求刺激的天性还是让他直接点上了EXPERT难度。
他点击开始前对着屏幕笑了笑：“这个难度超快的。不过说非常恶魔也不算，你们看到这首歌这里显示的难度系数了吗？是19，不算高，刚才划过的那首歌是21的，就更难一些。”
他说完重新低下头，点击了开始。
仁王的手指很灵活。
他小时候的梦想是马戏团里的魔术师，因此还特地练习过魔术，还学着各种练习手指灵活度的方法练习过，确实有些成效。
虽然他开口唱歌不行，但节奏感还可以。
但就算节奏感也不行，打音游也和这没什么关系。
只要眼睛和手跟得上就OK。
在准备的时间里他又打了三四次的EXPERT难度的这首歌，因此直播的时候还算得心应手。
最后成绩界面停在A上。
毕竟是直播，因此中间和柳生聊了两句，顺势就断了两次。
而等到成绩出来，再解说一下计分规则，和最后拿到的奖励的使用方法后，这次直播就结束了。
算一算也过去了一个小时。
仁王放下平板和柳生做了最后的结束语。
面前的屏幕重新变黑，仁王松了口气。
柳从房间外面走进来：“效果不错。你是在紧张吗？”
他问仁王。
仁王没说是也没说不是：“这种直播形式还挺……新奇的。”
“你们自由发挥的不错，下次可以给更粗一点的‘剧本’。”柳说，“果然，你们的适配程度很高。”
“‘果然’……？”
“我只是觉得你们的风格很搭。”柳开玩笑道，“不然，仁王，以你的排名，可很难参与这个‘大型企划’的。”
仁王哼了一声，并没有把柳的话当真。
“大型企划”？
所以才需要更多的人啊。
刚才他自己抽了一次十连，是不需要石头的普通抽卡，只会出R级以下卡的那种，结果出了好几个他根本没在首页推荐页上看过的主播。
他好歹也是游戏区排名前三的主播，差一点就总排名前十。
旁边的音乐区的先生，总排名还比不上他呢。
倒是据说会成为嘉宾的“鸢尾花”……
“这个游戏开始公测了吗？”他问柳。
柳说：“直播结束后两个小时开始公测。”
那回去得下载一个，免得之后直播的时候表现得慌乱。刚才打EXPERT时他都没听清柳生在说什么，回答的也是答非所问，就算这样也还是被打断了连击。仁王这么想着，对自己刚才的表现并不是很满意。
他站了起来，拉了拉身上的毛衣：“没什么事了吧？”
“晚上有个聚餐。”柳说，“我建议你参加，这算是庆功宴。”
“这才刚开始。”
“也算是一个工作伙伴见面会。”
“puri.”仁王拖长了音，“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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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修改了设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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