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学园第一位的快穿

　　然而他刚刚站到活动室前的走廊上便意识到不对，当即上前一步猛地推开大门。
　　果然还是迟了，那个在他手上逃过一劫的医生还是没能成功活下去，此刻正死不瞑目地躺在地上，脑袋以一个极不正常的角度偏斜，脖颈断裂，眼珠突起，死状凄惨，身下还有一大滩鲜血缓缓晕开。
　　但现在最重要的问题不是这个。

　　线索再次切断，一方通行带着满肚子火狠狠瞪向站在医生尸体旁边提着刀的护士——没错就是上个轮回拎着汽油烧了这个活动室的家伙，无视对方脸上绽开的惊喜表情，挥手将人揪到跟前。

　　“既然你杀了这家伙，那就代替他告诉我，所谓主神、鬼王究竟是什么东西。”一方通行的声音冷得结冰，血色眼眸跳动着怒火，这间房子的空气因为感受到他的情绪而微微颤抖。

　　他没有直接杀死护士，一是想清楚这女人放火是为了杀鬼，二是上个轮回结束刚巧在杀死这个女人之后，目前还不能确定轮回重启的条件是所有任务者死亡还是只有她一个特殊。

　　否则按照他的脾气，就算这个护士能够替代医生提供情报，也不值得他忍着情绪放她活下来。

　　女人陡然被无形的手掐住脖子，面上露出痛苦的表情，这种情况下，她一个单杀医生、火烧恶鬼的高玩，怎么也应该做出点反抗举动，但这个护士打扮的任务者第一反应却是扔掉手上还在滴血的刀，似乎唯恐伤害到一方通行。

　　一方通行眼角跳了跳，说实话，如果不是面前的护士身上透出和其他任务者一样的气息，而他刚才也试验过对方并不像小鬼们那样是他的从属，一方通行都要以为她被自己控制起来了。

　　“咳咳咳……鬼王就是能够开辟领域、领导一群鬼怪的首领，通常鬼王的执念越强越纯粹，领域也越坚固，这间医院被主神评为s级，说明您在鬼王之中也是当之无愧的强者。”

　　就算没有被控制，结果也没差多少，这个女人被这么对待也丝毫不显怨恨，反而一喘过气就开口回答一方通行的问题，态度过于积极以至于显出几分不合时宜的迫切。

　　“主神派任务者来到恐怖空间，目的就是靠我们身上的生命力来抵消鬼怪的死气，削弱领域，杀死鬼王，抢占空间。”
　　“虽然我们算是它的帮凶，但任务者身上都被做过标记，死亡也不会留下死气，所以在主神眼中我们能不能活着回来并不重要。”

　　女人说着这些，眼睛里一片平静，显然早就接受了自己命运，但她的目光落在一方通行身上，却陡然变得温和。

　　“但s级鬼王是特殊的，您的领域不会受到侵蚀，任何人都不是s级鬼王的对手，主神派我们过来根本没想我们活着回去，我可以肯定就算逃出去它也会杀了我们。既然如此，我也绝对不会让它好过。”
　　一方通行若有所思地看了眼旁边扑街的男人：“这家伙也知道这些吗？”

　　但即便如此也不能解释他刚刚的回答，如果他早知道自己出不去，正确的反应只可能是坐以待毙、孤注一掷，之前那个态度，除了潜意识觉得自己不会遇到主神，其他表现都只像个挣扎求生的普通任务者。

　　想到这里一方通行忽然明白过来——没错，这个男人八成真的觉得自己马上就要逃脱主神掌控，所以可以毫无心理压力地将主神空间的情报拿出来和他这个“鬼王”交易。
　　“这是机密，我也是偶然才能知道。”女人回答。

　　一方通行暗道一声果然，松手放开护士的脖子，低头看她：“那么主神怎么对你们说的？这是你们最后一次试炼，通关以后就可以离开……之类？”

　　“咳咳……”女人咳嗽两声，毫不介意自己刚从死亡线上下来，才缓过劲来便仰头一眨不眨地盯着一方通行，目光专注好像担心一不留神面前人就会消失。

　　听到一方通行问话，她眼睛眨也不眨地点头，目光带着欣赏：“真不愧是……您说的没错，它确实是那么承诺的，如果我没有机缘巧合打听到这些情报，说不定也会满心欢喜地迎接新生。”

　　“但是现在，”护士始终欣慰的脸上闪过一丝怨恨，“它剥夺了我全部希望，我就算死也不会放过它！”

　　话音落地她又热切地看向一方通行：“但这是我最后一个任务，而只有s级鬼王才能对主神造成伤害，换句话说，您现在是我报仇的全部指望，我一定会将您放出去！”

　　“呵。”一方通行听到这话便扬起眉，原本秀气的少年面孔越发凶恶，加上嘴角残暴的笑容，身边温度越来越低的空气，活脱脱一尊刚从地狱挣扎而出的恶鬼。

　　“你打算怎么做？”白发少年丝毫不掩饰语调中的恶意，“在我的印象中，只要杀死你们这些外来者，我就可以和那些小鬼一起离开这个鬼地方，既然如此，你能派上什么用场？”
　　护士脸色微变，张口想说什么，但看到一方通行的表情又犹豫起来。

　　一方通行假装没有看见，略微眯起眼睛嘲讽道：“像你们这些渣滓，就算全加在一起我也可以在一分钟之内解决，整个医院都是我的，也不可能有人逃跑，既然如此你凭什么要我满足你的条件？”

　　“……不，您不要相信……”护士想要劝说却讲不出什么有效的解释，看起来反而像极了狡辩。
　　“这次本大爷先放过你，下去后别再想耍什么小动作。”一方通行不耐烦地打断她并警告道，“我自己会想办法离开，但在这之前这座医院每一块角落都是本大爷的地盘，听懂了吗？”

　　那双没有丝毫温度的血眸冷冰冰从她身上扫过，护士顿时觉得全身血液都被冻僵，霎时连一根手指都不能动弹。

　　一方通行说完就没有理她，直接转身走出活动室。

　　这个护士绝对隐瞒了必要情报，但如果她说的都是真的，那么上个轮回她杀死小鬼应该就是为了解放鬼王，至于行凶地点——那间活动室也有古怪。

　　最重要的一点就是那个医生死的时候他完全没有接到消息。

　　一方通行命令医生在活动室等他，为了防止对方自作聪明做什么小动作，他可是分了一部分注意盯着对面大楼，然而期间一直没有感觉到异常。而且让医生去活动室明明是一方通行临时起意，结果他这边只不过和那小鬼说了几句话，这家伙就被护士杀死——怎么可能这么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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