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作货’夫郎

作者:封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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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十章贪婪


      花蘅会撂挑子吗?

      答案是:会!

      上辈子小半辈子名门千金,大半辈子科技大佬,无论那一条拿出来,她都是被千娇百宠长大的,向来都是旁人千求百供的围在她身后等‘施恩’,还从来没有被人敢背后下命令去干劳工做苦力。

      而且这还是在她明确三番表明态度拒绝花老二的情况下,结果这跟她玩先斩后奏那一套,花蘅知道,这个扣口子一旦开了,往后这样的麻烦事肯定就多了,那她哪里还有安生日子可以过。

      必须让所有人知道她的底线,说出去的话,板上盯的钉,绝对没有旁的空子可以钻。

      不管谁来劝说她去,她给出的回复一概都是闭门羹,到后来次数多了,她烦不胜烦,干脆躲懒跑到后山林子里去了。

      里正气的当场踢翻了几条栅栏,放话说:“好,花家这翅膀硬了,敢放我的鸽子,有种以后别求到我头上,咱们走着瞧!”

      里正前脚刚走,花蘅一手一只上麋鹿悠哉悠哉的下了山,面对全家愁云惨淡全然当没看见,推门对着花母喊:“娘,今天手气好,新打了两头麋鹿,今晚咱们和鹿肉汤”,又对一旁木桩子一般杵在墙角的乔满道:“傻看着我干嘛,不是馋肉了吗?还不过来收拾?”

      “喔”,一眨眼的功夫,手上一轻,两只麋鹿就不见了。

      花老二苦大仇深的盯着她:“吃,就知道吃,我说花蘅,你早不出去晚不出去,偏巧等到县长的来找人你不见个人影,存心的吧,把里正得罪了,你心情很好了是吗?”

      花蘅一脸无辜的抬起头:“二哥,你说个啥,什么里正不里正的,我不知道啊,家里你和大哥三哥都在,他找我这丫头片子做什么,我出去是因为昨晚身边躺着一个半夜说梦话的大馋虫,扰的我无法入眠,乔乔你说有没有这回事?”。

      水井边传来一声:“有”。

      “有他佬娘的头,我就没听过这人谁睡着了说梦话,自己还能知道说个啥的,尽听他媳妇的”,花老三轻啐一口,对内屋杜氏喊了一嗓子:“媳妇儿,我上工去了啊,晚上回来给你带你喜欢吃的桂花酥”。

      大妮转了转眼珠子咕噜道:“姑姑说的对,三叔才最听媳妇话叻”。

      花老三:“...”这个时候你不说话会死吗?

      对于农家来说,天大地天食物最大,因得罪里正生出的阴雨,被鲜美的鹿肉汤一冲,阴转晴,花家老小人人端着汤盆吃了个腰圆肚饱,刚放下筷子,家里就来了两个不速之客。

      县太爷手下两个衙差,一膀大腰圆,满脸横肉,一骨瘦如柴,尖嘴猴腮,皆是气势汹汹,一副兴师问罪捉拿犯人的架势。

      胖的那位吆喝:“大白天里关劳什子的门,花家的人都死哪里去了!”。

      于是花家的天气再次由晴转雨,花母几人对视一眼,田氏脸色凝重的开口:“谁呀!”,起身出门去了。

      “是你爷爷我!”

      田氏:“喲,这不是县太爷府上两位师爷吗?今个是什么风把你们两位爷给吹来了!”。

      “呵,小娘皮这模样生的挺骚啊”,瘦衙差摸着下颌猥琐的笑,“不过,这小嘴再甜,也不管用了,跟我们走吧!”

      田氏这下顾不得生怒了,惊慌的问:“走,走去哪儿?”

      瘦子一脸坏笑的问胖衙差:“胡胖子,你听听,她问要走去哪?咱俩都来了,她还问走去哪?”。

      胖衙差个头比瘦衙差大一圈,却唯瘦子马首是瞻,闻言虎眼一瞪,顺着瘦衙差的话茬子往下说:“咱们是衙差,专捉那些罪大恶极的犯人,自然是要走去县衙门得地牢里”。

      田氏虽是个没见识的乡下妇女,但也知道着衙门是个好进不好出来的地儿,人到了那里,有理也会变得没理了,顿时吓得面无人色,不管不顾的往屋里冲,喊道:“娘啊,不好了,衙差来抓人了,说是要关大牢,这可咋整?”

      “慌个什么劲,事情还没弄清楚,自己倒是先把自己吓死了”,花母说着走出屋去。

      两个衙差刚刚还陶醉在田氏的美艳之中,转眼就对上了一张满脸褶子皱眉的老脸,顿时直泛恶心,语气不善:“你等等,你别开口”,瘦衙差一屁股坐在堂屋里花蘅专座藤椅上,冲着里屋里喊:“出来一个能入眼的,这老货一开嘴,我就控制不住想踹人”。

      里屋里一片寂静,杜氏吓的捂着大肚子往墙角的柜子里钻,嘴里碎碎念:"我的个娘唻,办差就办差,咋还要专挑长的好的抓,就我这张脸,这出去了,还不得闹出乱子来了,嘘,要问了你们都只管说没瞧见,听见了没?”

      几个小的一头雾水的点头,伸着脖子往柜子里瞅,奈何柜子不大,两扇门的宽度被杜氏的大肚子给横占了完全,很是羡慕。

      乔满一脸懵逼,歪着头去看身边老神在在的花蘅。

      花蘅看懂了他眼中的意思,道:“你模样丑,不用躲柜子也很安全”。

      乔满霜打茄子般的垂下了脑袋,而后再次扭过头去看她。

      花蘅头也没回,霸气测漏丢下一句:“我的生的美我知道,但谁若是来摘我这朵鲜花,可得做好被剁爪子觉悟”。

      乔满低头看了看自己黑黢黢的爪子,心里没来由的升起一阵委屈,家有悍妇如斯,有生之年,它们有上手摸的机会吗?

      “门外是谁家的疯狗放出来到处乱吠?”,声音到人到,胖瘦俩衙差闻言齐齐扭头,脸上的愤怒表情还未褪去,眼底便浮现深深的痴迷之色,陷入了呆滞,“仙女,我看到了仙女...”

      “仙女这没有,专砍渣渣得修罗倒时有一个”。

      花蘅如洛河神女般,裹携着一身逼目清华,迈步进来说:“说说吧,着青天白日,朗朗乾坤,你这个两贼作官府衙差打扮,闯进百姓家里行欺男霸女的勾当,到底意欲何为?”。

      被花蘅飘上一眼,两衙差遍体生寒:“放...肆...没卡到咱们这身衣服吗...咱们是官..不是贼”,话说的结巴,半路又被花蘅打断,“也罢,也罢,索性我今日得了空闲,便替这日理万机的县太爷分一分忧愁”。

      众人用那颗被美色冲的晕头转向的脑袋开始思考,这賊到底在哪,眼前这精美的如琼花玉树的小姑娘,为啥总是睁着眼睛说瞎话,都说了他们不是。

      就见她姿态悠然,慢条斯理的从袖袋中,实则是从空间中取出一把巴掌长的长条小棍,玩闹似得朝着的俩衙差晃了晃说:“你俩一胖一瘦,看起来也是各有千秋,若是牵着起手来,肯定很像是兄弟”。

      鬼使神差的,两人牵起了手,然后花蘅将手中之物递给那胖子:“呐,拿着,送给二位的见面礼”。

      胖子受宠若惊的拿了,表情很是不好意思。

      不过下一刻,他就没旁的心思了。

      银色的电弧,如狂舞的蛇信,一阵滋滋滋导电声过后,电棍里储存的电力耗尽,而两个人已然通身焦黑冒着白烟,像是两个从火堆里新跑出来的泥胚木雕。

      “死了...没?”

      花母心惊肉跳的问,可千万不能在自个家里弄出人命呀。

      “放心,电量不足,死不了”,花蘅说,“小楼你戳戳它”。

      “哎呦,神仙饶命啊!”
      “哎呦,我们知道错了”。

      小楼还是小孩子心性,对两个烧成木桩子样的人破感惊奇,还想再戳,花蘅借着样板开始教育她:“行了,凡事不可贪多,要玩待会姑姑给你们电一头熊瞎子玩,可别到头来,人没电死,给你戳死”。

      “仙女,不要杀我们,饶命啊,我们再也不敢了”。

      花蘅满意的点点头,“知道自己是个賊,就不要在白天出来晃悠,不遵守交通法则,是要被暴揍的,知不知道?”

      “可,我们不是...”賊啊....

      “嗯?”

      “是是是,我们是贼,以后都晚上出门,绝不在白天出来...吓人”,你长的美,你本事,你说的算。

      花蘅说:“嗯,乖,回去吧,帮我跟你们头带句话:“人活着贪婪不可怕,若是没有眼力劲,得罪了不能得罪的人,那后果就会相当的可怕”。

      “是是是,我们一定把仙女的话给带到”,屁滚尿流的滚了。

      一转头对上四个萝卜头的灼亮灼亮的星星眼,这情形无比熟悉呀。

      “太厉害了!”花小楼瓮声瓮气的说。

      “姑姑霸气!”花大妮鄙视了花小楼一眼,不会用词就别说话。

      花小妮说话还不利索,但她一向以她姐姐为榜样,咧着豁牙说:“霸..气”。

      花小声在四个萝卜头中年龄最大,也最是老成,抿着嘴,挺矜持的没说话,但眼神直勾勾的盯着花蘅手里的电棒,从头到脚都散发着‘想摸’的讯号。

      得,她刚刚以身做法,给下孩子上了一节暴力惩凶课,只一次,应该不会把下一代给教歪吧?

      花蘅随手将电棒丢给几个孩子,“拿去玩吧”,反正里面剩下的微小电量最多能杀死一只蚂蚁。

      “好勒”

      花母担心道:“这玩意刚刚...那威力...会不会伤到人”,又问:“咱这样的平头老百姓,你这样下了县太爷的面子...会不会...”

      花蘅说,“不会”,也没多解释,花母信了,如释重负,脸上重新露出个笑模样。

      其他人见了花母这样,也都打心底认为这事过去了,嘻嘻哈哈的说闹起来,只除了一直静默不吭声的老大媳妇儿苗氏。

      她一贯是个敏感的性子,说好听点是谨慎,说不好听就是假老实,表面闷葫芦一声不吭,诸多的心思都往肚子里藏,平时不多说话,关键时刻就会爆大招。

      “咋不会叻,娘你说,这民跟官斗,咋能斗的过,小妹平时胡闹也就够了,怎么在大事面前,还这样拎不清,咱家这两年好不容易过上安泰日子...万一..小妹孑然一身的,倒是拍拍屁股人走了,叫咱们这拖家带口的可咋办?”

      花母呵斥:“老大家的...快闭嘴!”

      田氏在在旁帮腔:“是啊大嫂,这些事我们妇道人家就别瞎操心了,屋塌了还要家里的爷们顶着呢,再说小妹是个心里有成算的,你不用...”

      “可小妹不也是个妇道人家...”苗氏尤自不服气的犟嘴。

      田氏在心里摇头,这位大嫂还真是白长了一副精明相,眼下的形势,小妹一看就不是个平凡的,而且事情已经发生了,这时候说什么都无济于事,不如抱紧小姑婆婆的大腿,泼冷水只会让她在这个家里里外不是人,何苦呢?

      她道:“大嫂,小妹跟咱们能一样吗?”

      花母此时已经彻底的拉下脸,“要胡咧咧滚回你屋里头跟你男人胡咧咧去,碰到事的时候没见你直着胆子坑气了,尽会马后炮乌鸦嘴!”

      苗氏捂着脸羞愤的跑回屋里去了。

      “甭理她”花母对花蘅说,“她就那恶心性子,眼皮子浅的玩意,成天就只盯着她自个家的一亩三分地,怕麻烦沾身,有好处了咋不见她躲开了呢?我家乖宝可是个有大福运的,什么乌七八糟碰见了都会吓飞,用着她在这个瞎担心”。

      花蘅对于花母的无条件维护十分的受用,苗氏的担心她可以理解,但这天底下就没有因为害怕撑死就不吃饭的道理,贪婪的人本来就在那里,她不能因为怕麻烦,就不做实验了吧。

      “嗯”,不过她还是给大家补充一个定心丸,“那里正和县长你们不用担心,我自有不打算”。

      这事到这里就翻篇了,众人不约而同的将注意力放在电棒上,田氏舔着笑脸一把将电棒从小孩子手里抢过来,嘴里啧啧称奇,问:“这把式交个啥,用来防贼防狼可真管使”。

      这这么一说,花蘅还真的认真琢磨起来,家里汉子白日里上工,留下一屋子妇孺和小孩,如今家里刚弄出了新鲜玩意,就遭人惦记,以后保不齐怎么招眼,防人之心不可无,她又不能每时每刻守在这家人的身边,想想还真得花点精力做好保全的工作。

      想着花蘅随手拿出一把电棒,这电棒原来是做出来捕老鼠的,冲的都是一次性的电量,用来对付老鼠可以对付一群,但用来防狼的话就只能用个位数了,但聊胜于无。

      “这东西威力甚大,危急时刻才能打开”,花蘅随手嘱咐了一句。

      田氏喜滋滋的接了,“好咧,你二哥成天浪的不见人影,不摩登瞎火不回来,给他带上这个,我在家里头也放心”。

      “哎呦,哎呦,娘唻,啥好东西,也给我瞧瞧”,杜氏咋咋呼呼的声音从墙角柜子里传来。

      众人只见柜门剧烈的晃了几下,咔啪一声被人从里面推开了,花红被单衣物散落一地,一个球状的人影踉踉跄跄的从里面走出来,看的花母心惊胆战,一迭声的呵道:“我滴个天神爷爷太上老君啊,你这又是搞的哪一出,看着脚走,要是敢把我的乖孙给吓到了,磕着了,看我不扒掉你一身贱皮,剁碎了喂鸡”。

      杜氏被呵的一缩脖子,低头瞄见自己的大肚子,顿时底气就又上来了,娇蛮的一台下巴,脚下的步子迈的更惊心动魄了,一把上去从田氏手中抓过电棒,嘴上不知羞的说:“这么好使的东西,二嫂你休想独吞,我现在肚子里可孕育这咱花家未来的大将军,这玩意可以对付山贼,攒起来给我儿留着”。

      花母怕她大手大脚乱碰了什么开关,能伤了自己,急的嘴里冒烟,“攒着就攒着,你可别乱动,小心伤着你自己”。

      “哼,娘,我看着有这么傻吗?”

      花蘅心说你看起来还真就这么傻,牵了牵嘴角,莫名就想发笑,这世上怎么会有杜氏这种奇葩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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