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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甜饼
♟17
“我还有事，阿福，明天我必须得走了。”
下午柔和的橙色阳光从窗户斜射进来，韦恩宅的厨房里，达尼尔站在阿福面前。
“我知道，达尼尔少爷。我不会强留您下来的。”
老管家叹了口气。
“恕我直言，达尼尔少爷，您需要好好的和布鲁斯少爷沟通一下。”
“……嗯。”
达尼尔环抱着胳膊，靠在门边上，他的食指习惯性的敲着胳膊。
“……我知道您不愿意回到这里，达尼尔少爷，可是这里毕竟是您的家，而且布鲁斯少爷也是您的亲弟弟。”
达尼尔微不可查的皱了皱眉。
“我知道。”
“尽力去接受对方或许也不是那么糟糕，无论如何请尝试一下，达尼尔少爷，你们会是很好的兄弟。”
我已经在尝试了，我已经尽我所能做一个好哥哥了，再进一步不太可能。
达尼尔想着。
“我会尽力的。”
阿福看着达尼尔油盐不进的样子，又叹了口气，转过身给达尼尔倒了一杯牛奶。
达尼尔捧着热腾腾的牛奶，恍惚间回到了很多年前的某个雨夜。
那时候他和布鲁斯的关系还很不错，他也在尽力学习做一个好哥哥。
那是一个下午，他们出去野餐。他发现布鲁斯走丢是在3:46左右，然后下雨是在4:29，他找到布鲁斯是在4:54，等他们回到家已经是5:20左右了。
当时也是这样的阳光，也是这样的场景，只是他们两人都湿淋淋的，捧着热牛奶披着毛毯冻的瑟瑟发抖，自己的声音冻的发颤，还在努力教训布鲁斯以后再也不能一个人乱跑了。
他还记得自己送给了布鲁斯一个指南针，以防他再次迷路——对，年幼的布鲁斯毫无方向感。
那个指南针后来……好像是被布鲁斯砸了。
就在那次争吵之后。
阿福看着两眼放空陷入回忆的达尼尔，叹了口气去忙自己的了。
……
“不管怎么样，达尼尔少爷，要注意饮食作息，切记不要暴饮暴食，也不要熬夜。”
阿福把装着热腾腾刚出炉的小甜饼的牛皮纸袋递给达尼尔。
“我会的，阿福。”
自从回到了哥谭，他陷入回忆的时间越来越长了。
达尼尔揉了揉发涨的太阳穴，接过温热的纸包。
就在他要转身走出厨房的时候，阿福喊住了他。
“以及，达尼尔少爷，请不要忘了您答应了的心理医生。”
达尼尔脚下微微一滞。
“Well，阿福，我每两个周都去一趟的。”
达尼尔睁着眼睛说瞎话。
下班回来的布鲁斯经过厨房门口，正好听见达尼尔理直气壮的撒谎。
“……”
他沉默了一下，走开了。
——的确达尼尔每两个周都去看心理医生，但是如果那个心理医生不是他的手下就好了。
布鲁斯发誓达尼尔仅仅是换了个地方办公而已。
或许他应该给达尼尔找个心理医生？
算了。
他可以想象那个心理医生被达尼尔用一大笔钱辞退的样子。
何况他也没有可以信任的心理医生。
自己有什么认识的心理医生吗……
啊，有的。
小丑女。
想到小丑女，布鲁斯瞬间否决了自己的想法。
♟18
“……我们到底能干什么啊，感觉根本插不进去手。”
已经商量了一整个下午的两个青年人瘫在地板上。
“感觉比单挑阿卡姆还难。”
提姆表示同意。
“你试过吗？”
“……没有，只是个比喻。”
“……”
两人瞪着死鱼眼看着天花板。
“我们想了几个计划了，提姆？”
“如果光说可能性相对较大的话，应该有三四个。”
“那一共的呢？”
“十几个了。”
“真不少，我们的效率还是蛮高的嘛。”
“是啊，可惜成功率最高的也只有35%。”
“我怎么记得是45%？”
“反正都不过半。”
“也对。”
“……”
“……别灰心。”
“我尽力。”
过了半响，迪克叹了口气。
“……为什么别人家的矛盾都那么容易解决。”
“……不知道。”
“看我们，连和达米安的关系都搞不好。”
“那是他性格的问题。”
“行吧。”
“……”
两个人沉默了一会。
“讲真布鲁斯算也是个花花公子，为什么就不会花言巧语的哄一下呢？”
提姆冲天花板翻了个白眼。
“……你能想象布鲁斯哄人的样子吗？我是说，以蝙蝠侠这个身份。”
“不能，我一想就一身鸡皮疙瘩。”
“那就对了。”
“那达尼尔呢？”
“你都看到了，报纸上给他的外号。”
“啊，‘机械’来着。”
“对啊，而且他的感情史和布鲁斯成反比，干干净净。”
“换个方向来看，其实这两个人还挺像的。”
“就是像才出问题，这种情况至少得有一个人开口。”
“……这根本就是一个无解的难题嘛。”
“附议。”
♟19
“……可以，我会手下留情的。”
达尼尔惊奇的看着面前的孩子。
挑战他……？
验证资格的意思吗？
“不需要你手下留情。”
达米安说。
“看谁先把对方放倒。”
哦。
达尼尔挑了挑眉。
“背着地五秒以上那种？”
“唔。”
达尼尔本来还担心自己的胜负问题，既然是这样的话，那就没问题了。
他的体力不行，撑不了多久，但是如果是这种情况，技巧完全可以弥补。
“你也可以挑选武器——冷兵器。”
训练场上，达米安挑了两把刀，就那么站在那里看向达尼尔。
达尼尔神色复杂的看着达米安。
轻敌是会导致失败的。
塔利亚没有教他吗？
也不一定，或许是他已经足够强大了。
想起看过的视频，达尼尔觉得这样也有可能。
不过，谁给他的信心能在有兵器的情况下打败我？
达尼尔的视线扫向一旁的武器架，果不其然看见了T形棍。
达尼尔体力不好，但是T形棍可以多少弥补一下。
他走过去，拿起T形棍，摸向底部。
是布鲁斯按照自己的图纸做的。
他掂量了一下重量，确定是完整的，没有缺少零部件。
“来吧。”
他走了回去，把西服外套搭在在训练场外的椅子上。
达米安看着达尼尔的西裤和长袖衬衫，觉得这家伙真是个菜鸡。
这样能打的起来吗？
“3、2、1——开始！”
随着电脑的播报声，达米安冲了过去。
出乎他的意料，达尼尔的武力值很高。
更加恐怖的是，他在达尼尔的身上看到了很多人的影子。
迪克、杰森、蝙蝠侠，甚至还有他外公和母亲的。
大致相同的招数。
六七分钟过去，两个人不分胜负。
然后达米安发现，达尼尔完美的模仿出了他的招数。
——这怎么可能？！
这家伙是机器吗？
……
最后达米安还是被达尼尔按在了地上。
“你刚刚怎么回事？”
达尼尔正拿着毛巾抹汗，听到问题，他转过头去。
“就是模仿你而已。”
“可是你是怎么记住的？”
“我有超忆症候群。”
达尼尔拿起西服外套，轻描淡写的说道。
——
“真的，看着达米安被揍我感觉还挺出气的。”
迪克托着腮看着电脑里的监控画面。
提姆倒是很吃惊。
“我没想到达尼尔的战斗力有这么高。”
“怎么说也是布鲁斯的哥哥，要是是个菜鸡就太尴尬了。”
迪克伸了个懒腰。
“说起来，他能打得过布鲁斯吗？”
“我觉得不能，不过不能肯定。”
“唔。”
……
“我先下去吃饭了，到饭点了。”
“等等我，一起。”
提姆最后看了一眼电脑，把它合上了。
——
达尼尔把已经被汗浸湿了的衣服脱下来。
很强的孩子，非常敏捷，很有技巧，下手也不留情，都是果断的杀招。
达尼尔还挺赞赏像达米安这样下手都是杀招的。
布鲁斯倒是不同意。
真不知道他到底在纠结什么。
要是按照达尼尔的意思，他就把阿卡姆里的所有神经病杀死，一了百了。
布鲁斯什么鬼的不杀主义。
达尼尔的信条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虽远必诛。”
所以他下手也都是杀招。
达米安啊……
在哥谭能与其匹敌的不多。
的确有这个本领骄傲。
他大概是布鲁斯所有孩子里最强大的，就是脾气不好。
达尼尔打了个电话给司机，让他到韦恩宅来。
肌肉略有酸痛。
达尼尔的耐力和体力都不行。
原来还能和布鲁斯平分秋色的，但是可能是近几年他忘掉的东西太多，而且也缺乏实战经验，所以逐渐和布鲁斯拉开了差距。
毕竟他不喜欢“极限运动”，也不喜欢半夜出去散步。
每天坚持的锻炼也就勉勉强强能够维持住原来实力不退步罢了。
他估计自己现在打不过布鲁斯。
有时候力量是可以碾压一切的。
一般来讲战局拖到五十分钟以上他就会体力不支。
半小时之内没什么太大波动，再过十分钟左右他就会感到累了。
这一点他的确比不上布鲁斯。
但是论学习能力，布鲁斯远远赶不上他。
这一点上达尼尔是个天才。
如果他把忘掉的东西都想起来，估计他还是能够打败布鲁斯。
但是达尼尔不想想起来那些遗忘的东西。
他不愿意失去感情，重新变回那个“机械”达尼尔。
他知道的太多就会变成电脑那样冷冰冰的，达尼尔不知道这是为什么。
大概是压力？还有可能是他的心理障碍。
无论如何，达尼尔觉得现在就很好。
没有必要再想起那些事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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