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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4 章
“……大都会的重新出现安抚了惶恐不安的民众，但也让人们陷入了更大的恐慌。真的有外星人对大都会发起攻击吗？这一切是否为正义联盟自导自演的闹剧？”
电视上的主持人熟练地运用表情和肢体语言调动观众的情绪，报道着充满了美式阴谋论的新闻。
从宇宙中回来之后，希莉斯特便恢复到之前的固定作息，每天监测魔力波动，没有特殊情况就呆在魔术工坊做自己感兴趣的课题，玛尔达的离去似乎并没有对她的生活造成任何影响。
但是偶尔，希莉斯特也会接受玛莎夫人的邀请，和肯特一家共进晚餐。就像现在，魔术师无所事事地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克拉克则在厨房帮玛莎的忙。
“……自上月初起，人们对超级英雄的容忍似乎已经到了极限，各地都出现了大大小小的游行队伍，要求政府加强对超级英雄的监管，我们不能让这些蒙面怪人掌控人类的生活，有议员提出让超级英雄公布真实身份……”
乔纳森拿起遥控器关掉了电视，冲着希莉斯特摊了摊手：“你知道的，有时候这个世界就是那么无理取闹。”
希莉斯特知道，这是肯特老先生对儿子的维护，却摸不准到底该怎么回答。
肯特夫妇虽然知道克拉克是超人，但也仅限于此，为了不让他们担心，克拉克不会特意和他们说起自己的义警工作，更不用说超人自己都一知半解的神秘侧了。
说不定克拉克都没和父母说过她是个魔术师。
但希莉斯特总觉得，这对夫妇似乎并非对自己和玛尔达的特殊一无所知，之所以没有问起英灵的去向，也是为了照顾克拉克和她的情绪。
理智地说，魔术师觉得这份特殊照顾没什么必要，但几天下来始终无法打消的不痛快又让她对这份体贴生出了几分感激。
希莉斯特觉得自己不太正常，不过这点微末的不正常又非凭依在身上的幻灵引起的，让魔术师说不清这种变化究竟是好是坏。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人总是会对未知的东西产生恐惧，对大多数人来说，超级英雄离他们的生活太远了。”
这样的场面话不是魔术师所擅长的，甚至她过去根本不会有这种含糊其辞的想法，她只会保持沉默什么都不说，冷眼旁观普通人自己作死。
但现在，希莉斯特正尝试着用玛尔达的态度去和肯特一家相处，既然英灵可以在没有战斗的情况下融入普通人的生活，没道理她却做不到。
说不上这份心血来潮的改变能维持到什么时候，但希莉斯特觉得，既然她想这么做，那就没必要去考虑将来的事。
与乔纳森和谐地交换了一下对于超级英雄的看法之后，希莉斯特在肯特家用过晚餐，却并不急着回魔术工坊。
克拉克在屋顶上找到了红发的魔术师。
“你这几天心情不好，是因为玛尔达小姐？”
希莉斯特抬头看了他一眼：“这种无法用言语描述的情绪就叫心情不好吗？”
魔术师的情绪表达虽然浅淡，但从来都是清晰明了的，喜欢就是喜欢、厌恶就是厌恶，界限分明，也是对希莉斯特而言最舒适、最习惯的状态。
而不像现在，一切都是混沌未知，需要自己去摸索。
克拉克并未对她的问题避而不答或是流露出特殊的情绪，仿佛是在意料之中一般回答道：“因为你的反常不就是在玛尔达小姐离开之后发生的吗？而且我也很希望她能继续留下来。”
从布鲁斯那里知道发生了什么之后，克拉克对玛尔达无疑是感激的，只是这份感谢并未能传达给英灵，将来也没机会回报。
一直都是超人在帮助别人，但这一次，却是英灵帮助了他，这份新奇的体验总是能让人铭记于心的。
“我不知道，”希莉斯特抱膝坐在屋顶上，无需抬头就能看到天上的星空，“英灵是早就逝去的人类，不存在再死一次的概念。她始终存在于在世界外侧的英灵座上，也许能记得这段被召唤的经历，也许不会。但不论如何，回归英灵座似乎都不是一件悲伤的事情。”
玛尔达无疑是喜欢现世生活的，但她也是出于坚定的信仰才会去制裁布莱尼亚克的。
作为与玛尔达定下临时契约的魔术师，她是应该为英灵感到高兴的。
何况她们并非默契天成的主从，从一开始，希莉斯特便是抱着让玛尔达回归英灵座的想法去与她接触的。
“但是为什么，我还是会为她的离开而感到不舍呢？”
克拉克笑了起来，那并非是对希莉斯特的嘲笑，而是极具善意的关怀：“因为这样丰富的情感本来就是我们活着的证明。”
“为什么要把你和玛尔达小姐用魔术师和英灵来划分？排除那些条条框框，你们难道不是朋友吗？会因为与朋友的分离感到难过，本来就是理所当然的事吧？”
希莉斯特没有说话。
从者是使魔，对魔术师而言，即使他们有人形的外表，也只是一件好用的工具而已。一直以来，老所长便是这样教导他们的。
“就好像还在迦勒底的那位达芬奇小姐，”克拉克似乎并不在意魔术师的沉默，继续说了下去，“你也是真心把她当做老师看待的吧？”
达芬奇亲当然是不一样的。但……都是英灵，又有什么不同呢？
“老实说，这样的你才更让人放心。”似乎是铁了心要打乱希莉斯特的思维，克拉克偏过头笑着看她，“总是站在局外人的位置上可没法让你拥有真正的人生，但是现在的你和初见时候完全不同了。”
初次见面的时候，希莉斯特还在恪守魔术师的身份，将魔术师、超级英雄、普通人还有英灵，用一道道看不到的线严格地划分开来，但是现在，那种看待非同类的错误认知正逐渐消失，区分她和其他人的线也已经开始模糊了。
这才是蝙蝠侠一开始对希莉斯特保持警惕的原因，也是现在愿意稍稍放开对魔术师约束的理由。
虽然那位英灵小姐看似什么都没做，但克拉克知道，如果没有玛尔达，希莉斯特的转变不会那么快。
他们这些超级英雄甚至不知道该如何引导魔术师走出以前的错误观点，想到这里，克拉克就更加佩服玛尔达了。
不愧是被救世主所承认的圣女啊。
这样感叹着的克拉克丝毫不记得自己曾偷偷腹诽过玛尔达物理服人的狂野作风。
夜风轻柔拂过带来一阵凉意，也平复了希莉斯特混乱的心绪。魔术师站起身，与身着便装的超级英雄一同分享起眼前的夜色。
堪萨斯小镇的月色温柔，但大都会的夜晚却并不平静。
“莱克斯，我亲爱的朋友~”绿发的搞事精在卢瑟嫌弃的目光下给了他一个大大的拥抱，“我有一个超棒的点子，特地来和你分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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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这是V前最后一章了，可以猜猜看下一个副本会发生什么呢？
小天使们明晚见~
顺便宣传一下预收：
综英美-魔法少女小红鸟
结束与阿赖耶的合同之后，利蒂希娅以为自己自由了，但她现在正和一个黑发蓝眼的小伙子大眼瞪小眼，旁边还站着一个黑漆漆的大蝙蝠。
利蒂希娅：……
提问，被平行世界男版的自己召唤了该怎么办？在线等，挺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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