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云社]德云男神,误人婚期

作者:是暮阳不是牧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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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云雷x你】失而复得



      一

      冬日里头的四九城寒风凛冽。
      三庆园门口你打了个喷嚏,把本来已经裹的严严实实的围巾又一次紧了紧。

      门口已经没有什么人了,就在一分钟前,最后一个迟到的姑娘也匆匆忙忙地赶了进场。
      三庆园里头想着也是亮了灯火拍响了惊堂木,你心心念念的角儿也不知道是穿了什么模样的大褂,手里有没有同往常一般玩着一把折扇……

      往常一样。

      你还是叹了口气
      曾经的你是有这个底气说“往常”的。毕竟你们朝夕相对着,别说他是否常把玩着一把折扇了,就是这把折扇惯常能够翻出来几朵花儿来你也是闭眼也能想的清清楚楚自信说分毫不差。
      但是如今这几个字哪怕只是在心里头过一个念想,你也觉得心虚的慌。

      你跟你的角儿足有两年没见了。

      2016年的8月22日,凌晨四点,他从十米高处坠落。
      2016年的8月22日上午,你看到了新闻,颤抖着手打电话给师父确认,以最快的速度赶到他身边。
      2016年的8月25日你几乎是不眠不休不吃不喝48小时终于等到他醒来。
      2016年的8月26日他基本恢复清醒,你也久违地睡了很沉的一觉,然后跟他说“张云雷,我们分手吧。”

      你还依稀记得当时的天昏昏沉沉满是阴暗,乌云几乎压到了头顶上。你的少年郎脸色苍白得像是与医院的床单同一个颜色,身边乱七八糟你根本不敢细想用途的塑料管子像是群蛇盘踞在他身上嘶嘶吐着冰凉的信子。
      后来护士进来了,医生进来了,赶来的师兄弟们小心翼翼地站满一整个屋子。
      你微笑着向他们点头,走出那间病房时再没有驻足。

      再后来,整个德云社除去了郭先生没人探听得到你的消息,你换了号码,出国留学,原本的房子住上了别人。郭先生每每在徒弟们试图提起你时三缄其口。
      你好像人间蒸发,又好像从未来过。

      园子里头热闹起来了,你又一次捏捏手里的票,下定了什么决心似的将它塞回兜中,低头转身。

      “舅…….舅妈?”
      有人似乎朝着你的方向唤了一声——黑不溜秋的一坨挡在了你面前。
      “嗨真是您哪!我还以为大冷天儿的我眼睛花了。”

      ……您谁?

      “我,郭麒麟。”这人一拉口罩,又向上拨了拨压得低低的帽檐。
      去了口罩声音就清楚多了,确实是他仍软乎乎的少年音。“你回来了也不讲一声,一走走了两年多…...哟,这手里头攥着票呢怎么不进去?”

      二

      郭麒麟跟张云雷向来是称兄道弟,倒是跟你当初开玩笑似的喊的一声舅妈撑到现在也没变。
      其实你也没想到事情怎么就会发展到这样,你原本就答应了父母这个圣诞假期回家看看,也想着偌大一个北京城你只要不来德云社几个剧场跟前瞎晃荡怎么也不能撞到躲了两年的他们。没想到你打小就一起玩的小姐妹一张三庆园的票寄到了你家里,你打电话过去问,只说是买了票却临时有事,没时间过去不愿浪费。

      鬼使神差的,你还是溜达了过来,在园子门口转了半个多小时,期间有好几次都被当成了黄牛——最后还是怂了,扭头打算回家。

      如果你没遇见郭麒麟的话。

      你父亲与郭先生算得上发小,两人彼此都在社会底层摸爬滚打过,最终也都在各自的领域做出些成就。郭先生刚刚开始收徒的两年你家也举家搬来了北京。两家离得不远,逢年过节互相串门,有事没事约着吃个饭也都是常事。随着你父母越来越忙,你便时常放了学被托付给郭先生解决晚饭的问题。有时候是去他家,也有时候赶上郭先生也忙,那就去德云社后台猫着。与那些徒弟一起,同龄人之间有伴也好玩儿,倒是比在别处更自在。

      就是那个时候,你认识的张云雷。

      小男孩儿瘦瘦高高的,那时候还没长开,每天抻着脖子学唱太平歌词活像只营养不良还坚持要每天打鸣儿的小公鸡。

      你几次怀疑他没吃饱饭,终于有一天怀里揣着小点心去拍他。
      “内什么……你吃饱了再打鸣……咳,再唱戏成么?”

      小孩儿斜着眼睛睨你,“谁没吃饱饭啊?谁都跟你似的吃成个球儿啊?”

      那天你小女孩的自尊心收到了有史以来最严重的打击。

      你长得白净,大眼睛樱桃嘴,小丸子头一扎出去拜年都说像是年画娃娃似的讨喜又漂亮——年画娃娃嘛,你见哪个年画娃娃瘦的皮包骨头?
      结果眼前这个小鸡仔儿居然说你像个球。

      那天你在郭先生家里头几乎没吃晚饭,草草扒了两口菜就不再动筷子,吓得惠姨以为你生病了,又是量体温又是要给你熬粥的。
      郭麒麟跟着一块儿起哄,拽着你一副不问出原委不罢休的样子。
      你才经不住这番攻势委屈巴巴地把原委讲出来。

      后来惠姨怎么哄你又怎么压着自家表弟道的歉不提,你却是跟张云雷不打不相识。往后放了学再去德云社也不到处乱窜了,就专心守着张云雷练功。
      他慢悠悠唱着你就一边写作业一边听,他背报菜名时常把你听饿了,就兜里塞着小零嘴还拐他一起吃,他练快板你就敲着桌子给他打基准拍……

      就这么着,算是一块儿长大了。

      三

      他倒仓那会儿正赶上有点叛逆期,说什么也要暂别了德云社,一声不吭跑回天津。你没说他也没劝他,往后每个周末买了车票回天津爷爷奶奶家住着,白日里就去陪他。
      后来不管算是凤凰涅槃还是迷途知返。
      你只知道郭先生挺高兴地叫你去他家吃饭,说是小辫儿回来了。
      你故作一副老气横秋的样子拍拍他肩膀:“挺好,回来就好。”

      也是那之后不久的一天,郭麒麟一声突如其来的“舅妈”吓得你直接从椅子上头摔下来。你抬眼瞪他却见他笑得像是偷着葡萄的小狐狸,明面上小顺毛乖乖巧巧的听话又老实,背地里毛绒绒的大尾巴晃得欢实。

      “舅——妈——”小狐狸好像叫上瘾了。

      你一把筷子砸过去“阴阳怪气瞎叫唤什么,你姐姐我黄花大闺女恋爱都没谈过一次怎么就成你舅妈了?!”

      小狐狸摆摆爪子不置可否,“嗨,没啥大事儿,就我老舅——就跟你一块儿长大叫张云雷那么个玩意儿,你也是知道的。”
      “他叫我问问您乐不乐意当我舅妈。”
      “您看您俩挺合适的不是?青梅竹马两小无猜这算一条是吧?您这连着几年周周奔天津不用多说是吧?都是初恋谁也不吃亏这也算一条是吧?多合适啊您说。”

      “……郭麒麟你老实交代你是不是欠他钱了。”

      “那倒没有,就是他答应我这事儿成了我攒一周的内裤他帮我洗了。”

      “你他妈因为七条内裤就把我买了???”

      “……嗯。”

      四

      后来你还是答应了。

      理由倒不是郭麒麟的内裤。

      那时候的观众都比张云雷大很多,没什么人喊他辫儿哥哥,而是像唤自家的晚辈一样喊一声云雷,你也喜欢这么叫。
      你看着他从当初那只营养不良的小公鸡慢慢变得羽毛丰盈,他逐渐的高了,站在台上不再像你从前笑他竹竿成了精,而是与“长身玉立”这四个字画上了钩。他逐渐地也能稳住场了,在台上站着谈笑自如。
      你看他一点一点成长,就仿佛自己也从他并不太强壮的身体上找寻到力量。
      他在舞台上一扇一响木走得稳稳当当,你在教室里头以笔为矛破釜沉舟。

      他倒仓,去天津,你总去瞧他,总去见他。
      德云社诸位赞你重情重义,舍不下年少时候青梅竹马的情谊,路阻且艰你也至少陪在他身边。
      你自己才知道,与其说是你伴他行走,倒不如说是他给予你力量。
      他在天津待过发廊,给别人端茶倒水也有过,但他还是笑着,还是咬咬牙关坚持着。或许有些时候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坚持的是什么,但他就是不趴下,就是不往后一仰随波逐流。

      他迷茫也不清方向,但他始终在趔趄着摸索。
      他的周围一片模糊,左边是荆棘,右边是泥沼,他眯着眼睛,从迷雾里头寻找正前方的光。

      你每次觉着无力了,觉着眼前的什么事情要将你压倒了,就盼着周末去天津的一张车票。
      只要是见了他,无论是听他再唱那么一段太平歌词,还是打趣他新染了什么非主流发色,再回程必定是踏实的,安稳的,挺直了脊梁的。

      你比他叫郭麒麟问你的时间早了许多去思考。
      张云雷于你而言究竟意味着什么。

      最终你想,他是你仰躺在谷底时候一道愉快明朗的光;
      是你挣扎在水藻间时蔚蓝跃动的海面;
      是你凭栏远眺时遥远的月光……

      你们身在艰途险程,他一步一步脚踏光路,你一直一直跟在他身后。

      那天你对郭麒麟说“好啊,我也觉得合适。”
      往后却没了更多的后续。
      张云雷没有对你说更多的话,也没有告白。
      你相信这样的事情郭麒麟不至于哄你玩,可迟迟没有到来的后续叫你紧张的寝食难安。你悬着一颗心又拉不下脸来去问,忐忐忑忑的跟他保持着“青梅竹马”与“发小”的距离,直到一次相当成功的商演,他被观众们起哄着返场了一次又一次,最后一次拉下帷幕的时候你去后台找他,他带着笑给了你一个暖暖的拥抱。

      你安下心来。

      他是喜欢你的,你这么相信着。

      五

      你两年没见张云雷,自然也有两年没见郭麒麟。

      本来躲着的人就这么毫无预兆的出现在你面前,还是一副熟稔的样子叫你不知所措。
      他好歹还想着自己在门口不方便久待,问你要不要去后台。
      你想都没想摇头拒绝。

      最终你们两人各退一步。
      本来说好了要去探班的郭麒麟放了他舅的鸽子,本来打算回家的你被他扯去了郭家菜。

      窗外华灯初上,包厢里你们两人对坐无言。
      先开了口的还是你。

      “这两年……大家都挺怪我的吧?”
      “哈……”郭麒麟莫名其妙地放下手里菜单抬头看你,“怪你什么?”
      “当初那样的情况,所有人焦头烂额,我就那么什么也不管什么也不顾的说了分手然后一走了之……大家都骂我也是正常吧?”

      “要这样的话舅妈你是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没想到他一板脸严肃起来,“云字科鹤字科咱们都是一起长大的关系,哪能这么想你,你走这么久至少我知道的也没人骂你也没人怨你。”
      “非要说的话,就是有那么一点好奇。”
      “你可不像是关键时候抛下人不顾的啊。”
      “况且真要是那种没心肝的人,哪会不眠不休不吃不喝守上那么久。”
      “舅妈是喊着玩,但是就凭从小到大喊你那么久的姐姐,要是在那件事之前张云雷哪里惹得你伤心了,我帮你出气。”

      小狐狸也大了,两年没见还是那双笑眼还是乖乖巧巧的笑模样,举手投足间那份气势却叫人觉着足够抱拳躬身喊上一句“少班主”。

      你笑他紧张,然后叹口气抬手叫了瓶酒来喝。

      “哪有什么他对不起我呢,只是怪我呀,自作主张也自作多情了。”
      你往前一递酒杯,也不管他什么反应就一口气喝下。

      张云雷从未给过你一句像样的告白,这倒是真的。

      他出院后的许久,郭麒麟才知道你们已经分手,他疑惑了好久为何你在那天之后再没露面,也终于有了个答案。
      那时候的张云雷也如你今天这样坐在他对面向他遥遥一举酒杯然后不管三七二十一扭头给自己灌下,说自己的胆怯,说自己胆小,说自己如何如何丢了你,再找不回来。

      六

      女孩子总归敏感还缺乏安全感。
      那一日他父母来见他,一家三口人挤在一团其乐融融。你父母照常去忙,把你的晚饭依旧托付给郭家。
      惠姨留他们三口人吃饭,一大家子坐在一起你总觉着自己像是什么格格不入的外人。
      那天饭桌上惠姨与张母打趣,说是他成天在德云社里头猫着,身边也没有个姑娘什么的,什么时候能找着女朋友也说不准呀?
      说着就问他,磊磊自己说,什么时候找着女朋友带回来啊?姐姐什么时候能抱侄子呀?

      你听见两人打趣已经是浑身一僵,偏又张云雷这时候回了一句“且找着呢,反正现在没有。”

      你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强撑着笑脸吃完的一顿饭,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应付完长辈们对于自己学业前程的关心。只是快结束时借口说同学有事早早地先走了,没往后再回头。

      那天你发信息给张云雷,问他“我们在一起过么?”
      “如果没有过,那就永远当没有吧。”
      “如果有过,那我们分手吧。”

      张云雷陪着父母没有办法挪窝,最后是郭麒麟说不放心这么晚你一个人在外头走,出来送送你才追上了你。
      追上你第一句开口就是帮张云雷解释,说张云雷担心着你还没毕业,若是这个时候讲出来怕父母对你印象不好云云。
      你站在原地听他讲的口干舌燥,然后扭头一言不发接着走,一路走到了明城墙根上。
      老城墙破破烂烂,夜间也没什么人,风吹在断壁残垣上直叫人起鸡皮疙瘩。
      你坐在地上跟郭麒麟讲道理。
      “大林,不是今天这一回的事情你明白么?”
      “我不知道他是胆小还是真的就没觉得我们俩在一起过。”
      “我也知道他害羞他喜欢开着玩笑就把事情混过去我也知道我还没有毕业这种时候不应该告诉他的父母我们在一起了…….”
      “但这都不是,他拒绝说出一句‘我喜欢你’的理由。”
      “你明白么?”
      小狐狸耷拉着尾巴呆呆地看你,明显是没明白。
      “你初中就谈过恋爱按理说这么简单的道理没什么不明白的啊?”你问。
      “但是一定要这样一句话么?他都托我来问你了诶!你知道张云雷那么别扭还那么洁癖的人居然拜托我来问你还答应帮我洗内衣…….咳。反正,很不容易了啊……”

      “也许你觉得是矫情吧,但是我一定要。”你沉默了一会儿,语气还是斩钉截铁。

      七

      张云雷是真没当回事。
      他觉着自己也是为了你好,他也觉着,这么多年你都在了,不会说走就走。

      所以他回你的消息时还是开玩笑的语气。
      “哎小姑娘闹什么别扭。”
      “快别折腾了啊。”
      “哥请你吃饭好不好?”

      你没再说什么,放了假就回了爷爷奶奶家。

      你一走,张云雷才终于觉着少了些什么。
      你认识他许久,从未与他超过一周没见面,他的每场登台,你总在后台幕布旁看着,他讲着讲着相声,回头一看就能瞧见你朝他笑。
      可是半个月了,你再没有来过。
      半个月了,他回头再没瞧见有个姑娘在帷幕之后怯怯地露出脑袋。

      这才是真实的露了慌,节骨眼上却接到了南京演出的通知。
      那再多的担心和犹疑也没什么用处了,收拾收拾带队奔南京。

      然后的事情……大抵就是他那吓坏了多少人的一摔。
      和你等一句告白未遂却等来了他无数张病危通知单。
      精疲力竭。
      心力憔悴。
      可能就是那时的你吧?

      陪护的那两天你动都不敢动他。
      他身子里埋了数不清的钢板,你好怕轻轻一个触碰,钢板就折在里面。更甚者扎出体外。

      那两天你几乎没有合眼,就一直一直盯着他看。

      你突然就觉得……
      若你生来就该栖息于谷底,那阳光只会将习惯了潮湿阴暗的你蒸发。
      若你本该是条小鱼在水藻珊瑚间嬉戏那冒险游上海面只会让你有更大的几率被冲进渔网或者沙滩。
      而月球太远太远,你和该只能凭栏远眺。

      艰途险程里头,他是该走光路的,错只错在你不该试图和他比肩

      错只错在你们都还小,他有诸多顾虑,你却诸多依赖。

      八

      久病初愈的人对于原本烂熟于心的生活轨迹也需要一个重新的适应。
      张云雷出院以后适应了很多。
      适应了时不时的疼痛,适应了忽然涨高的人气,适应了新的演出时间计划……却没能适应找不到你的日子。

      可是那个时候,已经没人知道你去了哪里。

      他会在唱太平歌词时侧耳找笔尖擦过纸面的莎莎声。
      他会在背报菜名时停顿两秒,觉得该有人往自己手心里递上零嘴。
      他会在打快板时轻轻拿脚在地面打基准拍——这原本该是另一个人敲击他的桌面的节奏。

      你像是人间蒸发,又像是从未来过。

      他这样不适应了两年,他以为真的要丢掉你一辈子了。

      他的外甥忽然给他打了个电话。
      他本该张嘴骂这个混小子说好要来探他的班却放他鸽子,却被一句话堵了回来。

      “郭家菜,她回来了。”

      他身子不好不敢开车,劫了开开心心准备下班的杨九郎就叫他送自己去找你。
      杨九郎上次见他这样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还是两年前,分毫也不敢怠慢了,拿上车钥匙就走。

      张云雷闯进包厢里时你已经半醉,眯着眼睛絮絮叨叨地一会儿说“都是我的错”一会儿骂“张云雷就是个胆小鬼”

      他的大外甥靠在墙上,见他进来松了口气的模样,没多说什么,拍了拍他的肩膀,走出包厢还带上了门。

      来的路上打好的腹稿丢了个干净。

      他一点一点靠近你,这两年小公鸡本来已经有了鲜亮的羽毛,如今却变回了最初的模样。

      你睁眼,少年郎蹲在你身畔满眼的委屈。

      “你别那么急好吗?”
      “听我讲完你再跑……不行,听我讲完你也不能跑”

      “我喜欢你。”
      “我很喜欢你。”
      “我带你去见爸爸妈妈好不好?”
      “也可以先去见你爸爸妈妈。”
      “或者去见见师父师娘呢?”

      “大家都很想你。”
      “没有人怨你。”
      “我也很想你。”

      九

      耳边的呢喃像是从天空飘下来的。

      还好你们如今都已经长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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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要说:
    *暮阳/林煜
    *大林超强助攻设定
    *最后是糖!是糖!是糖!
    *6000字预警
    *略微烂尾预警
    *关于一场非典型分手复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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