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盘住那个令君

　　陈衍绕了一圈远路，才不至于在大庭广众之下，被人给逮住，还是在毫无准备的时候。

　　赶忙先溜进太学内，却碰巧正遇上从外面赶回来的祢衡。

　　“近日太学有不少人正盯着这处，曹操被坑心中一定筹划千万种方法，等着你入局。”

　　难得祢衡没有直接上来就开喷，这事表面看着确实很麻烦罢了。

　　“衍来时已经见到。”

　　随后陈衍又望了望外面的情况，“夫子快过来了。”

　　昨日的开场就是开考，陈衍不是太担心，就怕其中蔡邕也曾过目。

　　正是在出了曹操那事后，陈衍整节课上都有些走神。

　　直到一天的课上完，才拟定了一个方案，两人似乎都喜欢酒，可在这方面再下功夫。

　　离开太学时，陈衍没再绕道而行。

　　最近戏志才躲闪的言辞，曹操怀疑他是不是知道些什么东西，尤其这次看着一处方向神色不太对劲。

　　曹操也望了望陈衍这边，甚至在抬头间刚好两人对上视线，紧接着戏志才就被拽着，拉到陈衍跟前。

　　这回两人想不打个招呼也难，有时不得不说曹操这疑心病，看着还挺准。

　　半眯了眯双眼，扬了杨嘴角，陈衍示意戏志才赶紧介绍下，“志才，不是在文若那吗？不知这位是？”

　　“在下曹操字孟德，你们认识？”

　　被一道审视的目光盯着看了好半会，当真不太舒服不动声色道：“陈衍拜见曹议郎，书院同窗好友。”

　　曹操再次仔细将人审视了一番，颍川阳翟粮草改良，看似是太守和荀家牵头，实则陈家才是主力。

　　至于陈衍十来岁年纪，眼中虽有笑意恐怕内里非常冷淡。

　　“早闻陈家出了位大才，闻名不如一见曹某久仰多日。”

　　陈衍赶忙同曹操客套，顺便向戏志才递了个眼神，“此地实非闲谈的去处，不知两位常往何处？”

　　“城内附近酒馆。”

　　曹操在见到陈衍时，第一眼注意到却是腰侧那个布包，他还不太能确定陈衍是否精通一些奇淫巧计。

　　一提酒馆，戏志才哪还不明白陈衍的意思，顺带他也挺馋嘴，“孟德，他的酒可比洛阳城内任何一家酒馆的酒都要好，不过可惜的是没能喝上几坛。”

　　“洛阳城内的酒，虽然算不上天下第一，但却也聚集不少酿酒的名师，那时不妨比一比！”

　　曹操饶有兴味等着陈衍把这事接下，能想到祸水东引的人，怎会嫌事情闹得太大。

　　陈衍再次对上曹操的视线，看来能不能以酒致歉，还得同洛阳酒馆的酒比上一比了。

　　两人互相给对方下套，曹操想让他吃点教训，然而只是酿酒陈衍还没放在眼中。

　　“衍的酒千金能求，曹议郎可得想好了。”

　　曹家会没钱，曹嵩的太尉一职便是予以金钱买下的官位。

　　“那曹某便等着下次酒馆再会。”

　　曹操离开时戏志才这次却并没有跟上，而是同陈衍一道回去。

　　两人这一路上都没说话，戏志才心中的疑问憋了好久，又不太确定到底是不是陈衍，现在总算世能问出来了，“上次那事？”

　　“上次衍就去曹府打算拜访，不过很不巧你们都去了酒馆喝酒，时间上错过，后面的事情志才应该能猜到。”

　　但凡他那时脑子清醒些，也不会遇上宵禁，同时陈衍不得不佩服下两人的缘分。

　　“还不是你常在忠耳边念叨着曹操如何，至于说地那些潜质忠还没发现，一堆毛病到是不少。”

　　有陈衍这先入为主的观念，戏志才眼光更为挑剔了很多。

　　“只要不牵扯到大局便无伤大雅。”

　　他可从没在郭嘉和荀彧面前提过曹操的事情，先不说汉室尚在，何况这个时候荀家也不定看得上。

　　戏志才目前对自己的事情，到是一点也不太关心，反而陈衍这出场方式，真是万万没想到。

　　用着手肘戳了戳一边陈衍询问道：“这回你可是坑了他一把，疑心若是过重还会对以后一些实验产生分歧，打算后面如何？”

　　“降低他的疑心，目前而言还是先混熟关系，这点还得志才帮忙。”

　　未来的事情，陈衍是一早清楚，而戏志才则是通过卜卦，因此对战乱有点模糊的概念。

　　正好这个时候陈衍开始基建，两人才逐渐达成一些共识。

　　如今交好于曹操是为了三年后颍川爆发的黄巾之乱做准备，他希望前来平乱的是曹操，那么对于许县谋划才能提早展开。

　　尤其是实施的屯田策，荀彧能守他便一举打下基础。

　　“帮忙当然可以，不过你那酒可有着落了，可否分两坛。”

　　戏志才可馋了，然而陈衍只在他们取字时送过一次，随后再也没见过。

　　酒，这事陈衍也在考虑是现在制作，还是取出在阳翟时埋下的酒，虽然经过蒸馏后提高纯度，然放得越久越是香醇。

　　“千金难买志才下次再喝，目前我们可再酿造一次，也好平日待客。”

　　“忠今日难道不是客吗？”

　　各种眼神示意陈衍多看他几眼，表示戏志才他自己也是客人。

　　“还是先酿酒吧！”这种时候越是搭理，戏志才必定会越上头。

　　白酒一般多是装在陶罐中，可在洛阳陈衍实在不太好去大张旗鼓干些什么，烧制陶瓷的事情得往后再放一放。

　　白酒中各色米食的比列在关键，一定不可出现任何的纰漏，玉米、高粱、大米等，其中就少了玉米。

　　陈衍只得再次考虑其他的酒，北方高粱酿造烧刀子酒性尤烈，依曹操的脾性或许会喜欢。

　　先通过原料的粉碎，便于蒸煮使淀粉充分被利用后，酿造顺序依次为配料、蒸煮糊化、冷却、拌醅、发酵、蒸酒。[1]

　　主要头疼还是蒸馏的装置，而陈衍也再次过着上完课就立马赶回家，如非必要很少出门的日子。

　　蒸馏原理是利用液体混合物中，各组挥发度的一些区别，使部分汽化，从而随之使蒸气部分冷凝，达到实现所含组分的分离。[2]

　　蒸馏装置是由三个部分组成，加热气化部分、冷凝部分、接收部分。[3]

　　本来戏志才自己也是由酿造过米酒，还想着来帮忙，听陈衍将所谓的蒸馏解释了一通后，整个人都有点被绕晕了。

　　相比较于疑问很多的戏志才，曹操从亲自见到实验时，却是一言不发，甚至到了这个时候他想不太明白，两人让他看见这些目的呢？

　　在听完后，曹操总结出了个主要问题来，“难道只是因为多了个步骤，米酒的质量就能发生很大变化吗？”

　　“是也不是，主要还是取决酒精浓度，蒸馏酒入口辛辣且烈，经过蒸出是为了收集，在食用时不需要再次烹煮，达到筛取浊酒中的残留。”

　　一般米酒度数都较低，若是要长时间的保存，需把其中残余酵母杀死，不利于二次发酵后使酒变质及浑浊。

　　不同地方的工艺，也会造成风格和香味的差异。

　　也不知曹操到底听懂没有，不过陈衍见其脸上除了一开始新奇后，还多了点别的东西。

　　他本人也并非想要显摆什么，在完成最后一道工序，陈衍便同两人约定翌日在酒馆中碰面。

　　去酒馆还要带着自己的酒，无异于是在砸人招牌。“公子酒从颍川送来了。”

　　跑腿的陈七将马车上的酒坛搬下来后，赶忙前来禀告。“放那吧！”

　　“诺。”

　　明日的噱头才是重头戏，这个时代虽然粮草产量并不算太高，但人人对于酒的喜爱，足以到了痴迷这般地步。

　　而他和曹操上演的戏码，一人有酒一人有钱，希望能借此扩宽人际关系。

　　若是陈衍真有这个能力，前仇或许能够一笔勾销，若是没有，这次陈衍绝对会被人当众开喷。

　　甚至是一点脸面都不会留，比之曹操那日的情行玩得更狠，毕竟有人特别想痛扁他一顿。

　　一直等到第二日，陈衍懒懒散散爬起了身，如期赴约。

　　双手抱着小酒坛，陈七跟随在旁，陈衍一路走来，越是离酒馆近上些许，周围异样目光也更加多了起来。

　　在周围谈论中，陈衍听到曹操和戏志才好像戏已经开场了，只等上门亲自打脸。

　　“这怎么来得还是个黄口小儿，他会懂酿酒？”

　　“看看不就知道了，人家手里可是有两坛，我们蹭口酒喝再走。”

　　踏进酒馆的门，本来已经有些等得不太耐烦打算离开一群人，立马再点一份酒菜，坐等吃瓜。

　　曹操虽不高大，但是胜在气势逼人，拽着衣襟就把缩头缩尾店小二拉了出来，直接吼道：“这酒如同寡水，店家莫非就是用水兑酒充数不成。”

　　旁边的店家，心中完全不服气，曹操和戏志才进来后嘴里就在吐槽，说是见过更好的酒。

　　绘声绘色描述下，三人成虎其他的人被煽动一起闹事，这不明摆着看他们不顺眼。

　　“你们这是没事找茬，谁，谁不知道俺家酒馆的酒，在洛阳城中名气，不信你找人评评理。”

　　他们也就三人，曹操到是硬搞出打群架的气场来，好在并未破坏店内任何物品。

　　“食之无味弃之可惜嘛！孟德兄衍今日可是备上一坛好酒，可供开怀畅饮，不过千金可换。”

　　陈衍到是极为配合，开始给手中的酒加价。

　　“孟德今日又闹事，曹太尉不管管吗？绍愿在加一千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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