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争春

作者:西林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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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番外:大婚:公怀砚×荼蘼



      听说村中最有钱也最大方的善人要娶妻,村中老老少少都激动不已,早早地便开始准备鸡鸭鱼肉。

      原本以为这主人家已经够有钱的了,可贫穷还是限制了他们的想象力。

      成亲前三个月,便瞧着大批的人过来。

      善人家中已经住满,便让朋友借住邻家张大娘家,张大娘早上起来,就听见那个长得讨喜,笑起来嘴边还有梨涡的姑娘噘着嘴,手不停地往脖间伸,一下挠脖子一下挠手心。

      之后便由他丈夫替她挠,他丈夫长得也是俊武异常,但唯独脸上那道疤有些破坏了原本的美感,虽然这道疤不太明显,但也让张大伯忍不住去想没这道疤之前的男子该是如何的俊美神武。

      只见男子边挠边担忧道,“待会儿让怀砚给你制些药,不过这里确实不能再住了。”

      张大娘心想不住这里还能住哪儿?以为他们要走,却哪想日头刚过,他们带来的人便开始搬木头打地基造房子了。

      张大娘好奇地问,“你们以后就住在村里了?”

      姑娘眨巴着圆溜溜的眼珠子,“不是啊,等隔壁成了亲就走。”

      张大娘脸上的笑意顿时一僵,她觉得自己的确应该去外面看看了,这十几年不出村,外地人竟富裕成这般了?

      这对小夫妻没停留太久,不过在善人成亲前一个月又来了。

      这一次住进了他们自己家。

      只是每日到了饭点,两人便去了善人家蹭饭。

      “公先生,你应该不介意多两双筷子吧?”魏筱沁笑容可爱让人不忍心拒绝。

      公怀砚的话是冲魏筱沁答的,可眼睛却是只看着身边的岑青,“当然不介意。”末了又道,“卿卿,待会儿有人来为我们量体裁衣,你想要什么样的喜服便说与我听。”

      在等待喜服期间,公怀砚又着人准备好一切婚礼用度,不过岑青并不想要大操大办,所以公怀砚也听她顺她,彩礼和聘礼从简。

      离大婚仅剩半月,两人还思考着今天要做什么,于是偶然想起附近有条河,便拿着鱼竿和鱼篓去钓鱼了。

      回来时,却发现门口站着两个人,一个是赵衍,另一个则是颜真。

      赵衍仍旧穿着一身红衣,好似他才是半月后婚礼的主角。

      见两人提着鱼篓回来,双手背在身后大摇大摆地走过来,低头瞥一眼,“不错,很肥美。”

      公怀砚和岑青一起将鱼篓拿进厨房,出来时遇上苏木。

      公怀砚说:“中午再加两双筷子。”

      苏木手里的笋登时落地,而后气恼地转身,“不加。”

      赵衍刚从他们身边经过,闻言,“怎么,瞧不上本太子?”

      “公子,那是加两双筷子的事吗?那分明是再加几碗饭和几道菜!我不干了,这几天每次都是加几双筷子,我从早忙到晚!”苏木边说边往外走。

      岑青扯了扯公怀砚的袖子,示意他赶紧说些什么安慰安慰苏木。

      还没出声,却听赵衍不悦道,“看来有人不欢迎本太子,那就只好由我亲自动手了。”

      苏木鼻子哼声,到底是没走出大门,“算你识相。”

      颜真拧了眉,冷不防出声,“太子做菜,堪比毒药。”

      对于颜真的解释,赵衍并无不高兴,反倒是更加兴奋地点着头,“嗯,那今天就来试试我刚研制出的毒药。”

      在他进厨房前,苏木“啪”的一声关上了厨房大门。

      萧虞真见状,忍不住笑出声来,而后撸起袖子,“我去帮忙吧,苏木也不容易。”

      岑青也跃跃欲试,“我也想跟他们学怎么做菜。”

      公怀砚见她雀跃,便也跟着进去。

      那边的魏筱沁一想自己还没给闻景鹤做过吃食,脚步一转转进了厨房。

      “沁儿,莫要胡闹。”闻景鹤拧着眉跟上,“待会儿油溅了手如何是好?”

      眼瞧着刚刚还热闹不已的前厅,如今只剩下了赵衍和颜真。

      没过一会儿,就见黎睦、盛庭欢也来了,院中好不热闹。

      见岑青对黎睦的到来并不感到意外,公怀砚便问,“你是什么时候知道黎睦是我们的人?”

      “大概就是你故意让我进宫看到你与萧崇焕同行,好误会你的立场的那次吧。”

      公怀砚笑意里带着诧异,“为何?”

      “搬进公府前,你明明一直都在春华殿著医书,搬出宫的时日本就忙得很,你却日日去医药库,不就是为了让我在找不到医书时好去医药库找,而后正好碰到你们。”她说,“黎睦明明一向对我不闻不问,更似划清界限,那次却同意带我进宫。所以我后来就想,他冷漠对我大约是你让他别暴露他是你的人。”

      公怀砚笑着摸她脑袋,“真聪明,不愧是我家卿卿。”

      外头经过的张大娘见善人家来来往往,无论男子还是女子都长得极好,不由得感慨,真是仙人聚会。

      准备了许久,也期待了许久的婚礼只剩了三日。

      岑青觉得公怀砚变了。

      不再陪她,反倒是整日拉着苏木去房里,出来时,苏木脸上还红红的。

      岑青心中咯噔一下,最担心的事还是发生了。

      便连吃饭也没了胃口。

      但让她感到奇怪的是,公怀砚并未取消婚礼,反而还是很期待似的。

      她沉溺在公怀砚的温柔以待中,不舍得也不想戳穿,便等着婚礼开始。

      早晨天还没亮,她便被魏筱沁催着起床。

      这姑娘倒是比她这个新娘更激动。

      岑青这才想起来,她不太会上妆,忘了叫妆娘,便将主意打在魏筱沁身上。

      可魏筱沁看着桌上的胭脂水粉一脸头疼的样子,她还是打消了这个念头。

      正当岑青一筹莫展之时,却见一抹红影推门而入。

      她惊艳得当场愣住,盯着唇红齿白的公怀砚一阵失神,久久都未能收回目光。

      她终于回过神,真心夸他,“怀砚,你穿红很好看。”

      公怀砚揉了揉她的脸颊,“早知你喜欢我这样穿,我便早用了这招美男计。”

      岑青脸红。

      魏筱沁看着两人调情也跟着心跳加速,而后终于想起正事,“妹夫妹夫,青妹没有妆娘怎么办?”

      “不是已经来了?”

      两个姑娘扫视一圈都没看到房中有第四人出现,岑青然后想到了一种可能,将信将疑道,“你说的该不会是你自己?”

      公怀砚欣然一笑,“自然。”

      公怀砚的语气让岑青信了大半,但还是对这事抱有怀疑。

      但他灵巧而稳重的动作打消了岑青的疑虑,又让她不免想到了另一层,“你怎么会给女子上妆?”

      “这是我第一次给女子上妆。”他话音一转,“不过给男子上妆却有好多次了?”

      岑青的心一沉,只听他继续道,“这几日拿着苏木练手,都学会了。”

      “你这几日拉苏木进房……都是练习上妆?”

      “不然你以为是做什么?”

      岑青噤了声,低头不语。

      一旁的魏筱沁正看得精彩,却被公怀砚找了个理由支出房去。

      公怀砚神情无比得认真,而后沾了沾黛色,一笔一划地替她描眉。

      “我知道你在误会什么,我告诉你,一切都不是你想得那样。”他动作轻柔,她的眉毛本就生得很好,只要稍稍添几笔便好,“往后,不仅是学上妆,我还要为你学梳头、穿衣、洗漱……学如何生儿育女、种地织布……学为你缝衣。”

      岑青眼睛微红,却是笑了,“事都被你做了,我做什么?”

      “你只要待在我身边就够了。”

      言语间,他已描眉完毕,又替她上了胭脂,然后拿起口脂,刚要让她抿住,却临头一脚收了手。

      岑青:“?”

      公怀砚看她一眼,突然吻上她,吻得她七荤八素之时才离开,“待会儿上了口脂便不能碰花你的妆。”

      岑青笑得无奈,却满脸幸福。

      上完妆,很快,两人就意识到更严重的一个问题。

      公怀砚不会梳头,而岑青只会梳简单的发式,并不会新娘发式。

      公怀砚面露退败之色,“对不起,卿卿,我忘了。”

      “无妨,我便梳以前的发式就好。”

      他仍有些心怀有愧,正当两人略感遗憾之事,却见魏筱沁拖着木琴过来,“妹妹妹夫,木琴会上妆。”

      原来魏筱沁担心公怀砚上妆技术不行,突然想起自己还带了木琴,便将人给带了过来。

      木琴自然会梳头,什么发式都会。

      这才梳妆完毕。

      高堂之座属于张明安。

      只听得苏木喊着“一拜天地”。

      萧虞真被这气氛感染,脸上的笑容止不住,忽然余光在人群中瞥见了一道人影。

      对方看到他也是一惊。

      两人往外走了些路,耳边才终于归于安静。

      萧虞真回头看一眼小屋中的热闹场景,收了笑,“皇……你来了怎么不出声?”

      萧崇焕的目光始终望向那里,“大喜的日子,他们不会愿意见到我。”

      萧虞真没说安慰他的话,毕竟这是别人的大喜之日。

      “好了,不说了,我今日还有别的事,先走了。”萧崇焕道。

      “这么快?吃了晚饭再走吧。”怕他拒绝,又补充了一句,“天黑,不会有人发现你。”

      说完却觉得这话有些残忍,就好像吃一口酒菜也只能偷着来。

      萧崇焕笑了笑,摇头拒绝,接而拍上他的肩,“下次有空,咱们叔侄二人再下一局棋。”

      萧虞真心中动容,“皇叔,一路顺风。”

      萧崇焕背对着他挥手告别。

      酒席上,赵衍等人非缠着公怀砚不让他进洞房,公怀砚起初还由着他们闹,后来看着时辰也不早了,便在他们的酒水中掺了药,“闹事”人等很快醉倒一片。

      公怀砚提着颗心,就看到红烛香闺中盖着红盖头的女子,红烛、红帐,满目的红,却让他的整颗心都安定了,却在靠近时又有些手足无措起来。

      他很快平复心境,抬手揭开红盖头。

      盖头下,一张他早已看过的倾城容貌现于眼底。

      情难自禁地就要吻上她,却听她羞赧地别开脸,“合卺酒还没喝。”

      公怀砚大惊失色,今日一切礼都不可废。

      他顿时失笑,原来他也会这般迷信。

      四目相对,满目深情。

      岑青和他缓步到桌边,举起酒杯,两人双手交叉而过,一饮而尽。

      忽的脚下一虚,整个人被打横抱起,只见公怀砚眼中含笑,欲念分明,“卿卿,春宵一刻值千金,时候不早了,明日起来还得去山上采药,我们……抓紧时间。”

      岑青脸红成个茄子色。

      红头帐暖,烛火摇曳了一整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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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要说:
    女主改成了岑青来描写是因为我觉得新的人生要有新的开始,更何况这是男主为她起的名字,本来就是男主带给她新生。
    另外,明天就是最后一篇番外啦!开森。
    其次,先把隔壁的现言《娱记洗白过程全解》的坑给填了再开新的古言哈。
    文案:
    重生后的单余婧,第一件事就是去救即将在路上出车祸的爱豆沈曜一行人。焦灼万分中,单余婧往车前一躺,嗷嗷直叫唤,“哎呦喂——”
    沈曜和经纪人一时呆愣,对视一眼。
    碰瓷?
    于是,刚重生没几天的单余婧上了热搜。
    @娱乐圈速递:#沈曜被碰瓷#有爆料称这个女的是沈曜的私生饭。
    单余婧:我%#&……%¥……
    她就是来救个人,你们却以为我贪图沈曜的美貌?
      沈曜:难道不是吗?
    在一起后的画风:
    由于沈曜台上台下两个样,单余婧给他起了个外号。
    单余婧:沈曜,我给你想了个外号——两面针 沈曜眉头一皱,发现这个外号并不简单。
    单余婧回头发现某人开始脱衣服了,“你干嘛?”
    沈曜:来,验验货。
    欢脱脑洞型娱记vs台上温柔台下冷漠爱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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