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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甜饼
♟13
提姆对于家里的情况感到无力。
情况非常尴尬。
布鲁斯装作达尼尔没回来的样子，达尼尔装作布鲁斯不在屋里的样子。
家里的空气都变成了水泥一样，是一种让人不能呼吸的沉重。
想到达尼尔回来的第一天阿福的嘱咐，提姆觉得任重而道远。
提姆的手边是一杯黑咖啡，他顶着黑眼圈习惯性的翻着家里的监控，然后发现了一个奇妙的现象。
他愣了愣，不敢置信的又确认了一遍。
哇靠……
他忍不住爆了粗口。
然后他想了想，打电话给迪克。
“他绝对是故意的！不可能真的这么巧！”
迪克一边听着耳机里提姆的碎碎念，一边把麦片往嘴里塞。
“他不可能每次出门都刚好避开布鲁斯！迪克，你绝对不会相信，已经整整五天了，除了刚来的那一天他们两个见了面，后来这几天他们居然完美的岔开了！就在韦恩宅里！完美的岔开了！”
迪克咽下嘴里的麦片。
“但是达尼尔在外面的时候布鲁斯大可以自己出来，所以这是他们两个互相在躲。”
他总结道。
“……也对，但是他们为什么要这样？”
“类似于杰森和达米安之间吧。”
“不，感觉不是这样的。”
提姆否认道。
“那是怎样的？”
“怎么说……现在家里的氛围非常奇妙，你要是回来就明白了。”
“很奇妙？”
“嗯，你一定要回来看看，这感觉就像是你看见小丑和杰森在大厅跳舞，阿福还在一旁面无表情的鼓掌，而布鲁斯偏偏要装作没看见的样子。”
“……我尽力而为吧。”
迪克心情复杂的挂了电话。
唔……情况有点复杂的的样子。
小丑和杰森在大厅跳舞，阿福还在一旁面无表情的鼓掌，而布鲁斯偏偏要装作没看见的样子。
这什么魔鬼比喻。
不过既然提姆已经这样说了，那气氛肯定也差不多。
这样他肯定得回去看看。
迪·老妈子·克：叹气.jpg
不过布鲁斯和达尼尔的关系真的是非常僵硬。
那个气氛……而且据阿福所说，这是达尼尔和布鲁斯吵架之后第一次回来。
吵什么？为什么而吵？结果如何？
这些东西阿福也不是很了解的样子。
布鲁斯到底是怎么想的，达尼尔到底是怎么想的，他们之间的关系到底是怎样的。
唉，操心完了小辈之后，还需要担心长辈。
迪克感觉任重而道远。
♟14
达尼尔找了把锁把训练室的门给锁了，还启动了里面的机关。
达尼尔很有领地意识，这是来源于小时候布鲁斯无数次闯入他房间之后养成的。
训练室是他设立的，设计图是他自己画的，所有的设施、所有的机关，所有的装饰都是他自己做的。
这里对他有很深的意义。
在布鲁斯出国学习的时候他就在里面耗着。
可以说这里见证了达尼尔的成长。
所以，训练室被划归到达尼尔的领域。
后来由于阿福的提议，布鲁斯短暂借用了一段时间——但这个是有达尼尔的允许的。
他绝对没有同意布鲁斯进行扩建而且还开放给了那些乱七八糟的孩子。
于是，达尼尔挑了一个阿福出门布鲁斯开会的时间段去把训练室封了。
他已经注意过了，目前布鲁斯所用的训练场位于蝙蝠洞，而达米安平时也是出去锻炼，且蝙蝠洞的训练场也对他开放。
迪克和提姆不常在家，蝙蝠洞的训练场也对他们两个开放。
所以这个训练室是不常用的。
他下了结论。
他通过监控找到了那些不属于自己的东西。
太大的设备他运不走，但是那些属于布鲁斯和布鲁斯那些孩子的东西是是可以拿走的。
所以他干脆利落的下楼，把训练场一收拾，把每个人的东西分好放在了训练场门口。
然后启动了里面的红外线机关，顺带锁了门。
红外线机关存在于训练场内部，甚至连发电机都是内置的，不连网也无法从外界关闭。
只有一种办法关掉——达尼尔的声音。
只要达尼尔说出“man in the mirror”，就行。
这句话还是来源于“想要改变世界首先要求镜子里的人做出改变”1。
哦，当然把发电机砸了也可以，但是因为埋在墙壁里不是很好实行。
以防万一他的声音不起作用，达尼尔还多试了几遍。
很管用。
他当年搞出来的东西很不错嘛。
达尼尔满意的拍了拍手。
——夜巡回来的布鲁斯心情复杂的看着被锁上了的训练室。
达尼尔领地意识太强了。
他甚至关了这里的摄像头。
算了，他爱怎样就怎样吧。
♟15
红头罩单挑了一个□□。
当他回到安全屋的时候，意外的看到了一个人。
他扯下头罩。
“达尼尔？你来干嘛？”
达尼尔双手十指交握撑在下巴上，闻言抬头，用下巴示意地上扔着的一堆盒子。
“听说你的家伙最近不趁手，给你带来了点新的。”
杰森瞬间起了兴致，他动手去开盒子。
“喔，你从哪里弄来的？”
他掂量掂量手中的木仓。
“都是木仓？”
随着盒子一个一个的开启，杰森表情逐渐古怪的了起来。
“这些木仓可不便宜……这么大方的？”
杰森推过两个盒子。
“这两支是改装木仓。”
他直视着达尼尔的眼睛。
“你从哪里弄来的？”
达尼尔愣了愣，然后笑了起来。
“我自己改的，怎么样？”
“……很不错。”
杰森心情复杂。
他算是明白布鲁斯所说的“太过优秀让人有种挫败的感觉”是怎样的了。
与其说这是改装木仓，不如说是新木仓了。
“突然想起你现在不能用蝙蝠镖了，所以来补偿一下。”
“呸，谁稀罕那个。”
杰森做出一种嫌弃的样子。
“咳咳。”
达尼尔咳嗽了两声。
“现在我们可以来谈一谈，布鲁斯让你监视我的事情了。”
杰森：……
杰森：……？
杰森：Σ( ° △°|||)︴
“事实上这才是我来这里的重点。”
达尼尔把架在左腿上右腿撤下来，熟练优雅的换了一个姿势。
杰森……杰森他心情复杂。
“你怎么知道的？”
他最终问道。
“我黑了布鲁斯的监控。”
“……”
杰森……杰森他无话可嗦。
“我又不是来寻仇的，放心，我是来交易的。”
达尼尔看着因为被抓包显得有些心虚的杰森，有点想笑。
“交易……？”
“啊，双向间谍怎么样，考虑一下吗？”
“你要蝙蝠侠的信息？”
杰森瞬间反应过来。
“嗯，还有那些罗宾的。”
“包括夜翼？”
“包括。”
“但是我现在不住在韦恩宅。”
“我需要的是他们在哥谭的情报，我对于韦恩宅里的情况了解的很。”
“……如果我不同意呢？”
“你不会想要知道的。”
达尼尔笑了笑。
杰森背后的汗毛都倒竖了起来。
“……行，我干。”
“合作愉快。”
达尼尔和杰森击了个掌。
“对了，我后天就走。”
离开之前达尼尔冷不丁的开口。
“后天就走？”
“嗯，我还有事。”
♟16
“……他们两个是认真的吗？”
迪克和提姆趴在电脑前，看着一周的监控画面无话可说。
家里一共就那么几条必走的路，他们居然真的能做到完全岔开。
布鲁斯前脚刚拐出楼梯口然后转弯，达尼尔就从另一边走进了楼梯口。
总是前脚跟着后脚，就算不得不遇上也不会擦肩而过，绝对不会正面相遇，彼此看到的都是背影。
“……哇哦，这……”
“已经一个星期了，情况一点都没有改善。”
提姆无力的撑着额头。
“……”
迪克也不知道该怎么做。
“这算是兄弟之间的默契吗？”
他讲了个冷笑话。
“拜托迪克，这一点都不好笑。”
“哈哈。”
“够了，你还记得阿福跟我们说了什么吗？”
“……我记得，让我们尽量缓和布鲁斯和达尼尔的关系——但是这简直太难了。”
“……对啊，目前和达尼尔关系最好的是红头罩。”
“……难办。”
“嗯。”
提姆点头同意，然后他们一起陷入了沉默。
“不管怎么样，或许我们可以先从布鲁斯下手。”
良久以后，提姆打破了沉默。
“你知道怎么说吗？”
迪克语气怀疑。
“不知道，我想让你去说。”
“可是我也不知道怎么说！”
两人再一次一起陷入了沉默。
“……要不然我们先和达尼尔打好关系？”
这次是迪克先开的口。
“你知道怎么做？”
“不知道，但是也就那样吧？”
“哪样？你泡妞的样子吗？”
“……不，不是。”
“那是怎样？”
“……我也不知道。”
迪克的语气充满挫败。
“那去和红头罩说？”
“我觉得杰森不会同意。”
“如果我们好言好语的劝一劝呢？”
“还是不可能，杰森是达尼尔那一边的，看看达尼尔什么态度就明白杰森会怎样了。”
“是啊。”
沉默再次蔓延。
＊1：灵感来自乐高蝙蝠侠里的插曲Man In the Mirror，歌手 Alex Aiono （原唱是迈克尔杰克逊，但我觉得Alex的更好听）。我综合了一下大意。顺带大力安利这首歌，非常适合达尼尔和布鲁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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