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零娇宠女知青

　　耿灿抬眼望了望时钟，快十一点了，也不知道她们什么时候来。小鸡炖蘑菇已经做好，五只鸡炖了满满一大锅，正用小火慢焖着。

　　何师傅拿起大勺，说：“开做吧。”

　　这时候做的是他们的工作餐，工作餐都是提前吃，肖芳一般都是卡着饭点到店。

　　耿灿和何师傅各用一个灶，很快就把菜做好了，毕竟食材是早就处理好了的，像松鼠鱼也是提前下锅炸好码放在盘子里，客人点了后，再在油锅里过一次，用不了多长时间就能做好。

　　今天的员工餐是松鼠鱼、小鸡炖蘑菇、红烧肉、青葱炒木耳。全部起锅端上桌后，肖芳才姗姗来迟，慢悠悠的走进店里，说：“在门口就闻到香味了，今天到的时间还挺准。”

　　此时耿灿正在后厨做后续工作，听到这话，冷冷一笑，张大婶有句话说得挺好，看你们几时完。

　　耳朵里飘进张大婶的声音，“小芳你现在是越来越准时了，这饭刚做好，你就到了，厉害！”

　　这话像是在恭维，又像是在讽刺。肖芳没搭理她，径直走到饭桌前坐下后，吩咐道：“给我倒杯水。”

　　张大婶嘴里说着好，倒了一杯刚刚烧开的水给她。肖芳喝的时候没防备，一口烫得舌头刺疼发木，下一秒就开骂：“你想烫死我啊，有没有点眼力劲！”

　　等了半天没人回应，转头一看，大堂里除了她空无一人。

　　张大婶猜到肖芳会骂，所以把水给她后就去了后厨，惹不起躲得起。张大婶这份工作来得不容易，她也不想因为一时气盛给自己惹麻烦，最后打了四碗米饭端出去。

　　肖芳看着她端着饭出来，脸色好了些，说：“下次倒水倒温水。”

　　“好。”张大婶在心里翻了个白眼，想喝不知道自己倒，又不是没手。

　　耿灿和何师傅从后厨出来，坐到各自的座位上。何师傅照例在饭前说两句：“快点吃完，等会儿客人就上门了。”

　　何师傅做了半辈子的饭菜，早年间留下的习惯现在依然在，在他的眼里，食客是就是上帝，不会因为时代而变得傲慢无礼，这点上，他对耿灿和张大婶以及肖芳都是同样的要求。

　　一声“开饭”令下，四人端起饭碗开动。

　　他们在这吃这饭，另一头的纪思佳和周萍已经前往澡堂。

　　俩人讨论后，觉得时间还早，最终决定先去洗个澡，再舒舒服服的饱餐一顿。

　　澡堂在厂区里，各个厂每月会发给厂工一张澡票，也可以购买，厂区的人5分钱一张，像纪思佳他们这样的外人需要1毛钱，澡堂也不是每天都会开，每周二、周四、周日会开。

　　今天正好是开门日，她们俩到了后澡堂门却紧闭着。

　　纪思佳走到旁边的小房子前，透过窗户看到里面有个微胖的大婶坐在桌前埋头吃饭。她敲了敲窗户，发出“咚咚咚”声。大婶闻声抬头，看见个小姑娘整张脸已经快贴着玻璃了，起身推开玻璃，问：“来洗澡的？澡堂子十二点开门，到时候再来。”

　　说完，大婶指了指门口贴着的公告单。

　　看了公告后，纪思佳瞟了眼小房间里的大钟，还得等三十分钟。她朝周萍招招手，等周萍走过来后，说：“还要等三十分钟才开门，而且只开两小时，如果我们现在去饭店吃饭，再回来可能会来不及，不如就在这等等。”

　　“好。”周萍从包里拿出一颗大白兔奶糖递给大婶，说：“阿姨，能不能让我们进去等啊。”

　　澡堂大婶抬着眼皮盯着周萍手里的奶糖，这东西不便宜，她儿子经常被馋住，闹着要吃，她嘴上答应，但是还是嫌贵没买，每次儿子都失望的撅起嘴赌气。大婶接过奶糖，准备带回家给儿子一个惊喜。

　　她打开房门，放两个人进来。

　　纪思佳拿出1毛钱说：“我们先把票买了。”

　　周萍闻言也拿出1毛钱，大婶拿了纪思佳的钱，说：“你们两个就给1毛就够了。”

　　作为掌握澡堂大权的管理人员，钱给多给少她能决定，甚至不给都可以，除了厂里的领导享受免费特权，她还没给别人开过免费的后门，刚刚收了人家一颗糖，投桃报李就收5分钱一张的内部价。

　　周萍把钱给纪思佳，纪思佳没收，毕竟是周萍出糖才有的现在的局面，5分钱她还请的起。她们又请大婶在她们洗澡的时候帮忙看管下东西，大婶打开一个储物柜，让她们把东西放进去。

　　提前十分钟，大婶便开澡堂放她们进去了。澡堂是四室一厅格局的，一个大厅四个房间，大厅有一个大浴池，大婶正在给浴池放热水，四个房间是淋浴室，围着墙一圈的钢管，每隔一米就有一个长铸铁弯管，也就是“莲蓬头”，横管和竖管交界处有两个阀门，绿色的是冷水，红色的是热水。

　　她们在一个小房间找了个淋浴位置，脱了衣服后有些冷飕飕的，赶紧把热水打开，管子淋下热滚滚的开水，白色的水蒸气也紧跟着散开，纪思佳揪动绿色阀门调节温度。

　　淋浴口就是一根钢管直直的出来一水柱，纪思佳站在水下稍微埋埋头，水柱就打在背上，意外得很舒服。在淋浴下冲洗一会儿，她才拿出刚买的药皂开始洗头，另一边的周萍头已经洗完了。

　　“佳佳，你这身材也太令人羡慕了。”

　　澡堂就她们两个人，说话都带有空旷的回音。

　　“你也很好啊，白白胖胖的，多有福气。”纪思佳说的是实话，在这个时代，周萍这样的身材更受欢迎。

　　“你待会帮我搓搓背吧。”

　　“行，我们可以冲久一点，这时候正是饭点，饭店生意肯定很好，我们过了高峰期再去。”

　　把头上的泡沫冲洗干净，纪思佳走到周萍背后，胶拖鞋走在澡堂的砖石上，发出“啪嗒啪嗒”声，接过她的帕子开始帮她搓背，用力搓得整个背部都红彤彤的，周萍感叹：“真舒服啊~”

　　正搓着，澡堂突然涌进一群七嘴八舌聊着天的女人，应该是刚下工的工人，端着盆子熟练得找个位置就开始揪动阀门调水温。很快，原本安安静静的澡堂变得叽叽喳喳。

　　给周萍搓完背，纪思佳也开始自己搓澡，力度像是要把自己搓掉一层皮，在她的记忆里，原主来这后就没正经洗过澡，最多用热水冲一冲，毕竟热水也有限，知青点的日常用水都是拿着水桶倒河里打的，食用水是在水井里打的。

　　当然纪思佳也享受了周萍的搓背服务，洗完后，她小声的跟周萍商量：“难得来一次，我们再冲一会吧。”

　　周萍欣然同意。澡堂来的第一波人大多都洗完了，有的直接走了，有的还留在澡堂里洗衣服。

　　估摸着时间差不多了，俩人也决定穿衣出去了，走到大厅，吵闹声更大了，三五群小朋友把浴池当作游泳池在池里游来游去，有打水仗的，还有站在池沿上往池里玩跳水的，整个浴池热闹非凡。

　　出来后，俩人到休息室把东西拿上，跟大婶道谢后，就准备去找小灿哥吃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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