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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9 章
随着人声而至，陈衍到是见到一位身着华服相貌出挑，气质清贵的世家公子。不过曹操在看清说话的人是谁后，神色有那么一瞬间的复杂。
“本初怎么来了酒馆？”
曹操还在同人客套，陈衍却是在惊讶此人竟然是袁绍，两人好像还年纪相仿。
“听闻这里有美酒，凡好酒者谁又不趋之若鹜。”
袁绍回复完曹操后，当即转身望向了陈衍手中的酒坛，“绍愿出两千金，不过这酒还是需要品尝后才绝得值不值。”
早就考虑到会出现这个情况，虽然有人等着看笑话，但正好有袁绍出面打脸，他也不介意。
陈衍拍开手中酒坛封盖，一时酒香四溢，浓烈的气息下更使人臆想，酒馆内无一不是被引来吃瓜看热闹，却都纷纷被勾起了酒瘾。
不过却并没有直接就给人品尝，而是将酒坛放到一边的木桌上，“大家的评价才是最首肯的答复。”
言外之意，便是酒馆内的其他人都可以喝。
一系列行动既出乎曹操的预料，也出乎袁绍的期望，完全不急着答应，好似对自己的酒非常有信心。
至于噱头什么的，闹地更大点才精彩，主要陈衍根本没料到会有袁绍的参与，完全就是意外之喜。
虽然有陈衍本人的同意，但还有两尊大佛的存在，依旧无人敢动，不得不自己动口酝酿会儿接下来的一番话，“美酒品尝的人多了，夸则好，不夸该能继续改进。”
若是买下上百人都夸赞的美酒，怎么说看上去有特别有面子，其中世家子弟都看重这个。
在陈衍推波助澜之下，袁绍颔首算是同意了这个观点，反之曹操没丝毫的顾虑，直接让店家准备耳杯，加入酒桌之局同人开怀畅饮。
“此酒味烈饮后回甘就是后劲有点足，寻常人皆是一杯就倒。”望着桌前酒坛慢慢见底，陈衍缓缓吐出嘴里的话来。
也正如陈衍所言，有些人并不太习惯如此烈酒，纷纷在喝上第一口时就被呛道，咳嗽个不停，很少有人能直接一口闷。
耳边或夸赞之词或是酒醉之语，充斥在整个就馆内。
直到陈衍自己面前递来了酒碗，顺着手臂望过去时，正好酒劲上头面色微红的曹操再次给自己灌了碗酒，“确实是好酒，一杯就倒曹某还真就不信训不服一匹烈马。”
这是有多上头，将酒碗递给袁绍，便赶紧去把混在其中的戏志才拽了出来，一刻不看着转头就给丢了。
袁绍喝酒酒比这些人斯文多了，只是小小地抿，是品而不是牛饮。
“本初喝酒还是大气些好，这酒有名字吗？”
“没有，不过今日若是千金难换，它便是千金酒，价高者得。”
就烫手的山芋赶紧甩出去，任凭曹袁两人争论不休，一边招手将陈七唤了过来吩咐道：“以酒方为诺，问问酒家可愿酿造千金酒。”
这一做法到是让陈七非常诧异，不解问道：“公子为何将酒方让出去？”
默默叹了口气，曹操生事他在收拾烂摊子，陈衍自己只是打个巴掌给个甜枣。
“天下美酒不之凡几，手法上的差异哪怕是同样方法，酿造出来的品质也会不同，卖份人情这洛阳城才能呆得久一点。”
陈家如今哪能和曹家相比较，曹嵩已经官至太尉。
他们这次砸人招牌，虽然有部分原因确实是酒水寡淡，更多是借机生事，一旦真严查起来，陈家身后可没啥大靠山。
就算依仗唐家但唐衡已逝，作用上完全不大。
“诺。”
曹袁两人还在相互加价，旁边更有甚者口头间为两人开了个赌局。
“超过这个。”陈衍伸手比个价，“衍可在再送坛酒，买一送一哦！不亏。”
突如起来的好事，曹操一见，直接就领会了其中的意思。
反之袁绍还在不甘落后，事必要与曹操争个高下，“三千。”
“三千一。”而曹操每次在此基础上，总是要扫其兴致。
这边陈衍还等着陈七同店家交涉完后，也在旁边赌注中再加个码。
戏志才到是把全身家当都给掏了出来，不过买的却是袁绍这一方赢。
“公子！”陈七在一边同陈衍招了招手，身旁的店家，完全扫尽开始时阴霾，整个人立马笑逐颜开。
陈衍快步走了过去，并给出建议看能不能协商。
“不知店家意下如何？只要这处店面不关，千金酒可一直买卖，我们之间都是五五分成。”
目前是搞不到一套流水工程，但是关键步骤的器械都是陈衍提供。
如果只是酒方泄露，问题不算太大，何况几年后董卓一把火烧掉了洛阳城。
正说着陈衍又从自己宽大袖口中，掏出两卷白布，上面清清楚楚写着两方的协议。
“公子可是确定五五分。”
店家似乎只注意道金钱上问题，而忽视了前面一句话。
“当然，这么多人作证！”
陈衍忽然拔高了声音，立即吸引不少人围观，肯定自己的答复，也是在告诫店家。
“然衍也希望店家明白酒方不可再二次倒卖，不可随意泄露给第三人，酒馆在则千金酒在，若是同意签上名字摁个手印。”
并在一边木桌上将其铺张开来，陈七备好笔墨一人一份签字盖章。
酒馆中吃瓜群众被分出两堆，陈衍这边关注度更高，曹操那边一群赌徒。
“小小年纪，这经商也太懂道了吧！”
“俺到觉得以后的袋里五铢钱不保，虽然很贵但是它香啊！”
陈衍等着店家确定步骤上都完成好后，才算是送了口气，曹操那边也分出了个胜负。
曹操一路往上开价，其实根本就没打算买，袁绍到底还是好面子始终不愿服输，这回却吃了个哑巴亏。
袁绍面对堪比天价的数目傻了眼，曹操却在伤口上又撒了把盐，“千金酒该改名了，看来应该叫万金酒才对啊！你说是不是，本初！”
也是袁绍修养好，没直接和曹操动手，不然这酒馆会再次不得安宁。
“哼！”怒目而视，袁绍立马瞪了回去，可惜心里还是越想越是觉得不平衡。
默默把嘴边的笑意憋回去，并直接陈七吩咐道：“回去再取两坛酒送到府上。”
“诺。”
本来还在幸灾乐祸的曹操，暗自啧了一声，这两不得罪做法，圆滑得可以。
“千首新诗千斛酒，金城三月走金羁。”[1]
陈衍也随口接了曹操后句的打油诗，“换得东家种树书，酒户如何敌酒巵。”[2]
几人从酒馆出来后，徒留袁绍还在里面生着闷气。
转头间陈衍再说话时，已是另外客套，“曹议郎的人情衍万万不能收，袁家虽四世三公衍自认有自知之明，世家心气高傲恐实难成为好友。”
陈家不缺钱，陈衍自己出售酒方，所得利益来看也不会差钱。
以后曹操若是起兵，这绝对是一笔很大的启动资。
面对这再次翻转的脾性，曹操有点懵逼，正如陈衍所说，一开始确实是等着它出丑，后来碰到袁绍。
想着两人差距，陈家乃颍川名门，肯定会看中袁绍，可是好像有点不对头，唯独陈衍想法奇怪。
总觉得是不是在谋划些什么大事，曹操疑心再次接踵而至。
疑心刚起之时，陈衍便同戏志才你一言我一语，毒奶起洛阳的未来。
“衍和志才确实有所谋划，洛阳快变天了哦！”
“忠之前曾卜算一卦，不出一年太学必有大难将至。”
此时他们还在路边上，周围有不少人走动，曹操都快被这两人一言一行吓到了，同时郁结于心思虑，好像还有人能懂。
曹嵩买官，最近是越贪越大，但不该要的东西又绝对不拿。
“洛阳好得很，曹某见两位年纪尚小，今日便不计较，告辞！”
避免更多的人继续围观，三人赶紧散开，各回各家。
几人这么一闹，洛阳城的第二天，听说那家酒馆好多外地百姓慕名而来，只为喝上一口小酒。
“没这么夸张吧！”
陈衍到是不太相信，谣言总有妄自夸大其实的地方。
陈七还在绘声绘色描述着，今日城中其他酒肆个个眼红的不行，本以为被砸了招牌，不曾想捡了个更大便宜。
“城内其他世家之人，也是在花重金买下千金酒，听说有不少人羡慕袁本初。”
“别废话了，赶紧将酒送去袁府。”
“是。”
打发走了陈七，陈衍自己洗漱后，赶紧跑去太学上课。
上次的考试，今日就会发下来，然陈衍再次偏科。
有些非常出彩，有的则资质一般，夫子见这成绩时还挺可惜。
陈衍自己到没觉得有什么，就听夫子再次开口道：“蔡先生，好像有话要要对你说，今日回去时可去一趟他的府上拜访。”
蔡邕！为什么？
望着低垂头，不知又在想些什么的陈衍，夫子宽慰道：“能得蔡先生赏识，好好把握机会。”
相比较于夫子兴奋，其他学子的羡慕，陈衍其实不太想去。
到不是说陈衍看不上，而是他认为自己不配，蔡邕应该有更好的弟子去继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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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1][2]出自百度诗词一键生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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