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身不见

作者:天玄明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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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08章 命定


      世上的事总有很多的巧合,巧合得你会怀疑这是早就命定好的!
      秦西风没死之前,我不信命,只想着自己遇上的所有都是因为我思想太过单纯,把人与人之间的交往想得过于简单。
      爱就爱,恨就恨,讨厌和喜欢,在我脸上一览无遗的可见。
      不懂心计,以为赵娇娇和李雪的霸凌,只是江湖义气,为秦西风的青梅竹马抱打不平,却没想到背后是柳源对夏明生看我异样眼神的嫉妒;和夏明生也没有过花前月下的浪漫,就觉得他是除了父亲外会常常陪我聊天的男子,年纪刚到适婚就嫁,却没料到,他能在跟我交往的同时还让别的女人怀了孕;向华,并不是对我有多深的感情,只是想满足自己的欲念,找一个能照顾生病的他的保姆;而秦西风,明明知道宋清萍不是我,还是跟她结了婚.........
      这世上的男人,就这三个,都足够让我看清他们的自私冷酷,痛彻心扉的教训让我遇到朝我献殷勤男人身体机能就会条件反射地提高警惕。
      傅琛送我去医院治疗,我拒绝男医生的靠近,他也被我咬伤,等他的佛牌套到我脖子上后,我能偶尔认出他,他若不在,大多时候就像受虐【待】的小猫蜷缩在医院的床下,谁走近就凶谁。
      医院没法收治,傅琛只得把我送到寨子里的老龙普那受诫,日日听经文诵持,再加上血药不断供予,慢慢转醒,却警惕地无法让别人走近。
      吃饭只能远远放在离我三四米的地方。
      我像野兽一样的活。
      被傅琛带到芭蕉林和所有民众一样听龙普讲经。
      那些流传千古的佛理故事慢慢浸透于心,明白了人这一生有这样那样的际遇皆是因果相承。你今天所受的苦,其实在你几年前就已种下了因,而秦西风之所以会让我变成人人口中谈之色变的“魔”,是因为幼年的他曾经冷眸瞧着别人对我暴行,却没对我施之援手,他在我心里已经有了冷漠自私的阴影,再见后一方面忐忑不安的承着他不容拒绝的爱,一方面又怕他再像从前一样转身离开,再遇冷漠。当他真的死去,脑子也提醒我他不会再出现,我彻底傻眼。
      这种崩溃煎熬的情绪说不出的复杂,觉得自己像蠢瓜,明明已经提醒不能再陷深情,却总不由自主的欺骗自己那是幸福!
      人就是犯贱,你很讨厌一个东西,讨厌得变成恨,可一旦这个恨着的东西出现,还天天在你眼睛睁开就见到的地方晃荡,引得你不得不关注,烦躁不安中,他突然地又不再出现,你会惶恐,你会觉得这种爱恨交织的看不到,是种要天崩地裂的感觉。
      这把感觉,就像身体里藏着一个带着利爪的动物不停止地狠命挠着心,挠得你有一种痛得愤怒的憋屈,非想找到这个让你求生不能、求死不得的人跟他来个你死我活的不回首绝断。
      可,这个人再也回不来,我就算有再深的冤枉也没法跟他来个你死我活的绝断。
      龙普查过我的前世,开导我,说我跟秦西风今天之所以变成阴阳两隔是命定,傅琛的血能安我心神唤我神智也是命定。
      在他的口里,不管是我,还是来找他看事的人,他都会吐出“命定”两字,就好像人生你不管再多努力,今天会过成这样,前世就已注定。
      他的“命定”学,无往而不胜,可这恰恰能安抚受苦的人心,他劝富有的人积德行善,劝贫苦的人顺势而为,我也渐渐接受了他的“命定”学。
      可这命定也太蹊跷,我新身份证上的地址就在傅琛新小区的地方。房子离傅琛家不远,我没去看过,猜测新身份证是傅琛去申请的,说不定是傅琛偷偷买了怕我推辞撒谎说不知情。
      然而,傅琛说起此事,脸上云淡风清,“房子太小,再买也得像我这样的......”
      他的房子一百八十坪,上下两层,我的七十四,三室两厅,他说像鸽子笼。
      鸽子笼跟省城我和秦西风的家平方数一样大,两个人住刚好。
      他在泰国住惯了阿提查家的大庄园,回家老房子的开客厅大、卧室大,结婚后买的房子听说还带有游泳池,自然嫌七十四坪的是鸽子笼。
      他说不是他买的,那就一定不是他。
      我吞吞吐吐的跟他说了另一种可能,那就是把我身份藏匿到海城,秦西风基因上的父亲。他当时极其反对秦西风跟我结婚,可后来又默许,还让人送燕窝.......这年头要落个户口非得有房子才行,说不定他早算计秦西风若是答应回来做种马,这房子就是补偿给我分手费。
      他一听,脸色有些暗沉,问我是不是回到海城要搬去那房子里住?
      他眼神里没有太多的情绪,我瞧不出他是生气还是没在意?
      叹息。
      我跟傅琛是夫妻又不是夫妻,感情已超出了友谊的界限,却又始终停留在原点。
      他跟秦西风是一样的命格,两个都是天上的太阳,秦西风是烈日骄阳,生人亦可毁人,他是凛冬暖阳,予以生机,照拂人心。
      没有人不喜欢太阳的,只是,我的命格已经毁了一个太阳,我不能再连累另一个太阳。
      阿提查不喜欢我,就是不愿意我在傅琛身边,魏东男也暗示我跟傅琛现在的关系就挺好,嘴上说我们什么时候结婚,其时并不想我跟傅琛真有实质的突破。
      傅琛也格守已礼,哪怕我被他看光.......
      他是什么命?我是什么命?我俩都清楚,举行泰礼,是掩村民之口,方便治病。
      没越过最后防线,我们两个就都安全。
      最后一个经符刻上,我从麻药中醒来,不见傅琛,到是昭坤嘱咐,“孕神之体,需谨慎。”
      孕神之体,需谨慎?这是什么意思?难道我真的像秦翰书说的是器鼎?不仅是秦西风的器鼎,也有可能是傅琛的器鼎?
      他们是一样的命格,十之八九就是这样的意思!
      我能跟别的男子在一起,就是不能跟他们两个在一起?
      在不在一起这有什么关系?我已经没有再跟谁渡过余生的念头了!
      我心不在焉地晃神,傅琛瞄了一眼,起身道:“这个老宅有好几百年历史了,虽然几代人翻新过,毕竟年代太长,格局还是旧式,就连这桌子,也是去接你前,收拾阁楼找到的,看到背面刻了‘佳人迟邀约,扶廊月影深’有个‘月’字,就搬下来了.......可能是我妈用过的,也有可能是傅家哪个奶奶用过的.......暂住几天,等我把宅子里的东西清理出来,我们去‘丹云苑’住.......”顿了顿又道:“我就在隔壁洗澡,你要是怕的话,我让金晓妍上来陪你........”
      我皱眉。
      白牧晨和金晓妍像狗皮膏药一样粘着我们,原来是因为不想回白家,来傅琛家蹭睡的。
      此刻他们就在楼下,可我觉得傅家的老宅有种亲切感,虽然有点阴,但还没到怕的地步。
      房子因为是旧式建筑,住的人可能也是想保持屋子原貌,并没有把卫生间做跟卧室相连,所以洗漱有点不便,得绕过一条走道,去对面。
      我先去洗时,虽然说自己不怕,傅琛还是跟到了门口,等我洗好才一同回屋。
      我跟着他出门,伸头看了一眼客厅,金晓妍坐在沙发上,半闭着眼睛,神叨叨的像在自言自语,突地推开客厅门朝外张望,她望的方向是傅教授栽种“祈茶”的地方,中午从机场回来时,见“祈茶”长得快有一层楼高,枝繁叶茂,居然反季节地挂满花苞。
      傅琛也奇怪,说它一年开两季,可今年看情形是要开出三季了。
      白牧晨不在,有可能是在书房里,也有可能在一楼的洗浴。
      一楼我是不敢住的,因为整幢屋子的主卧就在一楼,傅家人几乎全是在主卧咽气的,傅琛觉得我体格阴,不适合住死过多人的房间,而他自己说不喜欢主卧时,也是一脸的惆怅,应该是小芬在世时就没被允许进过那个房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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